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年坐在對面看著兩人母慈子孝,心頭泛著酸味,“他那么大了,不知道自己拿著嗎?過來幫我。”
“他是我兒子,你也是我兒子?”
晏祈年心頭的異樣更加明顯,一巴掌拍在桌上,微怒道:“周敏筠,你要造反?”
“你要喊我一聲媽,我過來伺候你,或者你也讓我打一巴掌。”原主性子柔順,愛慣著,她才不愿慣著。
飯廳的兩人皆蹙著眉。
“是不是不想過了……”晏祈年鏡片后的雙眼微瞇,越發(fā)感覺怪異,低眉順眼了這么多年居然和他嗆起來。
周敏筠冷哼,“晏祈年,早就不想過了,兒子,我去你那住。”晏洲工作后,就不住家里,自己一個人住市里大平層。
“媽,你住我那不方便,我?guī)湍惆烟m園那邊收拾出來。”
“晏洲。”晏祈年低聲警告。
晏洲這些年把周敏筠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他不是沒勸過,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封建社會,怎么就要那樣伺候他。
但她許是覺得自己沒底氣,每次都是敷衍打發(fā)他。
她既然能想開,要搬出去,當(dāng)兒子的哪里能拒絕。
“好好好,你現(xiàn)在有兒子撐腰,翅膀硬了,底氣足了,那就別怪我不回來。”晏祈年說著起身就走。
等他走后,周敏筠招呼晏洲吃飯,“最好永遠(yuǎn)別回來。”
“媽,離婚的事以后別輕易說。”晏洲覺得周敏筠在嚇唬晏祈年,說多了,到時候晏祈年真當(dāng)真了。
“我沒說著好玩。”等著他勾搭上許念念的媽后提離婚,還不如早做準(zhǔn)備。
“房子還是先收拾。”
晏洲點(diǎn)頭。
第二日,周敏筠就讓工作人員來清點(diǎn)她的珠寶,全部送到銀行保險柜,她都不知道許念念是怎么寫的,這樣一個豪門闊太,怎么可能凈身出戶。
她自己名下的財(cái)產(chǎn)不少,更不說她要離婚,還要分晏祈年的股份。
說什么也不可能淪落街頭,不過霸道總裁文沒啥邏輯,她也不想去深究那些,自己把自己的財(cái)產(chǎn)守好就行。
手續(xù)全部辦完,她看一眼時間,下午四點(diǎn),讓司機(jī)開車到晏氏的辦公大樓。
前臺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進(jìn)大廳,就迎上來,“晏夫人好。”
周敏筠對公司很熟悉,現(xiàn)在換一個身份進(jìn)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是晏洲身邊的人,前臺平時對她還是親和有禮,可不會如此恭維。
她提著包,微微點(diǎn)頭,另外一名工作人員連忙去按電梯。
坐晏洲的電梯到三十樓,以前秘書辦的同事,連忙迎過來,“晏夫人,晏總在開會。”
周敏筠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自己的Npc齊芪,這種感覺真稀奇,好像自己在看自己。
還好許念念沒把自己寫丑,但是也沒寫很好看,還是她真實(shí)的樣子,她是西南人,性子火辣,皮膚白皙,也算一個小美女,就是個子不算高,在一眾1.68的秘書辦,她穿上高跟鞋也是最矮的那個。
她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周敏筠了解自己,就是場面上的客氣恭維,工作,掙錢,怎么都不寒磣。
她還在人群里看到許念念,許是昨天在她面前打了晏洲,今天怯怯的站在身后。
“晏洲還要多久?”她把包遞給齊芪。
齊芪接過包,“大概半小時,夫人先到辦公室等一會,今天還是喝茶嗎?”
“咖啡。”周敏筠看到齊芪路過許念念的時候,細(xì)長的高跟鞋從她腳背踩過,疼的她滿臉猙獰還不敢出聲。
周敏筠皺了皺眉,以她的性子,絕不會這般針對同事,定是許念念給她加的惡毒人設(shè),受劇情影響,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