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尾處,一雙透著寒氣的黑眸神思微頓,眸底閃過一絲厭惡。利用軍用車的掩護,
江意明將濕漉漉的衣服換下,神鬼不覺地出了城。在那個女人進他屋子后,
他用沈景城給他的迷香迷暈了他們。又在老團長的親眼目睹下,傷心欲絕地從陸蕓家離開。
連跳江時,都有路人的見證。他就是要死遁,要陸蕓內疚自責,
一輩子活在見死不救的陰影里!回望城門,江意明眼里沒有痛心疾首的失意,
也沒有看透愛情的淡然。——只有一擊必中的決心!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陸蕓站在院子里,
身姿挺拔,笑瞇瞇地接待來客。大家只是奇怪,新郎為何蒙了臉,出門后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連新郎最好的兄弟周洲也不見人影。沒人知道此刻的周洲,在喝了一碗單位送來的糖水后,
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來。盒子里的結婚證明也不翼而飛。
陸蕓在拉住新郎手的那一刻發現不對,他的手指上沒有繭,
絕不是江意明那雙天天練習、指節分明的手。她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一直都沒等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現。直到牽著新郎上臺時,陸蕓才語氣不善地警告他。
“你不是意明,不管你是誰,把臉繼續蒙好別讓人發現。”“等會兒下去,
乖乖把新郎給我換回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新郎置氣地甩開陸蕓的手,冷笑幾聲,
用他本來的聲音說話。“是嗎?若你知道我是誰,只怕是會求著我回來。”眾目睽睽之下,
沈景城竟陡然整理了一下衣領,傲慢地向眾人宣告。“各位,江意明逃婚跟野女人跑了,
我只好大發慈悲替他完成婚禮了。”“只是換了個新郎而已,我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