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碑、蟲卵一模一樣。祠堂外傳來童謠的合唱，這次多了成年人的混響，

像無數冤魂在水底應和。蘇晴摸出手機直播，鏡頭掃過干尸時，

屏幕突然彈出百條彈幕：“那是我太爺爺！

”“我奶說當年逃跑的丫頭生了個帶胎記的閨女”。她后頸一涼，

想起母親曾說自己后頸的月牙形胎記是“福氣痣”，此刻卻在手機反光里泛著青黑，

形如蟲卵。畫面突然被雪花覆蓋，再恢復時竟切換成1956年的河灣。鏡頭里，

七個大人按住五個孩子走向祭臺，穿碎花裙的母親咬斷綁繩狂奔，

身后傳來祭司的詛咒：“逃得過肉身，逃不過血債！玉碎人亡，五世為祭！

”畫面最后定格在母親跌落的血玉碎塊，其中一塊正滾向舉著相機的少女——那少女的臉，

和蘇晴分毫不差。“這是時空重疊。”陳默的聲音帶著顫音，

“血玉碎片在收集宿主的記憶……你的DNA和當年的獻祭者匹配。”他忽然指向祠堂角落，

那里堆著十四座村落的戶籍冊，每本封皮都貼著張泛黃照片，照片里的村民們腹部腫脹，

嘴角咧開，和昨晚的死者一模一樣。蘇晴的銀鐲子突然崩裂，碎玉飛濺間，

她看見每個碎片里都映著母親的臉。祠堂地面滲出黑水，水中浮起無數發光的蟲卵，

每個蟲卵里都鎖著個尖叫的童魂。當第一顆蟲卵裂開時，陳默的腹部突然鼓脹，

他痛苦地跪下，從口中嘔出半條血吸蟲，

蟲身纏繞著帶血的發絲——正是蘇晴今早梳落的那縷。“他們在拼完整的血玉。

”蘇晴想起檔案里的日志，“五個碎片對應五個童魂，而我……”話未說完，

祠堂的窗戶突然被砸碎，無數螢火蟲涌進，每只蟲的尾部都亮著符號，

在黑暗中拼出“五”字。她后頸的胎記劇烈發燙，

低頭看見皮膚下有條蟲影正順著脊椎向上爬。陳默抓住她的手腕，

瞳孔里映著游走的蟲群：“你母親當年帶走的不是半塊血玉，是五條人命。

現在它們要借你的身體重生。”他的指尖按在她手腕的脈搏上，那里不知何時鼓起了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