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芳心微動，長老的“新棋”
七日之期轉瞬即逝。
當玄嬰長老周身氣息圓融內斂，帶著一絲突破后的欣然之意，從閉關的密室中走出時，整個玄月小筑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瞬。
紅袖早已率領一眾侍女恭候在外。
“恭迎長老順利出關！”眾人齊聲賀道。
玄嬰微微頷首，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神色恭謹，卻又透著一絲從容的沈硯身上，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贊許。她能感覺到，這幾日不見，沈硯身上的氣息似乎又精進了一些，而且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沉穩。
回到主殿，紅袖立刻將這幾日小筑內發生的大小事務，尤其是“七情玲瓏草”被毀事件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向玄嬰做了稟報。當聽到沈硯是如何憑借敏銳的觀察和滴水不漏的分析，揪出幕后真兇時，即便是玄嬰，鳳眸中也難掩一絲訝異。
“哦？區區煉氣二層，竟有如此心智？”玄嬰端起侍女奉上的香茗，輕輕吹了吹氤氳的霧氣，語氣聽不出喜怒。她原以為這沈硯只是體質特殊，在雙修一道上天賦異稟，卻沒想到在心智謀略上也非同一般。
紅袖連忙道：“沈公子確實心思機敏，處事也頗為老道。若非他及時勘破，玲瓏草被毀，弟子萬死難辭其咎。”
玄嬰不置可否，目光再次投向垂手侍立在一旁的沈硯：“沈硯，你來說說，此事你當居何功？”
沈硯心中早有準備，聞言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長老，弟子不敢居功。維護小筑安寧，護持長老之物，本就是弟子分內之事。此次能僥幸勘破奸計，亦是平日里蒙長老教誨，多看了些雜書，略懂一些草木藥理罷了。”
他不卑不亢，將功勞歸于玄嬰的“教誨”和自身的“僥幸”，既不顯得邀功請賞，又暗暗點出了自己的“價值”。
玄嬰聞言，嘴角終于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倒是個知進退的。不過，有功當賞，有過當罰，這是我合歡宗的規矩。”
她頓了頓，看向紅袖：“孫婆子和小雅，按宗規嚴懲，貶入苦役營，永世不得踏入內門。至于其他知情不報或推波助瀾者，各杖責二十，罰沒三月月俸。”
此言一出，殿內數名侍女臉色煞白，噗通跪倒一片，連聲求饒。
玄嬰卻面不改色，顯然早已洞悉一切。
待處罰下達完畢，她才再次看向沈硯，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至于你……你想要什么賞賜？”
沈硯心中一動。這既是獎賞，也是試探。他若獅子大開口，難免引玄嬰不快；若什么都不要，又顯得虛偽。
他沉吟片刻，道：“弟子不敢奢求。若長老垂憐，弟子斗膽，想求閱宗內一些關于陣法基礎和精神力修煉的典籍。弟子修為淺薄，深感精神力不足，難以更好地……‘協助’長老。”
他巧妙地將自己的需求與“協助長老”聯系起來，既顯得好學上進，又點明了自己提升實力是為了更好地為玄嬰服務。
玄嬰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你倒是聰明。”她覺得沈硯的這種“上進心”和對自己“價值”的清醒認知，讓她頗為滿意。一個有野心但又能擺正位置的下屬，總比一個愚鈍或不安分的要好用。
她略一思索，道：“準了。紅袖，稍后帶他去‘萬卷閣’外閣，允他挑選三本煉氣期弟子可閱覽的陣法及精神力相關典籍。另外，這個給你。”
說著，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拋給沈硯：“這是‘養魂丹’，共三粒，每十日服用一粒，可溫養神魂，略微提升精神力。莫要浪費了本座的心意。”
養魂丹！這可是對神魂大有裨益的珍貴丹藥，在坊市中千金難求！
沈硯心中大喜，連忙接住，叩首謝恩：“多謝長老厚賜！弟子定不負長老栽培！”
【完成隱藏事件“小筑風波”，獲得玄嬰的進一步信任與賞識，獎勵：養魂丹x3，閱覽典籍權限，欲念值+50（事件綜合評價獎勵）！】
系統的提示音也適時響起，讓沈硯心情更加愉悅。
“起來吧。”玄嬰擺了擺手，“本座此次閉關，略有所得，但《玄牝九轉姹女功》越到后面，對陰陽調和的要求便越高。你那奇異的體質和獨特的陽氣，對本座確有助益。”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你如今修為尚淺，能承受的玄牝寒煞有限。若想真正成為本座的‘臂助’，還需盡快提升實力。”
沈硯心中一凜，知道正題來了。
“本座座下，除了你之外，尚有幾位記名女弟子，平日里負責打理一些庶務，也兼修一些本宗的輔助功法。”玄嬰緩緩道，“她們的修為大多在煉氣中后期，體內亦有一些駁雜的陰元。你若有暇，可去指點她們一二……順便，也算是為你自己積累些‘經驗’。”
指點記名女弟子？積累“經驗”？
沈硯瞬間明白了玄嬰的言外之意！
這哪里是指點，分明是讓他去“采補”那些記名女弟子，提升自身修為，同時也是在“廢物利用”，讓那些資質平庸的記名女弟子為她這個“核心爐鼎”的成長做出貢獻！
好一個一箭雙雕的安排！
而且，玄嬰用的是“指點”和“積累經驗”這種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說法，既給了沈硯機會，又沒有明著讓他去做有損宗門顏面的事情。
“弟子……明白了。”沈硯心中念頭急轉，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恭敬與領悟。
【觸發連鎖任務：玄嬰的“新棋局”】
【任務目標1：在一個月內，修為提升至煉氣三層。】
【任務目標2：成功“指點”至少三位玄嬰座下記名女弟子，并從中獲取“純凈陰元”反饋。】
【任務獎勵：根據完成度評估，獎勵大量欲念值、系統特殊道具、解鎖“情欲圖譜”進階功能。】
【失敗懲罰：玄嬰的失望（具體后果未知）。】
系統的任務也隨之而來，印證了他的猜測。
“很好。”玄嬰滿意地點了點頭，“紅袖，你將那幾位記名弟子的名冊和居所告知沈硯，讓他自行安排。記住，莫要鬧出太大動靜，也莫要……虧待了她們。”
最后一句“莫要虧待了她們”，意味深長。顯然，玄嬰是希望沈硯在“采補”的同時，也能給予那些女弟子一些“好處”，比如指點她們功法上的疑難，或者在某些方面“滿足”她們，從而讓她們心甘情愿，甚至樂在其中。
這老妖婆，心思當真深沉！
“是，長老。”紅袖躬身應道，看向沈硯的眼神中，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復雜。這個年輕人，正在以一種她難以理解的速度，一步步走進玄嬰長老的核心圈子。
待沈硯和紅袖退下后，玄嬰獨自一人坐在主殿之中，端起茶杯，目光幽深。
“沈硯……這小家伙身上，究竟藏著什么秘密？”她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精光，“那般精純而奇異的陽氣，以及在雙修時那種……仿佛能吞噬一切寒煞并反哺己身的詭異能力，絕非尋常爐鼎可比。莫非是某種上古遺留的特殊血脈，或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她輕輕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期待，也有掌控一切的自信。在她看來，無論沈硯有多特殊，只要還在合歡宗，還在她玄嬰的掌控之下，那便是她的助力。一枚……越來越有趣，也越來越有價值的棋子罷了。她會慢慢挖掘出他所有的秘密，為己所用。
而沈硯，在離開主殿后，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玄嬰的安排，對他而言，既是機遇，也是挑戰。
那些記名女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數量不少，若是能好好“利用”，他的修為定能突飛猛進。而且，這也是他完善“情欲圖譜”，提升“陰陽逆換”技能熟練度的絕佳機會。
但同時，他也需要小心行事，既要完成玄嬰的任務，又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更要提防那些女弟子中可能存在的“釘子”或“變數”。
“看來，這玄月小筑，要比我想象的熱鬧得多啊。”沈硯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的“大佬”之路，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雖然，他依舊在心中默念著那句：“我真不想當大佬啊……”
但身體，卻很誠實地開始期待起接下來的“指點”與“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