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財務林安宇因挪動公款被我父親起訴入獄,眼見就要被判處無期徒刑。
未婚妻夏疏夢跪著求我父親放過他,惹得父親大怒,揚言要將她一起送進監獄。前一世,
我為了保下夏疏夢,忤逆父親將她打暈帶走。而林安宇則在被父親送進監獄后,在獄中自殺。
夏疏夢醒來后謝我保住她的前程,對我更加溫柔。可婚后三月,
她竟然和父親的競爭對手合作,斷了我們家公司的資金鏈,逼得父親破產自殺。而我,
則被她按在家里,剖腹取出內臟。在我疼得將要暈厥的時候,她笑著將我的腸子扔在馬桶里。
“你害死安宇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我要你活著感受這一切。看著你父親跳樓,
看著……你的臟器被一件件取出來。”再度睜眼,我回到了夏疏夢跪在公司樓下那天。
這一次,我決定成全她。1“葉總,林安宇他真的只是一時糊涂,您就饒他這一次吧。
”剛一睜眼,我就看到了跪在葉氏集團樓下的夏疏夢。她向來是個極為清高孤傲的人,
這次卻愿意為了林安宇出賣尊嚴。父親的助理看不下去,偷偷勸我。“葉少爺,
您勸勸夏小姐吧,這次林會計犯的事兒真的太大了。
”“而且葉總那邊已經有證據他是宋氏那邊派來的間諜了,實在是饒不了他啊。
”我抬眸看向一臉認真的夏疏夢。前世,我就是擔心她會因此受牽連,
打暈了她都要將她帶走。可誰能想到,竟也因此招致了那樣的惡果。重活一世,
我決定不再介入。我轉過頭,“這是她自己的決定。”“可是……要是她再跪下去,
葉總說要把她和林安宇一起送進監獄!”他這話拔高了音量,自然也落入了夏疏夢的耳朵。
她偏頭看向我,眼底滿是厭惡。“葉幕,這下你滿意了?”夏疏夢的聲音冰冷刺骨,
仿佛我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靜靜地看著她,忽然覺得無比好笑。“我滿意什么?
明明是他林安宇做錯了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她臉色驟變,眼神閃爍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你什么意思?安宇是無辜的,他只是被人利用了!
”“無辜?”我輕笑一聲,“挪用公款三千萬,證據確鑿,他無辜在哪里?”“還是說,
你覺得是我父親聯合法院和警方一起冤枉他?”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難道不是嗎?葉幕,你以為你父親能永遠一手遮天?”助理瞬間慌了神,“夏小姐,
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小心被葉總聽到,撤了你的職!”夏疏夢變了變臉,
終于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我葉家預訂的一個兒媳婦而已。她似乎想要反駁,
可最終只是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起身離開。我知道她這是要去找林安宇。
只要她不繼續在這礙眼就好,我懶得再管她,抬步走進了葉氏集團大樓。
從父親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我如釋重負。就在剛剛,
我成功說服父親解除了我和夏疏夢的婚約。“也好,
原本我還礙于你母親在世時親手訂下娃娃親的面子,不想解除這個婚約。”“沒想到,
她竟然這么不爭氣!”父親神情復雜地嘆了口氣,“再過三天,
我便會向所有人宣布這個消息。”“這三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點點頭,可下一秒,
父親的助理就慌張地跑過來告訴我。“少爺,林安宇自殺了!
”父親前不久才剛向法院起訴林安宇,現在案子還在審查證據階段,
所以林安宇暫時被父親關在家中別墅的地下室里。這一世,
許是因為我沒有再阻攔夏疏夢為他求情的事,他自殺的時間點竟然提前了。我趕到時,
場面一片混亂。林安宇正被夏疏夢緊緊摟在懷里,他纖弱的手腕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如紙。
見到我來,他立刻瑟縮著往夏疏夢懷里鉆,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阿夢……我真的不想活了……”他帶著哭腔,聲音細若蚊蠅,
“這樣被冤枉還不如死了得了。”夏疏夢心疼地撫摸他的頭發,
轉頭看向我時眼神卻冷得像冰,如同她前世殺我為林安宇報仇時的眼神一樣。“葉幕,
你和你父親非要趕盡殺絕嗎?安宇都以死明志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看守他的保安站在一旁小聲解釋。
生用牙刷磨尖了企圖自殺……好在發現得及時……”夏疏夢低頭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林安宇,
聲音瞬間溫柔下來,“別怕,有我在……”林安宇虛弱地靠在她懷里,卻透過夏疏夢的肩膀,
朝我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我握緊了拳頭。前世的我就是被這樣的戲碼騙得團團轉,
最后害得家破人亡。可偏偏夏疏夢就吃他這套。
我質問夏疏夢:“如果他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又何必鬧自殺,還有你夏疏夢,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跟我說話。”林安宇聞言,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葉先生,對不起……求求你別遷怒阿夢……”他顫抖著抓住夏疏夢的衣袖,
“阿夢你走吧……別管我了……我不想連累你……”夏疏夢猛地抬頭瞪向我,
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將林安宇摟得更緊,橫抱而起,道:“安宇,我不會丟下你的!
”“別理這個瘋子,我們馬上去醫院!”她抱著林安宇匆匆離開,經過我身邊時,
她壓低聲音道:“葉幕,要是安宇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葉家陪葬!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慢慢松開攥得發白的指尖。掏出電話,
我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沈總,我答應與你的婚約。”“不過在此之前,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2當晚,我剛回到公寓,門就被人猛得撞開。
夏疏夢踹開門的巨響震得我耳膜發疼。她那張向來清冷矜貴的臉此刻猙獰扭曲,
眼底翻涌著滔天的恨意。“葉幕,你差點害死安宇!”我怔在原地,
腦海中驟然閃過前世的畫面。那時,我被綁住四肢,眼睜睜看著夏疏夢戴著橡膠手套,
手持手術刀劃開我的腹部。鮮血噴涌而出,我疼得撕心裂肺地慘叫,她卻笑得溫柔。“別怕,
很快就結束了。”她將我那的內臟硬生生從肚子里生生扯出,然后……當著我的面,
按進了馬桶沖走。嘩啦!沖水聲響起的那一刻,我的靈魂仿佛也被一同絞碎。
“林安宇出事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假裝若無其事。夏疏夢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裝什么傻?”她冷笑,從公文包里甩出一沓文件,“簽字。
”我低頭看去,是一份認罪協議書。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我承認栽贓陷害林安宇挪用公款。
她這是想讓我去替林安宇頂罪!“只要你簽了,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她放軟了語氣,
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臉頰,“我們還可以結婚,像以前一樣,我會繼續寵你愛你。
”我胃里一陣翻涌,這個女人當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一般哄騙!
前世的她就是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哄我喝下摻了藥的牛奶,然后親手剖開我的肚子。
我冷聲道:“夏疏夢,我已經跟父親說過,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我是堂堂葉家大少爺,
能和我結婚,是你的榮幸,不是我的,你有什么資格拿這件事威脅我。”她的表情瞬間扭曲。
下一秒,我的頭皮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揪著我的頭發狠狠撞向茶幾!“賤人!
”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我蜷縮在地上,她的高跟鞋踩在我的手上。我疼得眼前發黑,
卻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夏疏夢俯身掐住我的脖子,聲音陰冷得像是從地獄傳來,
“簽不簽?”“你……做夢!”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她眼中寒光一閃,
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狠狠扎進我的手掌!“啊!”鮮血噴濺在他雪白的裙子上,
像盛開的紅梅。我疼得渾身痙攣,卻被她死死按住手腕。“這只是開始。
”她再一次舉起持刀的手,這一次,刀鋒指向我的肚子。“你應該也不想再體驗一次,
被開膛破肚的感覺吧。”一瞬間,那陰鷙的面容和前世重合。我看著她狠辣的眼神,
心跳猛然一慌。原來她也重生了。記憶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讓我渾身戰栗。
我顫聲道:“我簽……”我伸出完好的左手。夏疏夢露出滿意的笑容,將鋼筆塞進我指間。
鮮血滴在紙上暈開,我歪歪扭扭寫下名字,卻在最后一筆故意劃破紙張。
“你以為這樣就能救林安宇?”我虛弱地冷笑,“就算你能逼我簽字,可你能堵住我的嘴嗎?
夏疏夢,我們法庭見,我會在法庭上,將你的所有罪行公之于眾。”這一世,父親還活著。
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她的表情瞬間猙獰,一把掐住我的喉嚨。“賤人!
”可很快她卻又冷笑一聲,松了手。我捂著脖子大口喘息,抬眸卻看到她狠辣的笑容。
“這是你自己選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她惡狠狠留下這句話后,
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我心中一陣后怕,一股濃烈的不詳感涌上心頭。很快,
這股不詳就應驗了。“少爺!您快來啊!倉庫著火了!”3下午,
助理的一個電話讓我心驚肉跳。我趕到倉庫時,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發冷。
這座存放著價值數億進口原材料的倉庫,此刻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濃煙滾滾直沖天際,
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火場中,父親正獨自一人搶救著貨物。“爸!
”我撕心裂肺地喊出聲,不顧危險沖了進去。濃煙嗆得我睜不開眼,熱浪灼燒著我的皮膚。
我摸索著前進,終于在倒塌的貨架后找到了父親。“小幕,
你怎么……”“快走……”父親滿臉是血,氣若游絲。“我帶你出去!我們一起走!
”我咬牙扶起他,可下一秒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目疵欲裂。倉庫唯一的逃生通道前,
夏疏夢正緩緩關上防火門。她一襲紅裙地站在火光中,嘴角噙著優雅的微笑,
像在欣賞一場精心策劃的藝術表演。“夏疏夢!”我撕心裂肺地尖叫,“開門!
”她歪了歪頭,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防火門在她手中一寸寸閉合,將我們與生路徹底隔絕。“不!!
”我發瘋般拖著父親沖向門口,卻在最后一刻被轟然倒塌的貨架攔住去路。濃煙嗆入肺腑,
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我看見夏疏夢隔著玻璃門笑著對我做口型。“這是你自找的。
”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我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原來重來一次,
我還是救不了父親……黑暗降臨前,我死死盯著那個模糊的身影,用盡最后的力氣詛咒。
“夏疏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此時,夏疏夢身邊的助理有些害怕的開口。
“夏經理,咱真的就放任他們被燒死在這里?”“到時候警察調查起來,
會不會……”可夏疏夢卻笑著抖了一下手中的協議。“怕什么,他們死的干干凈凈,
都化成灰了,警察能查到什么?”她露出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看得一旁的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夏疏夢意氣風發地走進宋氏集團大樓。大樓外側大屏上,
正播放著葉氏集團大火的新聞。夏疏夢駐足了一會,似乎在欣賞自己得意的作品。在她看來,
葉氏集團父子已死,認罪協議也握在了手里。一切都是那樣的順利。“葉幕,
就算重來一世又怎么樣,這一次,還是我贏了!”她手里拿著文件走進總裁辦公室,
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宋總,葉家父子已經葬身火海,
您看我們的合作……”她將文件恭敬地放在辦公桌上。“不錯,你費心了。
”宋總翻看著文件,突然抬頭對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立刻會意,轉身出了房間,
反鎖了房門。在夏疏夢疑惑的目光中,宋總突然站了起來,
畢恭畢敬地對著屏風后的身影鞠了一躬。“沈總您好,您要的人已經來了。
”“她所犯縱火、商業間諜等罪的證據也已經提交給了警方。”“在警察來之前,
您想和他說些什么嗎?”4屏風后,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出。沈云笙一身黑裙,
面容冷峻如霜。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疏夢。“夏小姐,好久不見。”夏疏夢瞳孔驟縮,
踉蹌著后退兩步。“沈云笙?!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時,宋總快步湊到沈云笙面前。
他的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搓著手對沈云笙邀功。“沈總,您看,我按照您的要求,
已經把人給您帶來了。”他瞥了一眼夏疏夢,又討好地補充道。
“這女人一聽說葉氏集團出事,就迫不及待地跑來邀功,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干的。
”宋總訕笑著湊近沈云笙,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對了,沈總,咱們之前說的合作,
是不是可以……”沈云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眼底的寒意讓宋總瞬間僵在原地。“宋白。”沈云笙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膽子不小啊。
”宋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額頭上滲出冷汗,“沈、沈總,
您這是……”沈云笙終于側眸看他,眼神鋒利如刀。“你明知道夏疏夢對葉氏集團做了什么,
還敢跟她合作?”宋總腿一軟,差點跪下去。“沈總!這、這都是誤會!是她逼我的!
”“逼你?”沈云笙冷笑一聲,“那縱火案呢?商業間諜呢?也是她逼你的?
”宋總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沈云笙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夏疏夢,
眼底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夏疏夢,你真以為你贏了?”夏疏夢死死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但很快,她又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沈云笙,你現在裝什么正義?葉氏父子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你又能怎么樣?”沈云笙盯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讓夏疏夢心底猛地一沉。
“是嗎?”沈云笙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屏幕轉向夏疏夢。畫面里,
我正站在醫院病房,冷冷地看著鏡頭。夏疏夢的呼吸驟然停滯。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