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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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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荒誕的意外,我竟和男友雙雙穿越到古代大災年!別人為一口吃的搶破頭,

我們卻手握“高產神器”,坐擁神秘空間。本以為是生存挑戰,

沒想到竟成了我們的“畢業大考”。用現代知識拯救蒼生?這劇本,是不是有點燃?

第一章:玉米地里的“馬賽克”與詭異豐收農學院實驗室的那場爆炸,來得猝不及防,

又驚天動地。上一秒,我還在調整“維度農業模塊”的參數,

空氣里彌漫著實驗特有的、說不上來的味道;下一秒,震耳欲聾的巨響就吞噬了一切。

再睜眼,我已經不是那個穿著白大褂、面對電腦屏幕的農大研究生蘇蘇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徹底的虛弱感,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輕飄飄的,又重得抬不起手。

我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鼻腔里充斥著一股混雜著泥土、霉味和長期不通風的陳腐氣息。

勉強側過頭,看到的是漏著光的茅草屋頂,墻壁是斑駁的土坯,屋里除了那張簡陋的土炕,

幾乎家徒四壁。腦子里涌進來的記憶碎片告訴我,

我附身到了一個同樣叫蘇蘇的古代村姑身上,一個遭受饑荒、瀕臨餓死的倒霉蛋。

這具身體瘦得簡直不像話,骨頭硌得人生疼,每根肋骨似乎都在向我宣告它所承受的饑餓。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摸到的是粗糙干枯的皮膚和高高凸起的顴骨,這副尊容,

跟鏡子里那個還算元氣的自己比起來,簡直是災難現場。“這是鬧哪樣?”我在心里嘀咕著,

聲音里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和荒謬感,“爆炸事故?穿越?還是集體癔癥?

”更離譜的是,我很快發現,我的倒霉男朋友李旭竟然也穿越過來了,

就成了我的“隔壁的王二狗”。這設定,土得掉渣,但一想到他那張熟悉又有點無奈的臉,

心里總算沒那么絕望。強撐著這副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出茅屋,外面的景象更是讓我頭皮發麻。

村子破敗不堪,黃土路坑坑洼洼,土坯房搖搖欲墜。最駭人的,是地里的莊稼。

玉米桿、麥苗、甚至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菜,它們不是正常的綠色,

而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光澤,像是劣質熒光棒,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閃爍著令人不安的光。

它們的形態更是扭曲得厲害,有的葉子像打散了的像素塊,有的玉米棒子長成了畸形的螺旋,

有的則像渲染失敗的3D模型,表面帶著肉眼可見的“錯誤紋理”。靠近它們,

能聞到一股奇怪的、令人作嘔的氣味,像是什么化學物質變質了,又像是某種腐朽的味道。

“這特么是信息污染啊!”我在心里驚呼,“地里的苗都像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扭曲發光,

這是什么低維世界?數據結構怕不是崩了!”放眼望去,村子里的村民們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抽走了靈魂,或者說,

是被這片土地上彌漫的絕望吸干了生氣。他們機械地在地里勞作,手里拿著簡陋的農具,

但那副模樣,與其說是在耕種,不如說是在一片廢墟里刨食,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這種狀態……營養不良加上精神萎靡,再不吃點正常東西,估計集體撲街是早晚的事。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嗓子眼里像塞了沙子。身體的饑餓感無時無刻不在叫囂,

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極致痛苦。現代社會的我,對食物的理解是各種口味和選擇,而現在,

對食物的渴望只剩下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就在我幾乎要被這種絕望吞沒的時候,

一個念頭忽然像電流一樣擊中了我。我的“維度農場模塊”呢?

那個耗費我無數心血、集結了最前沿農業科技設想的畢業設計,會不會也跟著我一起穿了?

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知。腦海中,果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一個破舊的小院,

靜靜地立在那里。我嘗試著將意識“進入”,下一秒,周圍的環境變了。

我站在一個并不寬敞的小院里,腳下是松軟、帶著濕潤氣息的黑土地。

空氣清新得像是剛剛下過雨,帶著植物特有的芬芳。小院的一角,

一口古樸的石井泛著清澈的光;另一邊,

一個簡陋的木棚里整齊地擺放著一些看起來就很好用的農具。這就是我的“維度農場模塊”?

現在它變成了一個隨身空間?“謝天謝地!我的金手指到位了!”我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但隨即被這具身體的虛弱感拉回現實。這個空間雖然看起來樸素,

但我在設計之初就賦予了它核心功能——凈化信息和催生作物。

它能隔絕外界高維污染對植物信息的影響,提供一個純凈的生長環境。理論上,

只要把被污染的種子和泥土放進去,它就能將其信息“修復”回正常狀態,并加速其生長。

我立刻從外面那片“馬賽克”地里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些玉米種子,

又抓了一把看起來同樣“臟”的泥土,帶進了空間。按照模塊的設計流程,

將種子和泥土投入了空間中心的凈化區域。肉眼看不到的變化在發生,

種子和泥土上附著的那些詭異光芒和扭曲紋理漸漸消退,變成了正常的顏色和質感。接著,

我將凈化后的種子小心地播撒在空間的黑土地里。按照我在現代積累的農業知識,

玉米的生長周期大約是三個月,但在我的模塊設計中,這個過程是可以大幅縮短的。

我默念著模塊的啟動指令,一股微弱的暖流在空間中流淌。接下來的日子,

我幾乎是咬著牙度過的。身體的虛弱讓我難以支撐長時間的勞作,但對生存的渴望支撐著我。

我白天出去應付一下原主的家人和村里的事務,尋找更多可用的種子和物資,

晚上就偷偷進入空間,照料我的玉米。空間里的時間流速似乎與外界不同,或者說,

是模塊的催生功能在起作用。我眼看著那些小小的種子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破土而出,

抽出嫩綠的葉片,然后迅速拔高、抽穗、結出玉米棒。那種生命的律動,

在外界的死寂與絕望中顯得格外震撼。終于,在某個夜晚,當我再次進入空間時,

眼前是一片金燦燦的海洋。一株株玉米桿挺拔地站著,上面掛滿了飽滿、沉甸甸的玉米棒子。

它們的顏色是健康的金黃,沒有一絲詭異的光芒或扭曲,

散發著一種誘人的、真實的玉米香味。我顫抖著手剝開一個玉米棒子的苞葉,

露出了整齊排列、粒粒分明的玉米粒。它們是如此真實,如此飽滿,

帶著泥土的芬芳和陽光的氣息。那一刻,我差點沒哭出來。“這簡直是天降甘霖啊!

我的畢業設計,真的成了救命神器!”這份豐收,對我來說不僅僅是食物,更是希望,

是我的專業知識在這個扭曲世界里唯一的立足點。我沒有獨享這份救命糧。

饑餓的村民們眼神里的絕望太刺眼了,我做不到視而不見。更何況,只有救活村子,

我才能更安全地生存下去,這里是我的根據地。實用主義告訴我,團結一部分人,

才能對抗更大的風險。我挑選了一些品相最好的玉米,悄悄分發給村里那些快要餓死的村民。

一開始,他們對我手里金黃飽滿的玉米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這片土地上長出來的東西都是“妖孽”,誰敢吃?他們的眼神里滿是警惕,

仿佛我遞過去的是毒藥。“這……這是啥?”一個餓得只剩皮包骨的老婆婆顫聲問道,

渾濁的眼睛盯著我手里的玉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這是玉米。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但身體的虛弱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我種出來的,

能吃的,不信您嘗嘗。”我掰下一粒玉米,放進嘴里嚼碎咽下,又掰了一粒遞給她,

自己又啃了一口玉米棒子。老婆婆猶豫了半晌,終于顫顫巍巍地接過玉米粒,

小心翼翼地放進嘴里。她的眼神從警惕變成疑惑,再變成震驚,最后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能吃!真的能吃!甜的……是糧食的味道……”她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玉米棒子,

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眼淚順著干枯的臉頰流下來。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其他村民也開始騷動起來。他們圍了上來,眼神從懷疑變成了渴望。

我把剩下的玉米分發下去,看著他們拿到玉米時的震驚、嘗到味道后的狂喜,那種場面,

怎一個魔幻了得。有人抱著玉米棒子失聲痛哭,有人跪在地上對著玉米磕頭,

有人甚至想給我跪下感謝。那場面,嘖,跟邪教現場似的,就差喊“教主千秋萬載,

一統江湖”了。“停!打住!這可使不得!”我趕緊擺手,這要是真被當成神棍或者妖孽,

我估計死得更快。李旭那家伙,也通過一些巧妙的方式確認了我的身份,

并且成了我唯一的盟友。他倒是沒閑著,也沒像我這樣一頭扎進種田大業。

他憑借著大學里那點工科基礎和現代思維,正忙著琢磨怎么用竹子和牛糞搭簡易溫室,

嘴里還不忘念叨著他那些現代科技詞匯。“這古代世界的信息分辨率也太低了,

物質穩定性差得離譜,簡直是上世紀的低畫質游戲,還時不時掉幀!

”他一邊用竹竿比劃著溫室的結構,一邊皺著眉吐槽。“我們得想辦法建立一個受控環境,

隔絕這種信息畸變,才能保證持續產出。”他看向我,

眼神里帶著一種我們之間才懂的默契和決絕,“你的空間是核心,

我來負責外部技術支持和資源整合。”看著他那副認真的樣子,我心里踏實了不少。至少,

我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個操蛋的世界。可好景不長,這份短暫的喜悅和希望很快被打破。

每次我在空間里進行大規模凈化和催生,尤其是收獲大量玉米的時候,

天上就突兀地飄過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霧。那黑霧沒有任何形狀,只是純粹的、壓抑的黑,

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帶著一種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它就那么靜靜地懸停在村子上空,像一只巨大的、看不見的眼睛在冷冷地俯視著一切。

那種被高維存在盯上的感覺,讓我脊背發涼,汗毛倒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遠處,

在更高維度的空間里,覺察到了我的存在,覺察到了我的“維度農場模塊”,并且對它,

或者說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更糟糕的是,隨著黑霧的出現,

村子里的異變作物像是被激活了一樣,扭曲得更加厲害,發出的光芒也更加刺眼。

原本只是畸形,現在簡直像是在痛苦地嚎叫,散發出的不詳氣息也更濃烈了。

它們似乎在回應著那片黑霧,或者說,黑霧是它們更高級別的“同類”來巡視了。

這反常的豐收,在饑餓的村子里無異于平地驚雷,也像一塊鮮美的肉,

很快就吸引了外界的目光。消息不知怎么的,竟然傳到了上面。據說,有大官要來,

說是要查清這反常的豐收是怎么回事,要賑災。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直犯嘀咕。賑災?

這地方的災情,是簡單的糧食短缺嗎?這是維度污染啊!這哪是單純的救災啊?

這分明是把我和李旭,兩個意外闖入的“低維玩家”,往高維信息污染的核心風暴里推!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本質知道多少?他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還是來引發更大的問題?這個古代世界,水不是一般的深,簡直是個信息黑洞!

我一個小小的農大畢業生,一個勉強活下來的村姑,要怎么在這種漩渦里掙扎求生?

第二章:京兆尹的“鴻門宴”與數據異常空氣中,原本就凝滯的絕望,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擠壓,變得更加濃稠,幾乎要滴下水來。那感覺,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壓得人喘不過氣。村口揚起一陣塵土,打破了這片死寂。

一支隊伍緩緩而來,人數不多,但個個身姿挺拔,衣甲鮮亮,

與村子里那些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村民形成了鮮明對比。領頭的那位,騎著一匹棗紅大馬,

一身玄色錦袍,頭戴烏紗,氣質如松,一眼望去,便知非富即貴。京兆尹,顧遠舟。

這個名字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嚴,此刻,這個名字的主人正邁著從容的步伐,

走進了這個被饑荒和異變啃食得千瘡百孔的小村子。

他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起來溫文爾雅,

像是一位來體察民情的清貴官員。可我站在不遠處,隔著人群,只一眼,

就感覺脊背竄過一股涼意。那雙眼睛,藏在深邃的眼窩里,不像是在看人,

更像是在審視一件待價而沽的物品,或者一個亟待分析的樣本。銳利、冷靜,

不帶一絲多余的情感。他帶來的那些隨從更是訓練有素,動作麻利得像一群專業的清場人員。

他們一來,村子里的村民們就被“請”到了村口,美其名曰“維持秩序,方便大人視察”。

實際上,就是把閑雜人等全部清開,只留下幾個必須在場的人,

比如我這個“反常豐收”的制造者,以及李旭這個“隔壁的王二狗”。

那些前幾天還在為我種出的玉米感恩戴德、差點給我跪下的村民,此刻一個個縮手縮腳,

眼神里充滿了對這些官老爺的敬畏和恐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效率……跟掃二維碼似的,一掃一個準。”我心里默默吐槽,看著那些村民被趕到一邊,

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場荒誕的舞臺劇。主角是我,道具是這片詭異的玉米地,而這位顧大人,

則是那個手握劇本、決定一切走向的導演。顧遠舟在隨從的簇擁下,

走到了那片金燦燦的玉米地旁。那些玉米,在陽光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

與周圍那些扭曲發光、像被打了馬賽克的“異變作物”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對比。

顧遠舟沒有立刻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田埂上,

目光在那片健康的玉米和旁邊那些畸形作物之間來回掃視。他身后的幾個隨從則蹲下身,

手里拿著一些看起來十分奇怪的“儀器”。這些儀器不像我熟悉的任何現代設備,

它們由一些古樸的金屬和不知名的晶體組成,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隨從們將儀器探入泥土,

或者對準玉米桿,嘴里低聲交流著,吐出的詞匯卻讓我心驚肉跳。

“數據異常……”“維度波動……”“能量聚集……”“信息結構不穩定……”“臥槽,

這幫人還真有點道行啊!”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們竟然能感知到維度波動?

這可不是普通的古代世界土著能干出來的事。“看來這個‘天樞院’,確實不是吃素的。

能監測到這種高維信息,他們的科技樹點得有點歪啊,或者說,他們接觸到的東西,

比我想象的要危險得多。”李旭悄悄挪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耳語道:“蘇蘇,

你看他們的儀器。”“能監測到維度信息波動,他們不簡單。”他頓了頓,

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這貨不會是來搞數據采集的吧?”“感覺他像是想把我倆當小白鼠。

”“廢話,這不明擺著嗎!”我翻了個白眼,雖然他看不到,“都說了,

我的金手指太扎眼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這可不是璧,是核彈啊!”顧遠舟終于開口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磁性,聽起來很舒服,但每個字都像經過了精準的測量。

“聽聞姑娘有‘點石成金’之術,竟能令枯地生出如此奇特的作物?

”他臉上的笑容依然淡淡的,但眼神卻像兩束探照燈,直直地照向我,仿佛要看穿我的靈魂。

“點石成金?虧你想得出來。”我心里嘀咕,

臉上卻立刻堆滿了恰到好處的謙卑和一絲受寵若驚。“大人說笑了,

哪有什么‘點石成金’之術。”我一邊說,一邊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垂下眼瞼,

像是面對天威的普通村婦。“不過是祖傳的幾手種地絕活,

再加上一些……一些老天爺賞飯吃的好運氣。”我把“祖傳”和“好運氣”兩個詞咬得稍重,

試圖將一切歸咎于迷信和偶然,這是古代社會最容易接受的解釋。“祖傳?

我祖宗十八代都是正兒八經的現代人好嗎!”“糊弄,接著糊弄,看誰演技好。

”顧遠舟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想辨別我話里的真假。他沒有拆穿我的謊言,

只是微微一笑,這個笑容意味深長,讓我心里更加沒底。“祖傳之術,果然玄妙。

”他輕輕頷首,仿佛真的相信了這個說法。“不過,如此奇特的作物,

想必需要特定的環境與方法。”他話鋒一轉,眼神再次落在玉米地上。“朝廷心系百姓,

見此等豐收景象,自然欣慰。”“但此地災情嚴重,若能推廣姑娘的種地之法,

豈不是能造福更多黎民?”他向前一步,語氣誠懇,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本官打算上奏朝廷,將此地設為‘試點’。”“由朝廷撥下銀錢物資,大力扶持,

讓姑娘的種地之法得以施展,惠及天下。”“呵呵,造福百姓?惠及天下?”我心里冷笑,

這官話一套一套的,說得真漂亮。““我看是想把我這個‘維度農場模塊’連根拔起吧?

順便把我倆打包帶走,當研究素材。””這試點,聽起來就像是小白鼠的隔離飼養基地。

“這哪里是鴻門宴,這分明是屠宰場啊!”我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這個男人,

嘴里說著仁義道德,心里想的估計是怎么把我榨干,把我的“金手指”占為己有。

我表面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神色,仿佛被巨大的餡餅砸中。“大人……大人此言當真?

”“小女子何德何能,竟能得朝廷垂青?”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帶著顫抖和激動,

但心里卻在急速盤算。拒絕?肯定不行,這是赤裸裸地對抗朝廷,找死。接受?

那就是跳進他挖好的坑,任他宰割。顧遠舟看著我這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眼神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

認為我只是個被小恩小惠就能打發的無知村姑。“自然當真。”他語氣更加溫和了些,

仿佛真的在為一個有才華的后輩描繪美好未來。“蘇姑娘大才,若能為國效力,

必是青史留名。”“他日史書工筆,記下蘇姑娘救萬民于水火的功績,豈不美哉?

”“青史留名?我看是青史留名,然后遺臭萬年吧?”我心里吐槽得更狠了。

“萬一我的模塊出了岔子,或者被你們研究出什么鬼東西反噬了,

第一個被拉出來祭天的肯定是我這個‘妖孽’啊!”我面上依然保持著“激動萬分”的表情,

甚至帶著一絲羞澀。“大人謬贊了,小女子……小女子只知種地糊口,

哪里懂什么為國效力的大道理。”“若是能幫上朝廷,幫上百姓,那是小女子祖上積德。

”我低著頭,藏起眼底所有的情緒。這場簡單的“視察”,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視察,

而是赤裸裸的試探和招安,背后藏著深深的殺機。顧遠舟的高傲和掌控欲,像一張無形的網,

正緩緩向我罩來。他根本不關心村民是不是餓死,不關心這片土地為什么會異變,

他只關心如何掌控這股“異常”的力量,如何將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都納入他所謂的“天道”秩序。我和李旭,這兩個意外闖入的“低維玩家”,在他的眼里,

恐怕就是兩個亟待調試的程序,或者兩顆在他棋盤上最不穩定的棋子。

他想把我們連同我的模塊,都變成他“維穩”工具的一部分。顧遠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似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或者至少,已經布下了他的局。

他只是再次掃了一眼那片玉米地,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和思量,

仿佛在計算這塊“樣本”的價值。“此事重大,容本官回去細細斟酌,再行定奪。”他轉身,

朝著村口走去。那些隨從立刻收起儀器,緊隨其后。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留下一片被清空的村子,一片詭異的玉米地,以及我心里沉甸甸的石頭。隊伍漸漸遠去,

村口再次揚起塵土,遮蔽了他們的身影。村民們戰戰兢兢地從村口走回來,

眼神依然帶著恐懼,但看向我的目光,除了先前的敬畏和感激,又多了一絲復雜和擔憂。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能感覺到,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這里,盯上了我。

我站在玉米地旁,看著那些金燦燦的玉米,它們在陽光下顯得如此耀眼,

卻仿佛也帶著一種不詳的預示。高維的黑霧,朝廷的大官,信息污染的土地,

還有我和李旭這兩個異類……這個古代世界,水深得見不到底,簡直是個信息黑洞。而我,

似乎正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向漩渦的最中心。我該怎么在這場維度和權力的博弈中活下去?

我不知道。唯一確定的是,危機,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信息黑洞的“禮物”與高維監視顧遠舟的“試點”計劃,就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

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整個村子。他調來了大量的資源,名義上說是幫助村民重建家園,

實則每一磚一瓦,每一粒糧食,都像是帶著某種探測器,

在村子周圍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的監視網絡。我走在村子里,

總能感覺到一些陌生的目光在暗中掃過,那些目光并非來自村民,

而是一種更冰冷、更機械的審視。“好家伙,這哪是試點,這是把我當試驗品養殖基地啊!

”我心里罵娘,面上卻不敢露出一絲端倪。那些“異變作物”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關注”,

它們的活躍度明顯提高,原本就扭曲的枝葉,此刻更是張牙舞爪,像是在無聲地嘶吼。

村子周圍的空氣中,那種腐朽又帶著金屬味的詭異氣息越來越濃郁,

像是某種未知的化學反應在加速進行。我每次偷偷進入“維度農場模塊”進行作物凈化時,

心頭就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空間外,天空中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也變得更加龐大,

更加壓抑。它不再僅僅是懸浮,而是緩緩旋轉著,像一只深不見底的瞳孔,

死死地盯著這片土地。那種被高維存在“掃描”和“窺視”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仿佛有一根冰冷的針,正穿透維度壁壘,試圖刺入我的模塊深處。“臥槽,這哪是監視,

這簡直是開著最高權限在入侵我的程序啊!黑客攻擊!赤裸裸的黑客攻擊!”我心里咒罵著,

手上的凈化工作卻不敢停。每一次啟動模塊,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惡意,

正通過那片黑霧,試圖解析我的“維度農場模塊”的核心代碼。它像是一個貪婪的饕餮,

想要吞噬我的一切。李旭也發現了異常。他最近眉頭總是緊鎖著,原本還算輕松的臉上,

也多了一層陰霾。他白天忙著他的簡易溫室,晚上就會過來找我,

眼神里帶著只有我們兩人才懂的擔憂。“蘇蘇,”他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

語氣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感覺這黑霧,不是單純的污染。”他抬頭望向窗外,

那片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幽深的黑霧。“更像是一個高維的‘信息黑洞’。

”“它在吞噬我們的存在信息。”他轉頭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

“吞噬信息?那我們豈不是要變馬賽克了?”我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嘴上調侃,但我心里卻比誰都清楚,如果連我們的“存在信息”都被吞噬,

那我們可能就真的徹底“數據崩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開玩笑的吧?

總不能真讓我變成亂碼,連名字都打不出來吧?”更讓人不安的是,

顧遠舟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他最近頻繁地出現在村子附近,

不再像之前那樣只是站在田埂上,而是會深入到那些異變作物最活躍的區域。他的眼神深邃,

眼底的疲憊越來越重,甚至可以看到明顯的血絲。他不再像之前那樣高高在上,

一副運籌帷幄的精英模樣,而是多了一絲焦慮和困惑,仿佛他所理解的“天道”秩序,

正在被某種超乎想象的力量撕裂。有一次,

我甚至看到他一個人站在村外的那片異變森林邊緣,對著黑霧的方向,喃喃自語。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聲無力的嘆息,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帶著一種知識分子面對未知時的迷茫和恐懼。“這……超出了天道范疇……”“喲,

顧大人也會有搞不懂的事兒啊?”我心里幸災樂禍,但隨即又警惕起來。

“他這是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還是說,他在演戲給我看?

”顧遠舟對我的態度也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他不再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

不再只是用那種審視標本的目光看我。偶爾,他會主動來找我,語氣雖然依舊清冷,

但卻多了一絲探究。他會詢問我關于“維度農場”的細節,

比如我是如何讓這些種子恢復正常的,或者我的方法是否需要特殊的“介質”。“蘇姑娘,

你的種地之法,當真無需借助旁物?”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深思。“本官察覺到,

每次你這里作物豐收,那片黑霧便會異常活躍。”他頓了頓,

語氣里多了一絲我無法理解的“期待”。“你可曾察覺到,

那黑霧似乎在……回應你的種地之法?”“或者說,它在試圖……了解你的方法?

”“了解我的方法?它是想拆了我的模塊吧!”我心里瘋狂吐槽,嘴上卻裝作一頭霧水。

“大人說笑了,小女子哪里知道什么黑霧。”我故作天真地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一絲無辜。

“小女子只知道,莊稼長好了,百姓才能活命。

”“至于什么黑霧……那恐怕是老天爺的警示吧。”我把一切推到“老天爺”頭上,

這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的擋箭牌。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

也多了一絲……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期待”。那種期待不是對我的救世主式的期盼,

更像是一個研究員在面對一個突破性實驗品時的興奮和焦慮。這讓我心里犯嘀咕,

這顧遠舟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他不會是想通過我,來直接接觸那個高維污染源吧?

這個念頭讓我后背發涼。他口中的“天道”秩序,與我所理解的科學規律,

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沖突。他似乎意識到,傳統的“維穩”手段對這種高維污染無能為力,

所以他才將目光投向我,投向我的“維度農場模塊”。“這是想拉我上賊船,

還是想把我推出去當替死鬼?”我看著顧遠舟漸漸遠去的背影,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高維存在選中的倒霉蛋,而顧遠舟,

則是那個試圖利用這倒霉蛋的“精英”。他想借我的手,去觸碰那個危險的真相。

這個世界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顧遠舟的出現,讓原本簡單的求生之路,

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我該何去何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更加小心,步步為營。

第四章:顧遠舟的“實驗”與失控邊緣京兆尹顧遠舟的出現,像是一把冰冷的刀,

劃破了村子表面勉強維持的平靜。他帶來的“試點”計劃,與其說是救助,

不如說是將我們推入更深的泥沼。大批資源涌入,修繕房屋,分發糧食,

這一切看起來像是朝廷開恩,但在我眼里,卻是一層厚重的偽裝。村子周圍,

那些看似忙碌的官兵和工匠,他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戒備,

仿佛這不是一個需要援助的村莊,而是一個亟待看押的囚籠。村子的每一條小路,

每一片樹林,都似乎被無形的眼睛盯著。“這哪是扶貧啊,這是高配版監獄吧?

”我心里吐槽,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比直接的威脅更讓人壓抑。

那些“異變作物”在這股壓力的刺激下,也變得更加活躍,夜里,

它們發出的詭異光芒甚至比白天更亮,像無數只邪惡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村子周圍的空氣,那種金屬銹蝕般的氣味,濃烈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我每一次在“維度農場模塊”里進行凈化作業,都能感覺到空間之外,

那片天空中的黑霧如同被電流激中一般,劇烈地翻涌起來。它變得更加龐大,更加沉重,

仿佛整個天空都要塌下來。那種被高維存在“掃描”和“窺視”的感覺,不再是隱約的寒意,

而是直接的侵入。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強大的意識,正通過那片黑霧,

像一只無形的手,試圖強行撬開我的模塊,解析它內部的結構和運行原理。“臥槽,

這哪是監視,這簡直是開著最高權限在入侵我的程序啊!還是無聲無息的那種!

”我一邊咬牙堅持凈化,一邊在心里破口大罵。“這是要逆向工程我的寶貝啊!想得美!

”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像是一道薄薄的防火墻,

正在艱難地抵擋著來自高維空間的洶涌數據流。每一次凈化,都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李旭也察覺到了危險的升級。他最近的臉色總是很差,眼下的烏青越來越重。

他白天忙著他的溫室,試圖找出在不受信息污染的情況下種植作物的方法,

但每次看到天上的黑霧,他的神色就會立刻變得凝重。“蘇蘇,”他找到我的時候,

聲音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感覺這黑霧,不是單純的污染殘留。”他指著天空,

那片不斷蠕動的黑色。“太像了……像是一種失控的高維算法。

”“更像是一個高維的‘信息黑洞’。”他的手指緊緊地摳著破舊的衣角,

這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它在吞噬我們的存在信息。”“吞噬存在信息?

那我們會不會真變成一堆像素點啊?”我看著他焦灼的眼神,盡管心里也害怕得要死,

但還是忍不住想插科打諢一下。“變馬賽克是夸張了點,

但……如果它能解析并重構低維信息,理論上,它也能影響我們的……結構。

”李旭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我總感覺,

那不是簡單的‘污染’,更像是某種‘轉化’。那些變異的作物,它們的結構被扭曲,

被改變了。”“如果我們的信息也被吞噬、被改變……”他沒再說下去,

但我們都明白那意味著什么。徹底的、無法逆轉的異化,變成這個扭曲世界的一部分,

甚至消失得無影無蹤。顧遠舟也變得越來越焦躁。他頻繁地出現在村子附近,

甚至有時候會一個人站在田埂上,對著天空中的黑霧久久凝視。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兩口枯井,

眼底的疲憊已經不是血絲能形容的了,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倦怠和憂慮。

他不再端著京兆尹的高傲架子,那種久居上位的從容幾乎完全消失了。有一次,

他站在那片異變最嚴重的區域,看著眼前扭曲得像抽象藝術品的植物,低聲自語,

聲音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迷茫和動搖。

了天道范疇……”“古籍中從未記載過這種景象……”“這到底是什么……”他的聲音很輕,

仿佛在問自己,又仿佛在問天空。“呦呵,顧大人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你那無敵的‘天道’解釋不了了?”我心里暗爽,但更多的卻是警惕。他越是動搖,

就越可能做出冒險的決定。他對我的態度,也從最初的審視和利用,變得微妙起來。

他不再把我當成一個純粹的工具,雖然那份精英式的傲慢還在,

但在探究“維度農場”秘密的時候,他會展現出一種近乎學者的求知欲。他會主動找我,

詢問一些更深入的問題。“蘇姑娘,你的‘種地絕活’,當真只是祖傳那么簡單?

”他站在我面前,雙眼緊盯著我,試圖從我臉上找出破綻。“那些被凈化過的泥土,

其中蘊含著一種極其純凈、卻又異常活躍的能量。”“這種能量,

與尋常的天地元氣完全不同,也與異變后的‘污染源’截然相反。”“本官手下的儀器,

無法解析它的來源和構成。”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期待”,

仿佛在期待我吐露出什么驚天秘密。“你可曾想過,這種力量,

或許能成為……克制那片黑霧的關鍵?”他指了指天空。

“那片……籠罩著整個大離國的黑霧。”“克制黑霧?

他這是想拿我的模塊當‘信息解毒劑’啊!”我心里翻江倒海。

他果然不只是想復制我的技術,他想用我的模塊,去對抗那個高維污染源!“大人,

您太高看小女子了。”我垂下眼睛,裝作惶恐不安的樣子。“小女子只是個山野村姑,

哪里懂什么能量、污染源的。”“我只知道,按照祖輩的方法,地就能長出莊稼。

”我死咬著“祖傳”不放,這是我最后的防線。他看著我,眼神里有探究,有審視,

也有那么一絲……我說不清的“期待”。那種期待,

仿佛我就是他找到的唯一能解決問題的鑰匙,而他愿意為了這把鑰匙,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那代價,會不會是我自己?就在這種緊張的拉鋸中,顧遠舟的真實目的,

在一次突如其來的“合作”中暴露無遺。他再次找到我,這次沒有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蘇姑娘,本官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他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官想進行一次‘凈化實驗’。”他頓了頓,看著我反應,見我沒有立刻反駁,繼續說道。

“需要你動用你的‘種地絕活’,對村子周圍更大范圍的異變區域進行凈化。

”他指了指村子外那片扭曲的森林和荒地,那里是信息污染最嚴重的區域。“凈化更大范圍?

他瘋了吧?我連凈化玉米地都累得半死,那片區域……那可是個小型污染源中心啊!

”我心里警鈴大作。“顧大人,這風險太大了。”我本能地拒絕,

感覺身體里的能量都快要被這個提議榨干了。“我怕我這小胳膊小腿頂不住。”我不是矯情,

我是真的擔心。我的身體因饑餓而孱弱,模塊的運行也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

大規模的凈化,很可能直接要了我的命。

顧遠舟的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幾乎無法抑制的不耐煩。

那層溫文爾雅的皮囊在他聽到“拒絕”兩個字時,幾乎要裂開一道縫隙。但他畢竟是顧遠舟,

很快,那絲情緒就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他眼神變得冰冷,聲音也沉了下來。“蘇姑娘,

這不是請求。”他看著我,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命令。

”“這是拯救大離國的唯一機會。”“我去你的命令!你去你的唯一機會!”我心里怒罵,

感覺自己被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把自己的目的包裝成“拯救天下”,

然后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壓迫我!但看著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冷冽,

以及他身后那些全副武裝的隨從,我明白,我沒有選擇。拒絕,

可能立刻就會被他視作“不穩定因素”清除掉。接受,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還能在實驗中尋找變數。“小女子……遵命。”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感覺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血一樣沉重。實驗在村子外的荒地上開始了。

顧遠舟調來了更多的人手,

他們在我指定的核心區域周圍布置了一種奇怪的、由古老符文和金屬構成的陣法,

同時架設了更多的儀器。這些儀器看起來比上次更復雜,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仿佛某種未知的能量正在其中流動。我站在陣法中心,深吸一口氣,

將意識沉入“維度農場模塊”。模塊發出了低沉的嗡鳴聲,開始向外擴散凈化力場。那一刻,

我感覺身體里的能量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被瘋狂抽取,大腦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仿佛有無數根針在里面攪動。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重影。“蘇蘇,停下!

”李旭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別管他!你會被吸干的!

”他試圖拉我離開陣法,但我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模塊抽走,根本無法動彈。

顧遠舟站在稍遠的地方,他沒有上前,只是雙眼緊盯著天空中的黑霧,

和那些正在工作的儀器。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像一尊石像,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睛,

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和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期待”。他在等待著什么?是凈化成功?

還是黑霧的反應?黑霧回應了。它像被激怒的巨獸,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原本只是緩緩旋轉的黑云,此刻如同海嘯一般瘋狂地朝村子涌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

狂風呼嘯,卷起地上的塵土和枯葉,空氣中的金屬味濃烈得令人作嘔。就在這時,

黑霧中突然撕開一道裂縫,一道詭異的、如同極光般的光束從中降下,沒有絲毫預兆,

直接射向了顧遠舟帶來的那些儀器。“咔嚓!咔嚓!

”那些由符文和金屬構成的儀器瞬間崩解,化為一堆無用的碎片。但那道光束并未停止,

它仿佛帶著某種“信息病毒”,如水波般迅速擴散開來,目標正是顧遠舟的那些隨從。

“啊——!”“我的手!”“這是什么!”那些隨從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最先是皮膚,出現了大片大片灰白色的“馬賽克”斑點,

然后是肢體,關節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肌肉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樣軟塌塌地垂下,

他們的臉更是變得模糊不清,五官像被打散的像素點,根本無法辨認。他們,

就像是被高維信息污染的作物一樣,正在快速地、恐怖地異化。顧遠舟臉色驟變,

他終于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從容。他緊盯著那些在痛苦中扭曲哀嚎的隨從,

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后退了一步,

仿佛第一次親眼見到自己所對抗的“異變”是如此可怕,如此超出他的掌控。

看著眼前地獄般的景象,看著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隨從變成一堆扭曲的肉塊,

看著顧遠舟臉上那種精英面具破碎后的恐懼,我的內心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絕望占據。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天道’?”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啞地喊出聲。

“這就是你所謂的‘拯救大離國’?”“狗屁的天道!”“狗屁的拯救!

”這哪里是什么實驗?這分明是顧遠舟的精英主義和掌控欲,引發了一場失控的災難!

他以為他能掌控一切,能利用我的力量去觸碰那個未知的高維存在,

結果卻招來了更加恐怖的反噬。那些扭曲哀嚎的隨從,就是他自大和傲慢的代價!而我,

和李旭,以及整個村子,都成了這場失控實驗的犧牲品!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無形的力量玩弄的提線木偶,所有的努力和希望,

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第五章:維度碰撞的真相與“天道”的崩塌顧遠舟的“實驗”,

與其說是對未知力量的探索,不如說是一場充滿傲慢的堵伯。而這場堵伯,

以最慘烈、最無法收拾的方式,在一瞬間崩盤。我的“維度農場模塊”被推到了極限,

龐大的凈化力場像是一個鼓脹到極致的氣球,隨時可能炸裂。

我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精神像被無數只手撕扯著,

那種劇痛沿著神經末梢直沖腦髓,疼得我幾乎失去意識。耳朵里充斥著嗡鳴聲,

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光斑。空間之外,天空中那片龐大的黑霧,

不再是緩緩旋轉的漩渦,它像一頭被激怒的洪荒巨獸,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無聲咆哮。

黑霧瘋狂地翻涌著,內部涌動著暗紅色的電光,像無數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從天而降,死死地壓在每個人心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壓迫感,

遠超之前任何一次被“窺視”的感覺,這是一種直接的、充滿敵意的“回應”。“蘇蘇,

停下!”李旭的聲音帶著哭腔,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冰涼,顫抖得厲害。

“別管他了!”他的另一只手緊緊地護在我身側,

仿佛想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那股恐怖的壓力。“你會被吸干的!”他撕心裂肺地喊著,

眼神里除了恐懼,還有對我無盡的擔憂和心痛。“我倒是想停啊!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

”我在心里哀嚎,模塊似乎進入了一種自發的、失控的運行模式,

它貪婪地吞噬著我的精神力和體力,試圖與那股來自高維空間的威壓抗衡。

顧遠舟站在稍遠的地方,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李旭的喊聲,也仿佛沒有看到我的痛苦。

他的雙眼緊盯著天空中的黑霧,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一種詭異的、近乎朝圣般的虔誠,

和一種病態的執著。他像是在等待著神跡的降臨,又像是在等待著某種他預設好的“結果”。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然而,他等來的不是神跡,而是災難。

黑霧中心,突然撕開一道更加巨大的裂縫,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粗壯、都耀眼、都帶著毀天滅地氣息的光束,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

呼嘯著從裂縫中筆直落下。它的目標非常明確——不是我,也不是李旭,

而是顧遠舟帶來的那些儀器,那些他用來“監測”和“掌控”一切的“文明造物”。“咔嚓!

砰——!”刺耳的崩裂聲伴隨著爆炸聲響徹荒野。那些由古老符文和金屬構成的儀器,

在光束觸碰的一瞬間,就像是被橡皮擦擦掉的圖畫一樣,瞬間崩解、汽化,

連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陣法失去了支撐,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瞬間瓦解。但這還沒完。

那道詭異的光束,或者說,那股蘊含在光束中的恐怖“信息病毒”,在摧毀了儀器之后,

并沒有消散,而是如同一股無形的海嘯,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嗡鳴聲,

向著周圍的顧遠舟的隨從席卷而去。“啊——!”“我的眼睛!”“這是什么……救命!

”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寂靜。那些原本精銳強悍的隨從,

他們的身體在“信息病毒”的侵蝕下,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發生畸變。

他們的皮膚,最先出現變化,大片大片灰白色的斑點像是最劣質的馬賽克,

迅速覆蓋了他們的臉、手臂、軀干。那些斑點不是長出來,

更像是他們的皮膚結構本身被瓦解、被扭曲、被打散了,露出了底下混亂不堪的“數據”。

他們的五官開始模糊,眼睛、鼻子、嘴巴,一切都被混亂的像素塊取代,變得血肉模糊,

面目全非。緊接著是他們的肢體。手臂、腿部、甚至整個軀干,

都開始以一種非人的姿態扭曲、彎折。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肌肉像融化的蠟燭一樣軟塌塌地垂下,又或者像打了結的麻繩一樣糾纏在一起。

他們倒在地上,在痛苦中掙扎翻滾,發出介于人聲和野獸嘶吼之間的詭異聲音。

他們曾經整潔的官服,此刻也像被打濕的報紙一樣貼在他們畸形的身體上,變得破爛不堪。

他們,就像是那些被高維信息污染的作物一樣,正在快速地、殘酷地、徹底地“數據崩壞”,

變成最丑陋、最恐怖的怪物。顧遠舟站在不遠處,親眼目睹著這一切。他的臉上,

那份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和掌控,像冰雪遇到了沸水一樣,迅速瓦解、消融。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痛苦和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可置信。他伸出手,

仿佛想抓住什么,但又無力抓住任何東西。“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這怎么會……”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那種天生的高傲和極致的自我管理,在這一刻被現實的殘酷碾壓得粉碎。

他一直以來堅信的“天道”,他為之奮斗、為之犧牲一切的“秩序”,在他眼前,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轟然崩塌了。那些扭曲哀嚎的怪物,不僅僅是他的隨從,

更是他信仰崩塌后留下的血淋淋的碎片。他看著那些曾經對他言聽計從、忠心耿耿的隨從,

看著他們此刻痛苦掙扎、完全失去人樣的慘狀,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劍,那柄閃爍著寒光的劍,此刻仿佛重逾千鈞。

他一步步走向那些正在畸變中的隨從,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掙扎,最終,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而堅定。“為了……秩序……”他低語著,然后揮劍。寒光閃過,

鮮血飛濺。他親手斬殺了幾個已經完全畸變的隨從,

他們的身體在劍下化為一堆混亂的像素和血肉。他的動作精準而快速,

仿佛在執行某種殘酷的儀式,但每一次揮劍,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心在滴血。

這是一種極致的痛苦,是信仰崩塌后自我懲罰般的絕望。我拖著幾乎被抽干的身體,

勉強支撐著,一步步走向顧遠舟。模塊的嗡鳴聲終于漸漸平息,

但那種被掏空的感覺卻更加強烈。我大口喘著氣,每一下都像有刀子在肺里攪動。

李旭緊緊地扶著我,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但當他看到顧遠舟的慘狀時,

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我走到顧遠舟面前,看著他那張因為痛苦和挫敗而扭曲的臉。

他曾經那么高高在上,那么自信滿滿,以為自己是“天道”的代言人,能夠掌控一切。現在,

他的“天道”在他面前轟然倒塌,他的掌控也變成了一場徹底失控的災難。突然,

我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同情,也不是幸災樂禍,

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對這個世界的悲哀。“顧大人,”我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你一直想掌控‘天道’。”我看著他,

看著他眼中那份痛苦和迷茫。“可你有沒有想過,”我指了指天空那片還在翻涌的黑霧,

又指了指地上那些畸變的尸體和哀嚎的隨從。“也許你所謂的‘天道’,

本身就是一種被高維污染扭曲的程序?”顧遠舟猛地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向我。

他似乎想反駁,想維護他心中最后一點殘存的信仰,但眼前血淋淋的現實,

以及那些仍在掙扎的隨從,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張了張嘴,

最終只是發出一聲干澀的喘息。李旭也走上前,他看著天空,又看看顧遠舟,

眼神里帶著一種我們穿越者才有的、對這一切的理解和無奈。“這黑霧,”他指著天空,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也許不是什么高維惡意,而是高維世界在‘打補丁’。

”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或者是……在‘清除垃圾’。”“清除垃圾?

”顧遠舟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個詞,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他心中最隱秘的恐懼。

“沒錯,”我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我的目光掃過那些痛苦掙扎的村民,

掃過那些在黑霧籠罩下變得更加畸形的莊稼。“我們這些低維生物,

”“也許在高維存在眼中,就是一群等待被格式化的‘數據’。

”“而你一直以來堅信的‘天道’,”我看著顧遠舟,一字一句地說。

“也不過是高維世界為了維持低維秩序而設定的一套‘防火墻’。”“現在,這防火墻,

被病毒攻破了。”顧遠舟呆立在原地,他手中的劍無力地垂下。他一直以來堅信的“天道”,

他為之奮斗的一切,他的整個世界觀,在這一刻變得如此可笑和諷刺。

他眼中曾經的高傲和掌控欲,被一種深深的絕望和迷茫所取代,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他看著我,仿佛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我,不是一個工具,也不是一個樣本,

免費章節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28 19:2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