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風(fēng)扇吱呀作響,李小平正用鋼筆在數(shù)學(xué)卷子上畫著一只長翅膀的雞。
他一邊畫一邊嘀咕:“這年頭雞都進化了,我咋還只會抄作業(yè)呢?”突然左眼一抽,
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他眨眨眼,眼前的監(jiān)考老師后背慢慢浮出一條蛇形黑影,吐著信子,
眼神陰冷。“淦!”李小平猛地低頭,額頭撞到桌角,疼得齜牙咧嘴,
“又來了……”“李小平,你搞什么鬼?”監(jiān)考老師皺眉盯著他。“沒、沒什么,
我就是……考試太緊張。”他說完繼續(xù)低頭,手抖得不行,鋼筆在紙上戳出一個大墨點。
黑影在他視野邊緣游走,仿佛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放學(xué)鈴響起,學(xué)生們陸續(xù)離開,
李小平慢吞吞收拾書包,路過校門口那棵老梧桐樹時,忽然瞥見樹根旁有什么東西在反光。
他蹲下一看,是個青銅羅盤,表面沾滿暗紅色血漬,指針瘋狂旋轉(zhuǎn),
最后定格在舞蹈教室方向。“這玩意兒……怎么看著像從古墓里刨出來的?”他喃喃自語,
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撿了起來。羅盤入手冰冷刺骨,指尖一陣麻痹。
“誰把這玩意兒丟這兒的?該不會是cos道具吧?”他甩了甩手,
卻怎么也甩不掉那種詭異觸感。夜色沉沉,云海三中校園早已寂靜無聲,
只有風(fēng)穿過空蕩走廊發(fā)出嗚咽般的低鳴。李小平站在舞蹈教室門前,心跳如擂鼓。
門縫里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鏡面般的地板倒映著月光,
五個人影圍成一圈,中間站著沈清秋。李小平瞳孔驟縮——那五個身影,赫然是他自己!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他熟悉的表情,有憤怒、驚恐、冷漠,甚至還有一個嘴角掛著詭異微笑。
他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塊玉佩,刻著“7歲捉迷藏”。“你們……是誰?”李小平聲音發(fā)顫。
五個自己同時轉(zhuǎn)頭,齊刷刷看向他。空氣瞬間凝固。“我們是你。”其中一個開口,
聲音沙啞,“但你不是我們。”“什么意思?”李小平握緊拳頭,掌心全是汗。“你忘了,
七歲那年,你在小區(qū)后面樹林里,躲進了一個舊木箱……”另一個替身緩緩走近,“然后,
你出來了,但我們沒有。”“閉嘴!”李小平怒吼一聲,腦袋開始劇烈疼痛,左眼刺痛難忍。
沈清秋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李小平……你……你還好嗎?
”五個替身齊聲冷笑,同時抬起手,朝她逼近。“別碰她!”李小平?jīng)_上前,
抓起地上掉落的鋼筆就往最近一個替身胸口捅去。鋼筆尖剛接觸皮膚,一道金光爆閃而出,
伴隨一聲凄厲尖叫,那個替身瞬間化作黑煙消散。其余四人齊齊轉(zhuǎn)身,目光鎖定他。
“原來如此……你還沒完全覺醒。”其中一人冷笑,“那就先殺了你,再繼承一切。
”他們齊步?jīng)_來,速度快得幾乎殘影。李小平拼命后退,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眼看第一個替身已經(jīng)撲到面前,他本能地舉起鋼筆擋在胸前。金光再次爆發(fā),
替身慘叫著炸開。“這鋼筆……怎么回事?”他喘著粗氣,手指死死攥住它。
剩下的三個替身停住腳步,彼此對視一眼。“時間不多了。”其中一人低聲說,“記住,
你不是唯一的選擇。”話音未落,三人同時化作黑霧,消失不見。
空氣中殘留著一股焦味和鐵銹氣息。沈清秋緩步走到他身邊,輕輕扶起他:“你沒事吧?
”李小平搖搖頭,低頭看著手中的鋼筆,筆尖上還沾著一點黑灰。他抬頭望向鏡面地板,
上面映出他的臉——還有他右耳垂若隱若現(xiàn)的斬神印。遠(yuǎn)處鐘樓傳來十二聲鐘響,
回蕩在夜空中。“剛才那些……到底是什么?”沈清秋輕聲問。李小平?jīng)]有回答,
只是默默握緊了那枚染血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依舊指向某個方向——那是教學(xué)樓最深處,
從未有人踏足過的舊檔案室。而此刻,
他的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一個孩子蜷縮在黑暗的木箱里,
耳邊傳來呼喊聲:“小平!你在哪里?快出來!游戲結(jié)束了!”可沒有人找到他。
因為……他已經(jīng)不在里面了。夜風(fēng)吹過,舞蹈教室的鏡子映出無數(shù)個扭曲的身影。
它們靜靜地注視著他,等待著某一天,重新歸來。舞蹈教室的鏡子映出無數(shù)個扭曲的身影,
李小平握緊染血的青銅羅盤,指針依舊指向舊檔案室方向。沈清秋站在他身旁,
掌心血玉簪微微泛著微光,仿佛感應(yīng)到了什么。“你還好嗎?”她輕聲問。李小平?jīng)]回答,
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眼神卻落在自己右耳垂若隱若現(xiàn)的斬神印上。夜風(fēng)穿過窗縫,
帶來一絲寒意。他知道,剛才那些替身不是幻覺,而是某種更深層的真相在向他靠近。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李小平趴在課桌上,手里還攥著那枚青銅羅盤。
昨晚的事像一場夢,但那只鋼筆還在他書包里,墨跡未干。“喂,學(xué)渣。
”白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又在畫雞?”李小平低頭一看,
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又在草稿紙上畫了只長翅膀的雞。他苦笑:“它進化得比我快。
”“別開玩笑了。”白露皺眉,“昨晚你去了舞蹈教室?
監(jiān)控拍到你和五個‘你’對峙的畫面。”李小平心頭一震:“你們……怎么知道?
”“斬神社有天機閣監(jiān)控系統(tǒng)。”白露低聲說,“林會長讓我來提醒你,最近校園不太平靜,
尤其是生物實驗室那邊,昨晚鎖龍井封印出現(xiàn)了異常波動。”“鎖龍井?”李小平皺眉。
“是云海三中地底最古老的遺跡之一,傳說是洪荒時代鎮(zhèn)壓燭龍殘魂的地方。
”白露神色凝重,“但昨晚封印松動了,雖然現(xiàn)在被重新壓制,
可……沒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李小平沉默片刻,看向窗外那棵老梧桐樹。
昨夜撿到的羅盤此刻在他口袋里微微發(fā)燙,仿佛回應(yīng)著什么。午休時間,
他獨自來到生物實驗室。這里空無一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福爾馬林味。
“我到底在找什么?”他喃喃自語。就在這時,羅盤劇烈震動,指針瘋狂旋轉(zhuǎn),
最終定格在地面某處。李小平蹲下,撥開一堆實驗器材,露出一塊刻滿符文的石板。
他伸手按上去,一股寒意順著指尖蔓延全身。“咔嚓——”石板緩緩下沉,
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淦!”李小平后退一步,正要轉(zhuǎn)身離開,
突然一道黑影從洞中竄出,纏住他的腳踝。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拖入黑洞之中。
耳邊風(fēng)聲呼嘯,眼前景象飛速變換。當(dāng)他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虛無之地,
四周漂浮著破碎的昆侖山影像。“歡迎來到昆侖墟。”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李小平猛然回頭,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巨影懸浮在空中,雙目如炬,渾身散發(fā)出壓抑的氣息。
“燭龍……”他脫口而出。
那巨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沒想到盤古斧的容器居然這么弱。”話音未落,
燭龍殘魂猛然撲來,帶著滔天殺意。李小平本能地舉起手中的鋼筆,金光乍現(xiàn),
與燭龍殘魂碰撞在一起。轟然一聲巨響,整個昆侖墟都在震動。就在李小平即將被吞噬之際,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不周山殘骸,給我封!”伴隨著一聲怒吼,一根斷裂的石柱從天而降,
砸在裂縫中央,將燭龍殘魂逼退數(shù)步。李小平抬頭一看,竟是陸沉舟。“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驚訝道。“我是共工血脈,自然能感知到水脈異動。”陸沉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而且……你每殺一個替身,沈清秋手腕就會多一道血契紋。”“什么?!
”李小平瞳孔驟縮。“你自己沒察覺嗎?”陸沉舟冷笑,“你以為你是拯救她的英雄,
其實你才是那個不斷消耗她命格的人。”李小平愣住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沈清秋蒼白的臉。
“這不可能……”他搖頭。“去看看天機閣的記錄吧。”陸沉舟嘆了口氣,
“替身出現(xiàn)的時間,正好與朔望之夜完全吻合。”“朔望之夜……”李小平喃喃。
“月亮的力量會影響洪荒之力的流動。”陸沉舟解釋道,“而你的神血共鳴,
正是觸發(fā)這一切的關(guān)鍵。”李小平沉默良久,忽然感覺手中鋼筆開始發(fā)熱,
筆尖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這是……軒轅劍圓珠筆?”他猛地意識到,這根看似普通的鋼筆,
竟然是軒轅劍的碎片所化!“試試看。”陸沉舟鼓勵道。李小平深吸一口氣,
朝著燭龍殘魂刺去。金光劃破虛空,直擊殘魂核心。“啊!!!”燭龍發(fā)出凄厲慘叫,
身體開始崩解。與此同時,李小平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那是現(xiàn)實世界的鐘聲。
他猛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仍躺在生物實驗室的地上,周圍一切如常。“原來……剛才是幻境?
”他喘著氣。“不完全是。”陸沉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確實進入了昆侖墟,
也確實觸發(fā)了鎖龍井的封印。”李小平坐起身,看著陸沉舟:“你為什么會幫我?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敵人。”陸沉舟語氣復(fù)雜,“而且……我也想擺脫替身管理局的控制。
”李小平盯著他看了許久,終于點頭:“好,我相信你。”兩人走出實驗室,天空陰沉,
烏云密布。回到教室,沈清秋正在等他。“你去哪了?”她問。李小平張了張嘴,
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沒事。”沈清秋笑了笑,“只要你平安就好。”李小平心中一暖,
卻又隱隱作痛。他悄悄看向她的手腕,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新的血契紋。
“對不起……”他低聲說。“嗯?”沈清秋疑惑地看著他。“沒什么。”李小平勉強一笑。
這時,林九霄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我們剛剛收到消息,第三具替身出現(xiàn)了。
”李小平立刻站起身:“在哪?”“教學(xué)樓頂層。”林九霄遞給他一張紙條,
“但這次不一樣,它比之前兩個都要強。”“那就讓它見識一下軒轅劍圓珠筆的威力。
”李小平握緊鋼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們一路沖上教學(xué)樓頂層,推開天臺門的那一刻,
狂風(fēng)撲面而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風(fēng)中,正是第三個替身。“你好啊,李小平。”它笑著,
“我又回來了。”李小平?jīng)]有廢話,直接沖上前,揮動手中的圓珠筆。金光四射,
與替身展開激烈交鋒。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整十分鐘,直到最后一刻,李小平抓住機會,
一記突刺貫穿替身胸口。“結(jié)束了。”他說。替身倒下了,化作黑霧消散。但就在這時,
沈清秋掌心的血玉簪突然裂開,一道光影從中浮現(xiàn),映照出三十三天外的戰(zhàn)場投影。
那是一場遠(yuǎn)古神戰(zhàn),天地崩裂,群星隕落。李小平怔住了。“這是……什么?”他喃喃。
沈清秋的臉色愈發(fā)蒼白,嘴唇顫抖:“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快收起來!
”林九霄大喊。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光影擴散開來,仿佛要將整個校園吞沒。
“這下完犢子了。”李小平咬牙。陸沉舟卻突然開口:“還有一線生機。”“什么?
”李小平轉(zhuǎn)頭看他。“結(jié)界。”陸沉舟低聲道,“永恒結(jié)界,只有真正的守界人才能啟動。
”李小平心頭一震。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但他也知道,這條路,再也無法回頭。
遠(yuǎn)處的鐘樓敲響第十二聲鐘響。風(fēng)停了。云層裂開一道縫隙。一道光,照在他的臉上。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我準(zhǔn)備好了。”下一秒,沈清秋的血玉簪徹底碎裂,
三十三天外的戰(zhàn)場投影轟然降臨。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上。而在那裂縫之中,
一雙猩紅的眼睛緩緩睜開。“歡迎來到洪荒紀(jì)元。
”天空裂縫中那雙猩紅的眼睛尚未完全睜開,李小平便感到一股壓迫感如潮水般涌來。
沈清秋掌心血玉簪碎裂的瞬間,三十三天外的戰(zhàn)場投影轟然降臨,
整個校園仿佛被拉入了某種遠(yuǎn)古洪荒的幻境。他沒有時間思考,
只來得及一把將沈清秋拉到身后,手中的軒轅劍圓珠筆爆發(fā)出耀眼金光。“淦!
這玩意兒還能續(xù)費!”李小平咬牙大喊,一邊揮動鋼筆與從裂縫中溢出的神力殘影對撞,
一邊回頭看向林九霄,“你不是說結(jié)界只有守界人才能啟動嗎?我現(xiàn)在算不算?
”“你現(xiàn)在是唯一人選。”林九霄神色凝重,手中一串青銅鈴鐺叮當(dāng)作響,
封鎖著不斷擴散的虛空裂縫。“靠,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呢!”李小平一邊吐槽,
一邊用鋼筆劃出一道符文屏障,擋住了幾道從裂縫中竄出的黑色觸須。沈清秋臉色蒼白,
卻依舊溫柔地望著他:“我相信你。”“你這一句‘我相信你’比十個東皇鐘都頂用。
”李小平苦笑,心中卻燃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就在他們與裂縫中的力量僵持不下時,
陸沉舟忽然開口:“別忘了替身管理局的事。”李小平心頭一震。是啊,
斬神社成員接連失蹤,白露預(yù)見“九棺齊開”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