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溫知意醉得厲害,歪頭倒在他肩上,嘴里還喃喃著「繼續喝」。
封少淮嘴角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但很快便恢復冷漠,將車鑰匙扔給我。
「到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夜里溫度低,我先帶她到前廳等你。」
鑰匙被不容置喙地扔進我因寒冷抱著手的臂彎里。他只關心溫知意,可我呢?我就不冷嗎?
水汽氤氳的視線中,他拎著溫知意的高跟鞋,將她打橫抱起進屋。
我終于聽見自己心臟支離破碎的聲音。從前的朋友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一聲,
抬手把鑰匙扔進酒杯里。撕掉繁瑣拖地的長裙,松開緊貼頭皮的發卡,我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徑直從后門離開。「媽媽,我和封少淮徹底結束了,
把我房間的行李寄去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吧。」電話那頭的媽媽沉默許久,問:「你決定好了?
少淮知道嗎?」我吸了吸鼻子,自嘲道:「您幫我和他一聲說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第一次提分開,他沒聽見,注意力全在溫知意身上。第二次提,他聽到了,但直接選擇忽略。
事不過三,既然他連小事都要經由他人之口通知我,我也沒有必要坦誠和他談談的必要了。
封少淮確實不在乎。直到我搬離家里的第七天清晨,傭人王媽才打來電話。
「封先生說那條灰色暗紋的領帶找不到了,之前都是您替他整理的,他讓我來問問您。」
此時我因為難過買醉,已經連著一周喝到凌晨。如今七點,也才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
腦子還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就答:「衣帽間島臺第二層左手數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