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爾握著鋼筆的指尖在合同上劃出優雅的弧度，墨跡在陽光照射下泛著鎏金般的光澤。
法務部的玻璃幕墻外，陸家嘴的云朵正掠過環球金融中心的尖頂，關雎爾聽見財務總監輕聲確認："轉賬已完成。"這個瞬間，路亞傳媒的股權架構在她筆尖完成了歷史性重構。
孫青遞來的鎏金名片還帶著溫熱的觸感，說道："下周二的董事會議，期待關董蒞臨指導。"關雎爾將垂落的發絲別至耳后，電梯鏡面映出她唇角克制的弧度。說道：“孫總，董事會我就不參與了，等有空我去參觀就好。”
關雎爾開車到了預定好的售樓中心，中糧海景壹號的銷售總監親自迎候在旋轉門前。8號樓挑高的入戶大堂里，水晶燈的光斑在意大利灰大理石上跳動。
當電梯直達高層，推開那扇塵封許久的入戶門時，黃浦江的波光突然傾瀉而來——兩套樣板間被打通成流動的空間矩陣，近五百平米的使用面積讓270度落地窗將外灘萬國建筑博覽群與陸家嘴天際線框成巨幅動態油畫。總監說著這套房贈送四個車位，關雎爾心里很滿意。
"這套保留單位是普利茲克獎得主設計的空間實驗作品。"銷售總監輕觸智能面板，隱藏式移門無聲滑開，開放的巨大電梯在眼前展開，關雎爾的羊皮底鞋踏在德國進口的橡木地板上，聲吶系統自動調節著空間的混響參數。
她駐足在懸挑6米的觀景平臺，江面渡輪的汽笛聲被雙層夾膠玻璃過濾成遙遠的背景音。這個高度能清晰看見對岸震旦大廈的金色LED幕墻開始點亮。
房產經紀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關雎爾摸到中島臺上未拆封的智能家居中樞。當她啟動全屋系統時，二十七個隱藏式出風口同時送出新風，德國米勒的廚電矩陣在防眩光玻璃后亮起幽藍的待機燈。臥室區的磁懸浮床墊正根據她的體重自動調節支撐參數，而衣帽間里的全自動旋轉衣架已經開始掃描她今天穿的香奈兒外套廓形。
關雎爾看著視野寬廣的陽臺，俯瞰黃浦江和半個上海，再和歡樂頌自己的出租屋陽臺一比，視野上簡直是天壤之別。關雎爾利落的購房合同上簽了字，支付了巨額房款。拿著嶄新的大門鑰匙，關雎爾內心涌起一股激動。看著窗外的景色關雎爾眼里閃爍著明亮的光彩。
關雎爾在家居商場里慢悠悠地逛著，手指輕輕撫過真皮沙發的細膩紋理，坐下后整個人陷進去，恰到好處的支撐度讓她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導購小姐微笑著介紹：“這款沙發的智能調節系統可以根據您的體重自動調整支撐度，確保脊椎健康。”關雎爾點點頭，又選了一張漂亮的黑胡桃木的餐桌，想象著未來自己的朋友們圍坐在這里聚餐的場景。
等所有家具都敲定好送貨時間后，她看了眼腕表，已經是下午四點。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抗議，關雎爾低頭輕笑，自言自語道：“花錢的日子總是餓得快啊。”
關雎爾驅車來到江邊的山著——這家日料店以頂級食材和隱秘性著稱，周末更是座無虛席。她推門而入，門口等位的客人已經排到了十幾號，她取了號碼牌，前面還有五桌。
正猶豫要不要換一家時，餐廳經理忽然快步走來，笑容恭敬說道：“關小姐，歡迎光臨，請跟我來。”
關雎爾微微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號碼牌，又抬頭疑惑地看向經理。對方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她眨眨眼，沒多問，跟著走了進去。
她本以為會被安排在吧臺的臨時空位，沒想到經理直接帶她穿過幽靜的走廊，來到一個半封閉的卡座——這個位置視野極佳，透過落地窗能俯瞰黃浦江的夜景，燈光映在水面上，像散落的碎鉆。
經理遞上菜單，關雎爾翻開，指尖在海膽和魚子醬之間猶豫。這時，經理微笑著補充說道：“關小姐，這個位置是周先生讓給您的，他臨時決定打包帶走，所以空了出來。”
關雎爾抬眸問道：“周先生？”
經理點頭，笑容得體說道：“是的，他還特意交代后廚給您留了一份北海道海膽，您可以不用再點了。”關雎爾怔了怔，隨即唇角微揚說道：“那替我謝謝他。”
關雎爾想著自己認識的周先生，能神通廣大到讓上海火爆的首屈一指的日料餐廳給自己留食材的估計也就是鼎華餐廳的老板周尋了。
于是關雎爾點了幾樣爆火的單品，說道：“周先生常來這里嗎？”經理笑著說道：“周先生是這里的股東。”
關雎爾看著經理轉身離開，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情緒。這個人對自己的關懷好像有點多。難道是因為譚宗明譚大老板？
肚子咕嚕一聲叫起來。關雎爾拋開思緒，專心的等待著上菜。在關雎爾認真的吃飯態度下。非常光榮的達成了光盤行動。關雎爾摸著自己吃的飽飽的肚子。舒服的瞇著眼睛靠在座位上。
關雎爾正慵懶地靠在座位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溫熱的茶杯，胃里被頂級日料填滿的滿足感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窗外，黃浦江的游輪緩緩駛過，霓虹倒映在水面上，像流動的星河。
就在這時，隔斷的門簾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起——周尋站在那里，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臂彎，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線條利落的小臂。他手里提著一個雙層木質食盒，黑檀木的紋理在燈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
他嗓音低沉，帶著點笑意，徑直走到她面前，將雙層食盒放在桌上，說道："幸好你還沒走。"
關雎爾微微直起身，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那雙手正熟練地打開盒蓋，一股清甜的香氣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盒子里整齊碼放著六枚造型別致的點心，每一枚都像藝術品般精致：櫻花形狀的和果子透著淡粉色的漸變，抹茶千層酥的酥皮薄如蟬翼，最中央的琥珀糖晶瑩剔透，內里還封著一朵可食用金箔點綴的櫻花。
"廚房新研制的，還沒上菜單。"周尋將食盒往她面前推了推，說道："嘗嘗？"
關雎爾看著眼前精致的點心盒，指尖輕輕搭在盒蓋上，卻沒有接過來。她抬眼，沖周尋禮貌一笑說道："謝謝周老板，不過我實在吃不下了，您還是拿回去給太太嘗嘗吧。"
周尋原本慵懶倚在桌邊的身形猛地一僵，眼睛瞪大說道："等等，關雎爾小朋友，你從哪里看出來我'英年早婚'的？"關雎爾被他夸張的反應逗笑了，歪頭打量他說道："OK，sorry，那……給女朋友？"
周尋頓時露出受傷的表情，修長的手指按在胸口說道："你這人怎么這么現實？剛才餓著肚子的時候，我讓座位給你，你二話不說就坐下了，現在吃飽喝足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連我送的點心都要推三阻四？"
關雎爾被他逗得笑出聲來，臉頰微微泛紅說道："不是，這盒點心一看就很好吃，我讓你帶回去送女朋友，哪里不對了？"
周尋索性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單手撐著下巴，眼里帶著促狹的笑意說道："哎，我發現你這小孩挺有意思啊，怎么，我比你大幾歲，就非得要么已婚有太太，要么未婚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是個快樂的單身貴族？"
關雎爾聞言，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忽然輕笑出聲說道："周老板這樣的條件……看著可不像沒有女朋友的人啊。"周尋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微微前傾身子，語氣帶著幾分自戀問道："怎么，是不是覺得我還挺帥的？"
關雎爾抿唇笑而不答，只是伸手接過點心盒，站起身來說道："點心我收下了，謝謝周老板，不過我得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黃浦江畔的夜風裹挾著潮濕的水汽，停車場里燈光昏黃，關雎爾剛把點心盒放在副駕駛座上，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周尋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她車旁，目光在她那輛低調奢華的轎車上停留片刻，忽然開口："關雎爾，你和譚宗明什么關系？"
關雎爾正要拉開車門的手一頓，轉頭看他，眼里帶著幾分好奇："你怎么這么問？"
周尋聳聳肩，語氣隨意得像在聊天氣："隨口問問啊，不能說？"
關雎爾微微蹙眉，思索了幾秒，坦然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在意，但我和譚總只見過一次——如果算上在你的餐廳那次，勉強算兩次。基本上就是陌生人的關系。"
周尋聽完，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整個人像是瞬間被點亮了一樣。他懶洋洋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語氣輕快："哦，那就好。"
關雎爾："......？"
周尋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疑惑，自顧自地叮囑："點心記得認真吃啊，別分給別人，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
關雎爾坐進駕駛座，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周尋站在燈光下，眉眼含笑，整個人透著一種得逞般的愉悅。她點了點頭，輕聲道："知道了，謝謝。"
車子緩緩駛離停車場，后視鏡里，周尋的身影越來越小，卻始終站在原地，嘴角掛著那抹意味深長的笑。直到關雎爾的車尾燈消失在轉角，周尋才收回目光，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陳，你在海景壹號31樓的房子，過戶給我吧。"他單手插兜，慢悠悠地往自己的車走去，"再找人打掃一下，過陣子我去住。"
電話那頭傳來好友詫異的聲音問道："之前給你你死活不要，你突然要搬去那兒干嘛？你不是嫌高層太吵嗎？"
周尋低笑一聲，目光掃向不遠處燈火通明的中糧海景壹號8號樓。他拉開車門，語氣愉悅，說道："就是突然覺得...高層風景挺好的。"
關雎爾推開2202的房門時，撲面而來的是麻辣燙濃郁的香辣味和邱瑩瑩夸張的笑聲。客廳里，邱瑩瑩正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碗紅油翻滾的麻辣燙，電腦屏幕上的韓劇男女主角正在雨中擁吻，她笑得前仰后合，連關雎爾進門都沒注意到。
"我回來了。"關雎爾輕聲說道，彎腰換鞋時順手將那個精致的木質餐盒放在了鞋柜上。
"關關！"邱瑩瑩這才轉過頭，目光立刻被那個雕花食盒吸引，"哇，你這個盒子好高級啊！"她吸了吸鼻子，"好香的味道，是什么好東西？"說著就要伸手去掀盒蓋。
關雎爾眼疾手快地按住盒蓋，歉意地笑了笑："是點心，不過......是朋友特意送的，不方便分給你，抱歉。"
邱瑩瑩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哎呀，我不是要吃的意思啦！"她訕訕地收回手，指了指自己還剩大半的麻辣燙，"我就是好奇想看看嘛......"說著慢吞吞地挪回沙發，但眼睛還不住地往餐盒方向瞟。
關雎爾拎起餐盒走進自己房間，輕輕帶上門。她把食盒放在書桌上，月光透過紗簾灑在黑檀木盒面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換好睡衣后，她站在衣柜前頓了頓——曾經塞滿基礎款的T恤牛仔褲，現在多了幾件剪裁考究的連衣裙和真絲襯衫，休閑套裝，都是她最近新添置的。
關雎爾打開電腦，瀏覽著自己之前寫好的方案。看著自己衣柜里煥然一新的風格，想著自己實習期的八卦同事，關雎爾都覺得這一切很美好。當然了，如果忽略那個上輩子總是差遣自己的米雪兒的話。
關雎爾忙碌了一個晚上，當關雎爾出門的時候正聽見邱瑩瑩依靠在樊勝美小隔間的門上，說道：“樊姐，你不知道，關雎爾當時看我那個眼神，可嫌棄了，還說，哎呀，這是我朋友送的，不能分給你，笑死，一個破點心，寶貝的什么似的。不吃還能當古董不成，那么大一盒，撐死算了。”
樊勝美在客廳敷面膜正看見關雎爾開門看著自己和邱瑩瑩，直接大聲說道：“哎呀，關關，你是睡覺了嗎，我買了點草莓，叫你來著，你是不是沒聽到啊。”邱瑩瑩立刻一副委屈的樣子，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關雎爾一個眼神都沒看邱瑩瑩，笑著說道：“謝謝樊姐，我朋友送我的點心我還沒吃呢，其實那點心就是山著的私房定制，倒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不過因為是新品試做，主廚特意交代要反饋口感，所以不方便分享。改天我請你們去店里吃吧，他家的藍鰭金槍魚大腹確實一絕。”
樊勝美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絡，她故意提高聲調，用夸張的語氣說道："哎呀！山著啊！那可是上海灘最難訂的日料店之一，人均消費起碼上千吧？聽說連預約都要提前兩個月呢！"
關雎爾端著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溫水，笑容溫婉："差不多吧，不過我今天運氣好，嘗了不少當季的頂級食材，吃得特別滿足。"她頓了頓，看向樊勝美，語氣真誠，說道："樊姐，等你升職了，咱們一起去慶祝，大家AA。"
樊勝美被這句話哄得心花怒放，臉上的笑意更深，她擺擺手，故作謙虛地說道："哎呀，關關就是會說話！借你吉言啊，要是真升職了，我肯定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
邱瑩瑩站在一旁，表情訕訕的，幾次想插話又咽了回去。她低頭攪動著碗里已經涼透的奶茶，心里又酸又澀——明明是自己先挑起的話題，怎么現在反倒像是被排除在外了？
關雎爾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放下水杯，溫聲說道："我先去洗漱了，要早點休息，明天還上班呢。"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拿了洗漱用品，步履輕盈地走向衛生間。
邱瑩瑩盯著關雎爾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不就是一頓日料嘛，至于這么顯擺嗎......"
樊勝美看著邱瑩瑩仍撅著嘴的委屈模樣，嘆了口氣走近她："瑩瑩，關關不分享點心真不是針對你。山著那種地方，一盒點心看著不大，價格可抵得上你半個月伙食費。"
她掰著手指算給邱瑩瑩聽，"就那種櫻花形狀的和果子，一顆就要128，更別說人家主廚特制的，就算給你分享了，你要買什么還啊？”
"樊姐！"邱瑩瑩突然拔高聲音打斷，說道："這些網紅店都是營銷套路！什么點心那么貴啊，就是噱頭，而且，她當時看我那眼神，好像我要占便宜似的，她那個眼神明明就是瞧不起我！我...”
樊勝美打斷說道：“好了，瑩瑩，明天周一，咱們都上班呢，趕緊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要準備的，別一大早起來抓瞎。”
邱瑩瑩看著樊勝美趕緊起身的動作嘟囔著：“裝什么啊，不就是看她條件好，巴結她嗎，以為不知道啊，就是摳門，一個破點心，我吃兩塊怎么了，還你要買什么還？還什么啊，真是的。”
樊勝美將沾滿精華液的潔面巾揉成一團，精準地投入垃圾桶。她側耳聽著邱瑩瑩房門傳來的"砰"響，紅唇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真是個拎不清的，現成的金大腿不抱，盡會耍小性子。"指尖輕點著大理石臺面，"要不是看在你幫我套現的份上......"
手機鈴聲突兀地打斷她的思緒。瞥見屏幕上閃爍的"錢總"二字，樊勝美眼神一亮，接起電話時聲線瞬間甜了八度："哎呦~這是吹的什么風呀？錢總不在家陪夫人，倒想起我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含糊的討好聲。樊勝美倚著流理臺，真絲睡裙的吊帶滑落肩頭，她故意壓低聲音："上次酒店的事我可還后怕呢~您夫人帶著人沖進來的架勢......"她撫著手臂作委屈狀，"那賠償款還被合租的丫頭分走大半，不然她就要報警，我容易嗎我。"
聽著對方急切的安撫，樊勝美漫不經心地卷著發梢說道："五萬？錢總當打發叫花子呢~"她瞥見鏡中自己鎖骨處的紅痕，突然哽咽，"一會您看看這淤青，現在穿高領衫都遮不住，我都要委屈死了，我胳膊現在還疼呢。"
又聽了半晌樊勝美語氣矯揉造作的說道：“好了，知道了，我這就下樓，不過這次可不能去酒店了，你們家河東獅再來這么一次，我可真受不了。”樊勝美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衣，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利落地從櫥柜深處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紙袋——里面裝著能卸妝的濕巾、化妝品和換洗衣物。
樊勝美剛掛斷電話，耳朵敏銳地捕捉著衛生間的水流聲和邱瑩瑩房間里傳來的短視頻背景音。她像只警覺的貓，輕巧地合上小隔間的門，連門鎖"咔噠"的聲響都被她用手掌緩沖得幾不可聞。
真絲睡裙外裹著長風衣，她踮著腳尖穿過客廳。正當她握住門把手時，電梯"叮"的一聲在走廊響起——這個時間點？樊勝美心頭一跳，還來不及退回，電梯門已經滑開。
安迪拎著一個名牌包邁出電梯，剪裁利落的西裝褲下踩著Jimmy Choo的尖頭鞋。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樊勝美下意識攏緊衣襟，卻讓深V領口透出的蕾絲邊更顯眼了。安迪的目光在她脖頸處的紅痕上停留了0.5秒，禮貌地點頭："你好。"
"你，你好..."樊勝美尷尬的攥緊手中的紙袋，紙袋發出窸窣的響聲。行動迅速的跳進電梯。
安迪看著身后電梯合上，挑了挑眉自言自語說道：“哇哦，國內也這么開放。也是，這個女孩也有這個資本，可惜了。”說著搖了搖頭進了家門。
關雎爾從衛生間出來，想著剛剛自己聽到的對話，“搞錢，分去大半，五萬塊，委屈。”看著邱瑩瑩緊閉的房門和樊勝美關著的小隔間，嗤笑一聲。
關雎爾想起上輩子后來的那個雨夜，自己被樊勝美打電話哭求著去派出所保人，最后竟莫名其妙背上了"介紹賣淫"的污名。原來從最開始，這就是個精心設計的局？
她無聲地勾起嘴角，指尖的水珠滴落在樊勝美小隔間的門把手上。上輩子那個傻乎乎幫室友扛雷的關雎爾，早和出租屋的舊時光一起死去了。
關雎爾站在客廳里，回憶著記憶，邱瑩瑩那些含沙射影的抱怨似乎還飄蕩在空氣中，和記憶中前世如出一轍的橋段重疊在一起——那時她居然還會愧疚地買甜品賠罪，現在想來簡直可笑。
想著邱瑩瑩和樊勝美吐槽自己的那些話，心道：“上輩子自己怎么想的，和這樣的人當閨蜜，嫌日子太好過了。自己不過是拒絕了她不打招呼就動自己東西的動作，就是自己瞧不起她了。OK啊，那就是瞧不起好了。”關雎爾搖了搖頭，回了房間，定好鬧鐘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