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少主錯了，那他豈不是殺妻滅子之人，還和慕靈兒……」
后面的話未說出口，就當眾人議論之時，背后忽然揚起一道聲音。
「誰說九舟哥哥做不到！」
順著聲音望去，所有人安靜了，人群自動分開，慕靈兒走了出來。
滿頭珠翠一身艷麗仙裙，更稱得她面容嬌花照水，和背后緩緩出現的晏九舟如一雙璧人，兩人周身靈氣充沛。
只是和她的容光煥發比，晏九舟臉色多了幾分蒼白。
牽起他的手，慕靈兒抬起下巴得意望向我。
「怎么樣，現在我和九舟哥哥，都是極品靈根了。」
等著我變成劍靈，慕靈兒嬉笑著撫起耳邊鬢發，在眾人贊嘆聲中，站在了晏九舟身側。
有些難以置信，我神魂動蕩間身影愈發透明，強撐著最后一絲神識探向兩人，就在我看清的那一瞬，我臉色大變。
「晏九舟，你居然敢將自身靈根換給她！」
冷哼一聲，晏九舟俯視我，臉上露出嫌惡，大方承認了。
「是，我和她交換了靈根，自己再服下用你和孩子尸身煉制的丹藥。」
「你曾說你只能助晏家血脈，果真不假，如今我依舊是極品靈根，你死得也算不虧，不枉費我晏家千年供奉。」
慕靈兒笑著說我和孩子的尸身還算有點用處，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
褪去憤怒和驚訝，我看向兩人的神色重新變為平靜。
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后，我默默后退了一步，隔著距離冷眼看向兩人，如死物一般。
就在兩人相握著手測試靈根的那一刻，我開了口。
「晏九舟，你好好看看，你當真是極品靈根嗎？」
下一秒，晏家人瞬間臉色慘白。
「少主！怎么會這樣！！！」
測靈石發出一陣刺眼光亮，等光芒散去，晏九舟臉色大變。
當著所有人的面，慕靈兒尖叫一聲。
「怎么會！」
「明明已經換了靈根，為什么還是下品靈根！」
慕靈兒渾身癱軟在地，晏九舟卻顧不得攙扶她，額頭冒出冷汗，他呆站在原地。
不止是慕靈兒，就連他靠丹藥重塑的極品靈根，也變成了下品靈根，資質極差，連最普通的晏家分支子孫都比不上。
兩人背后，晏家人終于反應了過來，議論聲四起。
「怎么會變成下品靈根，這資質，別說是拜入上界宗門，就連小宗門都不收。」
「九舟是晏家新一代翹楚，怎么會變成下品靈根。」
「少主不是說能重塑靈根嗎？！這是失敗了？！」
「那我晏家前途……」
冷汗爬上后背，晏九舟險些站立不穩，不管他試再多次，測靈石都沒有絲毫變化。
「來人！這測靈石有問題，換下去，我……」
慕靈兒不死心，還想再試，慘白著臉想讓人換測靈石，不等她說完，我直接冷漠打斷她，斷了她最后一絲念想。
「沒用的，不管你們試多少次，都只會是下品靈根。」
人群瞬間寂靜，慕靈兒呆站著說出話，唯獨晏九舟反應過來，眼里爬上血絲。
「江暮月！是不是你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