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臨死前想穿一次婚紗,但心瓷姐好像誤會了……”
唐暖虛弱的摟著祁斯年,一副嬌柔小白花的樣子。
祁斯年什么都沒說,像是沒看見姜心瓷一般,直接抱著她離開。
他走后,店員的竊竊私語聲徹底將姜心瓷淹沒。
“這小三上位的手段可真臟,但沒辦法,男人就吃這套。”
還有膽大的給姜心瓷出注意,“祁夫人,咱們店有監控,你拿著監控去打臉!”
姜心瓷艱難地朝她扯了扯嘴角,雙手不受控制的發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唐暖身下流血的樣子。
她……懷孕了?
姜心瓷從律所拿到結婚證后就失魂的一直走,直到天黑才走到家。
一進門,她就看見了坐在黑暗里的祁斯年。
“阿瓷,你今天不該推她的。”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失望。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與我無關。”
姜心瓷疲憊的想要回房,卻被他一把扯住了手。
“她都快死了!有必要摔這么一下抵消幾天壽命來陷害你嗎!”
姜心瓷被拽的小臂發麻,她看著一臉崩潰的祁斯年,突然很想問問,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因為唐暖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嗎?
兩人無聲對峙。
最終,祁斯年頹敗松開她的手,朝她下了最后判決:“你不是一直想去新西蘭泡溫泉嗎?我已經給你訂好了機票,明天就出發。”
他頓了頓:“等唐暖……我再接你回來。”
姜心瓷苦笑,“好啊。”
第二天,祁斯年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
一路上他什么話都沒說,好像在等她主動開口似的。
漫長的紅燈等待時間,祁斯年終于按耐不住看她,“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她說的有用嗎?
他的心早就偏向了唐暖,不管她說什么,始終都改變不了他心里已經有了別人的事實。
不過眼下她還真有句話想說,那就是:離婚快樂。
還有——
你的離婚證,在你的枕頭下面。
姜心瓷偏頭看他,剛想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斯年……”
唐暖只是虛弱地喊了他一聲,祁斯年就立馬加速送姜心瓷到機場,連句告別都沒來得及說,飛快離去。
姜心瓷的腿本就沒痊愈,這么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可惜,祁斯年已經看不見了。
也就是他走后,幾個保鏢來到了姜心瓷面前,將她扶了起來。
“小姐,前往意大利的航班快檢票了,咱們進去吧。”
飛機穿越云層時,姜心瓷一把拔掉電話卡,塞進了垃圾袋里。
從今天起,她就與祁斯年,再無任何關系了。
醫院。
祁斯年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刺痛。
他用手去摸,卻發現那塊姜心瓷結婚時送他保平安的玉佩,猝不及防的碎了。
莫名的心慌讓他一個踉蹌。
他立馬撥通了姜心瓷的電話,那頭無人接聽。
他更站不穩了。
唐暖見狀立馬去扶他,語氣中滿是心疼:“斯年,你怎么才來呀,就不能讓別人送心瓷姐去機場嗎?醫生剛剛就差給我下病危通知書了。”
“你看,我的手上有被扎成了窟窿,你讓護士輕點好不好?我不想下去之后做丑鬼。”
她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祁斯年。
對,阿瓷上飛機了。
怪不得電話會打不通。
祁斯年一直等到了凌晨三點,估算好時差后,才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可還是無法接通。
心中的慌亂與不安將他吞沒,他急忙給新西蘭那邊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接到夫人了嗎?她倒時差會非常難受,你記得給她準備玫瑰水泡澡,還有檸檬味的香薰……”
那頭的管家比他更急。
“少爺,我們找遍了整個機場,卻始終都沒能找到夫人啊,您是不是記錯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