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中了合歡散,你救不救?」「救個屁!老子要抱小師妹!」順道踹飛了師尊!「逆徒!
你敢踹本座進冰泉——」「吵死了!」霸王槍貫穿虛空,
玄衣青年拎著渾身潮紅的小師妹冷笑,「老子的女人,輪得到你們算計?!」
「師兄··…好熱」少女脖頸的朱砂痣泛著金光,「你明明說過…只蹭蹭不進去…·…!」
1 逆徒弒師濃霧在秘境冰泉上方翻涌,帶著合歡花甜膩氣息的風掠過青石。
我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直到血腥味在齒間蔓延——這具身體確實回到了三百年前,
衣袖上還沾著昨日與魔修交手時的血漬。「師尊,小心腳下。」
我微笑著伸手去扶踉蹌的白衣女子,卻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她衣袖的瞬間猛然變招。
青玉劍訣第三式「風卷殘云」毫無預兆地爆發,
劍氣裹挾著合歡散甜香將她整個人掀向寒霧繚繞的冰泉。噗通!水花濺起的剎那,
我轉身沖向蜷縮在桃樹下的小師妹。少女面若桃花,素白道袍領口已被自己扯開,
露出纖細鎖骨上那點朱砂痣——極品先天玲瓏圣體的印記正在發燙。「這次定要……」
指尖剛要觸及她滾燙的手腕,后頸驟然炸開寒意。霸王槍的鋒刃擦著耳畔掠過,
在青石地面劃出三丈長的溝壑。碎石飛濺中,我看到大師兄玄色衣袍上暗金龍紋流轉,
那是天機閣主親手煉制的護體法衣。「你找死?」他單手持槍將我逼退三步,
槍尖點地時整個秘境都在震顫。我這才驚覺他此刻修為竟已至化神巔峰,
比前世同期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他彎腰抱起神志不清的小師妹,
動作輕柔得像是捧著一碰即碎的琉璃。但當他抬眼看我時,
那雙鳳眸里翻涌的殺意讓我靈臺劇震——這不是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大師兄!
「寒玉洞府借你一用。」他突然朝虛空開口。云霧中走出個拄著蟠龍杖的老者,
竟是本該在三日后才現身的寒泉真人!老者袖袍一揮,三人便化作流光消失,
只余霸王槍殘留的威壓震碎方圓十丈桃林。我在漫天飛花中嘔出一口血,
掌心浮現的追魂咒印明明滅滅。方才交手瞬間種下的追蹤印記,竟被霸王槍的煞氣絞得粉碎。
冰泉中傳來嘩啦水聲,師尊濕透的白衣緊貼著身體曲線,她扶著池壁劇烈喘息,
眼中是前所未有的驚怒:「逆徒!你竟敢——」「閉嘴!」我甩出九幽冥火鎖住她周身大穴,
看著她在冰泉中痛苦蜷縮的模樣,突然笑出聲來。前世就是這雙看似柔弱無骨的手,
在新婚夜將蝕骨釘釘入我琵琶骨,只為取心頭血救她的小徒弟。遠處天際突然雷云翻涌,
紫電如龍蛇游走。寒玉洞府方向爆發出七彩霞光,
那是極品先天玲瓏圣體初次交融引發的天地異象。但金光尚未成型就被一道槍影擊碎,
漫天星斗都跟著晃動,仿佛有人用霸王槍生生捅破了天幕。「楚星河!」
我目眥欲裂地捏碎傳訊玉簡,他終于不再隱藏實力。前世直到殺上九重天才知曉,
這個總是含笑示人的大師兄,竟是連天道都要避讓三分的煞星。
冰泉中的師尊突然發出凄厲慘叫,
她雪白的手臂浮現蛛網般的黑紋——九幽冥火正在吞噬她強行壓制的合歡散。
我蹲在池邊欣賞她扭曲的面容,輕聲細語:「您不是最重宗門規矩么?
當年強迫我結契時說得多好聽啊,說什么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你…你怎么會知道……」她瞳孔驟縮,「那些事明明還沒——」「噓。」
我用劍鞘抬起她下巴,「好戲才剛開始。」掌心翻轉間,留影石將這副狼狽模樣盡數記錄。
前世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小師弟,然后親手剜去我的金丹。雷鳴漸歇時,
寒玉洞府方向騰起一道血色流光。我望著那道直奔宗門禁地而去的遁光,
突然想起件要命的事——楚星河既然重生,定會提前取走禁地深處的九轉還魂草。
那是能重塑靈脈的至寶,前世小師妹靈脈盡斷后……「轟!」禁地方向突然炸開沖天火光,
護山大陣應聲而碎。我愣愣地看著那道玄色身影踏火而出,
霸王槍挑著的正是守山長老死不瞑目的頭顱。楚星河凌空而立,
槍尖垂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折射出妖異紅光。「今日取藥,阻我者死。」他的聲音響徹云霄,
我卻看到他垂在身側的左手正輕輕摩挲腰間玉佩——那是小師妹去年生辰送他的定情信物。
這個瘋子,為給道侶鋪路竟不惜提前暴露實力!2 圣體覺醒血色月光潑灑在斷壁殘垣間,
楚星河踏著守山長老的尸骸走向禁地深處。霸王槍在地面拖出蜿蜒血痕,
槍身纏繞的龍魂發出興奮的低吟。我隱匿在三百丈外的古槐樹上,
看著他將九轉返魂草連根拔起時,
整座藥田瞬間枯萎——這個瘋子竟用吞天魔功抽干了方圓十里的靈氣!「何人窺視?」
他突然轉頭望來,瞳孔泛起鎏金色。我捏碎遁形符的瞬間,原先藏身的古槐被槍風攪成齏粉。
破碎的符紙在夜風中燃燒,映出他嘴角那抹譏誚的笑。禁地上空突然裂開七道虛空之門,
七位閉關百年的太上長老破關而出。為首的玄機子須發皆張,
本命法寶量天尺化作千丈青光:「孽徒!殘殺同門該當何罪!」
楚星河慢條斯理地將靈草收入儲物戒,槍尖挑起守山長老的命牌:「第三百二十條宗規,
阻道者死。」他指尖燃起幽藍火焰,命牌在眾人眼前化作飛灰,「現在,輪到你們選。」
量天尺轟然砸落的剎那,霸王槍爆發出龍嘯之音。槍影與青光相撞的瞬間,
我聽見虛空碎裂的脆響。玄機子噴血倒飛時,楚星河已踩著另外兩位長老的肩胛骨躍上云端。
他玄色衣袍獵獵作響,身后浮現的修羅法相竟與霸王槍合二為一。「本座今日心情好。」
他槍指眾人,腳下蔓延出蛛網般的空間裂縫,「三息之內,滾。」我趁亂潛入藥田廢墟,
指尖剛觸到殘留的根須,就聽見身后傳來輕笑。寒泉真人拄著蟠龍杖從虛空踏出,
渾濁的眼中泛著詭異綠光:「小友也想分杯羹?」「真人說笑。」我后退半步,
袖中九幽冥火悄然凝聚,「只是好奇楚師兄為何突然需要九轉返魂草。」
「先天道胎三月成形,玲瓏圣體卻承受不住陰陽交匯之力。」他杖頭蟠龍突然睜開雙眼,
「那丫頭此刻正在寒玉洞府嘔血,星河小子搶藥是為給她續命。」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前世小師妹明明是在冰泉泡了三天三夜才靈脈盡毀,
如今不過雙修一次就……楚星河這個蠢貨!
他難道不知玲瓏圣體初次承歡需以九幽冰髓護住心脈?寒泉真人突然將蟠龍杖重重頓地,
我袖中的追魂咒印應聲而碎。他佝僂著背咳嗽,
說出的每個字都讓我毛骨悚然:「二十年前天魔宗覆滅之夜,
有人用九幽冥火焚盡三千弟子——小友覺得,宗主若是知曉此事……」「嘩啦!」
冰泉方向突然傳來鎖鏈斷裂聲,師尊渾身纏繞著九幽冥火沖天而起。
她雪白肌膚上浮現的魔紋與我掌心咒印共鳴,
我終于明白這老東西在暗示什么——當年種在她體內的魔種,居然在這個時候蘇醒了!
楚星河突然出現在我們頭頂,霸王槍帶著劈山斷海之勢砸下。寒泉真人化作青煙消散前,
留在我耳邊的低語如附骨之疽:「告訴星河小子,天機閣主帶著窺天鏡往東去了。」「轟!」
槍風掃過的地面裂開百丈深淵,我借著氣浪倒飛出去,看著楚星河如殺神降世般追向東天。
他玄衣上的龍紋泛著血光,那是動真怒的征兆——寒泉老狗說的沒錯,
天機閣主此刻怕是正在寒玉洞府方向!我轉身撲向冰泉,師尊正跪在廢墟中嘔出黑血。
她脖頸處浮現的魔蓮印記證實了我的猜想,九幽冥火在她體內孕育的,
竟是天魔宗失傳百年的《種魔大法》。「很痛苦吧?」我掐著她下巴逼其抬頭,
留影石懸浮在側,「當年你用蝕骨釘刺我金丹時,可曾想過因果輪回?」
指尖按上她心口魔紋,九幽冥火順著經脈游走,「你說若修真界看到清虛仙子入魔,
那些名門正派還會尊你為鏡月宗長老嗎?」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染血的朱唇揚起詭異弧度:「你以為…重生是意外?」魔紋突然暴漲,
我袖中的追魂咒印竟反噬自身。五臟六腑仿佛被萬千毒蟻啃噬,
這女人體內居然藏著第二道魔種!寒玉洞府方向突然爆發七彩霞光,漫天星斗齊齊震顫。
我強忍劇痛望去,只見九轉返魂草的藥力化作金色光柱直沖云霄,卻被楚星河一槍截斷。
他單手抱著昏迷的小師妹踏空而立,
另一只手握著霸王槍指向突然出現的虛空漩渦——那是上界仙人降臨時才會出現的接引通道!
「本座的道侶,輪不到你們操心。」他槍尖輕挑,漩渦竟被生生攪碎。
破碎的空間裂縫中傳出威嚴怒喝,卻被他用更狂暴的槍意懟了回去:「告訴九天玄女,
再敢用窺天鏡偷看本座臥房,本座就掀了她的瑤池!」小師妹蒼白的臉上泛起異樣潮紅,
腹中隱隱有金光透出。楚星河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在空中繪成繁復符咒。
當符文沒入小師妹丹田時,我感應到先天道胎的氣息被徹底封印——這瘋子,
居然用禁術延緩胎兒成長!「原來如此……」我擦去嘴角黑血,終于看懂他的布局。
九轉返魂草根本不是用來修復靈脈,而是為壓制玲瓏圣體與先天道胎的沖突。
他早算到雙修會引發圣體暴走,卻依然選擇這條路,只因……「阿顏只能是我的。」
楚星河突然轉頭看我,鎏金瞳孔倒映出我袖中暗藏的弒神釘。他明明在笑,
卻讓人如墜冰窟:「告訴寒泉老狗,再敢碰我妻子一根頭發,本座就拆了他的龍骨杖。」
3 星河狂怒瑤池仙樂穿透云層時,楚星河正將霸王槍插進天機閣主的肩胛骨。
血珠順著槍身蟠龍紋路流淌,他腳下踩著七零八落的命盤碎片,
玄色衣襟上還沾著混沌青蓮的露水。「本座說過——」槍尖抵著老者咽喉緩緩下壓,
楚星河抬眸望向空中緩緩展開的鎏金婚書,「窺天鏡照一次,斷一肢。」
九天玄女的聲音從婚書中傳出,帶著天道威壓:「下界修士楚星河,
私藏先天玲瓏圣體已是死罪。若愿將此女獻予瑤池,本宮可賜你……」「聒噪。」
楚星河反手擲出霸王槍,龍吟聲響徹九霄。鎏金婚書被槍風撕成碎片,
仙樂驟然變成凄厲尖嘯。破碎的紙頁在空中燃燒,凝成玄女怒容:「放肆!
區區凡修竟敢——」「凡修?」他嗤笑著拔出插在天機閣主身上的長槍,
沾血的指尖凌空畫符。血色符文穿透虛空的剎那,瑤池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去年今日,本座剛拆了你的洗仙池。」我藏在三生石后,
看著混沌青蓮的藥香滲入小師妹蒼白的唇瓣。她腹中金光漸盛,楚星河布下的封印正在瓦解。
這瘋子竟真用上古禁術「逆乾坤」延緩胎兒生長,難道不知此法每維持一日,
母體就要承受抽筋剔骨之痛?「師兄…好疼……」昏迷中的小師妹突然抓住楚星河衣襟,
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脖頸處浮現的青色脈路讓我心頭巨震——這是玲瓏圣體反噬的征兆!
楚星河瞳孔驟縮,霸王槍感應到主人殺意發出嗡鳴。他單手結印罩住整座寒玉洞府,
另一只手并指如刀劃開自己心口。心頭血凝成的血珠懸浮在小師妹唇邊,
映得他眉間魔紋若隱若現。「別怕。」他低頭吻去小師妹眼尾淚珠,聲音溫柔得令人膽寒,
「等為夫屠盡瑤池,就把那群老東西的仙骨碾成粉給你入藥。」地面突然劇烈震顫,
我袖中的九幽冥火不受控制地涌向冰泉方向。師尊周身魔氣沖天而起,
她額間盛開的魔蓮與我的丹田產生共鳴。當看清她手中握著的天魔令時,
我終于明白寒泉真人那句「二十年前」的深意——這女人竟是自愿入魔!「好徒兒。」
她舔著唇上血跡朝我笑,魔紋爬滿半邊臉頰,「你以為重生是天道失誤?」
天魔令爆發的黑光中,我丹田內的魔種瘋狂生長,「本座等這天,等了整整兩百年!」
記憶如潮水涌入靈臺。前世大婚夜刺入我琵琶骨的蝕骨釘,竟是為了掩蓋種魔大法的痕跡。
她早就發現我身負九幽冥火體,從收徒那日起就在等魔種成熟!寒玉洞府突然炸開,
楚星河抱著小師妹沖天而起。他身后展開的修羅羽翼遮天蔽日,每片翎羽都流轉著大道符文。
小師妹腹中金光穿透封印直沖九霄,
三十六重天同時響起梵音——先天道胎終究還是引來了天道注視。「抱緊我。」
楚星河將小師妹的頭按在胸口,霸王槍橫掃出半月形血芒。
最先降世的瑤池仙使剛露頭就被斬成兩截,仙血澆在混沌青蓮上,催生出妖異的血色花苞。
九天玄女真身降臨的剎那,三千世界都在顫抖。她身后十萬天兵結成的誅仙陣照亮夜空,
卻照不亮楚星河眼中翻涌的混沌:「本座給過你機會。」霸王槍突然脫手而出,
化作萬丈巨龍貫穿誅仙陣。龍吟聲中,我親眼看著楚星河徒手撕開玄女護體仙光。
他沾滿仙血的手指捏住玄女脖頸時,腳下蔓延出的空間裂縫吞噬了整支天兵。「本座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