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葉青青說從小就有一個歌星夢,洛奕安便將身為歌后的我雪藏,送去幕后替她假唱。
短短五天,他為葉青青連辦二十場演唱會。
我失聲到咳血,依舊平靜的打上封閉針繼續唱。
可唱到一半,葉青青卻突然忘了詞,臺下觀眾一眼看出假唱。
被轟下臺后,她憤怒的叫來私生割了我的聲帶,任由他們將我脫光拖進雜物間。
我掙扎求救,可洛奕安卻滿眼厭惡:
“你是不是想故意告訴別人是你在幕后替青青假唱?”
“你這裝可憐的本事也是你那殺人犯爹教你的嗎,真是如出一轍的惡心。”
“反正心已經黑了,身體臟點也無所謂。”
他心疼的擁著葉青青離去,順手反鎖上了雜貨間的門。
再醒來時,我看著前來探望的洛父,強忍劇痛:
“七年已到,該放我走了。”
……
病床前,洛父滿臉苦澀:
“我本以為奕安那么愛你,就算還忘不了母親去世,但也不會舍得傷害你啊!”
“孩子,都怪叔叔,讓你和你父親替我背了這么久罪,白白受這么多委屈。”
“只是你那么愛奕安,真的舍得就這么離開嗎?”
我看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心中對洛奕安的最后一點期望也消耗殆盡,麻木的點頭。
洛父還想說什么勸我,可下一秒,一群記者便提著長槍短炮沖進了病房,甚至還開起了直播:
“顧小姐,爆料稱是您用身體買通了幕后老師在葉青青水里下藥導致她失聲。”
“然后再播出自己的聲音讓觀眾誤以為是她假唱對嗎?”
“顧小姐,您是因為嫉妒葉青青有連開二十場演唱會的金嗓,怕她超過您,所以故意陷害她嗎?”
“不!不是這樣的!是葉青青……”
我掙扎著想為自己辯解,卻因聲帶被割發不出一絲聲音。
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眼淚不受控的再次決堤。
那記者見我好像無法說話,便大著膽子一把扯掉了我蓋著的毯子。
包好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和毯子黏在一起,被大力扯掉時,痛的我險些暈過去。
“我丟,這也太惡心了,看著抓痕肯定不止一個人吧,沒想到昔日清冷歌神私下竟然喜歡多人運動?”
“顧小姐,您不解釋是默認了嗎?”
“還是您因為濫交時進行過多口部運動,才導致無法說話?”
巨大的羞恥感將我吞沒,我像個任人宰割的木偶,眼睜睜看著他們將攝像機懟到我傷口上,卻連蜷縮都做不到。
“顧小姐,聽說您父親當年開車走神致人身亡,卻一直沒有受到懲罰,也是靠您一路睡通關系幫他脫罪的嗎?”
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眼前一陣陣發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直到洛父叫來保安將那些記者趕走,我剛要喘息,卻在下一秒聽到手機的特別關心提示音響起。
是洛奕安。
“還滿意我送你的禮物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代價!”
“青青說了那些人只是嚇嚇你沒真動手,你還自己纏上繃帶,演戲演上癮了?真是跟你那個爹一樣惡心。”
“我警告你,趕緊滾回來給伺候青青,再裝可憐我也不能保證你爹在國外會不會突然暴斃。”
心已經痛到麻木,我示意洛父看我手機。
半晌,病房里傳來他重重的嘆息聲:
“你走吧,七日后我會處理好公司所有事情,召開記者發布會澄清那件事,贖我的罪。”
“到時,我會給你準備好新的身份,送你去和父親團聚。”
我如獲大赦,順從的拼命點頭,待他走后卻淚如雨下。
七年前,我跟洛奕安婚禮當天,身為司機的父親載著洛奕安母親一同赴宴。
可洛母卻在車上收到了一張洛父和嫩模激戰的照片。
本就患有抑郁癥的她受不了刺激在高速上跳車,被后方大貨車碾壓當場死亡。
事后洛父找到我,用從前對父親的救命之恩來求我不要告訴洛奕安,還將父親送去了國外。
可我的緘默卻讓洛奕安誤以為是父親故意害死他母親,從此對我百般折磨。
好在,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