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拿到恐怖游戲地獄副本「女嬰塔」,但我是圣母。詭異女嬰夜半啼哭,我給它唱搖籃曲,
裂口女找我問路,我直接帶她回家吃飯。彈幕紛紛說:【這女的不抱老玩家大腿還作死,
我賭她活不過今晚。】但溺死女嬰的不是我,拐賣婦女的不是我,我不會把女人變成厲鬼。
我是圣母,圣母只知道憐憫,慈悲,和救贖。1因為犯罪被槍決之前,
我聽到了恐怖游戲的機械音。【村莊的后面有一座尖尖的塔,夜半總會傳來嬰孩的啼哭。
】【但沒有人家丟了孩子,只有村里的瘋女人晃動鎖鏈,唱起一首哀哀的搖籃曲。
】【歡迎玩家進入 SS 級副本「女嬰塔」。】【請玩家存活并在七天之內逃離山村,
初始玩家:11 人;存活玩家:10 人。】【游戲開始了。】【祝各位玩家跑的快一點,
再快一點。】睜開雙眼,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山村面前,
周圍還有十個和我一樣被游戲選中的玩家。我觀察著這些人,
發現其中顯然有不少和我一樣的新人。一個瘦弱的眼鏡男嚇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蹲在地上發抖。還有幾個社會男罵罵咧咧,到處尋找攝像頭。「你媽的敢耍老子,
知道我是誰嗎?」「誰同意玩你這什么破游戲了,老子要回去上分!」人群中,
有兩男一女看起來冷靜許多。我悄悄靠近了一點,聽到他們在討論:「這個副本怎么回事?」
「系統播報十一個玩家,現存活十個,難道有一個開局就死了嗎?」他們環顧四周,
像是在清點人數。很快,他們疑惑的說:「就是十一個人啊。」2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直播間的討論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無數彈幕都在吐槽副本的詭異之處:【我靠,
這個副本絕了,開局能看到十一個人,系統卻說里面只存活了十個人,
難道其中有一個人是死人嗎?】【死人還會在副本里再死一次嗎?】【「女嬰塔」
可是史上屠殺玩家最多的高危副本之一,副本里的詭異嬰孩肉身強度極高,
不靠靈智誘殺玩家,全憑暴力撕人啊!】【最恐怖的是,
雖然詭異擁有逃殺類副本的肉體強度,但「女嬰塔」卻是個實打實的規則類副本。
】【雙重 buff,加上這次副本新人數量占比大,肯定又是團滅局。】很快,
我們都拿到了一張寫著線索的紙條。「『女嬰塔』游戲線索如下:」
「曉霞說:別相信他們的話,所有人都在撒謊。」「翠嬸說:拋棄女嬰,
拐賣人口這種事我們王家村做不出來,村里的人都會友好的對待客人。」「鐵柱說:下雨后,
茅屋里響起的聲音會吸引女嬰,那是瘋女人在晃動枷鎖,尋找替死鬼。」
「兒媳說:我沒有殺人,是他們殺了我!」「???」「活過足夠多的副本,
即可洗清諸位身上的罪孽,而對于玩家在副本中的死亡,我們則稱之為——贖罪。」
看到規則后,彈幕又在狂飆:【又是隱藏規則類副本,一共有五條線索,
但實際上只說了四條,還有一條要玩家自己尋找。】【肯定又有老玩家要拿新人的命試規則。
】【十一個人的大副本,刺激啊,不如我們猜猜這些玩家都作過什么惡。
】只有曾經犯下過「罪行」的人才會被游戲選中。玩家可能是來自監獄里的死囚,
也可能只是踩死過螞蟻的普通人。一切「罪行」都由游戲界定。
而每一個進入游戲的玩家都會被改變容貌和身份信息,不會有人知道玩家在現實中的身份。
直到玩家死亡。據說,只要通過足夠數目的副本,獲得游戲的認可,無論做過什么,
都能重獲新生。忽然間,一個年長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笑吟吟的對我們招招手,說:「叫我翠嬸就好了。」「還愣著干什么,
你們趕了這么遠的路,快進村休息呀。」3我們十一個人在翠嬸的安排下在村子里落了腳,
每個人都住在不同的人家。夜幕很快降臨了。我聽見在后山,隱隱約約有嬰孩的啼哭聲傳來。
沒有人敢踏出房門半步。但就在聽到哭聲的瞬間,我立馬起身沖出了房門。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彈幕瘋狂涌出:【這女的腦子有病吧?
】【晚上在副本規定的安全區以外的地方閑逛,必死無疑!】【哭聲是鬼嬰狩獵的信號,
她該不會以為是誰家小孩走丟了吧?】巧的很,我就是這么想的。這里是深山,
晚上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山路崎嶇,要是有小朋友在這種情況下走失了,肯定很危險。聽聽,
她哭的多可憐啊!我摸黑跑出村莊,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前進。
或許是所有覺察到我行蹤的詭異都在看好戲,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人攔我。很快,
我在黑暗中隱約看見一座尖塔。塔的前面,坐著一個背對著我哭泣的女嬰。但是,
這里不只有我一個人。還有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似乎也被哭聲吸引了過來。
我借著微弱的月光,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她的臉。是和我一起被游戲選中的玩家。
見那個女生被哭聲吸引,它手腳并用,以一種極其扭曲詭異的姿態向她沖了過去。然而,
還沒等女玩家發出尖叫,我直接從半路上躥出去,一下子把鬼嬰抱了起來。「哎呀,
我就說有人丟孩子了吧,這小女娃還不會走路呢!」「深更半夜的,
讓小朋友一個人呆在深山里,多危險啊。」「還好遇見我了。」女玩家愣住了。
鬼嬰在我懷里僵住了。鬼嬰:?彈幕:【這對嗎?】【這是什么小孩?這見過這種小孩?
】【身上全是腐壞的爛肉,臉上連他媽眼睛鼻子都沒有只有一張長滿尖牙的嘴,
你管這叫小朋友?】【在這種情況下當圣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但我可管不著這些。
小女孩大概的身體又小又瘦,抱在懷里又輕又冷。察覺到它的僵硬,我將聲音放的又輕又柔。
「乖乖,一個人在這里很無助吧。」「哭了這么久,一到姐姐懷里就累的不動了。」
「不要怕,姐姐唱首歌給你聽。」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一邊唱著,
我一邊抱緊了懷里的小身體,輕輕的拍著它的后背。手法之專業,抱法之權威,
令人瞠目結舌。漸漸的,我感覺到小孩的身體漸漸放松,它往我懷里鉆了鉆,
很快沒有動靜了。它睡著了。開玩笑,我出生在農村,家里有好多個妹妹,作為老大,
我從小就是大人。哄小孩睡覺什么的,那還不是信手拈來。我不是不知道,
懷里的女嬰可能不是人類,但愛心這個東西吧,它不分物種。忽然間,
我聽見了系統的提示音:【恭喜玩家林仲羽,成功磨滅了一個詭異的殺念,
獲得逃出山村的一條線索。】【不要走大路,不要相信任何人,地里的農作物可以偷吃,
休息時請一定要藏好。】看到我拿到線索,直播間立馬炸了:【我靠這也行啊?
這是什么路數?】【深更半夜在深山老林抱著鬼嬰唱搖籃曲,我請問到底誰是詭異。
】【林仲羽是吧,有兩把刷子,應該是知道這樣有效,故意這樣做的吧?
】【但她明明只是新人啊,一定是僥幸,一定是走了狗屎運!】【這可是 SS 級的副本,
詭異遍地都是,我倒想看看她一會兒怎么在裂口女手下活下來。】此時,我正哼著歌,
美美的抱著懷里軟軟的鬼嬰,和遇見的女生一起往回走。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被我哄好以后,
我感覺懷里原本涼涼的小朋友都慢慢變得暖和了起來。那個女孩叫小滿,
她對我說了好多聲謝謝,還告訴我她想和我做朋友。啊!世界真美好!等回去了,
挨家挨戶問問這是誰家丟的小孩。然而,我剛走進村子,
忽然感覺一只冰涼僵硬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一個非常瘆人,
如同指甲刮擦黑板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你知道,離開村子的路,怎么走嗎?」
4我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低著頭的女人。雜亂的頭發之下,一雙灰白色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我。
我的目光順著她的聲音向下,發現她的嘴竟然橫向裂開,裂到耳根。再往下看,
還有大量干涸的血跡凝固在她的下身,猙獰極了。好可憐。我想。怎么會這樣,肯定特別疼。
而且,雖然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容貌而是靈魂,但她變成這樣,肯定過得很不容易。
裂口女見我沉默的低下頭,又問了一遍:「你知道,離開村子的路怎么走嗎?」
我猛地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姐妹,你辛苦了!」
「我不會說話,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寶寶,我抱抱你吧?」說著,
我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裂口女:?直播間又沸騰了:【淦!她是個瘋的嗎?
】【管詭異叫寶寶?下一秒她就能投胎去當真寶寶了吧。】【但是,你們看,
裂口女的爪子為什么收回去了,還猶猶豫豫的好像想要回抱住她?】【我去,
不會又要被她裝到了吧。】【不可能,我反正賭林仲羽跟她剛剛救的那個小滿,要折在這兒。
】我對彈幕的評價渾然不知。只是熱絡的牽起了裂口女的手,
完全忽視了那雙手上未干的鮮血。「雖然暫時不知道出村的路怎么走,但是我們可以一起找。
」「如果你沒有住的地方,要不就先跟我回去吧!」「我做飯給你吃!」5這下,
直播間的觀眾是徹底傻眼了。因為裂口女竟然真的乖乖的牽著我的手,
略帶羞澀的跟我回了村子。連剛剛可怕的聲音都變夾了。「好吧,那……謝……謝謝你。」
我豪氣的一揮手,說:「大家都是朋友,客氣啥!」「回家了嘗嘗我的手藝,特別頂呱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聽到裂口女咽了咽口水,肚子也發出了咕嚕嚕的響聲。
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更加堅定了要立馬做上一桌好菜的決心。
當初分配住所的時候,我剛好被分配到了翠嬸家里。翠嬸家里住著的一共三個人,翠嬸,
翠嬸的兒子鐵柱,還有她的兒媳。由于所有人都只管兒媳叫兒媳,我不知道兒媳的名字。
她年齡不大,看起來卻十分滄桑。回到院子里時,還沒有人起床。
把鬼嬰和裂口女在我的房間安頓好后,我說干就干,去廚房下了一碗香氣撲鼻的小面。
爽滑勁道的面條,搭配咸香撲鼻的鹵子,綠油油的蔥花往上一擱,神仙都不換。我還嫌不夠,
又和面,發面,調餡,蒸了一籠熱氣騰騰的透油大包子。等我做好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翠嬸的兒媳正起床準備做飯。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后皺起了眉頭。「你想離開村子?」
我笑吟吟的連連擺手,轉身指著身后香氣撲鼻的早飯說:「哪有?
我明明是早起給大家做早飯。」「你這么辛苦,既要照顧全家,又要照顧我們,
我總不好意思吃白食吧!」兒媳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做的早飯,
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不過我早上還聽到了其他動靜,你帶人回來了嗎?」
我點點頭,對著我的房間揚了揚下巴,十分坦然的說:「是呀,
我在路上撿到一個可憐的女嬰和一個無家可歸的女生,于是邀請她們來我房間里做客。」
「沒問題吧。」我房間里,鬼嬰面貌可怖,裂口女滿身鮮血。但此刻她們都乖乖的坐著,
看著我手上香噴噴的早飯咽口水。一瞬間,兒媳臉色煞白,她指著我,你你你了半天,
就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傻了。【不是,這樣也行啊?
】【給新進直播間的觀眾們解釋一下,在規則類副本中,詭異可以殺人,
npc 也可以殺人。不過與詭異不同的是,npc 只能依靠規則殺人。
玩家需要通過線索,推斷出特定 npc 所掌握的規則,并且避免觸發。】【否則,
npc 將即刻殺害玩家。】【但與此同時,玩家的房間是游戲里唯一的安全區,
只要不違反 npc 的規則,npc 就無法進入。
】【這個林仲羽竟然當著 npc 的面,在房間里豢養詭異,尼瑪把 npc 都干懵了!
】【弱弱的問一句,沒有人覺得她做的飯看起來很好吃嗎?
】【別僵持了快點吃吧面要坨了……】我看著愣在原地的兒媳,
熱情的拉了拉她伸向我的手指。「快去吃早飯吧,我也做了你的份。」
「我也要和我的新朋友們一起吃早飯啦!」說完,我就端著早飯進了房間。吃上早飯,
鬼嬰和裂口女一改之前的恐怖面貌,看起來整個鬼都容光煥發了。
忽然間我聽到系統的播報聲:【「女嬰塔」副本第二天,初始玩家 11 人,
存活玩家 7 人。】原來昨天晚上死了幾個玩家。我擦了擦眼淚,害,好可憐吶。并且,
我數了數玩家人數,發現混跡在玩家之中的死人,仍然沒有被發現。緊接著,
系統又冒出一句:【恭喜玩家林仲羽,再次成功磨滅了一個詭異的殺念,
獲得逃出山村的一條線索。】【白天可以藏在干涸的河道里,可以偷偷在高處觀察地形。
晚上趕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掉下山崖。】我默默揣摩著這兩句線索。
它們聽起來并不嚴謹,更像是有人對我的殷切囑托。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彈幕也在激烈討論:【仲羽妹妹牛啊,又找到一條逃出去的線索。
】【但是游戲機制搞人啊,雖然具體的線索內容不會被其他玩家聽見,
但是林仲羽兩次發現線索的事可是都被廣播出去了,有的時候,比詭異更難測的,是人心吶!
】【樓上,你是說!】【是啊,林仲羽沒有死在詭異手里,但老玩家應該都知道,
只要殺掉她,就能擁有她的線索。】砰砰砰!與此同時,我的房門忽然被劇烈的敲響了。
6完全不知道彈幕說了什么的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中,開開心心的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一個面目猙獰的高大男人破門而入,粗暴的將一把尖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嘶——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我日,這他媽是什么?」
兩道恐怖的陰影在我身后越伸越長。裂口女發出了刺耳的尖笑,她的嘴角再一次裂到耳根,
粘稠的鮮血從灰白的皮膚上蜿蜒流下。鬼嬰張開了和臉一樣大的嘴巴,
露出了里面層層疊疊的尖牙。她們都站在我身后,死死的盯著闖進房間的男人,
向他一點點逼近。男人嚇的跌坐在地,手上的殺豬刀也掉到了一邊。「你……你!」
「我只是想逼問你逃出去的線索,誰…誰知道你竟然還能控制詭異!」「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聽到他的話,我生氣的搖搖頭。「什么控制,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這明明是我的朋友!」
「對了,剛剛好像聽到你說什么逃出村莊……」
我驚訝的大叫:「難道說你想知道怎么逃出村莊嗎?」「為什么要逃呢?
是覺得村民不友好嗎?」男人被我猛然加大的音量嚇的一哆嗦。「臭娘們,你搞什么……」
他話音未落,一個挑著菜籃子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身后。翠嬸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笑容,
五指張開抓住了男人的腦袋。「你要逃出村莊?」看到這一幕,
直播間里的彈幕瘋狂刷屏:【等等,這是在?】【你們記不記得,一開始的游戲規則?
npc 翠嬸說,村子里的人都很友好,
所以言下之意應該就是不能在翠嬸面前暴露逃離意圖,林仲羽在這里大喊大叫,
那那個找上門的老玩家不就暴露了嗎?】【她不是圣母嗎?現在這是……】此時,
有條彈幕在屏幕上一閃而過,不知為何竟讓人有點毛骨悚然。【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
哪怕是圣母瑪麗亞,也會讓該上天堂的人上天堂,該下地獄的人下地獄。】【而且,
能被游戲選中的人,都是要贖罪的人。】【誰又知道,
這個林仲羽是因為什么被拉入游戲的呢?】這句話一出,直播間一片死寂。
如果我能看到這些彈幕,一定會十分認可。「圣母」這個詞本來就不代表是非不分,
亂發善心,只是被人污名化了而已。「圣母」可以有母性的柔軟,也可以有審判的力度。
砰的一聲。男人的頭在我面前被翠嬸捏爆了,紅白之物紛飛。我關上房門,擦擦眼淚。哎,
死成這樣,好可憐吶。隨后,我找到游戲系統,向所有玩家播報了一個訊息。
【玩家林仲羽選擇公布逃離山村的線索,線索如下。】既然大家都想知道,
那就告訴大家好啦。這種信息本來不應該被到處分享,但形勢如此。多一個同伴知道,
多一個同伴相信,就多一個人有在危急情況下逃出大山的可能。看到這一幕,
直播間的觀眾徹底瘋了。彈幕瘋狂噴涌而出:【我的爺爺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
我沒看錯吧?】【看到咱們仲羽姐神操作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大腦皮層的褶皺都被撫平了,
就像漫步在挪威的森林。】【不是,她有病吧?】【耶穌,你媽駕到!
】【她竟然把自己的線索就這樣水靈靈的公布了,她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啊!人心難測,
我們知道她公布的是真線索,但游戲的其他玩家就不一定了,
想這樣擺脫來自玩家的危險真是太蠢了。】【樓上,我持相反意見。
這個林仲羽比起簡單的蠢,更像是深藏不漏。如果有人相信了,根據她提供的線索嘗試逃離,
那不就剛好用自己的命替她試錯了嗎?】【不是,這也太狂妄了吧!
她真以為她拉攏了一個鬼嬰和一個裂口女,就在副本里無敵啦?
】【這個副本里詭異數量極其恐怖,那座塔里估計全是女嬰,裂口女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而且,鐵鏈女還沒有出場呢!據說鐵鏈女是介于詭異和 npc 之間的存在,
既能像詭異一樣殘暴的殺人,也能像 npc 一樣使用規則之力。】【不過,
鐵鏈女在哪兒呢?】7我其實也在思考一個相似的問題。一開始,已知游戲規則共有五條,
其中四條分別由四個 npc 掌握,還有一條規則未知,需要玩家自己推理。
已知掌握規則的 npc 有翠嬸,兒媳,鐵柱和曉霞,兩天的時間里,我見過翠嬸,
見過兒媳,見過鐵柱。但是曉霞是誰,又在哪里呢?還沒理出思路,天空忽然開始下雨。
不知道為何,屋里的鬼嬰忽然有些焦躁,軟乎乎的小手拉上我的手,好像想要帶我出門。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的穿過雨幕,跑進了院子。是我在女嬰塔前救下的女孩,小滿。
小滿渾身是水,氣喘吁吁的闖進我的房間,連氣都來不及喘勻,就說:「仲羽,我相信你。」
「你救了我,我相信你說的線索是正確的。」「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事。」「規則里說,
下雨天,鐵鏈女會發出吸引女嬰的聲響。」「我想,我知道鐵鏈女在哪里了。」聽到這話,
我不假思索的披上了外套。開玩笑。「鐵鏈女」,這對嗎?
我請問有哪個女孩是應該被鐵鏈拴住的嗎?這個女孩需要幫助!想到這里,
我二話不說抱起躁動的鬼嬰,和小滿一起沖出房門。出了院子,
我們果然聽到了如同鐵鏈晃動一樣的聲響。跟隨著聲音,我們發現了一間漏雨的破房子。
門沒有上鎖,聲音就是從里面傳來的。我將懷里的鬼嬰交給小滿,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
彈幕驚呆了:【不是,姐,你開局一顆膽,活著全靠天是吧!
這可是副本里最危險的「鐵鏈女」!】【根據之前死在副本里的人用命換來的經驗,
「鐵鏈女」會晃動鎖鏈,引誘尋找線索的玩家來到她的領地,然后殘忍的吞吃掉,
連骨頭渣都不吐!】【完蛋了,仲羽妹妹這次要折了。】如果我能看到彈幕,
肯定會痛罵出聲。因為在我眼中,鐵鏈女完全與彈幕中的形容截然相反。
這哪里是她引誘別人進來吃掉,分明就是有人將她關在這里,反復傷害她,吞吃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