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穿成了魔君的白月光替身,可他說——‘你才是本君等的那個人'。”開局躺冰棺,
記憶全空白。原著里,魔君離燭苦等白月光兩百年,找了一百多個替身。而我,
是第一百零八個,本該在正主復活時被抽魂而亡。直到我在他心口,
發現了自己當年留下的劍傷。“昭昭?!彼笾蚁掳洼p笑,
“你以為……本君認不出自己的劍?”1.我睜開眼的時候,喉嚨里嗆進一口冰渣。冷。
刺骨的冷從四肢往心口鉆,睫毛上凝著霜,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刀子。我試著動了動手指。
很好,還能動,沒凍成僵尸。但下一秒,我就發現更驚悚的事。我躺在一口冰棺里。
而且是口豪華冰棺,棺壁上雕滿繁復的魔紋,頭頂鑲嵌的夜明珠照得棺內幽幽發藍。
“……”我眨了眨眼,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畫面。血月當空,高臺祭壇。
黑袍翻飛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五指成爪刺進我胸口,硬生生抽出一縷泛著金光的魂魄。
他垂眸看我痛苦扭曲的臉,輕聲說:“昭昭,再忍忍?!比缓笪业囊庾R就碎了。
“嘶……”我倒抽一口涼氣,這次是真的被凍得哆嗦。很好,穿書了,還是必死局。
如果沒猜錯,我穿進了上周看的那本《魔君的白月光》里,
成了反派BOSS離燭早死的白月光——的替身。原著劇情里,
這位魔君大人苦等白月光復活兩百年,期間找了一百多個替身解悶。而我就是第一百零八個,
唯一的作用是在正主復活時當個魂魄容器。俗稱:人肉電池。正胡思亂想,
冰棺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不緊不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神經上。我渾身繃緊,
本能地閉上眼?!斑青!惫咨w被掀開的聲響。一只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臉?!罢颜?。
”男人的聲音低啞,像是壓抑了千百年的思念終于破土而出。我后頸汗毛倒豎——這聲音,
絕對是魔君離燭!按照原著,他現在應該抱著我痛哭流涕,然后把我供起來當祖宗。
但那只手突然下移,掐住了我的脖子?!鹊?,這劇情不對啊?!我嚇得直接睜眼,
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阿燭!我、我好想你!”空氣凝固。魔君離燭垂眸看我,
漆黑瞳孔里映出我僵硬的笑臉。他生得極好看,眉目如畫,唇角天生上揚,像是隨時在笑。
可那雙眼冷得像深淵,看得我后背發毛?!跋胛??”他輕聲重復,拇指在我頸動脈上摩挲,
“兩百年不見,昭昭倒是熱情?!蔽依浜逛逛?。原著里白月光是個高嶺之花,
我這反應確實OOC了。正想找補,他突然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下次裝暈,
記得把呼吸也停掉?!薄?。他早就發現我醒了!我僵在原地,腦子瘋狂運轉。
他卻已經直起身,伸手把我從冰棺里撈出來,動作溫柔得像在抱易碎的瓷器?!凹热换貋砹耍?/p>
”他替我攏好衣襟,指尖若有若無擦過我鎖骨,“就別再走了?!闭Z氣甜蜜,
眼神卻冷得像在看死人。我咽了咽口水。這特么哪是白月光替身劇本——分明是狼人殺??!
2.魔君說要帶我去逛燈會的時候,我差點從軟榻上滾下來。原著里白月光昭昭最厭惡喧鬧,
曾因仙界宴會上有人大聲喧嘩,直接冰封了三座宮殿。而我——一個冒牌貨,
連魔界最基礎的清心咒都背不全,去燈會簡直是自尋死路?!拔?、我頭暈……”我扶著額頭,
虛弱地往軟榻深處縮了縮,“心口疼……”離燭站在榻邊,慢條斯理地系著腰帶。
他今日換了件墨藍色的長袍,銀線暗紋在燭光下流轉,襯得那張臉越發妖孽。
修長的手指繞過衣帶時,骨節分明得像玉雕,連系個腰帶都優雅得讓人移不開眼?!邦^暈?
”他忽然俯身,冰涼的指尖搭上我的手腕,“昨夜偷溜去冰棺室的時候,倒挺精神。
”我呼吸一滯。他連這都知道?!我明明用了隱身符,還特意挑了守衛換班的間隙!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指腹壓在我的脈搏上,疼得我“嘶”了一聲。“既然能跑去碰冰棺,
”他松開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逛個燈會,死不了。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魔界的燈會遠比人間奢靡。長街兩側懸滿琉璃燈,
燈芯是囚禁的螢妖,幽藍的光芒將整條街照得如夢似幻。
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會唱歌的骷髏頭、用怨靈織成的綢緞、甚至還有賣“前世記憶”的,
聲稱喝下就能想起上輩子的愛恨情仇。離燭走在我身側,寬大的袖袍時不時擦過我的手背,
癢得我心尖發顫。“嘗嘗。”他突然遞來一塊桂花糕。我下意識接過,咬了一口才猛然僵住。
原著里白月光最恨甜食!離燭垂眸看我,唇角含笑:“好吃嗎?”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好、好吃……”我硬著頭皮咽下去,甜膩的味道直沖腦門,胃里一陣翻涌。他忽然抬手,
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唇角:“沾到了?!敝讣獾臏囟葷L燙,我耳根莫名其妙發燙。不對,
這發展有問題!按照原著,魔君對白月光敬若神明,連碰一下手指都不敢,
更別說這樣親昵的動作。除非……“小心!”一聲厲喝突然炸響。黑影從人群中暴起,
寒光直刺離燭后心!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本能地結印?!板P!
”仙術凝成的光盾擋下匕首,刺客被震飛數丈,重重摔在街角的石獅子上,吐血昏死過去。
全場死寂。我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泛著金光的指尖。完了。白月光是魔修,
根本不會仙家法術!離燭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我的昭昭……”他捏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何時學了仙界劍法?”3.我被離燭“請”回了寢殿。
說是寢殿,不如說是座金絲籠。門口的黑霧結界濃得化不開,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侍女低頭擺膳,全程不敢看我,手指抖得差點打翻湯碗。“君上吩咐,仙子需靜養。
”她聲音細如蚊吶。我盯著手腕上那圈淡金色符印,是離燭留下的禁制。
他明明可以直接鎖我,卻還假惺惺地說是“靜養”?!骟w貼啊。
窗外突然傳來煙花炸響的聲音,燈會還在繼續。我鬼使神差地走到窗邊,
正看見離燭站在高臺上。他身邊跪著那個刺客,四周魔將林立。離燭抬手按在刺客天靈蓋上,
黑霧翻涌。刺客突然發出凄厲慘叫,身體像蠟一樣融化,
最后只剩下一灘血水和一件空蕩蕩的黑衣。我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花瓶。草,
原著里可沒寫他這么兇殘!侍女“撲通”跪下:“仙子,君上從不濫殺,
那是仙界派來的探子!”我盯著她發抖的肩線,突然意識到——他們在怕我。
怕我這個“白月光”因為離燭的暴行再次離去?!嗫尚Γ嬲陌自鹿庠缇退懒?,
而我這個替身還在擔心自己小命。半夜,我溜進了冰棺室。指尖剛碰到冰棺,
一陣劇痛突然炸開!無數畫面灌進腦海。血。到處都是血。白衣染血的女子跪在地上,
胸口插著一柄長劍。執劍人的袖口繡著魔紋,和離燭常服的花紋一模一樣。女子抬頭,
露出一張和我相同的臉。她嘴唇蠕動,似乎在說:“阿燭,快逃……”“砰!
”我被一股力道狠狠拽開,后背撞進堅硬胸膛。離燭的聲音冷得像冰:“誰準你碰這個的?
”他掐著我下巴強迫我抬頭,卻在看清我滿臉淚水時僵住。“你……看到了什么?
”我渾身發抖,那些血色畫面還在眼前晃動?!笆悄銡⒘怂?。”我啞聲道,“袖口的魔紋,
我看見了……”離燭瞳孔驟縮。下一秒,他直接撕開自己衣襟!裸露的胸膛上,
一道猙獰劍傷橫貫心口,泛著詭異的金光。“看清楚了。”他抓著我的手按在傷口上,
“這一劍,是你親手刺的。”4.離燭胸口的傷疤燙得我掌心發疼。
那道劍傷邊緣泛著金光——是仙界術法特有的痕跡,像毒蛇的牙印,死死咬在他心口。
“你說……這是我刺的?”我聲音發抖,指尖無意識地蜷縮,“可我連劍都握不穩。
”離燭垂眸看我,忽然笑了。他松開手,任由衣襟散開,那道疤明晃晃橫在眼前,
像道永遠填不平的溝壑。“是啊,我的昭昭最善琴棋書畫。”他抬手擦過我眼角,
指腹沾了滴淚,“所以這一劍,歪得離譜……沒讓我當場斃命?!蔽倚呐K猛地一縮。
原著里白月光溫柔似水,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怎么可能殺人?除非……“君上!
”殿外突然傳來急報,“仙界蒼梧君率兵壓境,說要討回他們的人!”離燭眼神驟冷。
他一把將我按在榻上,黑霧凝成的鎖鏈“咔噠”扣住我腳踝?!按?/p>
”他轉身時袍角翻飛如刃,“再敢跑,我就把那條腿也鎖起來。
”……這特么是魔君還是瘋狗?我從窗縫里窺見了一場廝殺。白衣仙君御劍凌空,
銀甲天兵列陣如雪崩。他袖袍翻飛間,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那袖口繡著的魔紋,
和記憶中兇手一模一樣!“離燭,你囚我師妹兩百年,該還了?!蔽也[眼細看,
突然想起原著男主——仙界戰神蒼梧君,白月光的師兄。離燭站在尸山血海中,
腳下魔氣翻涌成浪。“還?”他抬手碾碎一名天兵的咽喉,“她本就是我的。”話音未落,
一道金光突然刺向我所在的窗口!“砰——!”結界炸裂的瞬間,我被氣浪掀翻在地。
后頸突然一緊,有人拎小雞似的把我拽起來?!鞍⒄??!睖貪櫳ひ糍N著耳畔,
“師兄來接你了?!蔽姨ь^,正對上他慈悲含笑的眼。草,真是原著男主!凈室里茶香裊裊。
蒼梧君,我的師兄,正在給我沏茶,動作行云流水。白袍袖口的魔紋時隱時現,
刺得我眼睛疼?!半x燭給你看了心口劍傷?”他推來一盞茶,“那他有沒有說,
那一劍是為了救誰?”我盯著茶湯里自己的倒影?!澳阈渥由侠C的是魔紋?!蔽彝蝗婚_口,
“當年殺'昭昭'的人,是你?!鼻啻刹璞谒讣馑榱?。鮮血順著指縫滴在案幾上,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是我?!彼麛傞_血肉模糊的手掌,“但那一劍,是她求我刺的。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他眉間一道金色魔印?!八l現離燭在煉化生魂,走火入魔。
”他輕聲道,每個字都像淬了毒,“臨死前,她求我……讓她的劍,
成為鎖住魔頭的最后一道枷鎖。”我胃里翻涌,突然想起離燭書房里那些鎖魂瓶。
“不可能……”我喃喃道,“原著里明明……”“原著?”蒼梧君猛地掐住我下巴,
“什么原著?”完了,嘴瓢了。5.蒼梧君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收緊,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你剛才說……原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眉間金色魔印突然暴漲,“師妹,
你果然不是她?!蔽液蟊尘o貼墻壁,冰涼的石壁硌得脊骨生疼。完了,這比掉馬還糟。
我直接捅了馬蜂窩!“系統!系統救命!”我在心里瘋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