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露初承，爐鼎亦有價
沈硯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
當他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身體的極度疲憊感已經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他立刻內視己身。
煉氣二層的修為穩穩當當，體內的靈力比之前精純了數倍不止，而且帶著一絲絲冰寒與熾熱交織的奇異特性。這顯然是吸收了玄牝寒煞并經過“情欲轉化爐”提純后的結果。
“情欲轉化爐”的能量槽高達78%，這意味著他只要稍加煉化，就能再次提升修為。
“真是……富貴險中求啊。”沈硯感慨萬千。
若非有百欲系統，昨夜他恐怕早已被玄嬰那霸道的玄牝寒煞吸干抹凈，化作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他起身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沈公子，您醒了嗎？長老吩咐膳房為您準備了藥膳，還有熱水也備好了。”是青玉的聲音，比之前似乎多了一絲……真正的恭敬。
沈硯心中一動。看來，昨夜之事，玄嬰身邊的人已經有所耳聞，或者至少是察覺到了某些變化。
“多謝青玉姑娘，我這就來。”
打開房門，果然看到青玉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她看向沈硯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審視和疏離，反而帶著一絲好奇和……隱約的敬畏。
能讓玄嬰長老“滿意”，并且安然無恙地度過月圓之夜的爐鼎，這在玄月小筑的歷史上，也是頭一遭。
藥膳豐盛而滋補，顯然是用了心。沐浴的熱水中也添加了舒筋活絡的藥草。
這一切都表明，沈硯在玄嬰心中的“價值”，已經今非昔比。
享用完藥膳，沈硯感覺身體的虧空又恢復了幾分。他沒有急著修煉，而是開始仔細研究昨夜“陰陽逆換”技能的運用。
【技能：陰陽逆換（初級）：可在雙修過程中，以精神力引導，小概率截取并轉化對方逸散的部分本源能量為己用。轉化效率與精神力強度、對方修為、功法相性有關。熟練度：10/100】
“熟練度？”沈硯注意到這個新的參數。
【系統提示：技能可通過不斷使用提升熟練度。熟練度滿后，技能有幾率升級或衍生出新的效果。】
原來如此！看來以后要多加“練習”了。
沈硯回想昨夜，他之所以能成功“逆換”玄嬰的能量，除了系統應急機制的強制超頻，更重要的是玄嬰當時處于一種“不設防”或者說“急需調和”的狀態，而且她的《玄牝九轉姹女功》似乎與自己的“情欲轉化”天賦有著某種奇妙的契合。
“如果對方有防備，或者功法屬性相克，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沈硯心中暗自警惕。
他嘗試著調動精神力，模擬昨夜那種“逆換”的感覺。這需要極高的精神控制力，稍有不慎，不僅無法成功，還可能遭到反噬。
“精神力還是太弱了。”沈硯嘆了口氣。雖然昨夜系統提示他的精神力在極限消耗后得到了少量補充，但相對于他想達成的目標，依舊遠遠不夠。
“系統，有沒有快速提升精神力的方法？”
【1. 按部就班修煉，提升修為境界，精神力會隨之緩慢增長。】
【2. 吸收特定類型的精神類天材地寶或丹藥。】
【3. 汲取并轉化高強度的、純粹的精神類欲念（如極致的愛、恨、信仰等）。】
【4. 完成系統發布的特殊精神力試煉任務（未開啟）。】
沈硯看著這些選項，暫時只能選擇第一條。其他的，對他目前而言都太過遙遠。
傍晚時分，玄嬰派人傳話，讓他去書房見她。
沈硯心中略有忐忑，不知道這位大佬又要搞什么名堂。
書房內，玄嬰正臨窗而立，看著窗外的夕陽，神情恬靜，少了幾分平日的清冷和威嚴，多了幾分塵世女子的柔美。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沈硯身上。
“身體恢復得如何？”她淡淡問道。
“多謝長老關心，已無大礙。”沈硯恭敬回答。
“嗯。”玄嬰點了點頭，從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他，“這是《玄牝九轉姹女功》的殘篇，上面記載了一些基礎的調息法門和陰陽相濟的道理。你拿去看看，對你日后……‘協助’本座，或許有些用處。”
《玄牝九轉姹女功》的殘篇？！
沈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可是合歡宗的核心功法之一！玄嬰竟然肯將此物給他看？
他連忙雙手接過，觸手溫潤，似乎是某種特殊的玉石制成。
“這……”沈硯有些難以置信。
“本座的功法，并非如外界傳聞那般不堪。”玄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它講求的是陰陽平衡，靈欲合一。只是修煉到高深處，對爐鼎的要求極高，若非天生純陽之體或有特殊機緣者，很難承受本座的玄牝寒煞。”
她頓了頓，看著沈硯，意有所指：“而你，似乎是個例外。”
沈硯心中了然。玄嬰這是在向他解釋，也是在暗示他，他的“價值”所在。同時，給他功法殘篇，一方面是為了讓他更好地配合她修煉，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一種試探和……培養？
“弟子定不負長老厚望！”沈硯再次表忠心。
“這幾日你便在偏院好生休養，研讀此法。待下月初一，再來見我。”玄嬰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沈硯躬身告退，心中卻思緒萬千。
玄嬰的態度，無疑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從最初的純粹利用，到現在的……似乎有了一絲“栽培”的意味。
這對他而言，是天大的機遇。
回到偏院，沈硯迫不及待地翻開那本《玄牝九轉姹女功》殘篇。
雖然只是殘篇，但其中記載的法門玄奧精深，遠非他之前接觸的《百欲引氣訣》可比。尤其是關于陰陽二氣的轉化、調和、以及如何通過特定的“交合”方式達到靈肉合一的論述，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檢測到特殊功法《玄牝九轉姹女功》（殘篇），是否進行解析并與宿主天賦/技能進行適配優化？（需消耗一定欲念值）】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解析！優化！”沈硯毫不猶豫。
【功法解析中……優化方案生成中……】
【優化方案一：將《玄牝九轉姹女功》殘篇中的陰陽調和理論融入“情欲轉化”天賦，提升對陰性能量的轉化效率及對自身陽氣的滋養效果。預計可提升天賦等級經驗獲取速度15%。需消耗欲念值：50點。】
【優化方案二：結合《玄牝九轉姹女功》殘篇的雙修法門，強化“陰陽逆換”技能的引導技巧，提升截取對方本源能量的成功率和轉化率。預計可提升技能熟練度獲取速度20%。需消耗欲念值：80點。】
【優化方案三：綜合優化，全面提升。需消耗欲念值：120點。】
沈硯看著這三個方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方案三。雖然消耗的欲念值最多，但效果也是最好的。
他現在的欲念值是58點，還不夠。
“看來，得想辦法再弄點欲念值了。”沈硯摸了摸下巴。
這玄月小筑內，除了玄嬰，還有不少侍女。她們對自己這個“新貴”，可是充滿了各種復雜的情緒呢……
沈硯的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