第一章 通馬桶系統綁定"王師傅，您可算來了！" 張大媽穿著花褲衩堵在衛生間門口，
手里的蒼蠅拍還滴著水漬，"再不通開我家馬桶，樓上樓下都要投訴到物業啦！
"我捏著扳手的手在工裝褲上蹭了蹭，后頸的汗珠順著脊梁骨往下淌。
這老小區的六層樓沒電梯，我扛著工具箱爬上來時，T 恤已經黏在背上，
早知道就該買瓶冰鎮快樂水再上來，現在嗓子干得冒煙。衛生間里泛著可疑的沼氣味道，
老式馬桶的水箱蓋歪在一邊，水面上漂著半卷沒沖下去的衛生紙。我剛把疏通器探進管道，
突然聽見 "叮 ——" 的一聲脆響，像是手機短信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王二柱具備頂級管道疏通天賦，天庭馬桶維修系統正式激活！
"機械音在狹小的空間里炸響時，我手里的扳手 "當啷" 掉在地上。
馬桶里的水面突然泛起金光，一張燙金工單從漩渦中浮起，邊角還滴著水珠般的星芒。
這已經是我這周第三次在客戶家遇見怪事了：上周五在海景花園，
馬桶里冒出來個穿肚兜的正太，抱著珍珠喊我 "上仙救命"；昨天在學區房，
水箱里飄著本《水經注》，翻開來全是 plumbing （管道）的英文注釋。
"本系統專為天庭服務，宿主需完成 999 次馬桶維修任務，即可解鎖成仙資格！
" 聲音突然變成立體環繞聲，震得我耳膜發疼，
"當前任務：修復蟠桃園 VIP 包廂馬桶，獎勵：靈泉沐浴券 ×1。
倒計時：00:59:59。"我盯著工單上漂浮的古體字，突然感覺扳手在掌心發燙。
下一秒，馬桶內壁浮現出旋轉的星圖，靛藍色的旋渦中傳來呼嘯的風聲。
張大媽的驚叫聲被拉得老長，像是掉進了時空隧道，等我回過神來，
鞋底已經踩在軟綿綿的云絮上。
"這里... 該不會是..." 我抬頭望著頭頂懸浮的金色牌坊，
"蟠桃園" 三個篆體字在霞光中流轉，門口兩尊天兵雕塑突然轉動眼珠，
槍尖 "唰" 地抵住我喉嚨。"大膽凡人！竟敢擅闖蟠桃園！
" 左邊天兵的盔甲縫隙里漏出金光，說話時鼻孔噴出白霧，"你是哪路妖邪變的？
"我舉著扳手的手開始發抖，工裝褲口袋里的手機還在震動，肯定是張大媽在催單。
但此刻更詭異的是，前方五十米處的桃樹枝椏間，
懸著個三米高的巨型馬桶：底座刻著密密麻麻的《道德經》，水箱是半透明的琉璃材質，
里面漂著拇指長的靈芝，沖水按鈕居然是顆夜明珠。"誤會誤會！" 我把扳手舉過頭頂，
突然想起工單上的 "天庭特聘管道工" 頭銜，"我是玉帝派來修馬桶的！
你們看這個 ——"我轉身翻找工裝褲后兜，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換上了繡著管道圖案的道袍。
天兵對視一眼，槍尖稍微挪開半寸，突然聽見頭頂傳來暴躁的猴叫："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真等老子屁股燒穿才肯動手？"只見孫悟空蹲在馬桶上方的桃樹枝上，金箍棒斜倚在肩頭，
火眼金睛正盯著我冒綠光。他屁股底下飄著裊裊青煙，
細看竟是馬桶里反涌的沼氣："趕緊的！這破玩意兒比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還難伺候，
老子拉個屎都得念《清凈經》！
"我突然注意到馬桶邊緣刻著行蠅頭小楷："使用者需心懷敬畏，意念沖水。
" 忍不住脫口而出："汗流浹背了吧，齊天大圣？這反人類設計，
您老的火眼金睛沒被熏成青光眼算萬幸。"孫悟空愣了半秒，
突然咧嘴大笑："你這凡人有意思！比那些只會說 ' 陛下圣明 ' 的老倌強多了。
" 他縱身躍下，金箍棒 "咣當" 敲在馬桶蓋上，"快看看，
是不是那弼馬溫又在管道里塞馬毛？上次在御馬監就這么干過！
"我戴上系統憑空出現的白手套，湊近馬桶聞了聞，除了沼氣，還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掀開琉璃水箱，里面的浮球卡著片枯黃的桃葉，正是蟠桃樹的葉子。"問題在這兒。
"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疏通蛇形管，"神仙的排泄物都是靈氣凝結，桃葉纖維遇水膨脹，
把管道堵死了。"說話間，蛇形管突然發出藍光，自動沿著管道鉆了進去。
孫悟空湊過來盯著我的扳手："這玩意兒比定海神針還好使？能借俺老孫玩玩不？
""系統提示：任務進度 50%。" 機械音再次響起，
我突然發現工裝褲口袋里多了個小瓶，標簽上寫著 "速效通神散"。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我擰開瓶蓋撒進馬桶，只見金光閃過，管道里傳來 "咕嚕嚕" 的響聲，
剛才還冒煙的馬桶突然噴出清涼的水霧。"成了！" 孫悟空迫不及待地扯開虎皮裙，
"你小子等著，俺老孫去去就來 ——"話沒說完，他突然僵在原地，
盯著馬桶顯示屏直皺眉："這玩意兒怎么還有人臉識別？
"我這才注意到馬桶圈上方浮著個金色光圈，正對著孫悟空掃描。
系統適時提示："VIP 包廂馬桶需驗證仙籍，請宿主協助解鎖。""得了，還是我來吧。
" 我掏出扳手敲了敲光圈，突然想起工單上的 "特聘管道工" 伸手，
試著把掌心貼在馬桶蓋上。金光閃過，
光圈顯示 "天庭編外技工 王二柱 權限 C 級"，馬桶蓋應聲而開。
孫悟空一邊提褲子一邊嘟囔："下次讓玉帝給俺老孫也弄個管道工編制，
省得被這些破規矩折騰。" 他突然正色道，"說真的，
你這手藝比天庭工程部那幫飯桶強多了，要不要留下來？俺老孫給你當推薦人！
""系統提示：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是否返回人間？" 機械音在耳邊響起，
我這才想起張大媽還在家里等著。看著掌心浮現的靈泉沐浴券，
又看看孫悟空屁股底下重新變得清爽的馬桶，突然覺得這荒誕的一切，
好像比人間的催單電話有意思多了。"先回人間交差吧。" 我按下返回按鈕，
突然想起什么，轉身對孫悟空說，"大圣，下次要是再堵，記得往水箱里丟片荷葉，
排水口的靈芝過濾網，該換了。"話音未落，腳下的云絮突然消散，等我回過神來，
又站在了張大媽家的衛生間里。手里的扳手還帶著天庭的余溫，
口袋里的靈泉沐浴券泛著微光，而馬桶里的水，此刻清澈得能照見人影。"王師傅，
您這手藝真是神了！" 張大媽的驚嘆聲從客廳傳來，"剛才馬桶突然冒金光，
跟電視劇里的特效似的！"我對著鏡子扯了扯皺巴巴的 T 恤，后頸的汗珠還在往下滴，
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看來，我的 "管道工職業生涯"，從此要在兩個世界同時展開了。
第二章 靈泉沐浴的社死現場回到人間后，我盯著掌心泛著熒光的靈泉沐浴券研究了三天。
這玩意兒巴掌大，正面印著 "瑤池專供?滌塵凈心"，
背面用極小的字寫著 "副作用自負"—— 天庭的產品說明永遠這么佛系。
直到系統再次催促 "獎勵即將過期"，我才咬咬牙，在深夜鉆進小區公共浴室。
霧氣氤氳的更衣間里，我剛把券往更衣箱上一貼，
眼前突然浮現出半透明的導航地圖：一條金光閃閃的箭頭直指天花板，
盡頭標著 "瑤池分泉?18 號浴桶"。下一秒，腳底的瓷磚變成水波狀，
我失重般墜進冰涼的泉水中，驚叫聲卡在喉嚨里， 因為周圍泡著的，
全是只裹著浴巾的神仙。"這靈泉... 怎么跟澡堂子似的？
" 我慌忙抱住胸前的搓澡巾，發現左邊泡著的白胡子老頭正在往頭上抹靈芝洗發水，
這不是太上老君嗎？他頭頂的煉丹爐造型泳帽還滴著水，池子里漂著幾粒沒化開的金丹。
"年輕人，第一次來吧？" 老君突然扭頭，嚇得我差點嗆水，"別緊張，
瑤池分泉對編外人員開放時段就咱爺倆。"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上個月托塔李天王在這兒搓背，搓下來的泥都是舍利子，嘖嘖。"我剛想禮貌微笑，
突然感覺胸腔里有股熱氣往上涌。靈泉的水順著指縫流過，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白天刷到的職場吐槽視頻："其實我覺得，" 話到嘴邊收不住了，
"您的煉丹爐該裝個安全閥，上次爆炸把南天門的云彩都染成焦糖色了，
玉帝扣您俸祿不冤吧？"老君的手猛地一抖，
洗發水差點扣進眼睛："你... 你怎么知道這事？"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聲音壓得更低，"那是弼馬溫的馬放了個三昧真火屁，關老夫什么事！"我想道歉，
可嘴巴根本不聽使喚："還有啊，您那八卦爐的排煙管道設計有問題，
PM2.5 都超標了，嫦娥仙子上周在廣寒宮打噴嚏，玉兔毛都黃了兩撮。
"水面突然泛起漣漪，一道白衣倩影從泉霧中浮現。嫦娥抱著渾身濕漉漉的玉兔，
發間的桂花簪滴著水珠，
耳尖卻紅得比胸前的玉兔眼睛還亮："這位... 上仙對廣寒宮的基建很有研究？
"我腦子 "嗡" 地一聲，終于想起系統說明里的 "滌塵凈心" 副作用，
這不就是強制開啟 "嘴替" 模式嗎？看著嫦娥裙擺上結的冰碴子，
話又冒出來了："仙子，您這宮殿負十八度恒溫，地暖管線該換成抗凍型的，
玉兔搗藥機建議裝隔音罩，不然您每天聽 ' 咚咚咚 ' 八小時，
KPI 沒完成先得中耳炎。"玉兔突然 "吱" 地一聲跳起來，
爪子指著我："你怎么知道我上個月漏搗三斤桂花！" 它扭頭對著嫦娥撒嬌，"娘親，
這個凡人比月老的紅線計算器還毒舌！"我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泉底，
突然瞥見池邊飄著的浴巾上繡著 "天庭后勤部" 字樣，原來靈泉浴袍是自動更換的。
正想轉移話題，系統提示音在水底響起："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獎勵兌換，
瑤池 VIP 區智能馬桶出現故障，緊急任務：修復沖水噪音問題，
獎勵：讀心術體驗卡 ×1（24 小時限時）。
""那個... 我突然想起來有工單要處理！" 我手忙腳亂地抓浴巾，
卻發現浴袍不知何時變成了印有 "天庭管道工" 字樣的橘色工裝，
背后還印著投訴電話："玉帝熱線轉 315"。嫦娥突然輕笑出聲，指尖劃過水面，
一片冰晶飄到我掌心："下次來廣寒宮，記得帶抗凍水管，本宮的桂花釀，
比靈泉更能讓人說實話哦。"等我狼狽地從公共浴室鉆出來，
手里攥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瑤池平面圖。智能馬桶位于 VIP 區第三重天，
圖標上飄著三個感嘆號，旁邊標注："西王母專屬座駕，因噪音問題已連續三天未排便，
天庭御醫署壓力值突破臨界值。""這哪兒是修馬桶，分明是搞天庭版 ' 人間煙火 '。
" 我摸著工裝褲口袋里自動出現的噪音檢測儀，突然想起剛才在靈泉里的社死現場，
老君臨走前塞給我顆九轉還魂丹，說是 "封口費"；嫦娥的冰晶在掌心化了，
留下行小字："給玉兔帶包胡蘿卜，本宮就當沒聽見那些地暖建議。
"瑤池 VIP 區的云霧比蟠桃園更濃，遠遠就聽見 "轟隆隆" 的沖水聲，
像極了人間裝修時的電鉆。當我看見那尊由昆侖玉雕琢的馬桶時，
終于明白問題所在：這馬桶的沖水系統連接著天河支流，每次沖水都像開閘放水，
隔音層卻只用了凡間的巖棉板。"系統提示：宿主當前權限可調用天庭工程部庫存。
" 我盯著檢測儀上爆表的分貝數，突然福至心靈，
把凡間的靜音棉和仙界的避塵符結合不就行了？當我蹲在馬桶后安裝改良版隔音層時，
西王母的鸞駕聲從云端傳來。十二只金鸞鳥的鳴叫聲中，
我聽見個略顯疲憊的女聲："希望這次不是弼馬溫推薦的弼馬溫，
上次他找的獸醫非要給本宮的馬桶裝馬嚼子。"我憋著笑貼完最后一層隔音棉，
轉身時正看見西王母掀開流蘇簾幕。她頭戴九鸞金釵，眉間的紅寶石卻帶著淡淡的黑眼圈，
直到聽見馬桶傳來 "涓涓細流" 般的沖水聲，
眉間的褶皺才舒展開："你就是那個修蟠桃園馬桶的凡人？""回娘娘，正是小的。
"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工裝鞋，突然想起靈泉里的教訓，趕緊補充，
"您這馬桶的排水系統設計極具前瞻性，就是隔音材料需要迭代升級，
小的擅自用了三層避塵符加凡間的納米靜音棉，保證沖水噪音低于 30 分貝。
"西王母抬手賜了座，玉指劃過案幾上的琉璃茶盞："聽說你在靈泉里吐槽老君的煉丹爐？
" 她突然輕笑，"說得不錯，那老頭兒總說 ' 丹成自有天意 '，
卻連安全閥都不懂裝，回頭你幫本宮在他煉丹爐上裝個壓力表，本宮特許你從瑤池接水。
"我剛想謝恩，系統提示音又在耳邊炸響："讀心術體驗卡已發放，
可讀取半徑五十米內神仙心聲。" 與此同時，西王母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
我突然聽見她的心聲在腦海里響起："這凡人比天宮設計院那幫老學究有意思，
就是工裝太丑，改天讓織女給做套繡著馬桶圖案的云紋袍。"強忍著笑接過靈泉茶，
我突然覺得，這看似莊嚴肅穆的天庭，其實和人間的寫字樓沒什么區別，
老君是背鍋的技術總監，嫦娥是被噪音困擾的基層員工，
西王母則是表面威嚴實則關心細節的大領導。而我，
這個在人間被催單電話逼得團團轉的管道工，反而在仙界找到了用武之地。
"系統提示：任務完成，讀心術體驗卡即時生效。" 離開瑤池時，
我看見南天門方向飄來片烏云，夾雜著隱約的叫罵聲："王二柱！
你是不是在老子煉丹爐上裝了警報器？！"跑過瑤池回廊時，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讀心術卡，
突然聽見前方傳來焦急的心聲："敖丙的算術題又錯了三道，
東海龍宮的水壓導致他握筆姿勢變形，人間的補習班真的不收龍族嗎？"抬頭望去，
東海龍王正對著瑤池的噴泉唉聲嘆氣，龍角上還掛著幾滴水珠。
我突然想起系統里的下一個任務點，龍宮的水晶馬桶，或許，
我可以把凡間的兒童防滑馬桶圈改良成防水型，再給小龍王設計個帶水壓調節的學習桌？
靈泉的余韻還在體內流轉，讓我忍不住哼起改編的《逍遙嘆》："馬桶疏通有多難，
神仙便秘有多慘，我搬著扳手在云端，
背喊爸爸來救場 ——"第三章 讀心術引發的仙界風暴東海龍王的龍鱗在月光下泛著藍光，
他正對著瑤池邊的許愿井唉聲嘆氣，龍尾無意識地拍打水面，
濺起的水花里竟裹著幾張算術卷子。我摸著口袋里發燙的讀心術卡，
他的心聲像放廣播似的在腦海里循環："敖丙在清虛學院的算術排名又降了！
小龍女連人間的九九乘法表都背不熟，
這要是被西海那老東西知道...""龍王陛下可是在為龍子龍女的學業發愁？
" 我抱著工具箱湊過去，故意用凡間的 "雞娃" 語氣，"小的剛才在瑤池聽見您說，
東海龍宮的水壓影響了小龍女握筆？"龍王猛地轉身，
龍角上的夜明珠差點撞到我鼻尖："你... 你怎會知曉？" 他突然壓低聲音，
龍須上滴著的水珠都透著焦慮，"龍宮水壓常年 8.8M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