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學歷不高，為了給妻子攢巨額研究經費，才在會所做男模。
今天卻遇上一個變態老男人竟然要花錢買我。
我當然拒絕：“抱歉，我只負責陪酒。”
他冷笑一聲，“裝什么清高？你妻子都說了，你在這兒什么都做。”
我握緊了拳頭，“李總，請自重。”
他靠近我耳邊低語，
“你應該感到慶幸，她可是拜托我給你介紹優質客戶，我看你模樣不錯，只要放得開，錢少不了你的。”
1
我強忍著怒火離開了包廂，拿出手機想給林雅芝打電話，卻看到兒子發來的朋友圈截圖。
照片上，林雅芝和李志遠舉杯相碰，配文是“感謝李總對實驗室的大力支持”。
我立刻給兒子打去視頻電話，接通后看到他們在某個高檔會所，林雅芝正被李志遠摟在懷里，他的手不斷在她身上游走。
我默默錄下視頻，掛斷電話，一個人在更衣室坐到了凌晨。
回到家時已經四點多，林雅芝和兒子剛從外面回來，桌上放著幾盒打包的菜。
“爸，又穿這身衣服回來啊？”兒子一臉嫌棄。
“在家里就別穿你那破制服了，我丟不起這人。”
“給你帶了愛吃的，”林雅芝漫不經心地說，“嘗嘗。”
我看著那幾個塑料盒，冷笑道：“你們吃剩下的東西，就是我愛吃的？”
兒子愣了一下，隨即反駁：“媽媽為了實驗室拉到這么大的投資，你應該感謝她！”
2
昨天下午，會所同事小林神色凝重地拉我到一邊。
“守誠哥，我昨天在凱悅酒店看到嫂子了，”他吞吞吐吐地說，“她和一個老頭進了總統套房，看起來很親密。”
我心里一沉，“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我去送酒的時候看到的，”小林猶豫了一下，“那個老頭好像是李志遠，就是那個生物科技投資大佬。”
我想起林雅芝最近總是提起的“重要投資人”，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你確定是她嗎？”我還抱著一絲希望。
小林點點頭，“我看得很清楚，嫂子穿著那件紅色連衣裙，就是你去年送她的那件。”
我二話不說，直接打車去了林雅芝的實驗室。
實驗室里，幾個研究生正在忙碌，林雅芝坐在電腦前，看到我闖進來，臉色立刻變了。
“你來干什么？”她皺著眉頭，“我正在工作。”
我壓低聲音問：“你和李志遠是什么關系？”
她臉色一變，拉著我走到走廊上，“你胡說什么？李總是我們實驗室的投資人，當然是合作伙伴關系。”
“合作到去開房嗎？”我冷冷地問。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你一個靠賣臉吃飯的，有什么資格質問我？”
“我靠賣臉養家糊口，總比出賣身體好！”我控制不住提高了聲音。
“如果不是你無法給我提供足夠的研究經費，我需要去討好李總嗎？”她反唇相譏，“你以為我愿意嗎？這都是為了實驗室！”
正說著，兒子林子明匆匆趕來，看到我們爭吵，立刻站到了林雅芝身邊。
“爸，你在這里發什么瘋？”他瞪著我，“媽媽是大教授，你知道你這樣會讓她多沒面子嗎？”
“你媽和李志遠開房，你知道嗎？”我看著兒子問道。
“媽媽和李總是正常的學術合作關系，”兒子不屑地說，“你整天在那種地方工作，思想都變得齷齪了！”
我無言以對，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那天晚上，我在會所工作到深夜，接待了一個又一個客人，強撐著笑臉陪酒。
凌晨兩點，我剛送走最后一桌客人，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會所門口。
醒來時，我已經被小林送回了家，他告訴我林雅芝接到電話后說在開重要會議，三個小時后才回來。
“守誠哥，你得注意身體啊，”小林擔憂地說，“醫生說你是過度勞累加上情緒激動。”
林雅芝回來后，態度出奇地好，甚至給我買了一個高檔領帶夾作為道歉禮物。
“這是限量版的，”她說，“我特意讓人去買的。”
我接過盒子，卻在底部發現了一張小紙條：“林教授，這是您要的禮物，希望您丈夫喜歡。祝您實驗順利，李志遠。”
我一股火氣燒到頭頂，把領帶夾和紙條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3
今天早上，我發現銀行賬戶少了五十萬。
這是我們的共同賬戶，我每個月的工資都存在這里，供林雅芝和兒子使用。
我立刻打電話給林雅芝，她不耐煩地說：“實驗室急需經費，我先用了一部分，有問題嗎？”
“五十萬是一部分？”我質問道，“你的科研經費呢？學校撥款呢？”
“你懂什么？”她不屑地說，“現在做研究哪有那么簡單，沒有額外投入怎么出成果？”
掛斷電話后，我去銀行查了流水，發現這筆錢轉給了一家名為“遠志投資”的公司，正是李志遠的企業。
我心如刀絞，二十年來的積蓄就這樣被她用來討好情人。
當晚，我照常去會所上班。
沒想到李志遠又來了，帶著幾個商業伙伴。
“今晚我要王守誠單獨服務。”他當著經理的面點名。
包廂里，他喝得滿臉通紅，其他客人都被他支走了。
“小王啊，你老婆挺不錯的，就是太精明。”他笑著說，“五十萬買我一句承諾，她還挺會做生意。”
我強忍怒火：“李總，請您尊重我妻子。”
“尊重？”他大笑，“她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我為什么要尊重？”
他突然湊近，手搭上我的大腿，“你條件比她好多了，我這個人有點特殊癖好，陪我一晚，我給你二十萬。”
我猛地站起來：“李總，請自重！”
“裝什么清高！”他冷笑，“你妻子已經拿了我的錢，現在該你來'服務'我了。不想陪我睡？那就別怪我收回對你妻子實驗室的投資承諾！”
我轉身就走，剛出包廂，手機響了，是林雅芝。
“李總那邊怎么樣？他滿意嗎？”她急切地問。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我難以置信。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守誠，為了我的事業和子明的未來，你就...忍一忍有什么關系？”
我掛斷電話，心如死灰。
回家路上，我路過一家表店，沖動之下用自己的私房錢買了一塊金表。
這是我第一次為自己花錢，也是對自己尊嚴的肯定。
林雅芝看到表，立刻諷刺道：“家里錢不夠花了，你還買這種奢侈品？賣了吧，給子明交補習班費。”
子明回來，看到我的表，眼睛一亮，“爸，你什么時候買的表？”
兒子假裝隨意地問。
“今天，給自己的禮物。”
“挺好看的，”兒子笑著說，“爸，你也用不上這么貴的東西，還不如...”
我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想要這塊表？”我直接問道。
兒子有些尷尬，“爸，我那表才幾萬塊，出門在外都拿不出手...”
正說著，林雅芝的電話響了。
她走到陽臺接聽，但我能聽到她的聲音：“李總，對不起，我老公他...不，您別生氣，我會想辦法...”
掛了電話，她沖我發火：“你知道你今天拒絕李總，會讓我損失多少嗎？那可是一百萬的科研經費！”
“夠了！”我冷靜地說，“我要和你離婚。”
“你說什么？”她難以置信。
“我可以為了這個家付出一切，但不包括我的尊嚴。”
正當我們爭吵激烈時，手機響了，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號碼——蘇夢琳，我的初戀女友。
“守誠，我回國了，想見見你。”電話那頭，她的聲音依然溫柔。
4
第二天我決定辭去會所的工作。
“守誠，你認真的？”經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在這工作十幾年了，業務能力一直很強，就這么走了？”
“是時候改變了，”我遞上辭職信，“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
正說著，會所大門被推開，李志遠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王守誠在嗎？”他大聲問道，看到我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喲，正主在這呢。”
我冷冷地看著他，“李總有事？”
“聽說你要辭職？”他走到我面前，“不干了可怎么養家啊？你老婆的實驗室可離不開錢啊。”
我沒有回答，轉身收拾東西。
“你知道嗎，”他湊近我耳邊，“你老婆現在的研究項目，沒有我一個電話就會被叫停。她求著我投資，你猜她付出了什么代價？”
我握緊拳頭，強忍著怒火。
“你以為你是誰？”他繼續挑釁，“沒有你老婆，你算什么東西？一個靠賣臉吃飯的小模特而已。”
我轉身就要動手，卻被經理攔住了。
這時，林雅芝匆匆趕來，看到現場的情況，臉色大變。
“李總，您怎么來了？”她擠出笑容，然后瞪了我一眼，“守誠，你在干什么？”
“我在辭職，”我平靜地說，“順便和你的情人聊聊天。”
“你胡說什么？”她慌亂地看了李志遠一眼，“李總是我們實驗室的投資人，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投資人？”我冷笑，“投資你的床上功夫嗎？”
林雅芝臉色鐵青，“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沒有你，我就養不活自己嗎？”
“那正好，”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簽了它，我們各走各路。”
她看都沒看一眼，“休想！房子是我的，你別想分一分錢！”
正僵持著，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會所門口，蘇夢琳從車上走了下來。
二十年沒見，她依然優雅大方，只是眼角多了些歲月的痕跡。
“守誠，”她微笑著向我走來，“久等了嗎？”
林雅芝愣住了，“她是誰？”
“蘇夢琳，”李志遠突然變了臉色，“蘇氏集團的董事長？”
蘇夢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挽起我的手臂，“我們走吧，別和這種人浪費時間。”
我點點頭，跟著她離開了會所，留下目瞪口呆的林雅芝和李志遠。
“你們什么關系？”林雅芝追出來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嫉妒和不安，“她是蘇氏集團的蘇總？”
我沒有回答，上了蘇夢琳的車。
車子啟動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新生活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