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總裁妻子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那天,她把我同父同母的哥哥楚懷峰接回了家。
那天暴雨下了一整天,我再次被她罰站在暴雨中。不過這次更過分的是,
她要我親眼看著她和我哥恩愛纏綿。情事過后,
對我恨之入骨的哥哥癲狂地看著我道:「恨嗎?你承受的這些,
還不及你和你媽對我做得萬分之一呢!」見我沉默,他又癡迷道:「不得不說啊楚懷宇,
弟妹的滋味就是好。」我沉默地容忍一切。直到妻子縱容哥哥損壞母親的遺物后,
我徹底心灰意冷。這段婚姻存在的意義已經消失,我也該消失了。1.「楚懷宇,
你哥可比你這根沉悶的木頭有意思多了。」林翩然醒來后,
好心情地在我胸膛上畫著圈:「可是我得承認,你這身材我的確很饞。」昨夜的一場大雨,
已經沖落了我的全部尊嚴。衣領被她扯住,我被迫低下頭。「只可惜......我嫌你臟。
」她湊近我耳邊,解恨道。我自嘲勾唇,低低地嗯了一聲。可能是我的順從刺激到了林翩然,
她猛地收緊了力氣。我被勒得連連咳嗽,可依舊沒有掙扎。她恨極了我這副模樣,
咬牙諷刺道:「楚懷宇!你曾經在受歡迎又怎么,現在不還是一只聽話的,不敢吠的狗!
「你給我記住,你媽遺物能不能留下來,全看我心情。」她說完,直接松開我衣領。
扯出隨身攜帶的酒精濕巾,面無表情地擦干凈了碰過我的手。隨后朝我臉上一扔,
冷漠道:「吃下去。」直到我撿起吃進口中,她才滿意地轉身離開。胃口不斷翻涌,
我捂著胸口吐得不能自已。從前的美好回憶不自覺涌上腦海。大學時期,
同為探險社社員的我們,曾是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誰人不知道林家大小姐生性膽小。
但為了追我,不顧害怕毅然加入了探險社。只可惜那時的母親已經身患重病,
我只能收心好好學習。但青春靚麗的林翩然,早就住進了我心里。那時的我,
以為我和林翩然不會有以后。誰能想到世事弄人。和林翩然結婚這一年來,
她沒有一天不在找我的痛點。她一步步試探我的底線。從最初和她圈子里的男生故意鬧緋聞,
到現在直接把我親哥帶回家。我雖傷心但不敢表露。我本以為我會就這樣容忍她一輩子,
可直到我看到母親遺物被毀的照片后。到的心徹底歸于死寂,我不想再忍了。
2.暴雨停了一陣后,再次卷土重來。我安靜地站在傾盆大雨里一動不動。
王管家終于看不下去了,小心開口道:「小姐,姑爺已經淋了太久的雨了,再淋下去,
人恐怕就要廢了。」暖廳里,正窩在楚懷峰懷中看時尚雜志的女人,
聞言懶懶抬起了頭:「準他進來了。」簡單的幾個字,我就像被赦免的死刑犯一樣,
被王管家攙著進了屋。路過暖廳時,楚懷峰滿懷恨意地看著我道:「然然,
這條波斯地毯是不值錢嗎?怎么什么垃圾都往上站,濕漉漉的還能要嗎?」
林翩然勾住他后頸,吻了上去。纏綿一吻后,才淡淡看向我。「懷峰,那你說,
我該怎樣處罰你弟弟好呢?」楚懷峰上下把我打量了個遍,
隨后冷笑道:「那就罰他跪著把地毯清洗干凈,不然就別吃飯了。」「好,都依你。」
林翩然笑得體貼,轉而對我命令道:「跪下,清理。」我失神地站在地毯上,
看著眼前恨我入骨的哥哥。知道就算把我抽筋拔骨,也難解他心頭恨意。
可從前的哥哥明明是最疼愛我的。我和楚懷峰是雙胞胎,他只比我大三分鐘。兒時,
他曾多次在酗酒打人的,爸爸的棍棒下把我緊緊護住。哪怕被打得全身傷痕也從不松手。
只因我自幼體弱,媽媽交代他要好好照顧我。他不光牢牢記住,還做到了身體力行。
直到媽媽受不了爸爸家暴和他離了婚。只能帶走一個兒子的媽媽,選擇了更弱小的我。
從此以后,楚懷峰恨透了我和媽媽。見我無動于衷,林翩然猛地站起身朝我走來。「楚懷宇,
別再讓我重復第二遍。」看著她冷漠的臉,我不發一言直接轉身走進暴雨中。
母親的遺物已毀,我也沒有了繼續受氣的意義。身后的林翩然追了我兩步,
站在屋檐下暴怒狂吼:「楚懷宇,你敢違抗我,我會讓你悔不當初!」我越走越快,
任她如何狂怒也沒再回頭。3.我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走了多久。直覺大腦發沉,眼前發黑。
等我緩過神來時,我已經站在了母親曾生活過的,老房子的門外。看著殘垣斷壁的老房子,
我崩潰大哭。母親去世后,只有這老房子,和里面母親留下的刺繡屏風是我僅有的慰籍。
母親在世時,為了養活我,曾以刺繡為活計。可那屏風卻花費了母親幾年心血才繡好。
只因繡得是我和楚懷峰的兒時時光。我多次見母親邊繡邊流淚。我知道母親很想哥哥,
更知道母親痛恨自己不能把哥哥接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后來母親去世了,
楚懷峰對我們的恨也達到了頂峰。他多次來老房這里找麻煩,
想毀掉世上有關母親的一切東西。我其實很能理解他的恨,
那種再也沒辦法宣泄到逝者身上的恨。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他毀掉母親留下的任何東西。
就在我難敵楚懷峰的進攻時,林翩然出現了。她坦然告訴我:「只要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
我就護下你母親遺物。」我別無他法,只能同意。婚后的每一天,
林翩然都會用盡辦法讓我痛。我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恨我。不過是大學探險社有次戶外活動,
需要兩人一隊。我不想和林翩然組隊,可她卻死追著我不放。
結果一不小心丟落進了校外的荷塘里。我不知道林翩然不會水,回去救她時,
她已快陷入昏迷。一直暗中跟蹤我的楚懷峰,趁機拍下了她全身濕透的樣子。
他知道林翩然是富家女,怕我們因此生情。所以拿那些照片,
和母親的安慰威脅我對今天的事緘口。我雖離開,又怕林翩然出事,還是折返了回去。
結果半路被楚懷峰偷襲,住了一周院才痊愈。事后才知道,
林翩然那天被路過的所有人看了個遍。要不是楚懷峰如臨天降「救了」她,
她清白早就不保了。所以自從那天起,林翩然恨透了我。我不是沒機會告訴她,
可我說的話她全然不信。而且楚懷峰一直虎視眈眈在她周圍,我有苦不能說。
如今看著林翩然授意,讓楚懷峰毀掉的老房子。我更加慶幸當初沒把實話告訴她。
既然她如此狠毒。那就讓楚懷峰這顆有反社會人格的不定時炸彈,陪在她左右吧。
4.我最終暈倒在了老房門外。再醒來,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在哪,
就先感受到了床在有頻率的顫動。緊接著細碎又魅人的聲音就傳進了我耳朵。我瞬間僵住,
機械地轉過頭朝發出動靜的一側看去。林翩然坐在楚懷峰懷里忘情的接吻,
一旁還有一位攝影師全程錄像。我傻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銅鈴。
幾人根本無暇顧及已經蘇醒的我。胃里翻江倒海,我捂著口鼻猛地逃離了這里。出了房間,
我被一群舞女攔住,鋪面的混合香水味襲來,我再也忍不住弓下腰大吐特吐。
那群舞女女后退一步,眼神嫌棄道:「林總讓我們拍下他視頻傳到云盤上,
可也沒說這人這么惡心啊。」說到這,眾人笑成一團。
另一個長得比較胖的女人說道:「你們來得晚,不知道這其中淵源,
沒看到林總今天特別招搖嗎?屋里還有個拍攝的男人。「都是林總新寵的手筆。」
通過那胖女人,我終于捋清了今天的事。原來自從我違抗林翩然命令離開那刻起,
她派的人就已經暗中跟著我了。所以我暈倒后,第一時間就被人拉回了林翩然的別墅。
而她也因受了楚懷峰蠱惑,吃了大量迷情藥。可笑的是,她明明知道楚懷峰有多恨我。
可吃藥前,她還是把別墅里所有的保鏢和仆人的調動權,全權交給了楚懷峰。而今天這一切,
全是楚懷峰報復我的手段。他不僅要我親眼看著我心愛的女人和他恩愛。
還要找一群人毀了我。想到這,我止不住的心寒。趁她們反應過來前,
我以最快速度跑到了一樓臥室。落鎖后,我這才放下心開始找離開的路。
那群女人反應過來后,對我大聲呵斥,腳下窮追不舍。房門被捶得震天響。
看著不停震顫的門,我心慌不已。我知道,此時此刻如果我不能逃離這里,
那我的下場一定凄慘無比。5.門被外力砸開,進門的女人手中端著一杯酒,
嘴里還穢言穢語說個不停。我節節后退,絕望不已。這一刻才知道,
原來楚懷峰恨我到這種地步。為了自救我只能敲碎花瓶,拿起碎片割了腕。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看著收到驚嚇抱頭鼠竄的舞女,我笑得無力。
腦海里母親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媽,您是來帶我走的嗎......」
我朝半空中的母親伸出手,卻被一抹溫熱握住。視線清晰間,
我看到了王管家渾濁而焦急的眼。隨后,我便暈死了過去。我在混沌中掙扎找不到出路,
直到手腕處傳來鉆心的疼,我才看到白光盡頭的出路。睜開眼后,
就見林翩然正目眥欲裂地盯著我。她腳跨在我病床上,
高跟鞋的尖細鞋跟正在我手腕的傷口處反復碾壓。「楚懷宇,誰給你的膽子敢耍心機?
你翅膀硬了是吧!敢違抗我的命令了!」冷汗已布滿額頭。可身體上的痛,
遠不及她話中深意刺傷我心,來得更痛。哪怕我和她關系已經惡劣至如此模樣,
我都不曾懷疑過她想毀掉我。在我心中,那天的一切全是楚懷峰的手筆。可今天她的話,
徹底擊潰了我心中僅存的那點美好。我第一次產生了非常猛烈地想逃離這里,逃離她的想法。
「瞪我是嗎?你媽遺物被毀都虧你這副嘴臉!」林翩然還覺不解,
細高跟直壓我傷口處用力按下去。鮮血如瀑布般從紗布孔隙間狂涌而出,
我如死魚的眼死死盯著她。林翩然仰頭大笑道:「你媽那堆破爛就是我授意毀掉的,
你能拿我怎么樣?「你吃穿住行都是我提供的,你恨我,難不成還能離了我?「楚懷宇,
我讓你痛,你就得給我受著!」6.林翩然離開后,
我拿起王管家送來的手機撥通了她死對頭羅嵐的電話。「我答應幫你了,幫我離婚。」
羅嵐正在法國出差,讓我再忍三天。倒計時第三天。我在病房里養著傷口。
電視里卻在轉播林翩然的浪漫事跡。她把大學校園外那片荷塘填為平地,
為楚懷峰種滿了成片的紅玫瑰。倒計時第二天。我想回那個家收拾為數不多的行李。
卻發現我的所有物品都被楚懷峰的東西取代了。我最終空手離開。倒計時最后一天。
林翩然為楚懷峰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目的就是為了把他拉進上流社會。
她給我發來了晚宴邀請函,讓我去見證她和楚懷峰的浪漫之夜。我刪了邀請函,扔掉了手機,
蹲在羅嵐別墅外的陰暗處。離開當天,羅嵐現身了。她把替我擬好的離婚協議,
用我的名義發到了林翩然郵箱里。載著已不成人樣的我,飛離了這座讓我毫無留戀的城。
7.我以為羅嵐會直接帶我去法國的分公司。可她卻把我帶到了海城的療養院。
看出我的疑惑,她挑挑眉頭說道:「先養傷,我可沒有苛待員工的習慣。」
她意有所指的一句話,令我斂眸自嘲。是啊。萍水相逢的兩個人,都知道讓傷者先養傷。
可和我朝夕相處了一年多林翩然,卻恨不得我馬上死去。回想曾經的林翩然為了報復我,
對我的身心已經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可我還對她抱有一絲期待。
期待哪一天我們可以把誤會解開。期待哪一天我的伏低做小能感到到她。如今回想起來,
果真可笑。我不知自己在療養院里住了多久,只記得每天朝起朝落,每天陽光都很溫暖。
我時常望著窗外的柳樹發呆,前半生的一幕幕猶如電影片段,在我腦子里不斷回放。
我好像陷入了死循環,走入了死胡同,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呵。」
門外響起一聲嗤笑。我循聲看去,羅嵐正雙手抱臂,倚著門框看我:「楚懷宇,
我有點后悔救你了。」她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戲謔地痞氣。我直到今天才仔細觀察了羅嵐。
她長得十分英氣,臉龐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純色如櫻。穿著更是十分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