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哎呀,咱們好像有麻煩了!”
跟在后面過來的女人,眼眶發紅,有些焦急地說道。
任誰都能看出來男人必定不會罷休,此時出酒店怕是準備后手去了。楚休如果只是個普通人的話,恐怕還真的會折在這。
“啥麻煩啊?解決不了的叫麻煩,能解決的就不是!”
楚休渾不在意地說道。
安慰了女人兩句,又讓她去換衣服后,楚休面色如常地來到一間休息室。
此時酒會剛剛開始,休息室內除了楚休外沒有其他人。轉身將休息室的門關上,又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喜歡找樂子?嘿嘿...那就讓你支棱不起來好了!”
楚休放下背包,自言自語道。
從背包里掏出一張黃紙,又用狼毫毛筆沾著朱砂在黃紙上畫了個鬼畫符。做完這一切后,楚休不知從何處捏出一根頭發來,將這根頭發包在黃紙里,折疊成三角形。
將黃紙放在地上,又摸出三根白色蠟燭點燃,按照三才陣的方位擺放好后,楚休一抹右手拇指,一滴鮮血滴落在黃紙之上。
鮮血落下,非但沒有被黃紙吸收,反而在紙上滴溜溜地轉動起來。
“以血為介,以發為媒,上請三清,下奏閻羅。陽人亂世,禍害人間。略施小懲,勸其向善...急急如意令!”
隨著話音落下,地上三根蠟燭上的火苗猛然一陣顫抖,隨之“嚯”地一下快速燃燒起來。
如果正常燃燒的話,三根蠟燭想要燃盡最少一個時辰,可是現在卻在短短十個呼吸內徹底燃盡,只剩下三灘蠟油。
瞧見三根蠟燭全部燃盡,楚休咧嘴一笑,口中嘀咕道:“嘿嘿...成了!”
順手抄起地上的黃符,重新摸出打火機,就這么直接給燒成了灰燼。
當黃符的最后一點火星徹底熄滅,天地之氣隱有一絲顫抖。與此同時,正在酒店大門外的男人突然覺得下半身一涼,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男人名叫陳三金,陳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陳家數代單傳,到了這一代依舊是男丁不旺。
或許陳三金不清楚,但他的父親陳豪心里卻是明白的很。陳家往上推幾代,不過是個普通的莊稼漢。
有一次陳家先輩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一人性命,沒曾想此人竟是一位風水大師。為了感謝救命之恩,這位風水大師給陳家先輩尋了個風水寶地作為墓葬之處。
陳家先輩葬入此地,可保后人福澤綿延。只要墓地不出問題,陳家就可一直富貴下去。
不過這位風水大師也曾言明,陳家命數里本無富貴之命,起碼從那位先祖開始到后面五世子孫,絕無富貴之相。如今強行改變命理,除了這位風水大師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外,陳家也需要付出一定的籌碼才能享受常人沒有的福澤。
而陳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先輩起,陳家每代人必定是單傳。一旦有了兒子,接下來無論生幾胎必定都是女兒。即便用其他辦法僥幸懷上男嬰,也必定在五歲前夭折。
要知道按照年月算,陳家先輩差不多應該是民國前后了。那是戰火紛飛的動亂年代,如果陳家單傳的話,一個意外就能讓陳家斷了香火。
但種了半輩子地的陳家先輩還是決定賭上一賭,將陳家先人墓穴遷至寶地。自那之后,陳家便機緣不斷,逐漸成為了現在的富豪陳家。
起初陳家先輩還存了幾分僥幸,在成功發跡之后,陳家先輩就開始了壯大家族的“偉業”。每日都要與夫人辛苦耕耘,數年下來倒也碩果頗豐,足足生了五個孩子。不過這些孩子中除了第三胎是兒子外,其他四個孩子全是女兒。
事實擺在眼前,陳家先祖依舊不肯相信。后來也不知從那弄來的偏方,竟是成功誕下一名男嬰。
陳家對這個男嬰自是萬般照顧,生怕出現任何的意外,可是誰知道男嬰依舊未能活過五歲。
陳家先輩無奈,卻依舊不死心。將傳宗接代之事交給了兒子輩,結果兒子輩的情況和他一樣,無論如何努力就只能剩下一名男嬰,其他均為女孩。
無奈之下,陳家先輩只能相信那人的話,并且在臨死前留下組訓:
祖墳不可遷,子孫傳單代。
這個秘密只有每一代陳家家主才會知道,并且是口口相傳。除了每一代家主均是如此口傳面命傳下來之外,也存了怕后世子孫持子而驕,敗壞陳家的意思。
陳家到了陳三金這一輩,依舊是單傳。上面有三個姐姐,唯有陳三金一個兒子。陳家香火全都指望著陳三金,平日里自然驕縱了些。
凱旋酒店樓下,陳三金回頭看了眼同伴,同伴點頭說道:“分局的王隊長親自帶隊,開了一輛車,我沒讓他們上去,就在這等著吧。”
“嗯!”
陳三金點點頭,補充道。
“一會兒我就去公安醫院驗傷,一巴掌打的我腦袋都疼。直接定性個刑事案件,他有理都沒地說去。回頭再和大廈物業打個招呼,把監控給調出來送過去。先判個重傷害罪,直接送進大牢里。再和坐監的說一下,給他上上課,折磨三五個月再說。然后找準機會讓里面出不來的人給他打殘廢了,再弄個越獄之類的帽子,這輩子別想再出來了。”
陳三金越說越滿意,身體甚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起來。只是突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股尿意來,讓陳三金不得不停止了廢話。
“呃...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在這看好了,千萬別讓這小子給溜了!”
說完陳三金轉身快步朝著酒店一層的洗手間走去。
幾分鐘后,陳三金面色慘白地走出酒店,眼神里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神情。同伴見狀也不以為意,取笑著問道。
“咋滴?尿結石還是尿頻啊?啊哈哈...”
陳三金沒有理會同伴,而是拿起電話打給了陳豪。
“爸,老陳家要絕后了,我突然支棱不起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鐘后,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和誰在一起呢?拿你老子開玩笑?信不信我真把你給閹了?”
“爸,沒開玩笑,真的。我兄弟突然...突然...縮陽入腹了!”
這一次陳三金的話帶著幾分哭腔,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不能那啥,打擊比殺他了都大。
這一次電話另一頭沒有呵斥,而是沉默了足足四五個呼吸后,這才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待在那別動,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