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小姑娘,他鐵了心跳樓,我怎么拉得動啊?”
“再說了,解鈴還須系鈴人,他是因為江小梅結婚了才跳的樓,我怎么勸嘛!”
說到這兩人,我的眼淚配合地流下,活脫脫受了天大委屈想哭不敢哭的模樣。
這下,季惟生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還是死咬著:“我怎么跳的樓與你無關,但你就是見死不救,婚約必須取消!”
若大家剛開始還心疼季惟生,現在卻徹底看不上他了。
“惟生啊,你這就不對了,你都有未婚妻了,還和那江小梅的不清不楚的!”
“現在為了她跳樓,還指望未婚妻救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聽到這句欺負人,我不禁鼻子酸酸的。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我拉住季惟生以后,他胡亂掙扎,我的手筋被磚頭硬生生磨斷了,落下了終身的殘疾。
我付出那么多,季惟生卻以為我就是挾恩圖報,逼他娶我。
想到過去種種,我干脆地擦干了眼淚。
“好!婚約作廢。”
“各位叔叔嬸嬸幫我做個見證,從今以后我和他各自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我一路小跑回家,爸媽應該也是聽說了退婚的事,正出門找我。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們了。
上一世我和季惟生結婚以后,他們知道我日子過得苦,攢了點什么好東西都想方設法地給我們送來。
可是二老病重住院的時候,季惟生卻一口咬定沒錢,哪怕我跪下求他都沒有用。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病痛折磨,相繼離世。
此刻看著他們還算年輕的面龐,我哭得泣不成聲。
“婷兒,別哭,若是你舍不得,爸媽豁出老臉,也一定讓你嫁給季惟生。”
我慌亂地抬起頭,連連擺手。
“不要!我不要嫁給季惟生,他愛的是江小梅,嫁給他我的一輩子就毀了!”
媽媽心疼地摸著我的頭,嘆了口氣。
“可是如果你不和季惟生結婚,你就拿不到進廠名額了。”
“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爸爸也是背著手,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考如何解決。
季惟生前幾年運氣好,通過招工進了廠子。
后來廠子一躍成為了國有企業,直接端上了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