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跳下誅仙臺后,那往昔與夜華的種種甜蜜回憶皆如夢幻泡影般破碎掉,
心恰似被寒冰封凍,再無半分愛意留存。夜華,你聽從天帝的話,相信素錦的誣陷,
挖我雙眼,欺我感情。”“可惜...我只恨自己是一個(gè)凡人。”“你,素錦,天帝,
都會有應(yīng)得的報(bào)應(yīng)。”“若有來世,若有來世...”1當(dāng)我悠悠轉(zhuǎn)醒時(shí),我已在十里桃林,
我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原來凡人只是我飛升上神的劫,
我還有一個(gè)強(qiáng)大的身份就是青丘女帝白淺,四海八荒見到我,也要尊我一聲姑姑。
當(dāng)然在天宮受盡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折辱,我也不敢忘記。“呵,素錦,
夜華...”“青丘白淺,也是你們配得罪的。”我的眼神中滿是決絕與恨意。暗暗發(fā)誓,
定要讓夜華、素錦、天帝,讓整個(gè)天界所有曾傷害過我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或許是傷的太重了,我還來不及多加思考,便又暈了過去。2再睜眼,
我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狐貍洞了。阿爹,阿娘,折顏他們都圍在我身邊。
“阿爹...阿娘...”我激動(dòng)的整個(gè)身體都在顫抖。“淺淺,我的乖女兒,你可算醒了。
”娘親快步走到榻邊,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睛又腫又紅,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我望著眼前熟悉又心疼自己的爹娘,那些在天界所受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來,鼻子一酸,
淚水奪眶而出,我像個(gè)無助的孩子般哭了起來。"淺淺,是誰傷了你?
阿爹定將他碎尸萬段"阿爹看我這個(gè)樣子,心疼的要哭了出來。我的眼中瞬間恨意翻涌,
咬著牙說道:“阿爹,阿娘,你們放寬心,我并無大礙。這血海深仇,我定要親手討回,
否則難消我這滿腔恨意!”平靜下來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重傷的身體竟已好了大半,
運(yùn)轉(zhuǎn)靈力,只覺體內(nèi)法力充盈,比以往更勝一籌。我滿臉驚訝,忙問道:“阿爹,阿娘,
我的身體怎么好得這般快,而且我感覺我的法力……”阿娘撫摸著我的臉頰,
聲音極盡溫柔“你阿爹為了救你,將自己半身神力都給了你。加上阿娘之前給你的半身神力。
如今啊,你幾乎無人能敵。”我聞言,震驚地看向阿爹。只見阿爹說“淺淺,
你是阿爹的心頭肉,只要你能平安無事,阿爹這點(diǎn)神力又算什么。”“況且,
如今你法力大增,就算天帝過來,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那些傷害你的人,定不要放過他們!
我看誰以后還敢欺負(fù)我的女兒。”“阿爹,你對我真好,放心,這個(gè)仇,我必報(bào)。”“對了,
師父怎么樣了?我要去看看師父。”說罷,我便著急起身。
我不知道這七萬年沒有我的心頭血喂養(yǎng),師父怎么樣了。不過我也清楚,
最疼愛我的四哥也會幫我照顧師父,只是太久沒見,我還是親自看一看才能安心。
3來到炎華洞,我照舊向師父行了一個(gè)敬師禮。然后就急忙跑到師父身邊看望。
果然師父身體以及容顏都沒有任何衰敗的跡象,反而更有神采,仙體好似更有靈氣了。
“師父,你什么時(shí)候能醒過來呀?徒兒受了好大的委屈。
”我?guī)е┰S哭腔向師父訴說我的委屈。我對師父最為依賴,
在阿爹阿娘面前或許還會逞強(qiáng)一點(diǎn),但面對師父,仿佛所有的委屈頃刻間都爆發(fā)了。
從前在昆侖墟,師父最寵我,就連瑤光上神欺負(fù)我,師父也不顧情面,將她大敗,趕出府邸,
讓她成為整個(gè)仙界的笑話,只為了給我出一口氣。看著這張和夜華一般無二的臉,
但行事卻是天壤之別。突然,我心中萌生一個(gè)想法,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愛的到底是夜華嗎?還是他那張和師父一般無二的臉?自從恢復(fù)所有記憶,
我越發(fā)覺得我把夜華只是潛意識當(dāng)作了替身。好像每次見到師父,我才能有小女兒家的嬌羞,
軟弱。難道......我真的愛上了師父。4“淺淺,其實(shí)自你走后的七萬年,
真真并沒有給墨淵喂心頭血”折顏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喚回。“什么?
那師父的仙體為何仙氣更盛?”我著急的問道。折顏目光直直地凝視著我的眼睛,
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是因?yàn)椋珳Y……要醒了!”我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驚喜,
聲音都顫抖起來:“老鳳凰,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師父他真的要醒了?
”折顏輕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時(shí)騙過你。你看墨淵這仙體,靈氣愈發(fā)充盈,
氣息也漸漸平穩(wěn),分明就是要蘇醒的跡象。”我激動(dòng)的心情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師父,你終于要醒了,徒兒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就在這時(shí),
洞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四哥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他平日里總是一副溫和模樣,
此刻卻滿臉焦急,頭發(fā)都有些凌亂,身上的衣衫也帶著趕路的風(fēng)塵。
想必他也聽說了我的悲慘經(jīng)歷。“淺淺!”四哥見到我,眼眶瞬間就紅了,
一把將我攬入懷中,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四哥可算找到你了,你這些日子跑哪去了?
”“四哥,我沒事。”我安慰四哥,在四哥懷中,我都能感受到他瘦了好多。
“剛才在外面聽說有人讓你受了委屈,是誰?你跟四哥說,我們青丘向來幫理不幫親,
四哥定要他的命!”四哥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是護(hù)妹心切的決然。“四哥,你先別急,
賬當(dāng)然要算,不過我要先去解決一個(gè)人,后面的賬咱們再挨個(gè)算。”我面露殺意,
想到那個(gè)人,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5我讓折顏四哥他們照顧好師父。
我立即召喚出玉清昆侖扇“老朋友,又到了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時(shí)候了”說完眨眼間便沖上天宮。
一路上,沒有一個(gè)天兵天將敢阻攔我這位四海八荒的唯一女君,
畢竟我的地位可是和天帝是一個(gè)位分。天宮之中,眾仙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
我也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朝著素錦的住處奔去。很快,便在一處宮殿內(nèi)揪出了素錦。“素錦,
幾日未見,你可想本君啊?”我把玩著玉清昆侖扇,輕輕敲打著掌心。語氣隨意,
然而眼眸中若隱若現(xiàn)的殺意,如利刃般,令素錦不寒而栗。“你...你是素素?
”此時(shí)的素錦,早已沒了往日的驕橫跋扈,臉色煞白如紙,雙腿發(fā)軟,直接癱倒在地。
“是呀,我就是那個(gè)被你誣陷推你入誅仙臺,害我失去雙眼,最后還誆騙跳入誅仙臺的素素。
”“哦,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個(gè)身份,就是青丘女帝白淺,這四海八荒唯一的女君。
”“還有啊,別想著找?guī)褪郑退隳惴蚓谷A見我,也要提前三日沐浴更衣,
再對我行三跪九叩的大禮,方可拜見。”素錦癱倒在地,驚恐地連連磕頭,額頭與地面撞擊,
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女君饒命,女君饒命啊!當(dāng)初是我鬼迷心竅,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冷笑一聲,“呵,你害我失去雙眼,
又誆騙我跳下誅仙臺,你一句求饒,就能一筆勾銷?”說罷我直接將素錦拖至天宮的正中央,
這里聚集了眾多仙神,我就是要他們都看著。“素錦,你不是喜歡裝無辜嗎?那讓你裝個(gè)夠?
”我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緊緊的盯著素錦眼眶里的雙眼,
素錦的容貌根本配不上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眼睛。素錦像是意識到什么。“不要挖我的眼睛,
不要挖我的眼睛。”她苦苦哀求。“呵,之前你的眼睛是怎么沒的,我們兩個(gè)心知肚明,
我的眼睛是怎么跑到你眼眶里的,我們兩個(gè)也是心知肚明,我就是想要問問你,
我怎么就不能拿回自己的東西了,我的眼睛放在你那放了三百年,怎么就變成你的東西了?
"我直接揚(yáng)起玉清昆侖扇,扇上符文閃爍,隱隱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風(fēng)雷之聲。我如今的神力,
已然強(qiáng)大得可怖,仿佛能將世間一切碾碎。玉清昆侖扇用力一揮,
所有的怨恨都傾注在這一力,素錦慘叫連連,鮮血飛濺,
那雙屬于自己的雙眼被我硬生生挖出。素錦疼得滿地打滾,凄慘的叫聲回蕩在天宮。
但我并未就此罷手,我運(yùn)轉(zhuǎn)強(qiáng)大的靈力,狠狠擊中素錦的仙骨。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
素錦的仙骨盡碎,一身修為也在我的法力之下灰飛煙滅。失去仙骨和修為的素錦,
宛如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氣息微弱。我看著她,滿臉厭惡,但...這夠了嗎?怎么可能?
我又將素錦的衣服扒光,讓她在重仙面前擺出勾引人的模樣。“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
這種滋味如何啊?”素錦已無力反抗,她就這么全身赤裸著,在眾仙的議論下,絕望死去。
看著已無生命力的她,我直接一腳將她踢向誅仙臺。最終她墜入誅仙臺,肉體也灰飛煙滅。
6解決完素錦,我剛要飛身前去找那天君老兒清算。便看見米谷匆匆跑來,喘著粗氣,
“姑...姑姑,墨淵上神...醒了”師父醒了,我顧不得其它,
恨不得立馬飛到師父身邊。我站在天宮中央,目光掃視著周圍瑟瑟發(fā)抖的眾仙,
冷冷說道:“告訴你們的天君,今日是我料理了素錦,
改日再來和他算當(dāng)日他天宮給我的屈辱。”“是,姑姑”群仙瑟縮跪拜,連連對我磕頭恭送。
懷著滿心的期待與緊張,我腳不沾地般朝著炎華洞奔去。一路上,
我的心就像一只亂撞的小鹿,忐忑不安。不知道我如今以女兒家的裝扮出現(xiàn)在師父面前,
他會不會被嚇一跳?終于到了炎華洞,洞口仙氣繚繞,宛如夢幻之境。我深吸一口氣,
想到馬上要見到師父,有些緊張,還有一些...害羞。走進(jìn)去,在那仙氣的中央,
我一眼就看見了師父。他坐在那里,一襲白衣勝雪,周身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猶如神祗降世。
“十七,過來。”師父的聲音輕靈悅耳,是這世間最好聽的聲音。剎那間,
我只覺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心跳聲在耳邊震得愈發(fā)響亮。我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情感,
猛地?fù)溥M(jìn)師父的懷里,雙手緊緊地環(huán)抱著師父。我把臉埋在師父的懷里,
聲音帶著哭腔:“師父,你終于醒了,十七等你等的好辛苦,你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再也不要了……”我貪婪地汲取著師父身上的氣息,感受著他的體溫,仿佛只有這樣,
才能確認(rèn)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十七,別怕,師父不會再離開了。”師父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怎么聽都聽不夠。我抱著師父更緊了,
仿佛要把這些年的思念與委屈都通過這個(gè)擁抱宣泄出來。我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
回想過去與師父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這份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讓我終于看清自己的感情。我愛師父,
一直都愛,愛到骨子里,所以在面對夜華那張和師父一般無二的臉后,我根本沒法抗拒,
因?yàn)槲姨霂煾噶恕?師父輕輕地將我從懷里扶起,雙手捧著我的臉,
指腹溫柔地摩挲著我臉上還未干的淚痕。他凝視著我的眼睛,目光里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十七,你可愿與我一起?”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不過也沒有退縮的意思“我后悔沒有早些告訴你我的心意,那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其實(shí),
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愛上了你,我忍不住想要將你護(hù)在身后,你的一顰一笑,
也都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底。”我聽著師父的話,淚水止不住地流,
我微微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滿含愛意的眼神回應(yīng)著他。
師父繼續(xù)說道:“當(dāng)我生祭東皇鐘時(shí),我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你,
我的心好似被撕裂成了無數(shù)片,但我又別無他法,只能讓你等我。”“所以十七,
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這一世,我只想與你攜手走過這漫長的歲月,天地覆滅又何妨?
只要我能與你一起。”我拼命地點(diǎn)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哭著說道:“師父,
我愿意,我愿意,在你死后我就意識到了自己對你的感情,只恨自己沒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
對你表露心意。”師父聽了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激動(dòng),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而熾熱。他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
力度大得仿佛要把我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我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那是為我而跳動(dòng)的旋律。
我依偎在師父懷里,將自己變成凡人在天宮所經(jīng)歷的一切,事無巨細(xì)地告訴了他。
從素錦的屢次陷害,到夜華的誤會與絕情,再到自己被挖雙眼,跳下誅仙臺的絕望。
每說一句,心中的委屈便多一分,淚水也止不住地流淌。師父靜靜地聽著,
周身仙力隱隱翻涌,眼中滿是壓抑的怒火。待我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
如巍峨高山般不可撼動(dòng),大手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十七,你所受之苦,師父今日必為你討回公道!誰也不能讓我的十七受一絲一毫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