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走后,一個影子飛來。
“爺,有什么吩咐?!?/p>
“去把屋里的人務(wù)必照顧好,本王出去一趟?!?/p>
影子擔(dān)憂道:“宮門下了鎖,又出現(xiàn)了刺客,怕是不便?!?/p>
沐司寒手一抬,“別說了,照顧好他,本王是必須要出去的?!?/p>
寒風(fēng)自覺他是說不動他家主子,回答道:“是。”
沐司寒駕著馬車大搖大擺出宮,待到宮門時,守門明顯是增多了。
看到有馬車過,自是要攔下盤問。
“何人?皇上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
駕車的人拿出令牌,“二皇子也不能出門么?”
沐司寒探出頭,盛氣凌然,“開門?!?/p>
嚇得一眾侍衛(wèi),不敢大聲喘氣。
得罪皇帝也不敢得罪這二皇子,誰人不知大皇子雖貴為太子,遠(yuǎn)遠(yuǎn)比不了二皇子,這二皇子更可能是皇位的繼承者,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立馬開了大門。
馬車駛出宮門,又被來的人阻攔。
“二哥,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是要偷情去吧?!彼幕首铀菩Ψ切Γ{(diào)侃道。
沐司寒不想給他胡謅,心中如萬馬奔騰,冷眸望去,“四弟,未免管的太寬了?!?/p>
四皇子沐司懿站在馬車前,“二哥現(xiàn)在出去不合適吧,父皇可是在抓賊人,二哥你這一出去,皇弟還以為二哥是那賊呢?”
沐司寒眼里快噴出火,他是趕著救人的,每一分都是江烤烤的命。他不想費(fèi)口舌,他一個命令,“給本王沖過去?!?/p>
駕馬的小廝哪敢,支支吾吾,也不敢動,沐司懿還在小人得志。
沐司寒順手拉了馬繩,“你讓不讓開,本王數(shù)三聲,你要是不讓,就休怪馬車從你身上攆過去。”
“一,二三...駕...”沐司寒對著馬屁股狠狠一鞭,馬兒飛馳急去。
嚇得四皇子倉皇逃脫,面色鐵青,三魂丟了兩魂。
他癱軟在地,久久不能回心。
這沐司寒想要謀殺他。
想想都后怕。
待沐司寒走后,四皇子于心不甘,又找來他的心腹,一路尾隨沐司寒。
沐司寒本就心急,一心撲在救江烤烤身上,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救江烤烤,救江烤烤...
到了侯府,不等小廝開門,沐司寒迫不及待如梁上君子燕飛了進(jìn)去。
侯爺聽到動靜相迎。
“二皇子,二皇子你怎么大駕寒舍,大晚上的,還是這么的隨意...”
沐司寒直屬來此目的,“江烤烤呢?”
侯爺蕭正天心中有一百個疑問,在聽到沐司寒說出名字,心還是一震。
“她 ,她在這邊...”
蕭正天帶路,路上尋問道:“二皇子也認(rèn)得江小姐,可惜江小姐命在旦夕?!?/p>
“她不會死的,本王不會讓她死的。”
從沐司寒嘴巴里吐出冷冷的字眼。
蕭正天看了沐司寒一眼,這話他在他的兒子蕭澤安嘴里也聽過。
進(jìn)了屋,蕭正天領(lǐng)人進(jìn)去。
“江小姐,已經(jīng)昏迷兩日了...”
沐司寒:“......”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烤烤,又望了望蕭正天。
“人呢?”
蕭正天???
“這位就是江小姐呀,難道二皇子所指的不是這位江烤烤江小姐么?”
這人不是哪天糾纏他之人?怎么是她!
全亂了,沐司寒看著睡著的美人,哪里和他的妻子有半點(diǎn)相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的妻子體態(tài)可以用彪悍來形容,而眼前這女子一看就是柔軟溫和的。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她就是他的妻子?
“你確定這就是江烤烤。”
“是的,二皇子?!?/p>
沐司寒嘴唇蠕動,沉著一張臉,擠出一絲笑,又橫了蕭正天一眼。
蕭正天垂目沉思,他哪里說錯話了?惹得這位出了名的二皇子側(cè)目。
想他縱橫朝野幾十載,一看到這二皇子眼神不覺心底發(fā)慌!
“江烤烤是胖的,她是瘦的,怎么能是一個人?”沐司寒寒意凜然,聲音邪妄。
“這就是江烤烤啊,老夫不知二皇子說的那個江烤烤和這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澤安說她的名字叫江烤烤?!?/p>
沐司寒相視一眼,“蕭澤安說的?!?/p>
“是的?!?/p>
得到肯定答案,沐司寒還是不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切太不可思議!
短短歲月,怎就變了一個人?
怪不得那日,她喊他夫君,而他卻把她當(dāng)成不軌之心之人!
如今只覺心口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似是要痛死他,他掏出八仙草,命人在眼皮子底下熬好湯藥,給江烤烤服下。
江烤烤喝下,只等身體恢復(fù)。
他滿眼擔(dān)憂之色,她怎會變?nèi)绱耍?/p>
“侯爺,蕭澤安是你什么人?”
他早就耳聞,說蕭正天新認(rèn)了一個兒子。
但傳聞歸傳聞,在沒證實(shí)之前,問了才知曉。
“蕭澤安是微臣之子?!笔捳煅凵駨?fù)雜,還在擔(dān)心著蕭澤安的病情,他已經(jīng)睡了一天了,聽夫人說給他服了朱仙草,大夫也說蕭澤安的病情只要喝一點(diǎn)朱仙草就必不會有礙,可他的心還是揪著。
“你明日來本王的府上吧,蕭澤安他受了重傷?!?/p>
聽此噩耗,蕭正天身體猛然一頓,兩眼發(fā)黑,“澤安他受傷了,怎么可能?他不是好好的躺在侯爺府?!?/p>
他兒什么時候出門的他怎么不知,他早就該想到他兒不會善罷甘休。
“這八仙草是他用性命換來的,他夜闖皇宮,挨了侍衛(wèi)一刀?!?/p>
聞言,哭的不是蕭正天,是正在趕來的王氏。
她沖天的哀哭響徹府邸,仰天痛呼,她該看著他的,寸步不離。
“二皇子,你說澤安怎么了?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傻,怎么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边呎f邊捶胸頓足。
王氏心疼啊,她的兒子在外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一朝回來,還要丟了性命不成。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王氏撲哧跪在地上,哀求道:“還請二皇子開恩,讓我去找我兒。”
沐司寒神色一凜,雙眸微微一沉,“他現(xiàn)如今在皇宮,你是進(jìn)不去的,若被有心人知道,他的命更難保,為了蕭澤安安全考慮,夫人你還是小聲一些。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救治他,不讓他有事?!?/p>
是蕭澤安救了江烤烤,他理應(yīng)報(bào)答他。
“可...安兒他挨了一刀,真的...沒事么?”王氏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放小了很多,只要一想到她兒受了傷,心就被剮了般,恨不得替他受了。
她萬念俱灰,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