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其中一個,好像是蘇小小?再睜開眼,已經躺在重癥監護室。
面前是曾經在蘇家相識的傭人李淼,我們在蘇家相識多年,在蘇家時我對她關照有加。
也正是她離開蘇家后一直幫我整理證據。作為報酬這些年蘇小小給我的一半,
都會被我分給李淼。見我醒來,李淼的眼睛都紅了。“劉哥,你怎么這么傻啊,
證據我都已經收集好提交給上面了!昨晚為什么不跑啊!”“這要是沒救回來可怎么辦!
”我搖搖頭。“八年前,蘇家綁架了我父母至今音訊全無,我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紕漏。
”“但現在我見到你,說明證據已經接收了對嗎?”李淼點點頭。“蘇家的事情,
還有這些年你提供的音頻視頻資料,都已經發出去了。
”“省里已經成立調查組對蘇家展開調差。”“砰-”門口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和李淼扭頭看去。只見蘇小小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口看著我,指尖微顫。
腳下全是破碎的湯碗碎片,和滿地的雞湯。“蘇蘇,你的話什么意思?”蘇蘇?
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她這么叫我了。風平浪靜的時候她叫我老公,劉蘇。
狂風暴雨的時候她叫我廢物,垃圾。我沒想過現在就跟蘇小小挑明一切,
但既然她聽到了我也懶得裝了。畢竟蘇家這么多年坑害了多少家庭,可謂是罄竹難書,
墻倒眾人推只是時間問題。我淡漠的看向她。“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我陌生的一面展現給蘇小小,一時讓她失了神。
旋即她不顧地上的玻璃碎片快步走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蘇蘇,
強制讓你參加群男亂舞的活動不是我的意思。
”“都是楊華擅自安排手下給你注射鎮靜劑拉倒活動現場的。”“我試圖阻止過,
但...我真的沒想到對你的傷害會這么大。”說著我伸手就要觸摸我纏滿繃帶的脖子,
卻被我一把擋下。一旁的李淼看不下去。“你沒想到?
你知不知道那支鋼筆距離大動脈只差只差兩毫米。
”“是老天見不得劉蘇被你們這群禽獸害死才僥幸生還。”“你現在一句沒想到就拉倒了?
”這番話也許是蘇小小從小到底聽到過最難聽的。但她這次沒有反駁,
只是低著頭通紅著雙眼抽噎著。“對不起,我只是想聽到你的求我,只想感受到你還在乎我。
”聽著她的話我只覺得好笑。一把將手從她手心里抽出,我們四目相對。“蘇小小,
你自己這話,你自己信嗎?”“難道非要我幫你回憶嗎?”“來到蘇家第一年,
我們做事我那里都腫起來了,我只是一句讓我歇歇吧,你便招呼下人對我拳打腳踢。
“同年冬天,你竹馬楊華來到蘇家,我只是對他說了句‘我才是你丈夫’,
你便讓我在外面睡了一夜。”“那天如果不是李淼冒著被開除的危險把你拖進去,
也許我早就凍死了。”“第二年....”“夠了!”蘇小小聽不下去,
因為類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一個真正的丈夫,
或者說真正的人。而且把我當成一個隨時取用,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
但是為了楊華傷害我的事情都數不清多少。我也不愿繼續說下去,
只覺得這么多年自己簡直活的不像個人。“蘇小小,我們離婚吧。
”原本正神傷滿是歉意的蘇小小,聽到這句話像是被按下復位鍵。先是一愣,
旋即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不!不可能!我不同意!”看著她扭曲的表情,
似乎從未想過我能跟她提出離婚。“你都知道,我這么多年的隱忍只是為了復仇,何必,
為什么不同意?”蘇小小的表情一會笑一會哭,開始變得扭曲。“因為你是我們蘇家的贅婿!
除了我沒有任何女人能擁有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們蘇家!
”蘇小小說著目光森然的看向一旁的李淼。李淼被冷冽的目光嚇了一跳。“你還真是不要臉!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左右別人性命?可以左右別人自由!”“你就是個沒有感情,
滿腦子交配的畜生!”我的一番話讓她震驚到失語。蘇小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著我。
眼淚一顆顆砸下,趴在病床上哭了半晌才梨花帶雨的緩緩抬起頭。“劉蘇!
我怎么可能沒感情,我愛你啊!”我緊緊地盯著她,想過她會罵我會打我,
卻唯獨沒想到她會說出‘愛’。愛一個人,會因為小事就大打出手嗎?愛一個人,
會逼迫著看自己和別的男人**嗎?...還是說,她覺得這些都是愛我的表現?
“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愛你,我希望你因為我和別的男人而吃醋。”“無數個日日夜夜,
我多希望你可以為了我不顧一切的沖進來阻止我。”看著她為我癲狂的模樣,
我一時分不清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這種畸形的戀愛觀我聞所未聞。我對她有過愛嗎?
當然有!二十幾歲的青蔥歲月,我們并肩站在桃花樹下,一起在泳池里嬉戲,
親口品嘗她為我做的燒焦的飯菜。那一刻當然是愛的。但愛真的經不起摧殘,
在一次的無理取鬧,一次次的迎頭痛擊,一次次對身體心靈的沖擊下。愛越來越淡,
漸漸變得只剩下理性只剩下復仇。我看著眼前畸形道讓我感到陌生的蘇小小。
“事到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你不同意的話,我會進行起訴離婚。
”說完我遞給李淼一個眼神,聚集許久的安保人員走了進來將蘇小小拉了出去。
我聽到蘇小小在走廊里的哀求,還有無論如何不會答應我離婚這種話。
好在這里的房門夠隔音,關上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李淼將手機遞給我,
新聞頭條上蘇家的消息醒然入目。幾天后李淼帶著我來到一處荒冢,
來到一塊插著木板的墳包面前,李淼開口道。“根據調查叔叔阿姨就被葬在這里。
”“幾年前附近的村民在下河套發現了叔叔阿姨的尸體,據說渾身是傷面目全非。
”“身上只有幾萬現金和身份證。”說著李淼將身份證遞到我面前。
看著身份證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見已經是八年以前。
那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打工。
爸爸媽媽靠著微薄的工資支撐我讀者貴族高中。他們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也不負眾望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一家三口就這樣清苦的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