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八個月,在老公生日這天,我決定偷偷回國給他一個驚喜。結果驚喜沒送到,
倒是差點把他陪送產檢的寡嫂嚇到流產。孫艾瑟縮在傅松言懷里,眼眶發紅。
傅松言當即就替她出氣,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誰允許你私自回國的?
要是把小艾和腹中孩子嚇壞了,你賠得起嗎!”我手心攥著為他精心設計的胸針,
心口酸得發疼:“這就是你說的一個人在加班,忙到深夜?”傅松言不愿同我多解釋,
只是將目光緊鎖在孫艾身上。聽她喊了聲肚子疼,便立馬抱著她趕往三樓婦科,
將我甩在身后。“在小艾平安生產之前,你哪里也不許去!”1飛機落地時,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距離傅松言生日還有一個半小時。我緊趕慢趕來到公司,
卻發現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剛加班完準備離開的助理李祐及時發現了我,
猶豫半天道:“夫人,您怎么這個時間點回來了?”“傅松言呢?”我不愿浪費一分一秒,
只想快點趕到傅松言身邊,陪他度過二十七歲生日。李祐表情忽變,在我的眼神施壓下,
終于說出實情:“傅總今天沒來公司上班,他陪孫小姐去醫院了。”我心一緊,
明明上飛機前傅松言還語氣疲憊地跟我說,今天公司加班到深夜。原來不是要加班到深夜,
而是忙著陪別人去了。心里說不上來的失落,我只好轉身打車趕往附近醫院。
一路上腦袋都在發懵,倒時差伴隨著暈車反應讓我忍不住想吐出來。我想過其他人的身影,
唯獨沒想到傅松言會是和大嫂在一起。在我出國留學的第二個月時,傅家曾傳來噩耗。
傅松言的大哥意外去世,只留下寡嫂孫艾。而此時的孫艾剛被檢查出懷有三個月身孕。
傅松言電話里跟我說會尊重嫂子的決定,送她去別的地方生活。孫艾也如愿拿到了三千萬,
和傅家劃清了界限。“以后我沒有大哥了,除父母外,就只有你陪著了。
”傅松言情緒極為低落,將我視為唯一依靠。那時候我幾乎想放棄學業,
立刻趕回國陪在他身邊。好不容易熬了幾個月才等到今天,沒想到自己竟是被蒙在鼓里。
司機看出我的心急,一路踩著油門,終于在十一點前趕到了醫院。我攥緊衣兜里的精致胸針,
剛下車就看到了傅松言的車,停靠在醫院路邊。孫艾正坐在副駕駛上,開心地撫摸孕肚。
原本屬于我的位置,此刻周圍已經擺滿了粉色靠枕,前面還有一包未吃完的薯片。
孫艾就像是等心上人一般,翹首以盼地坐在座位上,臉上洋溢著幸福喜悅。我呼吸一窒,
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幾分鐘后,我收拾好心情,來到傅松言車旁,用力拍了拍車窗。
孫艾猛地抬頭,坐在車里與我四目相對,眼里一陣恐慌。下一秒,我拉開副駕駛,
努力平靜語氣道:“嫂子,你怎么大半夜還坐在松言車上啊?”“據我所知,
你早就離開了傅家,孤男寡女的在車上不合適吧?”孫艾死死瞪著我,
絕口不提自己當初的決定,反而說:“我不能后悔嗎?”“有松言這樣貼心的照顧,
我哪舍得離開啊?”孫艾挑釁般靠在副駕駛上,車上所有物品都是成了她個人所屬。此刻,
就連我都稍顯多余。我剛準備將孫艾拉下車,就看到從醫院快步回來的傅松言。
孫艾眼尾一挑,頓時軟了身子,跌坐在地上,淚眼婆娑:“小妤,我只是身體不舒服,
讓松言送我檢查身體,你沒必要對我這樣下死手吧!”我動作一頓,抬頭一看,
傅松言果然黑了臉。下一秒,傅松言將孫艾緊緊護在懷里,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緊接著是狠狠扇來的一巴掌。傅松言壓抑心中怒火道:“誰允許你私自回國的?
要是把小艾和腹中孩子嚇壞了,你賠得起嗎!”我捂著紅腫側臉,
手心里還攥著為他精心設計幾個月的胸針禮物,
心口酸得發疼:“這就是你說的一個人在加班,忙到深夜?”2傅松言臉色一僵,
突然想起了自己幾個小時前確實說過這句話。但孫艾仿佛不覺事大一般,
仍舊哭哭啼啼的喊疼,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傅松言再顧不了其他,目光緊鎖在她身上,
生怕她和孩子出現一絲意外。我看著倆人在面前你儂我儂,心里如針扎。“松言,
你還記得今天是……”我握緊手中的胸針,強裝鎮定想陪他過最后一個小時的生日。結果,
被人生硬打斷。“松言,醫生說我胎心不穩,受不了驚嚇,是不是寶寶感知到了我的害怕,
要離開我了?”孫艾再次喊了聲肚子疼,傅松言就再也聽不見我任何話,
抱著她就要去門診檢查。臨走前,傅松言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瞪我一眼:“既然你這么閑,
也不急著去國外,就好好留在家里反思吧!”“在小艾平安生產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說著,傅松言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強行將我帶回了家中。一直到深夜,
都沒有傅松言的消息。我用力扣著手心,直到滲出血絲,
才開口:“傅松言今天不打算回來了是嗎?”管家看出我心中所想,
忍不住嘆息勸道:“夫人,傅先生平時都住在孫小姐那里,說是為了更好照顧她,直至生產,
您今晚還是別等了!”我沒再說話,只是將手插回了兜里,
又一次摸到了那枚精心設計三個月的海螺款胸針。傅松言曾經和我說自己很向往大海,
覺得它們無邊無際,很是自由。而傅家向來家規森嚴,出行都要向長輩報備,
一切都要以公司事務為重。也只有我和他結婚那段時間,才度過了一段相對自由的幸福時光。
我知道傅松言很多時候沒辦法隨心所欲,所以特意為他設計了這款胸針。
想作為他二十七歲的生日禮物,如今看來是沒辦法送出去了。
我將那枚耗費心力的胸針扔在抽屜里,轉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
我似乎聽到臥室一陣窸窣聲,仿佛有人在找東西。第二天,
我發現自己所有證件都被人收走了,包里空空如也。面對質問,
傅松言不以為意:“我說過了讓你在家好好反省,自然是讓你哪兒也去不成。”“你瘋了嗎?
我還要趕去學校參加考試,三天后還有一場重要的珠寶設計大賽,我已經報名了,
你怎么能把我關在家里!”不管我如何求情,傅松言都不為所動,堅決不松口。
我絕望地坐在家里,心里生出了一絲后悔。沒多久,國外教授就打來了電話,
語氣擔憂:“小妤,你確定不參加明天的考試嗎?這可關乎你三天后的評選參賽資格啊,
你要慎重決定啊!”原本我已經想好了設計方案,就等著大賽那天能派上用場。
如今傅松言為了和我置氣,將我一切計劃都打亂!“對不起教授,
我可能……去不了了……”教授聲音里滿是遺憾,無奈掛了電話。整整一下午,
我在空白紙張上寫寫畫畫,心亂如麻。直到另一個人的身影出現。3孫艾緩緩走進來,
看見我焦躁不安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梁妤,你求求我,
或許我能幫你去松言那里說句好話呢?”我看著昔日冷淡的大嫂,如今像只驕傲開屏的孔雀,
在我面前盡顯得意,心里一陣嫌惡。“孫艾,你好歹也是大哥的妻子,就算他不在了,
你不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吧?”“我怎么傷風敗俗了,
難道我要一輩子吊死在那個病秧子身上?”孫艾目露兇光,恨不得讓我消失在眼前。
突然她眼神一垂,看到了桌面上我涂涂改改的設計稿,一把奪了過來。“還給我!
”我瞳孔驟縮,伸手就要去搶,被孫艾躲了過去。她慢悠悠打量這張皇冠設計稿,
隨后用力撕了起來,邊撕邊笑:“還真以為自己能成為有名的大設計師啊?
”“我如果毀了你的夢想,你又能拿我怎么辦?”孫艾緊緊盯著我,將手中畫稿撕碎撒落。
我目眥欲裂地站在原地,隨即抬手狠狠扇了過去。孫艾反應不及,被我一巴掌扇到地上,
八個月孕肚撞在尖銳桌角上。“啊!我的肚子……”孫艾害怕極了,死死捂著肚子,
對著旁邊保姆呼救:“快去給松言打電話,快點讓他過來!”我冷冷看著孫艾緊張的模樣,
走上前去,踩在她的掌心處,用力使了點力度。孫艾痛到表情失控,整個人又驚又慌。
“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傅家唯一的夫人,你早就沒了話語權!”“是嗎?
”身后傳來冷冽的聲音,傅松言不知何時趕了過來。我看向傅松言不動聲色的眉眼,
心里忽然沒了底。“就為了一張破稿,你就傷害小艾。”“梁妤,你心怎么這么惡毒!
”傅松言步步緊逼,一腳踢在我的腳踝處,疼到我松了腳。堅硬的皮鞋尖踢過后,
留下一道不小的淤青,我知道傅松言是真的動了氣。
“管家說你為了國外的考試在家里發脾氣,沒想到你出國不過八個月,性子就這樣蠻橫了!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放你去學藝術,讓你在家里乖乖當傅夫人就好了!”我渾身一震,
沒想到傅松言能這么冷漠地說出這番話。曾經他那么支持我。
那些暖心鼓勵的話語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本來我想關你幾天,
但看來你還需要更多時間反思!”傅松言冷冷看向我,聲音森冷。隨后,傅松言不再看我,
抱起地上的孫艾,大步離開別墅。我被禁止畫畫,像傀儡一樣被關在別墅里。
孫艾因為動了胎氣,只能提前住進醫院病房里養胎,一日三餐都由傅松言送過去。這天晚上,
孫艾突然給我轉發了一條視頻。只見昏暗安靜的病房內,傳來一陣曖昧的吸氣聲,
孫艾語氣不穩道:“松言,確定要在這里嗎?”“會不會太不方便了?”沒等來男人的回應,
孫艾驚呼了一聲,格外引人遐想。我攥緊掌心,眼底猩紅一片,沒來由的慌了起來。
我原以為傅松言只是出于之前的感情才對孫艾這樣好。沒想到他們早已突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我顫抖著手給傅松言打去了電話,一通又一通。二十多通電話,都被人為冷漠掛斷,
擊垮我內心最后一處防線。4此后幾日內,孫艾都有意無意給我發各種曖昧偷拍的視頻。
各種角度的,一應俱全。一開始,傅松言還會強裝鎮定拒絕,后來架不住孫艾的撒嬌攻勢,
軟倒在她的懷里。視頻的最后,孫艾狀似無意問了一嘴:“松言,等我生下孩子,
就讓他叫你爸爸好不好?”“我們三個人永遠不分離好嗎?”我猛地扣緊手機,調高音量,
內心期盼著傅松言能拒絕這個荒唐的要求。可十幾秒過后,
模糊的視頻傳來了男人略帶嘶啞的聲音:“好。”“嘭”的一聲,手機狠狠墜在地上,
屏幕四分五裂。保姆聽到聲音趕了過來,忙問發生了什么,我沒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
又是兩天過去,而我一直期待參加的國外珠寶設計與藝術大賽,終于還是錯過了。
如果想參加,就又要等個三年。內心一切期盼都在這一刻徹底落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我拿起手機,最后一次試探著給傅松言打去電話。不同于之前,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傅松言像是心情不錯,回國后頭次對我態度很好:“怎么,知道自己錯了?”“傅松言,
我想離開了,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打擾你和孫艾了。”對面沉默良久,
突然傳來嗤笑聲,帶著不可思議:“梁妤,當初是你要死要活嫁給我,
怎么不過一年就后悔了?”傅松言以為我是吃醋了,突然柔了聲音松口:“想走也行,
等小艾平安生下孩子后,我就允許你出國繼續深造。”“好,我等。”我掛下電話,
起身來到了臥室收拾行李,為離開早做準備。后知后覺,
我竟直接走到了孫艾曾經嫁進傅家住的房間里。在收拾中,我發現了一串手寫電話號碼,
正是某私立醫院的護士長。我順著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人接通后就慌了:“你安排的事我已經做好了,怎么還打電話過來!”“你說好了,
人死錢清,你不要再給我打了,省得這幾天我老夢見傅松時的鬼魂!”周雁不打自招,
供出了伙同孫艾一起謀害傅家長孫的事情,聽得我一陣心驚。沒想到外表柔弱的她,
背地里竟藏了這么大一盤棋。居然想害死傅家長子,讓自己腹中孩子做唯一繼承人。“喂,
孫艾,你怎么不說話啊,別嚇我啊!”我保存好錄音,猛地掛斷電話,重重呼出一口氣。
難怪孫艾之前語氣中,對傅松時這個病秧子滿是鄙夷。也好,
就當是我最后送給傅松言的一份大禮吧。半個月過去后,
孫艾緊急催產生下了一個六斤重的女兒。傅松言按照約定,將證件還給我,
允許我出國繼續讀書深造。“梁妤,好好在國外待著,等兩年后你讀完書,
我自然會去接你回家。”“至于小艾,她生的可是我大哥的孩子,我有義務照顧好她們母女!
”“你再亂吃醋發脾氣,就一輩子別想見到我了!”傅松言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我扯了扯嘴角,如他所愿:“好,我答應你,這次再也不回來了。”傅松言雖覺奇怪,
卻也沒有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我委托律師簽好離婚協議書后,
帶著證件行李火速飛往國外。桌子上那份特殊大禮還等著傅松言親自來拆。
這次換我讓傅松言一輩子都見不到!5沒有討厭的人在身邊打擾,我頓時覺得空氣都清甜了。
剛下飛機來不及倒時差,我就打車跑到了學校,正好遇見德隆教授。我乖乖站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