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那日我剔骨還恩，
魂飛魄散重生回到神女選拔現場我盯著前世害死我的妹妹和龍族太子，笑出了眼淚這一世，
我主動摔碎測靈珠：「民女資質愚鈍，不堪大任。」
卻見高座上的鳳凰太子突然捏碎茶盞：「就她了。」1我猛地睜開眼，
冷汗浸透了單薄的寢衣。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孩兒們凄厲的哭喊聲，以及玉青霜那瘋狂的笑聲。
利爪穿透胸口的痛楚如此真實，讓我不自覺地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瑤光姐姐，你怎么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渾身一顫，這個聲音…是青霜！但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經…門被推開，十五歲的玉青霜端著早膳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死死盯著她的雙手——那雙前世沾滿我和孩子們鮮血的手，此刻正捧著一碗普通的蓮子羹。
“姐姐臉色好差，是不是做噩夢了？”她將蓮子羹放在床頭，伸手想摸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躲開，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
只是…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環顧四周，這是我百年前在玉兔族的閨房！窗外，
晨曦剛剛照亮山谷，空氣中飄散著月見草的清香。我重生了？回到了命運轉折的那一天？
“姐姐快些梳洗吧，“玉青霜轉身去開我的衣櫥，
“聽說今日龍族和鳳族的大人物要來我們族里挑選神女呢。”我看著她精心挑選衣裙的背影，
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場持續了二十年的天災，國師以生命為代價占卜出的預言，
還有被選為神女候選人的我們姐妹…“青霜，“我突然開口，“你想被選中嗎？
”她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轉身，臉上浮現一抹我前世未曾留意的復雜神色：“姐姐說笑了，
能被選中是莫大的榮耀。若能誕下神嗣，更是功德無量。”功德無量？我在心中冷笑。
前世我被龍軒帶走，百年內被迫生下三十多個孩子，卻只被當作生育工具。
而青霜因為一直未能懷孕，最終嫉妒成狂…“姐姐怎么了？眼神好嚇人。”“沒什么，
只是在想…被選中未必是好事。”“姐姐總是這樣，”她撅起嘴，
“明明是我們玉兔族的驕傲，卻總想躲著責任。”驕傲？我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因過度生育而傷痕累累。這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梳洗完畢，
我們隨族人來到山谷中央的祭壇。族長正在宣講注意事項，而我則暗中觀察著四周。前世，
龍軒和鳳霄同時降臨，強大的龍威讓許多玉兔族少女站立不穩。
而我因為體內潛藏的月華之力，竟能完全承受，因此被龍軒一眼相中…“來了！
”人群中突然響起驚呼。東方天際金光大盛，一條百丈金龍破云而出，
龍威如實質般壓向地面。與此同時，南方飛來一只七彩鳳凰，熾熱的火羽照亮半邊天空。
我雙腿發軟，這次不是裝的。即使重生一次，這種等級的威壓依然讓我心悸。但這一次，
我早有準備。在龍軒化作人形落地的一瞬間，我暗中逆轉經脈，
讓自己看起來比實際更加虛弱，踉蹌著扶住身旁的石柱。余光中，我看到青霜穩穩站立，
甚至主動向前走了兩步，眼中閃爍著前世我所沒有的野心。“這就是玉兔族的少女們？
”龍軒——那個前世折磨我百年的惡魔——金眸掃過人群，在看到青霜時微微挑眉，
“倒是有個不錯的。”鳳霄化作一名身著赤金長袍的男子，安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難測。
族長恭敬行禮：“兩位殿下，這些就是我族適齡女子，皆身具上古靈根。
”龍軒大步走向青霜，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玉青霜，殿下。
”她聲音甜得發膩，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我心中冷笑，原來前世她不是沒野心，
只是沒機會表現罷了。“很好，“龍軒滿意地點頭，“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了。
”青霜驚喜地跪地謝恩，還不忘向我投來一個勝利的眼神。我長舒一口氣，
終于擺脫了這個惡魔。接下來只要安靜地做個普通族人，
這一世就能…“我需要一個能承受鳳火的侍女。”鳳霄突然開口，聲音如清泉擊石。
他目光掃過人群，最后竟落在我身上：“就她吧。”我愕然抬頭，
正對上那雙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這…和前世完全不一樣！2我跟隨鳳霄穿越云層，
腳下是綿延千里的梧桐林。金紅色的樹葉在風中搖曳，宛如一片燃燒的火海。
這與前世龍族那冰冷壓抑的玄晶宮殿截然不同。“害怕嗎？”鳳霄突然開口，聲音比風還輕。
我抬頭看他完美的側臉，搖了搖頭：“不害怕。”這是實話。前世被龍軒帶走時，
我嚇得渾身發抖。但此刻，我心中只有平靜，甚至有一絲期待。鳳霄似乎有些意外，
多看了我一眼：“尋常玉兔族女子，見到我族真身都會畏懼。”我抿了抿嘴，沒有解釋。
難道要告訴他，比起被囚禁百年生三十多個孩子的經歷，一只鳳凰實在不算什么？
鳳凰真身俯沖而下，落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前。這棵樹高聳入云，
樹干粗得幾十人都合抱不過來。樹冠上建著一座精巧的赤金色宮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鳳棲宮，我的居所。”鳳霄化作人形，領我踏上盤旋而上的木階。
階梯兩側開滿了火紅色的花朵，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我忍不住伸手觸碰花瓣，
卻被燙得輕呼一聲。“鳳火花，溫度堪比熔巖。”鳳霄頭也不回地說，“你最好別碰。
”我訕訕地收回手，卻注意到指尖竟沒有灼傷的痕跡。
這不對勁——前世的我絕不可能承受這種高溫。鳳霄推開宮殿大門，里面早有侍從列隊等候。
他們看到我時，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這是玉瑤光，從今日起負責我的文書工作。
”鳳霄簡短地吩咐，“帶她去偏殿安置。”一位年長的女官上前，恭敬地領我離開。轉身前，
我看到鳳霄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眉頭微蹙地研讀起來。偏殿比我想象中寬敞得多，
窗外就是層層疊疊的梧桐葉，陽光透過葉片灑進來，將整個房間染成金色。“這是您的房間。
”女官語氣恭敬中帶著好奇，“殿下從未帶女子回來過。”我不知如何回應，只好沉默。
女官也不多問，安排好起居用品便離開了。我坐在窗邊，望著遠處的云海出神。
這一世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鳳霄為何選我？真的只是需要一個侍女嗎？正思索間，
胸口突然一陣灼熱。我拉開衣襟，發現心口處浮現出一枚月牙形的印記，正泛著淡淡的銀光。
“這是…”我伸手觸碰，一股清涼的力量頓時流遍全身。前世我也有這個印記，
但直到被囚禁幾十年后才覺醒。如今剛到鳳族領地就顯現，難道是因為環境不同？
正當我疑惑時，掌心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
竟是玉兔族的傳訊秘術——只有血親之間才能使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我嘆了口氣，
注入一絲靈力。玉青霜的聲音立刻在腦海中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姐姐，
龍族待我可好了！龍軒殿下給我準備了最華麗的宮殿，還有上百名侍女伺候。你呢？
鳳霄太子給你什么待遇？該不會真讓你當粗使丫鬟吧？”我幾乎能看到她那張寫滿炫耀的臉。
前世的我收到這樣的傳訊，一定會嫉妒得發狂。但現在…“恭喜妹妹。”我平靜地回應，
“我很好，鳳霄殿下安排我做文書工作。”“文書？”她聲音拔高了，
“那不是低等小吏干的活嗎？姐姐何必強撐，若是過得不好，
妹妹可以求龍軒殿下——““不必了。”我打斷她，“我真的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傳訊那頭沉默了片刻，玉青霜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帶上一絲惱怒：“姐姐別嘴硬了！
誰不知道玉兔族女子被帶走是為了什么？鳳霄太子遲早也會讓你…”我直接切斷了傳訊。
胸口月牙印記微微發燙，似乎在回應我的情緒。夜幕降臨時，
有侍女送來晚膳——精致的靈果和一碗散發著清香的藥膳。“殿下吩咐，玉姑娘體質偏寒，
需要調理。”侍女解釋道。我怔了怔，沒想到鳳霄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前世龍軒只會逼我吃各種催孕的丹藥，從不在乎我的身體狀況。用過晚膳，
我決定熟悉一下環境。鳳棲宮比想象中復雜，走廊兩側掛滿了古老的畫卷，
記錄著鳳族的歷史。轉過一個拐角，我意外發現一扇半掩的門。
從縫隙中可以看到里面是一間書房，鳳霄正站在書架前，手里捧著一卷泛著金光的竹簡。
我剛要悄悄退開，卻聽他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被發現后，
我只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鳳霄沒有抬頭，只是指了指一旁的矮幾：“那里有些典籍，
你可以看看。作為文書，需要了解鳳族的歷史。”我松了口氣，走到矮幾前。
上面堆滿了各種竹簡和帛書，最上面一卷寫著《上古預言輯錄》。出于好奇，我翻開第一頁，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關于“真命神女“的記載：“…神嗣非蠻力可求，需陰陽調和，
日月同輝…”我心頭一震。這與國師宣揚的版本完全不同！前世龍軒從沒提過這些，
他只關心我能不能生下強大的子嗣。“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
”鳳霄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手一抖，竹簡差點掉落。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后，
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際。“我…我只是…”我慌亂地合上竹簡。
鳳霄卻伸手按住我的動作：“不必緊張。這些本就是要給你看的。”他離得太近，
身上那股淡淡的梧桐香氣讓我有些不自在。我悄悄往旁邊挪了半步：“殿下為何選中我？
”鳳霄金眸微瞇：“你覺得是為什么？”“因為…我能承受鳳火？”我試探著回答。
“這只是原因之一。”鳳霄轉身走向窗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玉瑤光，
你知道為什么玉兔族會成為神女候選嗎？”我搖頭。前世我也曾問過龍軒這個問題，
他只說是因為我們有上古靈根。“因為玉兔族體內流淌著月華之力。
”鳳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種力量與太陽精火結合，才能誕生真正的神嗣。”月華之力？
我下意識摸向胸口的月牙印記。
鳳霄繼續說道：“可惜大多數玉兔族女子的月華之力都已稀薄。龍軒不懂這個道理，
以為單純靠數量就能…”他突然停住，轉身看我：“你似乎并不驚訝。”我心頭一跳。
差點忘了，現在的我應該不知道這些才對。“我…只是覺得有道理。”我勉強解釋，
“如果單純生育就能拯救蒼生，那各族強者多納妾室就是了。”鳳霄深深看了我一眼，
沒再追問：“明日開始，你上午處理文書，下午我會教你一些修煉法門。
”我驚訝地抬頭：“殿下要親自教我？”“月華之力需要引導。”他輕描淡寫地說，
“去休息吧。”回到偏殿，我輾轉難眠。鳳霄知道的遠比表現出來的多，他選我絕非偶然。
而我的月華之力提前覺醒，也預示著這一世將完全不同。次日清晨，我剛梳洗完畢，
侍女就來通報說玉青霜又傳訊來了。這次是一枚留影珠，注入靈力后，
浮現出她坐在龍族寶座上的影像，周圍堆滿了珍奇異寶。“姐姐你看，
這是龍軒殿下送我的南海鮫珠，全天下只有三顆！”她得意地轉動手腕上的珠串，
“鳳霄太子給你什么了？”我搖搖頭，正準備收起留影珠，忽然發現影像角落里，
龍軒正冷著臉和一位長老交談，眼神時不時瞥向玉青霜，滿是審視與不耐。
看來這位太子妃的日子，并不像她吹噓的那般美好。“替我謝謝妹妹的關心。
”我對留影珠說道，“告訴她，我很忙，沒時間玩這種游戲。”說完，我徑直走向書房。
那里有一堆文書等著處理，還有鳳霄承諾的修煉課程。比起炫耀珍寶，
我更渴望力量——那種能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3“你說什么？讓我領舞？
”我手中的毛筆啪嗒掉在文書上，墨汁暈開一片。站在面前的風族大祭司神色不變，
又重復了一遍：“百年祭典在即，殿下指定您擔任迎日舞的領舞。
”我下意識看向坐在書案后的鳳霄。他正執筆批閱奏章，金紅色的睫毛低垂，
仿佛沒聽見我們的對話。“大祭司，您可能不知道，我在舞蹈方面…”我試圖推辭。
前世被囚禁在龍族時，我連走路都被限制，更別說跳舞了。“明日開始訓練。
”鳳霄突然開口，依舊沒抬頭，“申時到祭壇找大祭司。”大祭司向我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我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有問題？”鳳霄終于抬眼看我。“殿下，
我從未跳過舞。”我實話實說，“恐怕會辜負您的期望。”鳳霄放下毛筆，
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今日穿了一襲暗金色長袍，走動時如流動的金屬，
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迎日舞不是普通的舞蹈。”他伸手，指尖輕點我的眉心，
“它是溝通天地的儀式。能跳的人，不需要學；不能跳的人，學也徒勞。
”一股暖流從他指尖涌入，我胸口的月牙印記突然發燙，銀光不受控制地從我皮膚下透出來。
鳳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看來我沒看錯人。”接下來的日子，我白天處理文書，
下午去祭壇練習。說是練習，大祭司只是讓我站在祭壇中央，閉上眼睛感受天地靈氣。
“不要刻意控制，讓力量自然流動。”大祭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迎日舞是月華之力的外顯，不是學來的動作。”我放松身體，
任由體內那股清涼的力量游走。漸漸地，我感覺自己仿佛漂浮在虛空中，
周圍是無數閃爍的星辰。“很好。”某天，鳳霄的聲音突然響起，“就這樣保持到祭典那天。
”我睜開眼，發現他不知何時來到了祭壇，正站在一旁觀看。夕陽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恍若神祇。“殿下，我這樣真的能跳迎日舞嗎？”我仍有些不安，
“我甚至不知道完整的舞步…”鳳霄唇角微揚：“祭典那天，你會知道的。”祭典前夜，
我收到了玉青霜的第七枚留影珠。注入靈力后，她盛裝華服的形象浮現出來，
背景是龍族金碧輝煌的宮殿。“姐姐，聽說你要在鳳族祭典上跳舞？”她掩嘴輕笑，
“可別丟我們玉兔族的臉啊。龍軒殿下說了，要帶我去觀禮呢。”她特意轉了個圈，
展示身上那件據說價值連城的鮫綃裙：“對了，我懷孕了。龍軒殿下很高興，
說這一定是神嗣。”我盯著她平坦的小腹，前世記憶涌上心頭。那時我也曾天真地以為，
只要懷孕就能獲得尊重。直到生下第一個孩子后，龍軒發現不是神嗣，便…“恭喜妹妹。
”我簡短回應，“希望龍族太子能一直這么高興。”切斷傳訊后，我取出一個小玉瓶。
里面是我這些天用月華之力凝聚的靈露，本想送給玉青霜安胎。現在看來，她并不需要。
祭典當日，整個梧桐林張燈結彩。各族代表齊聚鳳族主殿，空氣中彌漫著靈果和香火的氣息。
我在偏殿更衣，侍女們為我換上特制的舞衣——銀白色的輕紗層層疊疊，走動時如月光流淌。
大祭司親自為我梳發，將一縷縷銀絲編成復雜的發髻。“這是月華冕。
”她取出一頂小巧的銀冠戴在我頭上，“只有真正的月華之女才能佩戴。
”我望向鏡中的自己，幾乎認不出來了。前世的我總是憔悴不堪，眼下永遠掛著青黑。
而現在，鏡中人肌膚瑩潤，雙眸如含星子，連唇色都泛著淡淡的珠光。“時辰到了。
”大祭司輕聲提醒。我深吸一口氣，跟隨她走向主殿。遠遠就聽到樂聲傳來，
清越的鳳簫與低沉的龍鼓交織在一起。踏入大殿的瞬間，數百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我強自鎮定，余光掃過賓客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龍族區域的玉青霜。她穿著那件鮫綃裙，
正依偎在龍軒懷里。龍軒今日一襲墨藍色錦袍，金冠束發，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微縮。大祭司領我來到大殿中央的圓形祭壇。
鳳霄已在那里等候，他今日穿著正式的祭服，赤金色的長袍上繡滿鳳凰紋樣，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開始吧。”他對我說，聲音只有我們能聽見。樂聲驟變，
從悠揚轉為激昂。我閉上眼睛，感受體內那股熟悉的清涼力量。它開始自行流轉，
從丹田上升至胸口，再流向四肢百骸。當我再次睜眼時，
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不，不是不受控制，而是被一種更深層的力量引導著。
銀白色的光從我體內溢出，在周圍形成一道道流動的光帶。我旋轉、騰躍，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銀光隨著舞姿變幻，時而如瀑布傾瀉，
時而如星河旋轉。大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一幕。我感覺到月華之力越來越強，
胸口的月牙印記灼熱得幾乎疼痛。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一輪明月從自己體內升起，
與天空中真實的太陽遙相呼應。日月同輝的奇景讓在場眾人發出陣陣驚呼。舞至高潮處，
我雙臂展開，一道銀白光柱沖天而起，穿透殿頂直入云霄。天地靈氣瘋狂匯聚，
形成肉眼可見的漩渦。就在這時，一道金紅色的光芒加入進來——是鳳霄的太陽精火。
兩股力量在空中交織，竟形成一幅瑰麗的日月同輝圖。樂聲戛然而止，
我的動作也停在最后一個姿勢。銀光緩緩收斂，但大殿內的震撼氛圍久久不散。
寂靜持續了幾個呼吸，隨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贊嘆。各族代表紛紛起立，
向祭壇方向行禮。我微微喘息，看向鳳霄。他眼中閃爍著我不曾見過的光彩，朝我輕輕點頭。
走下祭壇時，我注意到龍軒已經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他身邊的玉青霜臉色煞白，
手指死死掐著丈夫的手臂。“玉瑤光。”龍軒突然開口，聲音在大殿中格外清晰，
“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我停下腳步，平靜地看向他：“龍軒殿下過獎了，
不過是雕蟲小技。”“雕蟲小技？”他冷笑，“能引動天地異象的月華之力，
在你口中只是雕蟲小技？”我感覺到鳳霄不動聲色地站到我身側，
他的太陽精火在我周圍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龍軒，“鳳霄語氣平淡，“這里是鳳族祭典，
不是你的龍宮。”龍軒瞇起眼，目光在我和鳳霄之間來回掃視，
最后定格在我胸口的月牙印記上。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悔，隨即被惱怒取代。“我們走。
”他一把拉起玉青霜，大步離開大殿。玉青霜踉蹌著跟上，回頭看我時，眼中滿是怨毒。
我平靜地迎上她的視線，直到她消失在殿門外。祭典結束后，鳳族長老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從前他們只當我是鳳霄帶回來的一個普通玉兔族女子，如今卻紛紛向我行禮。“月華之女，
”一位白發長老激動地說，“老朽活了八百年，終于見到真正的月華之女了！
”我被他們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只好求助地看向鳳霄。“諸位長老，“鳳霄適時開口，
“玉姑娘累了，需要休息。”他帶我離開喧鬧的大殿，來到后山的梧桐林。夜風拂過樹葉，
發出沙沙的響聲。“跳得很好。”鳳霄突然說。我有些意外他會直接夸獎：“謝謝殿下。
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是我？”鳳霄停下腳步，
仰頭望向星空：“你知道為什么龍軒那么想要神嗣，卻始終得不到嗎？
”我心頭一跳：“因為他…方法不對？”“因為真正的神嗣需要平衡。”鳳霄轉向我，
金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月華之力與太陽精火必須完美融合，而非單方面索取。
龍軒只把玉兔族女子當作容器，自然不可能成功。”我怔住了。
前世龍軒強迫我生了三十多個孩子，卻無一符合神嗣標準，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玉青霜…”我下意識想到妹妹。鳳霄搖頭：“她體內沒有月華之力，
再怎么嘗試也是徒勞。”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殿下選我，
是因為…”“因為你體內的月華之力雖然沉睡，但純凈度是百年來我見過最高的。
”鳳霄直視我的眼睛，“玉瑤光，你就是預言中的真命神女。”夜風吹亂了我的發絲，
也吹亂了我的心。前世苦苦追尋的答案，如今就這樣輕易地揭曉了。“殿下早就知道？
”我輕聲問。鳳霄沒有直接回答：“從明日開始，我會親自指導你修煉。
月華之力需要正確的引導方式。”他轉身走向山下的宮殿，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高。
我站在原地，胸口的月牙印記微微發燙，似乎在回應這個命運的安排。遠處，
一只信鳥劃過夜空，朝著龍族的方向飛去。我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玉青霜的傳訊。
想必此刻，她正在龍宮中大發脾氣吧。想到這里，我不禁微微一笑。前世的悲劇，
這一世絕不會重演。4自從祭典過后，鳳霄開始讓我接觸更多的鳳族事務。
起初只是簡單的文書整理，后來逐漸讓我參與一些不太重要的決策。而今天，
他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難題。“殿下，是什么糾紛？”我放下墨塊，輕聲問道。
鳳霄抬頭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還是將竹簡遞了過來：“南境火狐族與青鸞族的水源之爭，
已經鬧出了人命。”我接過竹簡，快速瀏覽起來。糾紛的起因是今年干旱，
兩族共用的靈泉水位下降，為了爭奪水源爆發沖突。青鸞族作為鳳族旁支，
自然希望鳳霄偏袒他們。“殿下為何不派人調解？”我合上竹簡問道。“派了三位長老，
都無功而返。”鳳霄揉了揉太陽穴，“火狐族性情暴烈，不肯讓步。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世的記憶——龍軒也曾處理過類似的糾紛，當時他直接派兵鎮壓，
結果導致兩族死傷慘重。后來我才知道，那口靈泉下其實藏著一條暗河，
只要稍加疏導就能解決水源問題。“殿下，讓我去試試吧。”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鳳霄的金眸微微睜大：“你？”“我…我在玉兔族時，曾跟隨族長處理過類似的糾紛。
”我編了個理由，總不能說我有前世經驗，“而且作為外人，或許能更公正地看待問題。
”鳳霄沉默地注視我片刻，突然問道：“你怕火狐族嗎？”“不怕。”這是實話。
經歷過龍軒的折磨，這世上已經很少有讓我害怕的東西了。“好。”鳳霄點頭，
“明日我派兩位長老陪你同去。”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干脆。我正想道謝，
他又補充道：“不過有個條件——帶上這個。”他從袖中取出一枚赤金色的翎羽，輕輕一拋，
翎羽化作一道流光纏繞在我的手腕上，形成一個精致的鳳凰紋飾。“我的本命翎，
危急時刻能保你一命。”鳳霄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天氣，“別弄丟了。
”我撫摸著腕上的紋飾，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龍軒給過我無數珍寶，卻從未舍得將本命之物相贈。“謝謝殿下。
”我低頭掩飾微紅的臉頰，“我一定不負所托。”一個月后的清晨，我正在整理文書，
突然胸口一陣刺痛。月牙印記不受控制地亮起來，
投射出一幅模糊的畫面——玉青霜躺在龍宮寢殿里，臉色慘白，腹部卻詭異地隆起。
“這是…”我捂住胸口，畫面立刻消失了。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應告訴我，玉青霜出事了。
前世她也曾懷孕，但因為強行服用催孕丹藥，導致胎兒先天不足，最終流產。從那以后，
龍軒對她的態度一落千丈。我猶豫再三，還是取出了之前準備的月華靈露。
這瓶靈露凝聚了我三分之一的月華之力，對安胎有奇效。“殿下，“我找到正在練功的鳳霄，
“我想去一趟龍族領地。”鳳霄收勢轉身，金眸微瞇：“為何突然要去龍族？
”“我妹妹…玉青霜可能遇到麻煩了。”我如實相告，“我想送她一些安胎的靈藥。
”鳳霄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按在我的月牙印記上。一股暖流涌入，
我再次看到了玉青霜的畫面，這次更加清晰——她腹中的胎兒確實虛弱不堪，隨時可能夭折。
“月華感應。”鳳霄收回手，語氣復雜，“你竟能為她做到這一步。”“她畢竟是我妹妹。
”我低聲說，“雖然她恨我，但我不能見死不救。”鳳霄深深看了我一眼：“我陪你去。
”當天下午，我們來到龍族邊境。鳳霄化作人形，收斂了大部分氣息，
但仍引來不少龍族守衛警惕的目光。“鳳霄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一位龍族長老迎上來，語氣卻不怎么友善，“不知有何貴干？
”“我陪玉瑤光來看望她妹妹。”鳳霄淡淡道，“聽說玉青霜懷孕了。
”龍族長老臉色微變：“太子妃確實有喜，但龍軒殿下吩咐，不見外客。
”我上前一步：“請轉告我妹妹，就說我帶了月華靈露來。她若不愿見我，讓侍女來取也行。
”龍族長老猶豫片刻，還是派人去通報了。不多時，一位侍女匆匆趕來，
正是玉青霜的貼身丫鬟。“大小姐，“她向我行禮，聲音壓得極低，
“太子妃說…說您若真有誠意，就把靈露給我帶回去。她不想見您。”我早料到會這樣，
取出靈露交給侍女：“告訴她，每日一滴，不可多服。若有什么不適，隨時傳訊給我。
”侍女接過玉瓶匆匆離去。我和鳳霄正欲離開，
突然聽到一聲龍吟從遠處傳來——是龍軒的氣息。“走。”鳳霄一把攬住我的腰，
瞬間化作流光遠遁。回到梧桐林后，我才松了口氣。鳳霄卻皺眉道：“龍軒反應不對。
按理說他妻子懷孕，有人送安胎藥應該高興才是。”“他生性多疑。”我苦笑，
“前世他總懷疑我與人私通，每次懷孕都要派重兵把守。”鳳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這幾日不要單獨外出。龍族可能會派人監視你。”果然，接下來幾天，
我總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視線在暗處窺探。鳳霄加強了梧桐林的守衛，
還特意安排我住進了離他寢殿更近的偏院。一周后的深夜，我正在修煉，
胸口的月牙印記突然劇烈疼痛起來。一幅畫面強行闖入腦海——玉青霜蜷縮在床上痛苦呻吟，
而那瓶靈露被打翻在地，一滴未用。“不好！”我猛地站起，正要去找鳳霄，
卻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悶響。鳳霄已經站在院中，手中握著一枚傳訊玉簡：“龍族急報，
玉青霜早產，情況危急。”“她沒用我的靈露。”我咬牙道，“龍軒一定阻止了她！
”鳳霄當機立斷：“我們現在過去。”“殿下，這可能是陷阱。”我拉住他的衣袖，
“龍軒一直想得到我的月華之力…”“我知道。”鳳霄冷笑，“所以才更要去。讓他看看，
現在的你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我們連夜趕往龍族。這次龍軒沒有阻攔，
直接讓人帶我們去了產房。遠遠就聽到玉青霜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而龍軒站在門外，
臉色陰沉如水。“龍軒！”我沖上前質問，“為什么不讓我妹妹用靈露？
”龍軒金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什么靈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產房門突然打開，
一位滿手是血的醫女跑出來：“殿下，太子妃情況不妙，
孩子恐怕…”龍軒一把推開醫女闖進產房。我跟進去，
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玉青霜躺在血泊中，氣若游絲，
而接生的嬤嬤手中抱著一個畸形的胎兒，已經沒了氣息。“姐姐…”玉青霜看到我，
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我該聽你的…”龍軒一把抓起那個死胎，眼中滿是厭惡：“廢物！
連個健康的孩子都生不出來！”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前一巴掌扇在龍軒臉上：“畜生！
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龍軒被我打懵了，隨即暴怒：“賤人！你敢打我？
”他抬手就要反擊，卻被一道金光擋下。鳳霄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旁，
太陽精火形成屏障將我們護住：“龍軒，注意你的身份。”龍軒眼中怒火更盛：“鳳霄！
這是龍族家事，輪不到你插手！”“玉瑤光是我鳳族貴客。”鳳霄寸步不讓，
“你若動她一根手指，就是向鳳族宣戰。”龍軒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趕緊來到玉青霜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姐姐…我好痛…”她聲音微弱如蚊吶，
“龍軒他…逼我吃各種藥…說這樣才能生出神嗣…”我強忍淚水，
將月華之力輸入她體內：“別說了，先保住性命要緊。”“來不及了…”她慘笑，
“我終于明白…姐姐當初…有多苦…”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閉上了眼睛。
我瘋狂地將月華之力輸給她，卻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她走了。”鳳霄輕按我的肩膀，
“魂魄已經離體。”我跪在床前，淚水終于決堤。盡管玉青霜前世害死了我，
但看到她落得如此下場，我心中只有無盡的悲涼。鳳霄默默站在一旁，
等我情緒稍微平復才開口：“龍族不會善罷甘休。龍軒一定會把喪子之痛歸咎于你。
”我擦干眼淚站起身：“我不怕他。”“我知道。”鳳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但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明日開始，我會教你一些防身之術。”回到梧桐林后，
我徹夜難眠。玉青霜臨終前的懺悔讓我百感交集，而龍軒的殘忍更讓我堅定了變強的決心。
鳳霄說到做到，第二天就開始親自教導我戰斗技巧。出乎意料的是，我在這方面頗有天賦，
尤其是將月華之力融入招式后，連鳳霄都不得不認真應對。“你的進步速度令人驚訝。
”一次對練后，鳳霄評價道，“照這樣下去，很快就不需要我保護了。”我擦去額角的汗水，
笑道：“那殿下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近乎調笑的語氣實在僭越。
但鳳霄并未生氣，反而唇角微揚：“保護你確實…不算無聊。”我們相視一笑，
某種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流轉。但很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一刻——青羽長老匆匆趕來，面色凝重。“殿下，邊境急報！
兇獸潮突然爆發，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防線！”鳳霄神色一凜：“召集長老會，立刻部署防御。
”他轉向我：“你留在梧桐林。”“讓我一起去。”我堅定地說，
“我的月華之力對兇獸有克制作用。”鳳霄想拒絕，但看到我倔強的眼神，
最終嘆了口氣：“跟緊我，不要擅自行動。”我們隨援軍趕到邊境時，戰斗已經白熱化。
“是噬魂獸！”鳳霄厲聲警告，“不要直視它們的眼睛！”他化作鳳凰真身沖入戰場，
太陽精火所過之處，兇獸紛紛化為灰燼。我則站在后方，嘗試用月華之力構筑屏障保護傷員。
突然，一頭體型格外龐大的噬魂獸突破防線，直撲鳳霄背后。情急之下，我顧不得隱藏實力，
全力催動月華印記。一道銀白光柱從我胸口射出，精準擊中那頭兇獸。它發出凄厲的嚎叫，
身體從內部開始結晶化，最終碎成一地冰晶。這一擊耗盡了我大半力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鳳霄瞬間來到我身邊，變回人形將我扶起：“沒事吧？”“小心！
”我突然看到又一頭兇獸從他背后撲來。來不及多想，我用力推開鳳霄，
自己卻被兇獸的利爪劃破后背。劇痛讓我眼前一黑，但月華之力自動護主，
銀光如針般刺入兇獸體內，將其絞殺。“玉瑤光！”鳳霄接住我下墜的身體，
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我沒事…”我勉強笑道，
“殿下說過…要跟緊你…”鳳霄的金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隨即被決然取代。他一手抱著我，
另一手召出滔天烈焰，將剩余的兇獸盡數殲滅。戰斗結束后，他親自為我包扎傷口。
當他的手指觸碰我的后背時，我能感覺到輕微的顫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低聲問，
“你明知道我有能力避開。”“本能反應。”我輕聲回答，
“就像殿下在我危險時也會第一時間保護我一樣。”鳳霄沉默良久，
最終只說了一句：“以后不許再這樣了。”但他為我上藥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
仿佛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我趴在他膝頭，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突然覺得這一世能遇見他，
真是太好了。5“殿下！龍族大軍壓境！”傳令兵的聲音劃破梧桐林的寧靜。
鳳霄從殿內大步走出，赤金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多少人？”“至少三百精銳，
由龍軒親自率領！”傳令兵單膝跪地，“他們說…說要鳳族交出玉姑娘，為死去的龍嗣償命。
”我手中的光球終于潰散，化作點點銀芒消失在空氣中。果然來了——前世龍軒也是這樣，
無論出了什么差錯，總能找到理由怪罪到我頭上。鳳霄轉向我，
金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你先去密室避一避。”“不。”我收起指尖殘余的月華之力，
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我要見他。”“玉瑤光…”“殿下，我了解龍軒。”我打斷他，
聲音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堅定，“躲起來只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況且，我妹妹剛死，
我有權質問他是怎么照顧她的。”鳳霄凝視我片刻，
突然伸手拂去我肩頭一片不知何時落下的梧桐葉。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我心頭一顫。“好。
”他最終點頭，“但你必須跟在我身后。”當我們來到梧桐林外圍時，
龍族大軍已經列陣以待。龍軒一身玄甲立于陣前，金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俊美的臉上布滿寒霜。看到我和鳳霄并肩而來，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怒火取代。
“鳳霄！”他厲聲喝道，“交出那個毒婦！她害死我兒，必須血債血償！
”鳳霄不動如山：“龍軒，注意你的言辭。玉瑤光是我鳳族貴客，不是你能隨意污蔑的。
”“污蔑？”龍軒冷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正是我送給玉青霜的月華靈露，
“這就是證據！她假借安胎之名，送來這瓶毒藥，害得我兒胎死腹中！”我氣得渾身發抖，
上前一步：“龍軒！那明明是救命的靈藥！是你阻止青霜服用，才害死了她和孩子！
”“放肆！”龍軒暴怒，龍威如潮水般壓來，“一個卑賤的玉兔族，也敢指責本太子？
”我正欲反駁，鳳霄卻突然抬手，一道金色屏障擋在我面前，將龍威盡數抵消。“龍軒，
”鳳霄的聲音冷得像冰，“玉青霜臨終前的話，在場不少龍族都聽到了。
需要我請他們出來作證嗎？”龍軒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兇狠：“少廢話！
今天不交出玉瑤光，我就踏平梧桐林！”話音未落，他已化作百丈金龍騰空而起，
龍吟震得四周樹木劇烈搖晃。三百龍族精銳同時現出原形，天空中頓時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鳳霄冷哼一聲，瞬間化作七彩鳳凰直沖云霄。兩族戰士也紛紛現出原形，
一場大戰眼看就要爆發。我站在原地，胸口月牙印記灼熱得發燙。
前世的我面對這種場面只會瑟瑟發抖，但現在…“玉瑤光！”龍軒的聲音從云層中傳來，
“你以為躲在鳳霄身后就安全了？今日我必取你性命，祭我兒在天之靈！
”一道金色閃電劈開云層，直取我面門。我本能地抬手，月華之力噴涌而出，
在身前形成一面銀盾。閃電與銀盾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我被沖擊波掀飛數丈，
重重摔在地上。“玉瑤光！”鳳霄的驚呼從高空傳來。我咬牙爬起，發現銀盾雖然碎裂，
但成功擋住了龍軒的全力一擊。
這在前世是不可想象的——那時的我連他隨手一揮都承受不住。龍軒顯然也吃了一驚，
巨大的龍眼瞪得滾圓：“你…你怎么可能…”不等他說完，鳳霄的太陽精火已經席卷而至，
逼得龍軒不得不暫時后退。兩頭神獸在空中激烈交鋒，火焰與雷電交織，照亮了整個天空。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月華之力。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
它已經比前世強大了數倍。當我再次睜眼時，
視野中的一切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銀輝——這是月華之力全開的標志。“鳳霄殿下！
”我高喊，“讓我幫你！”鳳霄沒有回答，但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我托起。眨眼間，
我已站在鳳霄寬闊的背脊上，雙手緊握他頸后的翎毛。“抓緊！
”他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鳳霄一個俯沖，直逼龍軒面門。龍軒怒吼著噴出龍息，
卻被我提前布下的月華屏障折射回去，燒焦了他自己的龍須。“賤人！”龍軒暴怒，
龍尾橫掃而來。鳳霄靈巧地避開，而我則趁機將月華之力凝聚成無數銀針，
暴雨般射向龍軒的逆鱗——龍族最脆弱的部位。“啊！”龍軒吃痛，身形一滯。
鳳霄抓住機會，太陽精火化作長矛，直刺龍軒胸口。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龍軒身上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一道龍形虛影從他體內分離，硬生生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祖龍護體！”觀戰的龍族長老驚呼，“太子殿下竟然喚醒了祖龍印記！
”龍軒趁機拉開距離，龍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鳳霄！
為了一個玉兔族女子與龍族開戰，值得嗎？”鳳霄的回答是一道更加熾烈的火焰。與此同時，
我感到體內的月華之力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向鳳霄，與他的太陽精火在空中交織，
形成一幅壯觀的日月同輝圖。兩股力量融合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波動席卷全場。
所有龍族，包括龍軒在內，都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后退。“這是什么力量？！
”龍軒驚駭地看著自己被灼傷的前爪。鳳霄也明顯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我們的力量能產生這種效果。我趁機高聲道：“龍軒！看到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神力！你前世強迫我生了三十多個孩子卻無一合格，就是因為不懂這個道理！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竟然在激動之下說出了重生的事！果然，
龍軒的龍眼瞪得更大：“前世？你在胡說什么？”鳳霄立刻接過話頭：“她的意思是，
你龍族一貫的做法注定失敗。神嗣需要平衡，而非單方面的索取。”龍軒狐疑地看著我們，
但剛才的合擊確實讓他忌憚。僵持片刻后，他冷哼一聲：“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但這事沒完！
”說完，他甩動龍尾，率領龍族大軍撤退了。直到最后一個龍族身影消失在天際，
我才長舒一口氣，腿一軟跪倒在鳳霄背上。鳳霄變回人形，穩穩地接住我下墜的身體。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金眸中滿是復雜的情緒。“前世？”他輕聲問道。我咬了咬下唇，
知道無法再隱瞞：“我們…回去再說。”回到鳳棲宮，我堅持先檢查傷亡情況。
幸好鳳族只有幾人受了輕傷，無人死亡。安排妥當后，
我跟著鳳霄來到他的私人書房——一個連長老們都很少進入的地方。書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