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張婉欣有果睡的習(xí)慣。
她是擔(dān)心醫(yī)生給她治病時,察覺出她什么都沒穿,會誤以為她和秦逸有什么故事,所以才不讓秦逸去叫醫(yī)生。
“好吧,那你先穿衣服。”秦逸背轉(zhuǎn)過身。
“我......使不上力氣......”
張婉欣又艱難的說道。
秦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我?guī)湍愫昧恕!?/p>
頓時,張婉欣滿眼驚恐與氣憤,拉著他的玉臂閃電般縮回被單,瞪著他道:“秦逸,我是你的老師,你,你不要胡來!”
“我又沒說幫你穿,真是的。”秦逸撇了撇嘴。
若是想看的話,自己有一雙透視眼,分分鐘就能把她個精光,用得著掀被單么?
接著,秦逸沒在理她,取下中指戴著的,用金絲串繞而成的指環(huán)。
拽著兩頭,輕輕一拉,指環(huán)瞬間變成一支筆直的七寸長的金針!
而后,他拇指和食指捏針,猛然一抖,金針輕顫,發(fā)出輕微的轟鳴聲,猶如風(fēng)鈴般悅耳動聽。
待金針停止顫動,比之前更為光亮,映著燈光,閃灼著金燦燦的光芒。
秦逸這是先為金針消毒!
消毒完成后,他舉著金針到張婉欣跟前,說道:“不要亂動。”
張婉欣此時美眸里滿是不可思議。
身為中醫(yī)系導(dǎo)師,她自然認得剛才金針發(fā)出的轟鳴聲,是只有宗師級醫(yī)者才能夠施展出來的“顫針”!
顫針。
不僅需要施展者擁有常人沒有的內(nèi)力,更需要對針灸有著超凡的領(lǐng)悟。
許多名醫(yī)終其一生,都無法施展,他怎么可能會呢?
在張婉欣驚嘆的時候,秦逸已經(jīng)下手!
金針以雷電般的速度,沒入她頭頂?shù)囊粋€穴位。
而后,秦逸緊閉雙目,再次催動金針。
金針再一次顫動。
霎時間,肉眼只能到一片模糊的金色虛影,如同種繁茂林間的一道明媚光束!
幾分鐘后,治療結(jié)束。
秦逸拔出金針纏繞回手指上,對張婉欣說道:“好了,蓋厚一點,出汗的時候不能受風(fēng)。”
說著,他去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然后又把自己病床上的被單,給她蓋上。
做完這些,秦逸關(guān)燈睡覺。
累。
每一次使用內(nèi)力,他都會覺得十分疲憊,沒有藥物的情況下,睡眠補充是最好的恢復(fù)方法。
被秦逸扎完針的張婉欣,只感覺渾身上下熱汗淋漓。
就像是剛蒸完桑拿一樣,十分舒坦。
她側(cè)身躺著,看向秦逸,心里如同外面的傾盆大雨,久久不能平息。
怎么也想不到這家伙居然能夠施展出只有宗師級的醫(yī)師才能施展的“顫針”,難道說自己之前小瞧他了?
“等等!”張婉欣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眸猛然一睜,“他不是受傷不能下床,連去躺廁所都得自己扶著么?——難道他是裝的?”
......
第二天,天剛亮。
秦逸趁著張婉欣還在熟睡,像前兩天一樣早早出門,去后山一個僻靜的角落練拳。
每日練拳,是必備之課。
只見他動作遲緩,比公園練太極的老爺爺都慢。
但每次出拳踢腿之瞬間,卻又力道十足,似是要把山河轟碎!
只是,由于拳法的特殊性,施展起來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輕,時而重,看起來動作有些笨拙,有些滑稽。
輕而慢的時候,放佛天空的白云,好一會兒才變幻形狀。
重而快的時候,就像烏云里的雷霆,猝不及防。
此時此刻,山坡上。
同樣正在對練的一老一少注意到他后,停止了動作。
少女皮膚白皙,雙目靈動,即使身著迷彩服,也掩蓋不住她姣好的身姿,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神采飛揚。
“爺爺,說好陪我訓(xùn)練的,這都連續(xù)第三個早晨了,你老盯著那個人看做什么,拳打的那么丑。”少女不滿的嘟囔道。
老人身著一套白色練功服。
頭發(fā)花白,卻身姿筆挺,目露精光,看起來比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都要精神。
“小妍,那套拳法我實在看不懂。”老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山下的秦逸,凝眉細思著說道。
“切,他打的那能叫拳法么?又丑,動作又遲緩。”唐慕妍撇嘴不屑。
“不對。”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仔細看,他練的拳看起來極其簡單,除了出招一瞬,其余動作根本沒用什么力,但是每次他剛練三分鐘就開始出汗,對于他這個年紀,不應(yīng)該。”
“到底是什么拳法呢?”老人自顧自的嘀咕著,“既有道家剛?cè)幔职鸺业拇髿猓瑥膩頉]見過......”
唐慕妍見他心思完全不在自己這里,氣惱道:“哼,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便飛奔下山,動作靈敏,猶如狡兔!
山下,秦逸正好好的練著,忽然奔過來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美妞,二話不說上來就朝自己打了一拳。
幸好自己反應(yīng)快,不然還真被她打中。
“喂,你這是干嘛?”躲過她的攻擊后,秦逸不爽的說道。
“沒什么,切磋一下!”唐慕妍雙拳抬起,盛氣凌人。
“無緣無故的我干嘛和你切磋?有病!”秦逸本來就對她突然打斷自己練功而感到不爽,再加上她這副心高氣傲的態(tài)度,使得他更加不爽。
“你,你居然敢罵我?”唐慕妍秀美蹙起,生氣的叫嚷起來。
秦逸眉頭一挑。
只許她莫名其妙的打自己,自己就不能罵她?
又是一個小傲嬌!
這種自以為了不起,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女人,即使胸再大,秦逸也沒興趣。
“走了!”他說著,起身欲走。
唐慕妍被無視,氣得跺腳怒道:“你給我站住!”
秦逸沒搭理她,繼續(xù)走。
“哼,我認得你,你不就是偷吃中醫(yī)系張老師豆腐,被掐成太監(jiān)的那位么!”唐慕妍冷聲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現(xiàn)在走了,到時候別怪我去學(xué)校找你,讓你當眾被打臉!”
秦逸聽了差點摔個跟頭,眼皮狂跳不止!
他知道被張婉欣掐的事情,已經(jīng)在軍區(qū)軍訓(xùn)的學(xué)生當中流傳開來。
可是這個版本也太那啥了吧?
偷吃豆腐?
明明是那張婉欣靠在自己身上的!
被掐成了太監(jiān)?
你哪只眼睛見老子是太監(jiān)!
被侮辱了男人尊嚴的秦逸,寒著臉瞪向唐慕妍,“你不是要比武么,好啊!那總得來點彩頭吧?”
“彩頭?”
唐慕妍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如果我贏了,你就做我女朋友,怎樣?”秦逸盯著她說道。
你不是說哥太監(jiān)么?
等贏了你,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哥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