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沒有……”
一個個指控排山倒海般涌來，我心悸得厲害，淚不受控垂下。
“好了業辰哥哥，你別這樣想姐姐，她可能也是迫不得已。”
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江冰不知何時走上前來。
她拍了拍傅業辰的肩，傅業辰終于恢復理智，松開了我。
卻仍看我的眼神如冰，“呵，她有什么迫不得已。”
“古代女子十五六歲就嫁人了，姐姐都已經二十八了，不嫁人當然說不過去了。”
“只是這樣一來，江氏和傅氏的聯姻……”
她頓了頓，故作為難。
我目光投向她，江家的真千金，我名義上的二妹江冰，也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之一。
當初查出抱錯真相，我本想一走了之遠離是非。
是她，非要拉我給她的新實驗做小白鼠。
江家人都說我虧欠她的，我也想把債還完與他們兩清，卻不想就這樣毀了一生。
傅業辰沒有說話，我主動開口，“你同他…你嫁給他吧。”
4
話音落，在場人皆是一愣。
傅業辰反應最大，“你要我娶江冰？”
他的確對江冰有好感，但還沒到要娶她那種地步。
何況我愛慕了他十幾年，甚至為了他愿意參與這個風險極大的項目，傅業辰怎么會輕易撒手。
他沉思良久，而后像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江采薇，你為了我付出巨大，我也不會始亂終棄。”
“只要你一直像現在這樣乖乖的，我會娶你。”
“不過，你也知道我有潔癖，夫妻生活就不會有了。”
“我到底是個男人，血氣方剛，以后可能會在外面有什么，但你不用擔心，你永遠是家！”
話至此，他探究著我的神色。
見我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眼中沒有半分欣喜或惱怒，心不免跳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東西失去了。
他不甘心，繼續拋出誘惑，“如果你愿意，我們今天就可以去領證，婚禮改日再辦。”
5
“業辰哥哥！”
江冰先急了，“姐姐現在這樣，怎么配的上你。”
她走到我身邊，在暗處掐我的胳膊，“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對吧？”
我盯著她，這個害我至此的罪魁禍首。
該恨的，內心卻不知為何平靜得可怕。
封建王朝教會女人逆來順受，遭遇什么都是命運
不必去反抗，不必去細想，女人要傻一點才好。
“我好像的確配不上你了。”我對傅業辰說。
按照那個時代的標準。
但既然他仍愿意娶我，我就該感恩戴德，“但我愿意。”
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傅業辰長舒一口氣，自己都沒意識到心落回了原地。
他立刻叫司機帶我們去民政局，在此之前，要先給我換套衣服。
我全程沉默，任由他叫人送來衣服。
帶進房間前，江冰搶先接過，“姐姐在古代呆久了，可能都不會穿現代的衣服了，我去幫幫她吧。”
傅業辰很樂意看我們姐妹情深，殊不知關上隔音大門后，她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你怎么不死在那邊！這樣業辰哥哥娶的人就是我了！”
她看著我呆頭呆腦的模樣，以為我已經被訓化得溫順無比。
可她忘了，封建王朝只馴化女人臣服于男人，女人之間，一向是鼓勵自相殘殺。
我當頭還了她一巴掌，在她震驚目光中一字一頓。
“因為我想活著，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