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先生又不是外人，但刻晴大人，甘雨秘書，你們二位這算不算是…私闖民宅？”
被方墨這么一調侃，刻晴臉上剛褪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
定了定神，刻晴總算想起來這里的正事了！
“剛才的轉播，我們都看到了，那影像里扮演巖王帝君的人，現在在哪？”
刻晴視線掃了一圈，這屋子里，除了方墨，就只有這位往生堂客卿了。
難道…
方墨攤了攤手，“刻晴大人明察秋毫，這不明擺著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能將帝君那種威儀和神韻演繹得如此惟妙惟肖的，除了博古通今、氣質非凡的鐘離先生，整個璃月港，你還能找出第二位？”
“鐘離先生不僅學識淵博，對帝君的歷史事跡了如指掌，更難得的是這份沉穩如山的氣度，能請動他來友情出演，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站在一旁的甘雨，下意識地看向鐘離，
帝君他竟然會同意做這種事？是為了驗證什么嗎？
刻晴眉頭緊鎖，顯然并不完全相信方墨的說辭。
“方墨，你當我三歲小孩嗎？鐘離先生固然風采過人，可剛才影像中的帝君，那種眼神，那種氣魄，尤其是…尤其是最后立約斬山，言出法隨的神威！那絕非演就能演出來的！”
“真正的帝君！他一定在這里，對不對？或者說，你一定有辦法聯系到他！否則，那影像不可能如此真實，不可能引動整個璃月的情緒！”
刻晴幾乎可以肯定，這絕不僅僅是扮演那么簡單！
方墨心里翻了個白眼，好家伙，帝君本尊就杵在你面前，你這號稱頭號粉絲的玉衡星大人，居然愣是沒認出來？
不過也好，省得自己絞盡腦汁編瞎話了。
“刻晴大人，你這話可真是太抬舉我了。”
“至于那個斬山立約的場面，那當然是結合了些特殊的影像處理技巧，畢竟是《借物通古》嘛，總得有點壓箱底的絕活，才能讓大家看得過癮，身臨其境不是？”
由于找不到證據，刻晴只好作罷。
心里想著：“以后得多來轉轉，萬一真有帝君的消息呢？”
看著刻晴閃爍不定的目光，方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哦？刻晴大人如此在意帝君的影像，莫非你也是帝君的忠實擁躉？”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就事論事！關心的是你這影像可能帶來的社會影響！休要混淆視聽！”
“是是是，刻晴大人一心為公，是我多想了。”
刻晴被他這揶揄的態度氣得不輕，卻又發作不得，只能暗自咬牙。
方墨見好就收，話鋒一轉，“說起來，那位帝君臨走前，倒是跟我私下聊了幾句。”
聞言刻晴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哦？他一個扮演者，能跟你聊什么？無非是些片酬或者下次合作的事吧？”
“那可不是，他說啊…”
方墨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刻晴的胃口。
連一旁的鐘離，目光似乎也微微動了一下。
“他說，他退休后給自己取了個名字。”
“取中原之中，鑲之以金。”
“取璃月之璃，去之以王。”
“中原之中…鑲之以金…璃月之璃…去之以王…”刻晴下意識地重復著這幾句話。
中原的“中”，加上金？璃月的“璃”，去掉王？
這是什么意思？某種字謎？還是暗藏著什么深意？
沒等刻晴想明白，門再度被推開。
“方墨！方老板！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來人正是往生堂的胡堂主。
“剛才那個轉播，簡直絕了！那場面，那氣勢！那特效，比我們往生堂送仙典儀的排場還大！尤其是最后帝君給千巖軍送行的那段，我都看哭了！”
話落，胡桃這才注意到屋里還有刻晴和甘雨，以及自家那位喝茶遛鳥的客卿，還有…光著膀子的方墨。
“哎呀！”胡桃捂了捂嘴，但眼睛卻好奇地在方墨身上打量，“方老板，你這身材不錯嘛！難怪能扛得動貫虹之槊！”
話音未落，門口再度傳來聲音：“方老板這里，今日倒是格外熱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凝光款步走進來，身后跟著百聞和百識。
方墨心里“咯噔”一下。
刻晴和甘雨來，他還能理解，胡桃來湊熱鬧，也符合她的性子。
可天權星親自登門，這可就不尋常了！
難道是剛才的轉播，搞出什么亂子了？
比如民眾情緒過于激動，引發了騷亂？
或者，那段斬山立約的畫面，觸碰到了某些勢力的敏感神經？
除了這些可能引發重大后果的事情，方墨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這位璃月七星之首，在轉播剛剛結束不到半小時，就如此火急火燎地親自找上門來。
“凝光大人，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方老板不必緊張，我此番前來，并非為了問責，恰恰相反，是為道賀，你此次的《借物通古》特別節目，非常成功！”凝光笑道。
“豈止是成功！”百聞神色激動，“方老板，你是沒看到外面的景象！現在整個璃月港都沸騰了！”
百識接著補充：“港口、街道、廣場…所有觀影鏡前都擠滿了人，大家看完轉播，情緒激動，久久不愿散去。”
“你們沒開玩笑吧？現在都快丑時了（凌晨兩點左右），外面的人還沒睡？”
方墨選擇在凌晨開播，除了想精準打擊一下金剛，順便完成系統任務外。
未嘗沒有一點“萬一搞砸了也不至于太丟人”的小心思。
畢竟，這種直接借用巖王帝君形象和武器搞直播的事情，風險實在不小，沒想到居然出乎意料的成功。
“何止沒散！”百聞臉頰微紅，“方老板，你是沒看見！一開始，確實只有常聽你說書、還有些夜貓子在看，畢竟時辰太晚了。”
“但你那節目效果太好了！尤其是帝君出場，還有后面…那幾段，簡直是神跡再現！大家口耳相傳，好多人都被鄰居、朋友從夢里叫起來一起看！”
“沒錯！”百聞用力點頭，“后來人實在太多了，凝光大人當機立斷，覺得不能讓這么好的內容只在小部分地方播放，那太可惜了！”
“所以，凝光大人就下令，暫時切斷了金剛先生那邊…嗯，那個鑒寶節目的信號，把所有的觀影鏡，全都轉播你的《借物通古》特別節目了！”
“事實證明，凝光大人的決定英明無比！效果…效果簡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