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攥著被撕碎的《面試須知》，

身后追來的HR主管已經現出原形：六米高的蜘蛛身軀頂著人事總監的證件照，

步足末端還掛著上個面試者的脊椎。「救…」少女的求救卡在喉嚨里，

她看見我胸前工牌的瞬間瞳孔驟縮。我抬腳把她踹回HR懷里，

在蜘蛛口器閉合的咔嚓聲中翻開守則：「未經許可擅離面試區域，視為自愿放棄應聘資格」

咀嚼聲里，我彎腰撿起沾血的簡歷。照片上的女孩眼睛還在顫動，

這讓我想起實驗室爆炸那天的自己。不過當HR諂媚地遞來面試者的小指作紀念品時，

我只是把還在抽搐的手指丟進嘴里——嗯，海鹽芝士味，后勤部最近換了新的腌制配方。

回到辦公室時，我發現窗臺上多了盆暗紫色的多肉植物。葉片間睜開密密麻麻的眼睛，

花盆底部壓著張用血書寫的便簽：「技術部小蕓親手培育的監視者三代，

說是結婚回禮～ps.明晚團建記得來喝酒哦 by前臺阿蛛」我扯開窗簾，

對面大樓外墻正緩緩滲出肉膜。霓虹燈牌顯示著23:17，血色月光下，

整座城市都在有規律地脈動。忽然有冰涼的手臂環住我的腰，鏡中映出個穿旗袍的窈窕身影，

她發間探出的龍角輕輕摩挲我的耳垂。「林主任又在吃獨食？」她尖利的指甲劃過我后頸，

卻在感受到規則壓制的瞬間化為柔軟指腹。我轉身咬住她企圖偷走工牌的尾巴尖，

看著這位檔案室管理員疼得龍鱗倒豎：「蘇小姐，

偷竊管理者證件可是要罰去鍋爐房當三日燃料的」她氣鼓鼓地甩尾拍碎茶幾，

卻在觸及我目光時突然臉紅：「父親說…說您這樣的存在需要優質配偶來穩固地位…」

斷裂的龍尾還在我掌心扭動，我忽然想起三天前她幫我整理轉化名單時，

曾用尾尖在某個拒絕合作的人類名字上畫了愛心。當我把試圖逃跑的小龍人按在辦公桌上時，

整層樓的燈光突然開始頻閃。規則預警的紅光中，

走廊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嘯——這是大規模傳送開啟的征兆。蘇洛璃趁機化作青煙溜走，

只留片龍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