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堯毫不猶豫的和林曼如離開。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去療養(yǎng)院看了師傅。
“師傅,你之前告訴我?guī)熃闶且驗楸荒腥似垓_,暴怒后下降頭殺了他,可自己也因為心魔變得瘋瘋癲癲。”
“所以你一直警告我,不要對男人交付真心。”
“我現(xiàn)在明白了,降頭術(shù)也綁不住男人的心。男人不愛你了,就算死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想通了,我不愿意再和他糾纏,你一定要盡快好起來,然后我們一起回東南亞。”
我那天我在師傅面前說了很久的話,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剛回到醫(yī)院,就在大廳里撞上了厲堯。
他懷中的男孩一見到我就哭得撕心裂肺。
“你干什么?嚇到孩子了!”
我沒有心情和他們糾纏,轉(zhuǎn)身就走,厲堯卻不肯罷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葉知鳶,你嚇到孩子了,不會道歉嗎?”
他捏的我傷口生疼,我拼命掙扎甩開他的手。
“厲堯,你兒子有病就趕緊去治,別在這兒沒事兒找事兒!從頭到尾我連碰都沒碰過他,你就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這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駁他面子。
厲堯一時語塞,看到我痛得皺起了眉,他眼神柔和了些。
“我一時著急,是不是抓疼你了?”
林曼如突然出現(xiàn),抱著厲言錚哄了起來。
她滿臉慈愛的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厲言錚,醫(yī)生說你要有個小妹妹了!你看,媽咪肚子里就是你未來的小妹妹,你看這高高的鼻梁,和你小時候在媽媽肚子里的樣子一模一樣。”
厲言錚不在哭泣,趴在她懷里咯咯笑著。
厲堯站在一旁眼神寵溺。
“多虧你了,林曼如。這下子我兒女雙全了。”
林曼如撲進(jìn)他懷里,甜膩地說道,“別說了!葉知鳶姐姐還聽著呢!你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會和厲堯大鬧一場。
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厭煩。
林曼如眼珠一轉(zhuǎn),突然熱切地握住了我的手。
“葉知鳶姐,明天是厲言錚的認(rèn)親宴,你一定會出席的,對吧?”
我只覺得諷刺,抬起頭死死盯著厲堯冷笑。
“你要給私生子舉辦認(rèn)親宴,還要逼我這個正牌妻子接受?”
“你兒子以后是管誰叫媽?”
“葉知鳶,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刻薄!”
厲堯面色鐵青,眼神卻有些閃躲。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厲言錚畢竟是我兒子,我不想讓孩子流落在外,有什么錯?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嗎?”
“更何況你又不能生!多個兒子有什么不好的!”
我剛要拒絕,他卻語帶威脅地說:“明天定親宴你必須來參加,別忘了你師傅還要靠我家的錢養(yǎng)著。”
我手指狠狠捏緊,用力到傷口崩開,痛得我撕心裂肺。
厲堯為厲言錚準(zhǔn)備的認(rèn)親宴,比我們五年前那場轟動全球的世紀(jì)婚禮更加正式和隆重。
賓客們看到我鐵青著臉站在厲堯身邊,毫不避諱的在我面前竊竊私語。
“葉知鳶還真是夠能忍的,私生子都被認(rèn)祖歸宗了,他還上趕著給人當(dāng)媽。”
“我看她所謂的東南亞第一降頭師就是編的!和受氣包一樣!不過是為了控制男人撒的謊罷了!”
“她以為用這個方法能選出一個忠心的男人,沒想到現(xiàn)在私生子都搞出來了!”
“可不是!那女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我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的喝著香檳。
真真假假,幾天以后就分明了。
隨著鋼琴聲響起,厲堯抱著厲言錚出現(xiàn)在樓上。
他笑容滿面的站在人群中,接受著周圍人的吹捧。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咔嚓一聲,巨大的水晶燈墜落,狠狠的砸在了厲堯頭上。
他被壓倒在地,飛濺的碎片在他臉上劃出深深的血痕。
宴會廳瞬間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