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雄眼神玩味,雙手不停抓動,就差把猥瑣二字寫在臉上。
徑直撲到林逸身上,瘋狂撕扯外衣,搞得林逸心中一陣慌亂,張嘴就要罵娘。
我艸……
剛來就要失身?
不是大魏嗎?難道這個朝代也盛行那種風氣?
吳雄瞧見林逸身上白白凈凈,揮揮衣袖,恢復那副生人勿近模樣。
見吳雄撕扯幾下沒了后續,林逸暗暗為自己屁股松了口氣。
吳雄心中納悶,他娘的,王妃這個浪蹄子!
算計都算計到本管家身上。
他明白王爺想法,對于林逸的態度,更多的是恨。
既有恨鐵不成鋼,亦有對林逸娘親的恨。
因此,十年來不怎么過問關于林逸的事,總而言之,活著就行。
外面混久了,誰還不會演上兩下。
吳雄躬身朝林逸一拜,“世子殿下,王爺有請。”
“吳叔客氣,勞請帶路。”
林逸點頭回禮,談吐間彬彬有禮。
吳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這還是認識的廢物世子嗎?
林逸搜索記憶發現,安西王正愁二十萬征西軍無人繼承,三位兄長。
一個好色連天。
一個讀書上癮,不問軍事,只求功名,志向遠大,但不對林天河胃口。
一個堵伯成性。
承擔了王府吃喝嫖賭重擔,林逸打心眼里“佩服”。
三位兄長不管是站著看還是坐著看,怎么看都不是合適人選。
再說兩位姐姐,女子之身,大魏制度森嚴,女子自然無法掌軍。
二十萬征西軍,若能掌握,無論做什么,拉出來,誰敢說一個不字?
直接送個大禮包,九族消消樂。
誰叫自己是排行第六,是老六!
不偷家,不奪兵權,豈不是對不起老六之名。
……
煙凌閣。
林天河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他發現今日吳雄竟然跟在林逸屁股后面,離譜得很。
同樣發現林逸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林逸躬身一拜,“不知父王喚兒何事?”
林天河抽出狼皮制束帶,蹬眼睛吹胡子指向林逸脖頸。
“逆子!
原本你好吃懶做就罷了,現在翅膀硬了,都敢跑到繼母床上睡覺。”
“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依大魏律,輕薄女子。
罪輕者去手一只。
罪重者,由衙門凈身房閹割,永入太監籍,入皇宮或王府終身奴役。
輕薄姐妹,母親者,處斬刑。
林逸繃直身子,對上林天河兇狠目光。
“父王,兒以為身正不怕影子斜,吾輩男兒頂天立地,絕不允許仙人跳發生在自己身上。”
“若有半句假話,父王賜下毒酒一杯即可。”
林天河舉起束帶,順勢要重重打下,卻見林逸眼神堅毅,眼睛一眨不眨。
活見鬼了!
小子今天尿性不錯,倒有點本王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啥是個仙人跳?仙人在你身上跳?
林天龍感覺莫名其妙,本王都沒見過仙人!
你怎么不說你見過一條龍呢?
“不怕挨打?”
林逸神色堅定,雙目炯炯有神。
“不怕,就是不怕,唯一怕的是不明真相挨打。”
“人活一世,豈可糊里糊涂度日?”
林天河神色震驚,好膽!
今日變性了?
長長嘆出一口氣,過往對林逸失望,早已到達極點。
林逸故作猶豫,張口閉口幾下扭捏,“父王,實不相瞞,兒臣終年臉色慘白,特地找郎中瞧過,腎虛,經常腰膝酸軟,頭暈耳鳴。”
“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精力……”
“那方面有點問題,父王可要替兒臣保密。”
“況且那夜早早入睡,侍女春竹是見證人。”
林天河單手扶老腰,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你才多大啊,腎虛!”
還替你保密,想的美!
仔細打量著林逸臉色,瞧著是有點虛!
“吳雄,帶春竹過來回話,順便把本王珍藏的鹿血,虎鞭什么的,給這小子送去一點……”
“堂堂世子,腎虛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以為是本王身體有啥問題。”
“唉,這些個娃,一個都沒繼承本王長處……”
“怪不得一個個都不練武!”
林逸原地懵了,想著隨便找個借口,誰家老爹給兒子送那些玩意,吃了朝誰使勁…………
總不能真去調戲王妃吧!
那也要看八字硬不硬,墳里的祖宗在下面混的咋樣。
……
春竹是林逸娘親從街上撿來的孩子,比林逸小兩歲,剛好十八歲。
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小跟屁蟲一個。
林毅細細觀摩,營養不良,臉頰瘦弱,身形單薄,流勢跟小河一般,不怎么洶涌。
想想隨即釋然,跟著原主那個廢物,估計三天吃不上一個菜。
頭發扎成兩個小丸子,有那么一絲絲可愛,一點朱唇瞧著挺新鮮,估計沒什么人嘗過。
不禁幻想起眼前侍女,穿白絲好看?
還是穿黑絲好看一點……
“春竹,前夜看到什么,如實道來。”
春竹眼神堅定,跪地開口,“婢女前夜看到世子入睡后,一伙人闖入清宜居,直接將世子裝入麻袋抬走。”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甘愿替世子受過。”
林天河聞言興致上頭,“若林逸犯的是死罪,你也愿替他受過?”
“奴婢愿意。”
林逸低頭露出一絲喜色,不虧,好歹身邊有個忠心奴婢,日后好好養著,瞧模樣,是個美人坯子不假。
有道是,媳婦就該從小培養。
等到成年,伸出大豬蹄子自然少點罪惡感。
林天河若有所思,“林逸,今日起暫且待在清宜居,哪里都不要去,待本王查明。”
林逸躬身一拜,大步離去。
走到拐角處,大口喘粗氣,雙腿軟趴趴,頭腦昏脹,好險,好險……
差點就嗝屁了,一天死一次,閻王知道了都要遞煙。
春竹忽然撞到他身上,“殿下,奴婢沒給你丟臉吧!”
隔著衣物,林逸感受到春竹心臟怦怦直跳,渾身顫抖,一股暖流涌入心中,拉著小手噓寒問暖,走向清宜居。
……
“吳雄,你怎么看?”
吳雄剛要拱手行禮,被林天河伸手擋下,“這里沒有外人,不必拘禮,直說即可。”
“王爺,世子今日一舉一動頗為怪異,應該派人盯著他,仔細觀察才是。”
吳雄并未說出林逸罵他的情節,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林天河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打探一下,那小子的傷是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