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劈柴驚魂我掄起柴刀劈向枯木,汗水順著眉骨滴進眼睛里。
山風卷著腐葉味灌進粗布衣領,遠處傳來烏鴉刺耳的叫聲。"叮——檢測到合適宿主,
武道傳承系統激活中。"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腦中炸響,我手一抖差點砍到自己的腳。
"誰?"我猛地轉身,柴刀橫在胸前,枯枝在腳下發出脆響。眼前浮現半透明的藍色光幕,
幾行血字緩緩浮現:"宿主林風,年十八,根骨中上。
首項任務:三日內剿滅血魔幫黑虎嶺分舵。"我后退兩步撞在樹干上,枯葉簌簌落在肩頭。
"妖、妖怪?"喉嚨發緊,攥著柴刀的手指節泛白。"任務完成獎勵《清風劍譜》上冊。
"光幕閃爍兩下消失了,仿佛剛才都是幻覺。我用力掐了把大腿,疼得倒吸涼氣。
"見鬼了......"彎腰撿起散落的柴火時,突然聽見山腳下傳來女人凄厲的哭喊。
我扔下柴捆往山下跑,荊棘劃破褲腿也顧不上。村口張嬸癱坐在血泊里,
懷里抱著她小孫子的半截身子。
"血魔幫...他們搶走了所有糧食..."她指甲摳進泥地里,指縫里全是血痂。
十幾個黑衣漢子正挨家踹門,領頭那個刀疤臉把哭喊的姑娘往馬背上扔。
我躲在磨盤后面發抖,突然發現視野邊緣又浮現出淡藍色光暈。
"擊殺普通幫眾獎勵1點武學值。"系統的聲音像塊冰滑進后頸。"你瘋啦?
"我死死按住自己發抖的右手,"他們都有刀!"刀疤臉突然轉頭看向磨盤,我縮成一團。
這時隔壁王叔舉著糞叉沖出來,下一秒就被削掉了半個腦袋。血腥味混著馬糞味沖進鼻腔,
我胃里翻江倒海。系統光幕突然放大,血字變得刺眼:"檢測到宿主腎上腺素飆升,
臨時開啟新手保護。"一股熱流突然從脊椎竄上天靈蓋,我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刀疤臉的馬突然人立而起,我不知怎么已經站在路中央。柴刀在手里輕得像根稻草,
有個聲音在耳邊說:"橫劈。"身體自己動了起來,柴刀劃出銀亮的弧線。馬腿應聲而斷,
刀疤臉滾到我跟前時,我正盯著自己起水泡的虎口發愣。"小心!"系統突然尖叫。
我下意識往左偏頭,一柄飛刀擦著耳朵釘進身后木樁。
轉頭看見個瘦猴似的幫眾正在裝第二把飛刀,我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柴刀當啷掉在青石板上。
瘦猴突然慘叫起來,胸口冒出小截箭尖。土墻后閃過鵝黃色衣角,
有個姑娘踩著茅草棚輕盈躍過,馬尾辮在夕陽里劃出金線。"還不快走!
"她甩手又射倒兩個幫眾,繡花鞋點在染血的石碾上竟沒沾半點紅。我撿起柴刀想幫忙,
系統突然彈出新提示:"發現可組隊目標:白靈兒,醫術世家傳人。
"那姑娘反手甩出三枚銀針,正好釘中要偷襲我的壯漢咽喉。"你發什么呆?
"她拽著我衣領往后拖,我聞到她袖口淡淡的藥草香。村口傳來號角聲,剩下幫眾翻身上馬。
刀疤臉捂著斷腿獰笑:"小雜種等著,我們......"白靈兒抬手射穿他發髻,
嚇得他差點咬到舌頭。"再廢話下次就是眼珠子。"她聲音脆得像新摘的黃瓜。
馬蹄聲遠去后我才發現褲襠濕了,白靈兒正在給張嬸包扎。"你剛才那招劈馬腿,
"她突然轉頭,杏眼里映著晚霞,"跟誰學的?"我張了張嘴,
系統光幕在視線里愉快地閃爍。我張了張嘴,系統光幕在視線里愉快地閃爍,
卻聽見白靈兒突然"噗嗤"笑出聲來。"怎么,嚇傻了?
"她蹲下來用銀針挑開我掌心的水泡,藥粉灑上去時我疼得直抽氣。
2 血魔現世"我、我自己來......"我縮回手,
那行"組隊成功"的藍字正懸在她發梢旁邊晃悠,
她突然湊近盯著我的眼睛:"你瞳孔怎么泛藍光?"我慌忙低頭假裝咳嗽,
系統提示音在腦內響起:"建議共享基礎情報以獲取信任。
""其實我剛才是......"我話沒說完,村口傳來木頭斷裂的巨響,
白靈兒像受驚的貓兒般彈起來。三個血魔幫眾拖著火把折返,領頭的獨眼龍正踹開糧倉門板。
"還有漏網之魚。"她把我推進草垛,自己卻迎著火把光走去。我想起系統說的武學值,
攥著柴刀的手全是冷汗。"別沖動!"我壓低嗓子喊,她卻已經甩出三枚銀針。
最前面的幫眾慘叫捂眼,剩下兩人舉刀撲來時,我腿肚子轉筋卻沖了出去。
身體比腦子快半拍,柴刀照著系統標注的紅點斜劈,竟削斷了對方的手腕。
熱血濺到臉上時我愣住了,白靈兒趁機射倒另一人,扭頭沖我喊:"發什么呆,補刀啊!
"獨眼龍突然從側面撲來,我后腰撞上石磨疼得眼前發黑。"低頭!
"白靈兒的喊聲和系統提示音重疊,我下意識蜷身,聽見頭頂"鐺"的金屬碰撞聲。
睜開眼看見她正用短劍架住獨眼龍的砍刀,細胳膊抖得像風里的蘆葦。"幫忙!
"她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我抄起腳邊的糞叉捅進獨眼龍腳背。
慘叫聲中系統光幕狂閃:"危機應對評分+5,解鎖《基礎身法》。
"我忽然覺得雙腿灌了鉛似的沉,白靈兒卻已經利索地割斷敵人喉嚨。
"你剛才那捅糞叉的架勢,"她抹了把臉上的血,"倒像我們醫館殺豬的王伯。
"我癱坐在血泊里干嘔,她翻找著幫眾的腰帶突然"咦"了聲。"黑虎嶺的調令?
"她抖開染血的紙條,我瞥見上面畫著扭曲的蜘蛛圖案。系統突然彈出新提示:"關鍵線索,
建議追蹤。""他們明早要押送二十個童男童女去總壇。"白靈兒聲音發顫,
紙條在她指間簌簌作響,"我妹妹上個月就是這么失蹤的。"月光照著她睫毛上的淚珠,
我想起張嬸懷里那截小胳膊,喉嚨像塞了團棉花。
系統光幕在此時展開血字:"主線任務更新:摧毀血魔幫總壇。"我盯著那行字看了三遍,
白靈兒突然抓住我手腕:"你識字?"她指尖沾著血和藥香,
我結結巴巴編謊話:"小時候、跟廟里和尚學過......""騙人。"她松開手冷笑,
卻從懷里掏出半塊玉佩,"但你剛才替我擋刀是真的。"玉佩在月光下泛著青暈,
系統突然發出"叮"的輕響:"獲得信物'殘月佩',隊友忠誠度+20。"遠處傳來狼嚎,
白靈兒麻利地剝下幫眾的外衣扔給我。"換上,天亮前趕到黑虎嶺。"她系緊染血的包袱,
我突然發現她后頸有道陳年疤痕,像條蜈蚣趴在雪白的皮膚上。"看什么看!
"她察覺我的視線,猛地拉高衣領,"血魔幫的烙鐵印,我逃出來時自己剜掉了一層皮。
"系統在這時彈出詳細資料:"白靈兒,白家醫館唯一幸存者,輕功'踏雪無痕'傳人。
"我系緊沾血的綁腿,系統突然灌輸進《基礎身法》的要訣,差點讓我栽進田溝里。
"你走路同手同腳了。"白靈兒頭也不回地嘲諷,卻放慢腳步等我,"待會過哨卡,
你裝啞巴。"黎明前的霧氣漫過山道,她突然停下指著遠處:"看。
"黑黢黢的山嶺輪廓像伏踞的巨獸,兩點猩紅火光在霧中明滅,隱約傳來鐵鏈碰撞聲。
系統光幕瘋狂閃爍:"警告,檢測到《血魔大法》波動。"白靈兒的手按在我發抖的拳頭上,
藥香混著血腥味鉆進鼻腔。"現在跑還來得及。"她聲音輕得像片落葉,
我卻在系統光幕里看見張嬸空洞的眼睛,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帶路。
"白靈兒的手指在我掌心輕輕一顫,霧氣中傳來鐵鏈拖地的嘩啦聲。"哨卡有暗樁,
"她壓低聲音,指尖在我手背劃了三個短橫,"弓弩手藏在左側山巖。"我瞇起眼睛,
系統光幕自動標記出巖縫里反光的箭頭。"跟緊我。"她突然拽著我撲進路旁灌木叢,
我臉頰被荊棘劃出血痕,卻聽見破空聲從頭頂掠過。三支鐵箭釘在我們剛才站的位置,
箭尾還在嗡嗡震顫。系統警報在視網膜上炸開:"檢測到淬毒武器,建議立即撤退。
""撤個屁!"我咬牙拔出柴刀,白靈兒卻按住我肩膀。"等他們換箭,
"她呼吸噴在我耳根發癢,"血魔幫的連環弩裝填要五息。"巖縫里傳來咔嗒的機械聲,
她突然貓腰竄出,鵝黃衣角在霧里劃出殘影。我學著系統剛教的身法往前滾,
膝蓋磕到石頭疼得齜牙咧嘴。白靈兒已經甩出銀針,巖縫里傳來悶哼,
有個黑影栽下來砸斷樹枝。剩下兩個弓弩手慌忙調轉方向,我趁機撲向最近的敵人,
柴刀照著系統標注的弱點劈下。刀刃卡在對方鎖骨里拔不出來,腥臭的血噴了我滿臉。
另一個弩手已經瞄準我的后心,白靈兒的喊聲和弓弦聲同時響起:"趴下!"我往前撲倒,
卻看見一支鐵箭朝她咽喉飛去。"小心!"我嗓子都喊破了音,突然有道黑影從霧里撞出來。
鐵箭扎進那人肩膀的同時,砂鍋大的拳頭已經砸碎了弩手的腦袋。
血霧里站著個鐵塔般的漢子,他反手拔出肩頭箭矢,帶血的箭頭離我鼻尖不到三寸。"鐵山?
"白靈兒銀針已經抵住漢子咽喉,對方卻咧嘴笑了:"白家丫頭長本事了。
"他聲音像磨砂紙擦過石頭,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有道新鮮刀傷,
系統光幕彈出提示:"血魔幫三當家,叛逃狀態。"鐵山突然轉身抓住我衣領,
我柴刀還卡在尸體上,只能徒手去掰他手指。"小子,"他把我拎到眼前打量,
"你就是那個劈了刀疤馬腿的?"我喉嚨被勒得說不出話,
白靈兒的銀針已經刺進他手腕穴位。3 鐵山自爆"放開他!"她聲音像淬了冰,
鐵山卻哈哈大笑松了手。我摔在泥地里咳嗽,看見他從懷里掏出個染血的布包。
"總壇地形圖,"他隨手拋給白靈兒,"童男童女關在地牢三層。
"白靈兒接住布包的手在抖:"為什么幫我們?"鐵山扯開衣襟露出胸膛,
上面布滿紫黑色的血管紋路。"老子不想變成吸人血的怪物,
"他拳頭砸在樹干上震落一片露水,"他們拿活人練《血魔大法》。
"系統突然在我耳邊尖叫:"警告!檢測到高階邪功氣息!"霧深處傳來刺耳的骨笛聲,
鐵山臉色驟變:"追兵來了!"他像拎小雞似的把我和白靈兒甩到背后,
自己擋在前面擺出拳架。六個黑袍人從霧里顯形,他們走路時關節發出不自然的咔響。
領頭的掀開兜帽,露出半張腐爛的臉:"叛徒當誅。"他說話時蛆蟲從嘴角掉下來,
白靈兒在我耳邊倒吸涼氣:"是藥人!"鐵山后撤半步撞到我肩膀:"帶丫頭走,我擋著。
"他拳頭捏得咯咯響,我卻看見他小腿在發抖。
系統光幕瘋狂閃爍:"藥人弱點在脊椎第三節,建議配合攻擊。"我撿起地上掉落的鐵箭,
戳了戳白靈兒后腰。"信我一次,"我指著自己眼睛又指向前方藥人,"你左我右。
"她瞪圓了杏眼剛要罵人,鐵山已經和藥人交上手,拳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白靈兒突然甩出三枚銀針,精準釘進最前面藥人的眼眶。我趁機撲向系統標記的位置,
鐵箭狠狠捅進藥人后背。黑袍下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那藥人突然僵住不動了。
鐵山一拳轟碎另一個藥人腦袋,腐肉濺到我們三個臉上。"干得好!"他抹了把臉大笑,
腐臭味熏得我眼淚直流。剩下四個藥人突然圍成圈,骨笛聲變得尖銳起來。
白靈兒臉色煞白:"他們在召喚血奴!"地面開始震動,遠處傳來野獸般的嚎叫。
鐵山啐了口血沫:"小子,怕死嗎?"我握緊滴血的鐵箭,
系統光幕彈出《基礎身法》的進階圖解。"怕,"我聽見自己聲音在抖,
"但更怕看孩子被抽干血。"鐵山愣了一下,突然拍得我肩膀生疼:"好小子!
"白靈兒從腰間錦囊倒出幾粒藥丸:"含在舌下,能抗毒霧。"鐵山直接嚼碎咽了,
苦得整張臉皺成一團。我學白靈兒把藥丸壓在舌底,清涼感直沖腦門,
系統提示音變得異常清晰:"檢測到解毒成分,臨時抗性提升。"霧里沖出三只血奴時,
鐵山第一個迎上去。那些怪物指甲比刀還長,在他胸口抓出深可見骨的血痕。
白靈兒銀針連發卻只能暫緩它們動作,我舉著鐵箭的手全是冷汗。"攻它們后頸!
"系統突然在我耳邊吼。我閉眼沖出去,身法路線在腦內亮如白晝。
鐵箭扎進血奴頸椎的瞬間,腥臭的黑血噴了我滿頭滿臉。鐵山趁機擰斷另一只血奴的脖子,
白靈兒用短劍割開最后一只的喉嚨。骨笛聲戛然而止,最后一個藥人轉身要逃。
鐵山撿起地上的鐵箭擲出去,箭桿貫穿藥人胸口把他釘在樹上。"留活口!
"白靈兒急得跺腳,那藥人卻自己咬斷了舌頭,黑血從七竅涌出來。
鐵山喘著粗氣坐倒在尸體堆里,胸口的傷翻著紫邊。"中毒了,"白靈兒扒開他眼皮查看,
"要立刻放血。"我手忙腳亂去解他腰帶當止血帶,
系統光幕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血魔大法》反噬!"鐵山突然抓住我手腕,
他眼白爬滿血絲:"聽著小子......總壇后天月圓時要拿童男童女祭陣。
"他每說一個字都在吐血沫,
"地牢......有機關......"白靈兒已經割開他傷口,
黑血滋在草葉上冒出青煙。"別廢話!"她聲音發顫,手上銀針快得帶出殘影。
我按系統提示按住鐵山穴位,他肌肉硬得像石頭。"丫頭......"鐵山突然咧嘴笑,
"你爹當年......也這么救過我......"白靈兒手一抖,銀針掉在血泊里。
遠處傳來更多腳步聲,鐵山猛地推開我們:"走!"他搖搖晃晃站起來,
撕下衣襟纏住流血的手掌。"三當家最后教你們一招,"他擺出個奇怪的起手式,"看好了!
"追兵火把的光已經照到樹梢,鐵山回頭瞪我:"帶她走!
"系統光幕突然全紅:"檢測到自毀型功法波動!"我拽住白靈兒手腕就跑,
身后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氣浪把我們掀出去三丈遠。
我摔進泥溝時還死死護著白靈兒的頭,等耳鳴消退才發覺她在哭。
鐵山自爆的余波掃平了半片樹林,追兵的火把全滅了。
"他......"白靈兒攥著我衣襟的手在抖,
"他扯斷了心脈......"系統光幕緩緩浮現一行白字:"隊友鐵山,忠誠度100%。
"我摸到腰間硬物,是鐵山塞給我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扭曲的蜘蛛圖案。
遠處傳來狼嚎般的嘯叫,白靈兒突然擦干眼淚站起來:"地牢機關圖,
"她從袖中抖出染血的布片,"在他給我時就記住了。"我借著月光展開布片,
上面用炭灰畫著密密麻麻的通道和叉號。"三層地牢有翻板陷阱,
"白靈兒指尖點在一處鋸齒標記上,"這里鋪的稻草下面全是鐵蒺藜。"她聲音啞得厲害,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鐵山的青銅令牌在我掌心發燙,
系統突然彈出提示:"關鍵道具'血蛛令',可偽裝成幫眾高層。
"我把它塞給白靈兒看:"你說我們能不能......"她突然捂住我的嘴,
我聽見枯枝斷裂的脆響從十步外傳來。三個舉著火把的幫眾正在搜山,
領頭的胖子踢著碎石罵罵咧咧:"三當家骨頭渣都找不著了,還搜個屁!
"白靈兒捏著銀針的手背繃出青筋,我按住她肩膀搖頭。
系統光幕在黑暗中亮起:"建議使用'血蛛令'實施調虎離山。""待會我引開他們,
"我湊到白靈兒耳邊,她發絲蹭得我臉頰發癢,"你按地圖先去地牢。
"她猛地揪住我衣領:"你找死嗎?"月光照著她通紅的眼眶,
我摸出令牌晃了晃:"鐵山用命換來的機會。"她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顆藥丸,
苦得我舌根發麻:"含住,能暫時改變聲線。"我貓腰鉆出灌木叢,故意踩斷樹枝。
幫眾們火把立刻照過來,我學著鐵山的粗嗓門吼道:"眼珠子被狗吃了?老子在這兒!
"4 幽冥詭計胖子嚇得火把都掉了:"三、三當家?"我背光站著,令牌在指尖轉了一圈。
他們膝蓋發軟就要跪,我趁機指著反方向:"白家丫頭往斷崖跑了,還不追!
"系統提示音在腦內響起:"偽裝成功,倒計時三分鐘。"等腳步聲遠去,
白靈兒幽靈般閃到我身旁:"裝得挺像。"她往我臉上抹了把泥灰,
"但鐵山從來不管手下叫老子。"我喉嚨里藥丸化開的灼燒感突然消退,
嗓音恢復了清亮:"你怎么不早說!"她拽著我往山坳跑:"因為蠢貨才會相信死人復活。
"夜風送來孩童隱約的哭聲,系統地圖上的紅點開始閃爍。我們趴在山崖邊往下看,
血魔幫總壇像只趴著的黑蜘蛛,地牢入口處兩個守衛正在打哈欠。"左邊那個有舊傷,
"白靈兒摸出銀針,"右腿比左腿短半寸。"我驚訝地看她一眼,
系統光幕同步標注出守衛膝蓋處的弱點。她從腰間解下繩索:"我解決守衛,你負責望風。
"我抓住她手腕:"等等,幫主長什么樣?"她皺眉甩開我:"紫面虬髯,左手六指。
"系統突然在我視野里投射出立體人影,那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
腰間別著對滲血的鐵鉤。"聽著不對勁就吹這個。"白靈兒塞給我個骨哨,
自己像片葉子似的飄下山崖。我攥著哨子滿手汗,看見她鵝黃衣角在月光下一閃而過。
守衛剛轉頭就被銀針放倒,她沖我比了個奇怪的手勢。我連滾帶爬滑下山坡,
差點踩到昏迷的守衛。"這是'安全'的意思,"白靈兒翻著白眼扯下守衛腰帶,"換上。
"血腥味混著汗臭味沖得我頭暈,系統光幕突然變紅:"檢測到《血魔大法》波動!
"地牢深處傳來鐵鏈嘩啦聲,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哼童謠。白靈兒臉色煞白:"是幫主!
"她把我推進陰影處,自己貼著墻根往前摸。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系統提示音像錐子往腦仁里扎:"警告!邪功能量激增!""二十個孩子都在第三層,
"白靈兒折返時嘴唇發白,"但幫主在二層練功。"她攤開手掌,掌心躺著幾粒帶血的乳牙。
我胃里一陣翻騰,系統突然彈出任務更新:"中斷血祭儀式,獎勵《清風劍譜》下冊。
"我們順著鐵梯爬下二層,血腥味濃得像進了屠宰場。透過通風口,
我看見個六指男人正把血淋淋的手按在銅鼎上。"還差三個童子的心頭血,
"他聲音像鈍刀刮骨頭,"子時前必須......"白靈兒的銀針擦著我耳朵飛出去,
幫主突然轉身用銅鼎擋住。"有老鼠!"他六指張開,鼎里血水竟凝成箭矢射來。
我撲倒白靈兒滾進墻角,原先站的地方被血箭腐蝕出蜂窩狀的洞。
系統光幕瘋狂閃爍:"緊急模式啟動!"我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地躍起,柴刀自動劈向血鼎。
幫主獰笑著揮動鐵鉤,鉤尖離我咽喉只剩半寸時,白靈兒甩出的銀針打偏了他手腕。
"小崽子有點意思,"幫主舔著鉤尖上的血,"正好用你補足最后一個。"他六指結印,
地牢突然響起無數孩童的哭嚎聲。我頭痛欲裂,系統提示音卻異常清晰:"檢測到邪術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