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舟推掉上億訂單親自接我回國,帶我去雪山。所有人都說他是癡情種。可沒人知道,
當晚他就讓我跪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我的膝蓋和冰層凍在一起,血肉粘連。我疼到痙攣,
求他放過我,他卻硬生生將我從冰面上扯起。皮肉與冰層撕裂開來,聲音令人牙酸。“疼嗎?
”他掐著我的下巴冷笑,眼底翻涌著洶涌的恨意。直到他得知讓他家破人亡的,
其實另有其人。他才終于后悔,托起瀕臨崩潰的我。
“蘇蘇求你不要丟下我……”1.我疼得幾乎失去意識。膝蓋從剛開始的疼痛,
到逐漸失去知覺。我在雪地里已經跪了不知道多久。在我癱倒在雪地上即將昏迷時,
林柏舟才匆忙朝我走來。他終于要來解救我了嗎?下一秒,一桶冰水就澆在了我身上,
我瞬間清醒了大半。膝蓋上的痛楚接踵而來。“十八歲那年你說你要和最愛的人一起滑雪。
”“我帶你來了,你哭什么,很疼嗎?”林柏舟卻笑著捏住我的下巴,
眼底翻涌著洶涌的恨意。我劇烈的痙攣著,眼前一陣陣發黑,無力思考他的問題。
“當初我爸凍死在你家門口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求一句情?”“這才剛開始呢,李青悠。
”混沌的大腦還沒來得及理順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
我看到自己被穿上了婚紗。整個人被死死的綁在輪椅上。昏迷前林柏舟對我說的話,
加上現在的處境,一股未知的恐懼籠罩住了我。“柏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渾身顫抖,
聲音都恐懼到發顫。林柏舟坐在我對面,神情溫和,全然沒有了之前在雪山中的駭人模樣。
“悠悠,我遵守約定了。”“十八歲的時候說要娶你,現在二十四歲的我做到了。
”“那你的承諾呢?”我的承諾是會給他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可絕對不是現在。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保鏢恭敬道:“林總,時間到了。”“什么時間到了?柏舟,
你把我放開!”恐懼和憤怒讓我掙扎著想要從束縛我的輪椅上站起來。林柏舟站起身,
神情溫柔地替我擦去眼淚。“別哭啊,我的新娘,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呼吸噴在我的頸側讓我心中驚悚更甚。“我記得你爸還在牢里吧?
”“如果想讓他好過一點的話,就乖乖聽話。”我瞬間愣在原地,不再掙扎。
難道一切都是他做的?我爸的公司破產,我爸進監獄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他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報仇嗎?輪椅被推出房間,刺眼的燈光落在我身上。臺下坐滿了人,
竊竊私語時不時傳進我的耳朵。“聽說就是她爸當年強娶了林總的媽媽,
還逼死了林總的爸爸。”“我看她現在腿折了,就是遭了報應。”“這林總可真是念舊情,
都這樣了還要娶她……”他們懷揣惡意的議論,像一把把利刃,穿透我身體的每個角落。
我試圖躲避那些嘲諷和謾罵的目光。林柏舟彎下腰,溫柔的替我拭去眼淚。
“你在委屈什么呢?他們說的難道不都是事實嗎?”他趴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李青悠你早就該死了,但我心善留你一命,你應該感謝我的。”憤怒已經沒有了,
我面對他只剩下害怕。林柏舟不會放過我的。躲了這么多年,報應終于還是來了。
2.整場婚禮我都低垂著頭,怎么都憋不回去的眼淚滴濕了婚紗。
但還是能感覺的到無數道嫌惡的視線。其中一道幾乎要將人殺掉的視線,更是讓我難以忽視。
我認得那人。江枳月,她才是林柏舟的聯姻對象。隔著人群,她用口型在無聲的咒罵我。
但卻在下一秒被林柏舟擋住了視線。“別看什么不該看的。”他親切地摸了摸我的頭,
對滿桌賓客笑道。“青悠身體不好,喝不了酒,麻煩各位……替我照,顧,她。
”林柏舟一字一頓,好似別有深意。“祁總真是體貼啊!”有人笑著奉承,等林柏舟走后,
就倒了滿滿一杯冰水遞到我唇邊。看著林柏舟離去的背影,獨留我面對旁邊圍上來的人,
恐懼大于憤怒。“既然喝不了酒,水總能喝吧!喝啊,林太太,
大喜的日子你不會不給面子吧?”我抿緊嘴唇搖頭,那人卻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強行撬開我的齒關。我拼命搖頭掙扎,可雙手被綁在扶手上。冰水灑落在我的臉和胸前,
洇濕了胸前的布料,散落的頭發夾雜著眼淚胡亂的貼在臉頰上。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捏開我的嘴,灌進更多的水。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水,我冷的渾身冰涼,
胃里更是撐的難受。我在自己的婚禮上,狼狽的像一個供人逗樂的小丑。我求他們放過我,
甚至求他們推我去衛生間。我好想逃。可他們卻打趣道:“還去什么衛生間,
直接在這尿不就行了。”直到我再也忍不住——一股溫熱的水漬在婚紗下蔓延,
順著大腿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喲,尿褲子了?”有人哄笑,舉起手機對著我拍。
“你也有今天?當年你爸不是挺狂嗎?現在他女兒不照樣——不堪入目!
”下流的調侃刺進耳朵,我死死低著頭,屈辱的眼淚砸在濕透的裙擺上。
可有人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面對鏡頭。“別躲啊,多拍幾張,
洗出來給你蹲大牢的爸看看什么叫報應!”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羞恥和絕望幾乎將我撕碎。我劇烈的晃動著頭,卑屈求饒,“不要,你們都離我遠點!
”直到一雙手輕輕搭在我肩上。林柏舟回來了。他垂眸看了眼狼狽的我,
只是溫柔地替我裹上一條毛毯,指尖拂過我淚濕的臉頰。“怎么哭成這樣?妝都哭花了。
”他低聲問,仿佛看不見滿桌的惡意和我的不堪。看著面前偽裝成體貼男友的林柏舟,
更令我膽懼。我顫抖著閉上眼,“求求你,帶我走好嗎?
”此刻我只想逃離這個令我蒙羞受辱的地方。他輕笑一聲,將我連人帶輪椅拉進懷里。
“別怕,”他吻了吻我的發頂,“我們回家。”回到家,就當我以為能松口氣時,
他卻將我放在了婚房的隔壁。隨后便摟著一個和我七分像的女人進了婚房。敞開的房門里,
齷齪的聲音順暢的鉆進我的耳朵。兩人纏綿的聲音,比宴會上那些人的嘲笑,還要令我無助。
3.我一直忍著惡心聽到了凌晨。直到,江枳月來了。
她一進門就面露嫌棄的用手扇了扇空氣。“還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
”我有些難堪的扭動著身子,可依舊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那繩子幾乎陷進肉里。
毛毯被猛地掀開,冷風灌進來,我下意識蜷縮。卻聽見江枳月尖銳的笑聲。“呦,
原來是新娘子尿褲子了。”她高跟鞋尖踢了踢我婚紗下擺,那里還殘留著干涸的污漬,
在雪白布料上格外刺眼。“還敢瞪我?”她突然拽住我頭發,
我整個人連著輪椅上重重的摔了下去,膝蓋砸在地板上。劇痛讓我眼前發黑。但輪椅的側翻,
讓繩子意外的松開了。我手忙腳亂的把自己從束縛中摘了出來。
可因為在滑雪場時凍傷了膝蓋,之后又沒有得到很好的救治。所以我站不起來了,只能爬。
我不知道要爬去哪里,但此時只想要逃離這里。她舉著手機錄像。“爬吧,
讓大家看看曾經的李大小姐像狗一樣爬。”我沒理會她那些讓我難堪的話,
只奮力向門口爬去。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我激動的加快了速度。可下一秒,
江枳月的鞋跟就狠厲的碾過我顫抖的手指。“啊!”我疼得幾乎發出不似人的嘶吼。
隔壁婚房淫靡的聲音戛然而止,林柏舟赤著上身推門而出。
與我七分相似的女孩抱著鈔票從他身后溜走,臨走時沖我得意的笑了笑。
林柏舟的鞋踩上我膝窩的瞬間,我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要跑嗎?”他碾了碾腳,
我疼得蜷成一團,喉嚨里擠出破碎的嗚咽。“不,不跑了…”身體突然懸空,
林柏舟將我打橫抱起。江枳月在一旁不甘道。“林柏舟,你要為了這個賤人…”“滾。
”他頭也不回地踹上門,將江枳月怨毒的咒罵關在門外。婚床上的褶皺還沒有撫平。
他將我放在尚有余溫的被褥里。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躺在我夢寐以求的婚床上,
此時我卻只覺得無比的惡心。也搞不清他現在到底是真體貼,還是假溫柔。
我并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我不知道林柏舟這個瘋子,下一秒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4.“真臟。”林柏舟輕柔的脫掉了我身上的婚紗。
然后當著我的面打開了屋子里所有的監控。“你看,
你在這間屋子里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我聽著他的話,
被他捧起臉強迫看向手機中我赤裸著戰栗的身體。“但我可以保證。
”他像是在說什么深情的情話一般,臉上的神情和十八歲他給我承諾時一樣。
“只要你不主動離開這棟房子,這些視頻也絕不會流出去一幀。”而后他為我洗澡,
又一件一件笨拙的替我穿衣。過程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是碰到我膝蓋上的傷口。
“林柏舟。”我顫抖著聲音叫他,他溫柔的回應。“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哪怕給我個痛快也好。”林柏舟給我包扎手上傷口的手一頓。眼底的溫柔褪去,
陰冷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你很想死嗎?”我不想,但我不得不。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傷口滲出來的血洇濕了紗布,滴落在地板上。我痛到發抖,哭訴“求求你殺了我吧,
你不是要報仇嗎?我爸已經進去了,你殺了我就算償命了。”他忽然變得瘋狂起來,
失控的笑著掐住了我的脖子。“李青悠,你以為死了就能彌補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了嗎?
”“沒門。我要你活,日復一日的為你父親懺悔。”“我就是要折磨你,
讓你永遠活在恐懼中。”“我們的日子還很長,你別想有逃跑的想法,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放開手那一刻,我像是被抽走了骨架的玩偶,脊背忽地彎折下去,
徒留一具空蕩蕩的軀殼。所有的力氣,都隨著林柏舟的一句句話散掉了。
5.這天趁著林柏舟出門。我拖著傷腿爬到窗戶旁。沒有絲毫猶豫的從窗戶中一躍而下。
可沒想到卻被一個巨大的網將我兜頭罩住,我就那么被吊在窗外。
單薄的睡衣抵不住冬日的寒冷。等到晚上林柏舟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凍得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又回到了那間柔軟的牢籠。我畏怯的看著床邊的林柏舟,
生怕他下一秒就因為我企圖逃跑而暴怒。可他絲毫沒提那件事,
反而親自為我換上了一條紅色的抹胸裙子。“今晚陪我參加一場拍賣會吧,
你可能會看到一些你熟悉的東西。”林柏舟推著我到鏡子前,我看著鏡子中骨瘦如柴的自己。
“真丑。”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卻依舊像我們戀愛的時候一樣,
體貼的在我的脖頸上系上一條蝴蝶結。“不丑,我們悠悠無論什么樣都好看。
”可卻在說完這句話后,猛地收緊那條蝴蝶結絲帶。是在懲罰我逃跑的行為嗎?
我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漲紅著臉握住林柏舟的手。他喜笑顏開。“你終于肯碰我了,
那你再親親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十八歲的林柏舟快要愛死你了。
”窒息感持續的充斥著我的身體,但我沒有順從他的話有下一步動作,只是驚恐的看著他。
最后他還是松開了手,留我在原地劇烈的咳嗽。……拍賣廳里水晶燈晃得人眼睛生疼。
林柏舟站在我身旁舉著香檳談笑風生,我則像件展品被擺在輪椅上,
像一個展出的物品一樣任人打量。突然看見人群里走出個熟悉身影。陳逢,
是我爸媽收養的孩子。可能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拯救我的人。他緩慢的朝我走來。
我乞求的眼光直直的望著他。林柏舟微微彎腰,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要向他訴苦嗎?
可我又該向誰去訴苦?”“如果我實在太難過,那你的那些視頻……”他的話沒有說完,
但我明白他是在威脅我。我收回了看向陳逢的視線。在他過來的時候隨意的寒暄了兩句。
直到拍賣會快開始的時候,林柏舟才推我去了包廂。可隨著拍賣會的漸漸開始我才發現。
那些拍賣的東西,格外的熟悉。直到第三件拍賣品,我才發現那些居然是我家的東西。
房子車子,我爸鐘愛的古董書畫,甚至還有我媽媽留下來的手鐲。那手鐲是她唯一的遺物了。
我哭著求林柏舟將那鐲子留下,他戲謔的看著我,剛想開口說點什么。
可鐲子卻被人點天燈拍走了。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我整個人僵在原地,
吊著我的最后一口氣也散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從輪椅上朝地面摔去。摔在地板上昏迷前,
竟看到了林柏舟急切的表情。他慌亂的半跪著地上,伸手要抱我。“悠悠。
”6.他有些手足無措的托起我,可我卻一次又一次的從他手中滑落。瀕臨死亡的模樣,
想必是嚇到了林柏舟,最后他竟帶了點哭腔。“悠悠求你別這樣,
不要丟下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我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把你的腿治好。
”“我再也不關著你了……”我能感受的到我被他抱了起來。像是精神不堪重負般的,
我終是昏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膝蓋上傳來的刺痛讓我不得不悶哼出聲。“悠悠,你醒了!”趴在病床邊的林柏舟瞬間清醒。
我沒看他,只是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悠悠你別這樣,我沒想把那個鐲子真的拍賣的,
我只是想著刺激一下你,可沒想到不知道是哪個人匿名的把那鐲子買走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