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束飛行任務后,老婆突然打電話說她出了車禍。
我瘋了一般地趕到現場,卻被突然沖出來的車撞出數十米遠。
從昏迷中醒來,我顧不得自己,掙扎著想查看老婆的安危,卻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病房里男女親熱的聲音格外清晰。
“顧景山還在這呢,你怎么敢的?”
“怕什么?他的眼睛早瞎了,什么也看不見,你不覺得這樣才刺激嗎?”
老婆的語氣撩撥,引得她的竹馬興奮難耐:
“楚然,謝謝你給我的新年禮物,顧景山的眼角膜跟我爸的很適配,我爸受傷了五年的眼睛終于能重見光明了。”
老婆笑得甜蜜:
“你開心就好,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放在第一位。”
原來,老婆親手奪走了我的眼睛,只為了哄她的竹馬開心。
1.
話音剛落,江辰再也沒法抑制自己的情感,瘋了一般的吸吮溫楚然的脖頸。
病房內,被江辰和溫楚然充滿性欲的喘息聲籠罩。
躺在病床上的我,眼前一片黑暗。
只感受到熱流在眼眶內涌動。
心痛到麻木,無法動彈。
兩個人忘我的交纏了好一會。
直到護士進門,打斷了兩人。
“啊!”護士被眼前的光景嚇到,發出尖叫。
溫楚然迅速呵斥護士閉嘴。
我趁著這個時機擦干眼淚起身,眾人發現我醒了,圍到我的床前。
“老婆!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故作慌亂的伸開手,試圖尋找和觸碰溫楚然。
溫楚然嫌惡的把我的手甩開:
“你的眼睛出車禍的時候沒了,誰讓你這么不小心,我要你來救我,自己卻受傷了躺在這里,有你這么廢物的嗎?”
護士看不下去,插話道:“女士,先生剛出車禍受了創傷,請您照顧病人的情緒。”
溫楚然語氣愈加不耐:“創傷?他作為一個運動員,就連保護我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啊,這點傷算什么,你趕緊換藥趕緊出去,不要在這礙事。”
很明顯,溫楚然是在泄憤。
因為剛才護士和我壞了她和江辰的好事。
我在一旁無措的配合著護士,低聲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明明是她溫楚然蓄意為之,卻說是意外。
她怎么好意思的?
怔愣了半晌,我還是強忍著心痛,開口問道:“老婆,剛才那場車禍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嗎?”
此話一出,護士嚇得上藥的手顫了顫。
溫楚然也踉蹌了好幾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細碎雜亂。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就是好像聽見了你說,我的眼睛是你給江辰的新年禮物,我就想知道你真的這么會「討男人歡心」嗎?我好奇。”我咬著牙直言,語氣譏諷。
即使看不見,我也感受到了溫楚然的震驚和不安,她顫著喉嚨開口:
“既然你聽到了,那我也不瞞你,這本就是你欠阿辰的,你沒有理由拒絕!”
“五年前,就是你偏要當著江辰的面與我親熱,江辰受不了突發抑郁,就這么消失了三天,他爸著急的尋了三天,不是你,他爸爸就不會出車禍!他爸爸眼睛就不會......”
“阿辰爸爸這么多年過著痛苦的日子,阿辰的抑郁癥因此也一直不見好,這些都是你害的,我只不過幫你贖罪而已。”
“嗯,所以我的雙眼就是你逗江辰開心的工具?是嗎?”我冷哼一聲后問。
溫楚然遲遲沒有回應。
護士被嚇得換完藥后,早早離開了。
“顧哥,有些東西你的確該還我了,這些本該就是我的。”江辰故作緩和氣氛,語氣卻極為挑釁。
“好!”
2.
都是你的。
溫楚然也是你的,我不要了,都還你。
我從國家隊退役后就斷了收入,溫楚然一直抱怨我沒有給她滿意的生活,經常動怒甚至以淚洗面。
和我在一起五年,的確是我虧欠她太多。
這一次,那就當還她了,我們兩不相欠。
“這才算識相,你好好在這養病,我還有事先走了。”溫楚然見我說好,滿意的回復。
兩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房間內再次陷入死寂。
我的心也像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昏迷太久,想上廁所的想法很強烈,但此時我的身旁沒有一人。
我只能艱難起身,但沒適應失明狀態的我,五感失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磕碰到鐵架床,發出一聲重音,引來了病房外路過的一位男醫生。
他攙扶著我進了男廁。
剛到門口,我再次聽見了溫楚然的聲音。
“都怪那傻叉護士,壞我們兩的好事,本來我和你還可以當著顧景山的面干的,可惜了。”
“不可惜,還有機會,反正那蠢貨眼睛永遠瞎了。”
一聲絲襪被強力撕扯的聲音傳來,
“在這里的感覺也不賴嘛,來把腳抬起來。”
溫楚然興奮又嬌俏的配合,高跟鞋踏上門板,動作有力。
我強忍著怒火,到了隔壁趕緊結束回到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摔得太狠,我的大腿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
我喊來了主治醫生幫我重新檢查包扎嗎,卻遭到拒絕。
“您的妻子呢?我需要向你的妻子說明下情況才可以動手。”
主治醫生面對我的請求支支吾吾。
我就知道,眼下這個醫生已經完全不可信了,畢竟交換眼角膜的手術,定是溫楚然收買了醫生的結果。
隨著血越滲越多,疼痛也在加深,害怕我的腿再這么下去,可能有截肢的風險。
我只能態度強硬,不顧這個無良醫生的勸阻,爬著到了前臺要求換醫生給我救治。
這個舉動引來了剛偷歡結束的溫楚然和江辰。
“你在這鬧什么呢?你以為醫院是你開的這么鬧?”溫楚然呵斥著質問我。
“腿剛才摔了,需要重新包扎,你請的醫生不幫我。”我咬著牙回復。
不知道這句踩了溫楚然哪個雷點,她突然一巴掌甩向了我,我毫無防備的摔倒在地。
“在家鬧就算了,還在這里鬧,你自己沒用受傷害要折騰我一個女人,我跟你過日子容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的,你作為一個運動員這點傷算什么?”
“還想污蔑我說我的醫生不幫你,醫生的話都不聽,你未免也太任性了!”
一邊罵著溫楚然一邊拖著我進了病房,和江辰一起把我甩在了床邊。
“眼睛瞎了已經夠給江辰添麻煩了,你以為你出車禍我一個女生怎么把你抬進醫院的,沒有他的幫忙你早就死在車禍現場了。”
“當年江辰爸爸的事情我跟你說了,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悔過之意!我看你還是受的罪太少了!”
溫楚然越說越氣,甚至拿起高跟鞋砸向我受傷的大腿。
尖銳的刺痛感如瀕死,痛到無法呼吸。
“打吧,你覺得不夠泄憤就打,打夠了我們離婚。”
3.
我撕扯著喉嚨艱難開口,后半句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或許是看到我發白的嘴唇,溫楚然表示氣消了,竟推出了輪椅,將我推出了醫院。
“怕你再鬧出什么事,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江辰爸爸邀請我們參加家宴,慶祝他恢復光明,你也一起去吧。”
“不去!”我憤恨開口。
我眼睛沒了,江辰爸爸慶祝恢復光明,這不是純刺激我么?
但一個眼瞎還身殘的人,已經由不得自己了。
我被兩人抬上了轎車,到了江辰的別墅。
我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聚會,頂多受些冷嘲熱諷。
但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被幾個人擺弄著停在一處,就聽到了四周傳來數不清的鳴笛聲。
車輛速度極快,看到我后反應不過來急剎發出巨響,把我嚇得渾身發顫。
這種恐怖未知的感覺甚至忘記了我腿上的疼痛。
“老婆!救我!你把我放哪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正在馬路中間,下一刻就要被車撞了!
我的呼救,就好像他們的興奮劑。
音量最大的是江辰:“哈哈哈哈!終于讓你也嘗到跟我爸當年一樣的滋味了,我爸當初剛失明的時候跟你現在一樣痛苦,多少次因為看不見差點被車撞!你也要受到同等滋味!”
“是啊!顧景山,要不是江辰抑郁癥也不會加重,這些債你就好好還吧!”
溫楚然說完,摟著一家人進了別墅。
我的周圍沒有了聲音,只剩下遠處傳來的江辰一家的歡聲笑語。
我無助的不停擺動著我的輪椅,但我越慌亂,車輛越多......
我感受到數不清的車輛離我越來越近。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撞死。
情急之下我只能大聲呼喊哀求車上的人救我。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下車把我送到了安全處。
而此時,我已經嚇得渾身冒汗。
我趁著幾個人沒有注意到我,叫人幫忙聯系了我的好友。
把我送到了另外一家醫院。
這個時候,我才感受到我的大腿已經痛到失去知覺了。
醫生檢查過之后,連續發出好幾聲嘆息:“你這剛出車禍重創的腿為什么不及時救治,耽誤這么久,現在我只能先幫你清創!”
聽到醫生這么說,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連忙叫醫生幫我動手術,但轉念一想,我應該立即恢復的不是腿,
而是我的雙眼。
沒有眼睛寸步難行,也看不到溫楚然和江辰到底背著我干了些什么。
甚至可能永遠被這么折磨著......
我看著醫生發愁的眼角,轉了話鋒:“醫生,我這個眼睛也是剛受傷不久,您看還有合適的眼角膜嗎?我想......先恢復眼睛。”
醫生被我打斷,似乎是在同情我的遭遇,頓了頓回復道:
“好,同事說器官庫剛好有合適的,可以立即手術!”
手術比我想象的順利,我的眼睛很快就恢復了。
溫楚然和江辰兩人趕到的時候,我剛從手術室出來。
看到我的腿沒什么變化,得意道:“我就說你這腿根本沒什么大礙吧,非得矯情,大驚小怪,你看你換一家醫院不也是一樣的嗎?”
“趕緊跟我回原來的醫院,我都交了錢了,你總不可能浪費吧!”
溫楚然上沒有注意到我已經恢復光明的眼睛,上前就拉著我的輪椅往外推。
我用力轉了個彎,把溫楚然絆了個踉蹌。“不用了,住院的錢我會轉給你。”
她想把我拉回原醫院,無非就是不想我擺脫她的控制。
但這樣,我的雙眼永遠恢復我不了了。
還怎么看你和江辰送我的刺激的「新年禮物」呢。
4.
見我不答應轉院,溫楚然和江辰害怕我查清事故的真相。
整日守在我的病房前,無休止的當著我的面親熱。
為了方便,還給我開了一個雙床的病房。
美其名曰是為了日夜照顧我,實際是想實現當著我面做的刺激。
畢竟溫楚然說,這種機會千載難得。
“用光了?怎么這么快,還好我幫你備著了,在顧景山床左邊的抽屜里。”
溫楚然以為我睡著了,將聲音壓低和江辰耳語。
“要不,叫顧景山幫我們拿吧,反正他也看不見。”江辰嘴角一撇,露出了更興奮變態的表情。
這個念頭正中溫楚然的下懷,以為我在熟睡的她突然大聲的裝哭起來:“哎呀,老公,這會突然頭暈站不起來了,可能是昨晚守著你睡覺著涼了,你幫我在左邊抽屜里拿下藥好不好,就一個盒子,謝謝老公~”
溫楚然語氣嬌嗔,對我發出命令。
我佯裝被她吵醒,一邊摸索拿著那盒「藥」,一邊焦急的關心:“老婆,你還好嗎?需要我叫醫生來幫你看看嗎?”
“不用了,我吃完藥~就好~”
溫楚然的聲音被江辰撞擊的動作打斷。
我強忍著惡心和不適看著這一切,并偷偷按下了手機錄制鍵。
上一次動完眼部手術之后,我的腿醫生只能簡單的處理了一番。
今天即將再動第二次手術了,我不想再出任何差錯。
就不打擾兩人的「好事」了。
醫生敲門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結束。
正要把我推出病房,卻被溫楚然阻攔:“你們要干什么?這是我的老公,你們要做什么手術之前不應該先問我的意見嗎?”
“女士,這位先生的腿已經不能再耽誤了,您要是關心她就把路讓開!”
溫楚然不知道的是,我的腿要是再不動手術,可能就沒救了。
但無論醫生怎么說,她都不肯讓路。
“她是個運動員,那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你這醫生是不是眼瞎啊。”
“你要是閑的沒事干的話幫他看看,他的腿剛才運動的時候擦傷了。”
溫楚然指著江辰的膝蓋,恬不知恥的說出這句。
醫生對她無語,但被溫楚然逼得沒辦法,無奈的拿起藥幫著江辰開始上擦傷藥。
溫楚然這才滿意的看著江辰,兩個人眼神都快拉絲了,完全不顧醫生在場。
突然,她興致大發,捂著嘴對著江辰道:
“這顧景山要是這么快就好了,我們兩刺激的「好事」不就結束了。”
我看著溫楚然一臉嬌羞得意的表情,不想再忍了,打開了我這段時間錄制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