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兩族交好,我奉父王之命嫁給了翼族王子。三年后,他帶了一名有孕女子回來。
“茵茵如今身子嬌貴,你給本王好生伺候。”鮫族大戰在即,為了穩定翼族我只好忍氣吞聲。
可這狐媚竟妄圖取我鮫珠保胎。夫君更是不由分說地強取豪奪。反抗中我被他打斷魚尾,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你當真如此絕情?”“當初若不是父王逼迫,
我豈會娶一個最不受寵的鮫族公主!”我扯動嘴角冷笑,絕望地緊閉雙眼,任他宰割。
直到鮫珠被取出的那一刻,所有人才知道,我并非鮫人。
……01.在廚房里熬了整整七個時辰的安胎藥,我小心翼翼端到少君寢殿。
白茵茵只淺嘗一口,便端起藥碗潑到我臉上。“你想燙死我啊!”我被燙得渾身猛顫,
未能來及反應,就被她的兩個婢女按住脖子。我跪倒在地,任憑她們肆意拳打腳踢。很痛,
但只能忍著,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了。就因為我不受少君寵愛,
她們便整日以欺辱我為樂。我的頭被按在地板上,臉被白茵茵的腳重重踩住,反復碾壓。
她眼底透著得意,命令丫鬟給我灌下洗腳水。“姐姐,現在安胎藥沒有了,
麻煩你再去熬制一碗吧。”說罷,她突然伸手拔走我發髻上的青玉簪子。“呸!
什么鮫族公主?如此窮酸。”白茵茵朝簪子啐了一口,丫鬟們也露出鄙夷的笑。
“我聽鮫族的姐妹說了,她娘和外族人斯通,生下她這個雜種后就被鮫皇流放到無相窟了,
去了那個地方,怕是尸骨無存嘍。”白茵茵撇了下嘴,舉起簪子輕蔑掃視著。
那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唯一物件!我想伸手去奪,可被丫鬟死死拉住。
白茵茵把簪子移到我眼前,語氣嘲諷:“這種貨色的簪子,十支還抵不過少君贈我的一只,
你竟如此緊張?”“哦?不會也是少君送的吧!”說罷,她面色透著幾分不悅。“哎呀!
小姐您多心了,少君怎會送她東西呢!嫌棄她還來不及呢!”“就是呀,
少君心里只有您一個人,她算什么?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罷了!
”“當初少君本該迎娶的是鮫族大公主,誰知道這賤人使了什么招數搶了先!
”聞言白茵茵抿嘴一笑,滿面嬌色。
“姐姐竟如此深愛少君呀~”我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她:“我無意爭奪少君寵愛,
如今你什么都有了,何必還要為難我?”“你如此過分,就不怕我告訴少君嗎!
”她輕撫肚子,伸手捏住我的臉:“下賤胚子,你最好別對少君有什么歪心思!再說了,
是少君命你好生伺候我的,你去告呀~”她詭笑驟起,高舉玉簪,倏然松手。
簪子落地摔得稀碎,我盯著滿地碎片發懵。以前被族中的兄弟姐妹們欺辱,都是娘護著我。
躺在她懷里,我全身的傷痛瞬間消散。娘臨走前說過,簪子會替她永遠陪著我、護著我。
可現在,全被她打碎了。我奮力掙脫束縛,朝著白茵茵撲了上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住手!”少君恰好趕來。02.我被少君一掌擊飛,狠狠撞到墻上,落地時嘔出一大口血。
“夫君!你快打死這個賤人啊!她竟敢傷害咱們的孩兒!”“夫人一進來就欺負小姐,
我們拼命攔也攔不住!少君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她掐的小姐!”我擦掉嘴角的血跡,
艱難地爬起來。正想開口解釋,又被少君隔空扇了一記耳光。“你就是這樣伺候茵茵的?
把本君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我手捂發燙的面頰,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三年的情分在他眼里算什么?我這個鮫族公主在翼族又算什么?一千年前,
龍族放言若有一日沖破牢籠,必定屠禁鮫族。為了拉攏翼族幫忙,我委身下嫁,
出嫁前父王再三叮囑萬事要忍耐。我一忍再忍,可結果就是他們變本加厲地凌辱、虐待!
“你如此待我,就不怕鮫族問罪嗎!”他緊緊摟著白茵茵,
沖我挑眉輕笑:“茵茵是我心中至寶,誰敢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和翼族過不去,小小鮫族,
難道我會怕?”我滿眼淚水,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本以為嫁過來就可以遠離家鄉不再被欺負。
沒想到這里更是如地獄一般。“別的我都可以忍,我娘留給我唯一的簪子被她毀了,
這事不能就這么過去!”說罷,我雙拳緊握,準備以死相拼。白茵茵順勢倒在少君懷中,
擠出幾滴眼淚:“我還以為是你送她的呢,所以才會……”少君滿眼心疼,為她擦拭眼淚,
正打算起身與我辯駁。白茵茵突然緊捂腹部,滿嘴喊疼。果不其然,她上演了一番苦肉計,
說自己動了胎氣。少君惡狠狠地瞪著我:“茵茵有事,本君殺了你!”說罷,
便替她過靈氣療傷。白茵茵斜眼一瞥,嘴角扯露出詭笑。“少君,
我……咱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怎么會傷成這樣?璃淵,你到底對茵茵做了什么!
”此刻我自知百口莫辯,便任憑他責問。“少君!”白茵茵扯著少君衣袖,
表情懇切:“我聽族中人說過,鮫珠有起死回生之效……”“白茵茵!你!”我急聲打斷,
“鮫人沒了鮫珠不久便會死去,少君你不會……”“為了我的孩兒,你死又何妨?
”我被少君冰冷的語氣驚得身體一僵。白茵茵立馬皺眉怒吼:“你一個雜種要鮫珠有何用?
賤命一條能救活我兒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你在鮫族丟人現眼的事跡四海八荒早已傳遍了,
你活著也只能給翼族招笑!”我被辱得臉面無存,嘔出一口血。我想逃離出寢殿,
卻被少君掐住脖子拽了回來。03.娘為了壓制我的真身,甘愿將鮫珠過給我。
我確實不是鮫皇的女兒,且至今不知生父是誰。娘臨走前交代我不要去追問身世,
踏踏實實做個鮫人。我確實好好做了鮫人,為了全族更是犧牲了自己一世的幸福。
可結果卻是哪里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娘……您一定會為我難過吧?娘,女兒好想您啊!
少君爪力極大,我快要被他掐窒息了。我冷冷地與他對視,心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死了就解脫了。“哥!快住手!你怎么能這樣對嫂子呢!”是少君的妹妹翼瑤來了。
少君聞聲停了手,我倒在地上猛咳。她的到來讓我心里感到一絲溫暖和安慰。娘走后,
整個鮫族和翼族,也就只有翼瑤一人真心待我。她滿眼心疼,輕輕將我扶起來,
檢查我的傷勢。“哥,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爹爹!
”“一定又是這個狐貍精設計陷害嫂子,爹自有辦法查明,還嫂子公道!”說罷,
她攙扶我離開了少君寢殿。翼君雖溺愛兒子,但為人正直,是非分明。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
我們剛到正殿門口,就和翼君撞個正著。翼瑤連忙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并指向我脖子上的抓痕。翼君看了眉頭緊皺,沉聲道:“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爹爹?”翼瑤猛地搖頭,“我不走,您必須替嫂子做主!”翼君重咳一聲,
語氣帶著不耐煩:“這是你哥的家事,容不得你摻和,下去!”說罷,
他揮手示意手下帶走了翼瑤。等翼瑤背影徹底消失后,
翼君冷冷地凝視我:“你為何總是不安分?”我身體一顫,不安分?所有證據擺在面前,
他卻和他兒子一樣偏心一個狐族小妖。正當我要開口訴苦時,白茵茵挽著少君從殿外走進來。
“翼君,您別被這個賤人騙了!”少君也隨聲附和:“爹,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她先動的手,
茵茵都動了胎氣了!”聽到動胎氣,翼君面色驟變,忙上前去查看白茵茵的肚子。“無礙。
”我咬牙切齒道:“分明就是她裝的!”白茵茵見陰謀未能得逞,瞬間漲紅臉,
一連道出好幾句委屈。她說我每日以夫人身份欺壓,不給她飯吃。
說我稍有不悅就罰她下跪認錯。如果少君對她表現得關切一些,
我就會命人私下掌她的嘴……最可笑的是,翼君明知是假的,卻信了。白茵茵見我不服軟,
便湊上前來辱罵。我實在忍無可忍,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她順勢故意坐倒在地,
捂著肚子哭喊。夫君見狀又是給我一掌,比剛才那掌力道還要重。“賤人,去死吧!
”我重傷倒地,站不起來。翼君緩緩走來,居高臨下看著我:“你若不再生事端,
我且留你一條爛命在翼族偷生。”我的命當真如此輕賤?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趴在地上,
任由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04.翼瑤不知何時沖了進來。她急忙將我扶起。
“你們都太過分了!”“走,嫂子,我帶你去療傷。”我腿還沒站穩,
只聽白茵茵嗓音尖銳地哭喊:“啊!我的肚子好痛!少君,孩子,快救救孩子!
”“你快取鮫珠吧!不然咱們的孩子就沒了!”翼瑤停下腳步,轉頭瞪了回去。“別裝了,
你根本沒事。”“妹妹?你怎么……啊少君,我好痛!救救我!”見白茵茵叫得慘烈。
翼君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翼瑤剛要開口替我辯駁,卻被翼君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是哪個不要命的看不住小姐?讓她來這里胡鬧?”說罷,好幾名士兵前來把翼瑤架走。
臨走時,她還滿眼不舍地望著我。翼君用身體擋在我眼前:“事情因你而起,
那你便留下鮫珠吧。”“她是裝的!是故意坐在地上的,我根本沒……”話音未落,
我便被夫君擒住。我拼死反抗,卻終究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刀斬斷了鮫尾。
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艱難抬頭:“你當真如此絕情?
”他一腳將我踢向遠處:“當初若不是父王逼迫,我豈會娶你!”算了,
都結束吧……我扯動嘴角冷笑,絕望地緊閉雙眼,任他宰割。他用靈力將我體內的鮫珠逼出,
直接注入白茵茵的肚子。我靜靜等待著生命結束。白茵茵撿起我的斷尾,
一臉不屑:“可惜了,這尾巴黃黃的太丑了,不然還能做條裙子。
”“我看其他鮫族姐妹們的魚尾色澤光鮮亮麗,美麗極了!你果然是個雜種,丑死了!
”我已無力再反抗什么。可不知怎的,胸口突然一陣燥熱。而且溫度持續上升,
熱得我身體快要炸了!“這金光從何而來?果然是妖孽!”我頭痛欲裂,身體突然失控,
猛地沖天而起,在云霄中迅速穿梭著。體內力量翻涌,無處釋放。海面倒影中,
赫然映出一條巨龍!原來娘給我體內注入鮫珠是為了壓制住龍珠。
一想到她的慘狀我就怒火中燒。我雙目赤紅,垂直而下,準備找那幾個賤人算賬。
正當快要抵達翼族時,身體卻被一股神秘力量吸走了。05.我被這股力量吸進了海底深處,
根本無力掙脫。直到穿過一個黑洞,進入到一個古老宮殿才停下來。沒等我站穩,
遠處突然轟動起來。一只有三個龍頭的巨獸從地底鉆出,身上布滿鎖鏈。
我從未見過如此大的妖獸,看起來得有幾萬歲了。我保持距離,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