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
留宿綺瀾院?
葉清淵喉嚨發緊,盤算著如何將這瘟神送走。
沈璟聿冷笑一聲,接著開口:“苒苒說,你在婚前便與他人有染,可有此事?”
原來沈璟聿還記著溫苒苒在大廳說的話。
貞潔乃大雍女子大事,婚前失去貞潔的女子,會被夫家浸豬籠。
葉清淵通過溫思檸的記憶得知。
她那日寧死不從,那家奴上手之際,她便喝下鶴頂紅。
關于她破壁之身,都是謠言。
葉清淵淡笑一聲:“當然是假的。”
“是嗎?”沈璟聿眼眸微闔,看向葉清淵:“那個家奴,本王已經命人找到了。”
葉清淵眼睫輕顫抖,沈璟聿還是同從前那般生性多疑。
他在大廳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未多發一言,實則卻在背后暗暗調查。
葉清淵冷笑一聲:“寧王如何才能相信。”
沈璟聿眸色沉了幾分,嘴角戲謔:“你說呢。”
說完便轉身離去:“本王在寢宮等你。”
葉清淵眉心微蹙。
沈璟聿這是抽什么風。
按照他性格,應該再也不會靠近她半步才對。
一炷香功夫差不多了,紫鵑替葉清淵擦拭好身子,又替她換上褻衣。
葉清淵站在寢宮門口徘徊,想要找個由頭拒絕。
“還不快進來。”沈璟聿催促的聲音從屋內響起。
葉清淵咬咬牙,要不是她現在內力盡失,這具身子也不太爽利,她早就刺殺他了。
“還愣著做什么。”沈璟聿再次催促,語氣里透著些許不耐煩。
“來了。”葉清淵這才推門進來。
“替本王寬衣。”
沈璟聿不喜歡過于主動輕浮的女人。
溫苒苒那欲拒還休的模樣才是他喜歡的。
越是表現的內斂含蓄害羞不愿,他可能越有興致。
葉清淵強忍著心里的惡心,走到沈璟聿跟前。
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之快,沈璟聿還未反應過來便只剩褻衣了。
做戲要做足,葉清淵伸手去脫沈璟聿的褻衣。
“你做什么?”果不其然,沈璟聿抵觸地躲開,攏了攏自己的衣襟。
葉清淵一臉淡然: “睡覺啊,夫君不是讓妾身證明清白之身?”
說完,葉清淵繼續上手。
“不用了!”沈璟聿厭惡地躲開她的手。
葉清淵一臉惋惜的模樣: “既然夫君不愿意,那妾身讓人送夫君去妹妹那吧。”
“你想得美!”聽到葉清淵要推開他,那股無名的怒火再次竄了上來。
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葉清淵: “你自己想辦法證明。”
她自己想辦法證明?
這種事情一個人怎么證明?
沈璟聿看出她的為難,冷笑一聲: “若是今晚你不能自證,那邊按照沈家家規,扒皮浸豬籠。”
夠變態,很沈璟聿。
他這是存心刁難她。
沈璟聿看著眼前的女人,漆黑的眸子里那股狠勁倔強勁依舊。
他討厭這雙眼睛,就是要按下她那高高揚起的頭顱。
讓她匍匐于自己身邊求自己。
沈璟聿負手而立,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等待葉清淵祈求自己。
可誰知,葉清淵一個轉身利落上床,隨即拿出一把匕首......
“溫思檸!你做什么?”沈璟聿臉色驟變,一把擒住葉清淵的胳膊:“你瘋了嗎?”
用力一擰,溫思檸手上的匕首順勢掉在了地上。
葉清淵淡淡抬眸,語氣平靜:“妾身只是想證明給皇上看。”
“那你也不用......”沈璟聿梗了梗脖子,剩下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這個女人實在夠野,哪里像高門大戶的名門貴女。
做事快準狠,也沒有什么女兒家情懷。
她寧可自損都不愿意求他。
這女人看著生的柔柔弱弱,楊柳扶腰,稍不注意就要被風吹跑一樣。
骨子里卻是又狠又野。
看似事事聽他的,實則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身反骨。
吸引了沈璟聿的目光。
“夫君這樣盯著妾身做什么?”葉清淵被沈璟聿審視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
“若是夫君愿意,妾身可以繼續伺候夫君更衣。”說著葉清淵便要上手。
“不知廉恥!”沈璟聿懊惱地甩開葉清淵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葉清淵背對著他看,語氣惋惜,臉上卻是一臉得意:“夫君這是信還是不信妾身啊!”
“哼!”沈璟聿猛甩衣袖離開。
送走瘟神,葉清淵舒了口氣,躺在寬敞的床上進入了夢鄉。
沈璟聿從綺瀾院回來,臉色陰沉的厲害。
衛風看見,趕緊上前詢問:“主上,是在王妃那里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要不要屬下將溫側妃叫來?”
沈璟聿抬了下手:“不必了。”
隨即目光落在桌子上被黏起來的畫上。
畫上的男孩清俊無比,沈璟聿神色變得復雜。
他打開墻上的暗格,在里面尋樣東西,突然發現有什么不對勁,他左摸摸,右摸摸。
眉頭禁皺:“那枚戒指呢?”
“衛風!可否有人進過本王的書房?”
衛風想了想:“并沒有,唯一可能便是前段時間那個刺客!”
沈璟聿心微沉,暗格并未有強開的痕跡,這個刺客竟然知道她設置的機關密碼。
只能是他很熟悉的人。
沈璟聿問衛風:“葉清淵尸體查看的如何?”
衛風:“回主上,葉將軍的尸體正常掩埋在天坑里。”
沈璟聿拍了拍自己額頭。
他瘋了,真瘋了。
居然會懷疑是那個死的透透的人回來干的。
可那個蒙面刺客又是誰?
“查!繼續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查出來!”這人是極大的禍患。
衛風:“是,主上。”
溫苒苒被禁足十日后出來。
賢妃安排大家在大廳里,一同吃飯。
葉清淵嫁過來這些日子。
還是第一次這么多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溫苒苒坐在沈璟聿身側,黏膩地幾乎要坐沈璟聿身上去了。
“這些日子受苦了,多吃些。”沈璟聿對溫苒苒依舊細心體貼。
就像那些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一頓飯吃完,賢妃從衣袖里拿出一對對牌。
“本宮老了,既然聿兒已經成親,這執掌中饋的權力便交給你們了。”
賢妃這個“你們”說的很巧妙。
按理說,執掌中饋的權力,理應由王妃接受。
溫苒苒身旁的雪鳶搶先一步道: “賢妃,您有所不知,我們大小姐生性木訥,從未上過學堂,二小姐才是從小按世家貴女的標準培養的。”
“雪鳶!”溫苒苒呵斥一聲: “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