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錢程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囂張的上前。
“五姐,別怪弟弟下手沒輕重,你這么不檢點我就替爸清理門戶!”
上來就要把溫樂瑜按住。
可他忘了,現在不是在家里溫樂瑜孤立無援的時候。
幾乎在溫錢程手朝溫樂瑜伸過來的一瞬間,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他手掌心狠狠往下一撇。
“啊!”
溫錢程痛的臉都扭曲了,“媽媽媽,快救我!爸,快收拾這對奸夫淫婦!”
“打我兒子,我要你的命!”
溫母張牙舞爪沖上來,她也聰明,知道打不過高大的周明澈,直接沖著溫樂瑜過去。
周明澈可以對溫錢程不客氣,但對溫母就不好動手了。
溫樂瑜才不會傻站著挨打,立刻往旁邊一扭,躲在周明澈的身后。
“媽,你又是這樣不了解清楚就對我又打又罵,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女兒!”
她眼圈泛紅,小嘴不停叭叭,“溫錢程作奸犯科偷盜成性,你都護著,我啥都沒干就要挨打,偏心也不是這樣偏的!”
“你還學會頂嘴了,嫁了人翅膀硬了是不是,想造反啊!”
溫母在家打慣了,從來沒失手過,沒想到溫樂瑜這次躲的快,滑不溜手跟泥鰍似的,她都抓不住。
“你站住,再跑給你腿打斷!”
溫樂瑜小手緊緊抓著周明澈的衣服,蒼白的小臉貼在他后背,身子一抖一抖,夸張的大叫。
“別打我,別打我!”
周明澈眉頭擰成一條線,知道她性子膽小,卻從沒深想過是什么原因導致她養成這個性子。
直到見到溫父溫母,他終于明白。
她在溫家過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怪不得在聽到他說離婚的時候,會那樣的無助絕望。
周明澈心里悶悶的難受,他將溫樂瑜完全擋在身后,“別怕,有我在。”
轉頭神色冷峻,如同寒霜籠罩。
“就算你們是她的父母,也不能動手打人。”
“你個奸夫有什么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溫母話剛落,溫父認出周明澈,拉了她一把。
“這是周家老大。”
溫錢程和溫母都沒怎么見過周明澈,畢竟他常年在部隊,回家次數少的可憐。
但溫父是知道的,并且知道周明澈目前在部隊是營長。
當初,苗桂香去他家說親的時候,溫父還幻想著是給周家老大說親,高興的不行。
后面一聽是周家老三那個坐過牢的混不吝,雖然不情愿,但苗桂香出三十塊錢的彩禮,比得上他一個月工資了。
他一琢磨,覺得也不虧,就答應了。
至于溫樂瑜嫁給聲名在外的周向陽,會不會被打,日子過得好不好,就不在他考慮之中了。
一個跟人胡亂搞破鞋的女兒,留在家里也是丟人。
溫母想起來了,之前聽苗桂香說有個特別出色的大兒子,只是沒見過。
她一下瞪大眼。
“你,你居然跟我女兒亂搞?!”
溫樂瑜搞破鞋搞到她大伯身上了?!
溫母眼前一黑,險些氣的暈倒。
這要傳出去,她溫家的臉都丟盡了呀!
溫父比溫母冷靜多了。
想也知道周家老大不可能跟弟媳搞在一起,周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但看周明澈護著溫樂瑜的樣子,兩人還親密的貼在一起,他腦子也快不夠用了。
溫錢程臉還扭曲著,“爸,我剛才聽到他親口說,他跟五姐是夫妻關系。”
“放他娘的屁!”
溫母破口大罵,她女兒嫁的誰,當媽的還能不知道嗎。
溫錢程叫屈:“我真聽到了,不信你問他們。”
溫父板著臉,眼神凌厲質問溫樂瑜,“怎么回事?”
溫樂瑜一點不杵,溫父就是個窩里橫,在外面人面前,慫的不行,總是慫恿溫母頂上去。
“你們花三十塊錢把我嫁出去的時候,怎么不在乎我嫁給的是誰呢!他就是我丈夫,我們行了拜堂禮,是實打實的夫妻!”
“瞎說八道!你嫁的明明是周家老三!”
江依然在旁邊聽明白了。
她沒有記錯,溫樂瑜是嫁給的周向陽,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現在嫁給周明澈了。
她微微皺起眉頭,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也打亂了她事先的安排。
看來得好好的觀察觀察,再找機會。
“夠了!”
派出所鬧哄哄的,警察也聽不下去,呵斥住溫家人,轉頭嚴肅地看向溫樂瑜跟周明澈。
“兩位,請出示一下結婚證。”
結婚證是直接證明兩人是不是夫妻的最有力證明。
他也不想去懷疑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但是女同志的父母都說嫁的人不是他,也容不得他們去懷疑了。
更何況,一個軍人如果出現作風問題,亂搞男女搞關系,那也不配當軍人!
溫樂瑜心里咯噔一下。
結婚證?
她跟周明澈哪里有結婚證!
兄弟倆交換媳婦兒都是早上臨時敲定下來的,周明澈領結婚證之前還要向部隊打結婚報告,壓根來不及。
看溫樂瑜難看的臉色,溫母像是抓到把柄一樣得意的上躥下跳。
“警察同志,還出示啥啊,她們根本沒有結婚證,這個周明澈是我女兒的大伯哥,他們這叫什么,這叫**啊!”
“居然跟自己的弟媳婦搞在一起,亂搞男女關系都說輕了!你們一定要把他們都抓起來坐牢!”
溫父神情也略有得意。
出了這檔子事,周家老大的官職鐵定是不保了,他再來一手直接舉報到周家老大部隊,牢底都要坐穿!
到時候,周家可得對他卑躬屈膝的求饒。
好處條件還不是他隨便提?
想到這里,溫父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警察同志,你看見了,家門不幸出了這種丑事,我這個當爸爸的都沒臉見人了。麻煩你們趕緊處理吧。”
警察同志看向周明澈跟溫樂瑜的臉色跟著變了,語氣嚴厲很多。
“周同志,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你應該清楚,我再問一遍,兩位有沒有結婚證?”
周明澈微微蹙眉,片刻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