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菲匆匆忙忙掛了電話，瞪了我一眼，非要拉著我一起沖去醫院。
沈志安抱起浩浩，跟在霍雨菲的身后。
每當我想開口都會被打斷：“你別再添亂了，但凡你點個頭家里能少點很多事情。”
去到醫院，岳母被撞到了腿，需要做一個小手術。
她躺在病床上，叫苦不迭。
沈志安把浩浩一交給她，岳母就連疼也忘記了。
霍雨菲站在門外，看著其樂融融的祖孫倆，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趙凱，浩浩那么乖，志安也不會要身份，這樣不好嗎？”
她向我投來一個受傷的眼神。
就好像，夾在我和岳母之間，她很難做。
可是她明明是利益的既得者。
“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除非你想丟了體制內的工作。”
我靠近霍雨菲，“你盡管試試看。”
霍雨菲聽見我的話，眼眸黯淡。
我知道，她沒死心。
后來，因為賭氣，霍雨菲帶著沈志安父子倆住到了老房子去。
破舊的小區，就連墻皮都開始掉渣。
我雇了人，跟在霍雨菲他們身后拍照片。
周末的時候，我帶著女兒去兒童樂園玩。
刷卡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我已經有人在用。
我還在疑惑時，正好見到了沈志安正陪著浩浩一起玩。
這可是我給女兒花錢辦的卡。
我捏著卡，湊了過去。
“不是吧，一千塊錢一節積木課霍雨菲不舍得出錢嗎？”
“你們用的可是糖糖的卡，該不會自己也不知道吧？”
霍雨菲不在，沈志安也不裝了。
他摸了摸浩浩的頭，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糖糖有的，我們浩浩也有。”
“甚至還會比糖糖好一萬倍，誰讓我們這是核武器呢。”
我笑一聲，是核武器還是核廢物，說不準呢。
我正打算招手示意工作人員，沈志安就上前拉著我的手。
“就算是我不小心用了你的卡，你也不應該打人吧？”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他聲音委屈。
霍雨菲的聲音在我身后冷冷響起，“趙凱！”
“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一字一句說著，浩浩撲進霍雨菲懷里哭訴剛剛的一切。
霍雨菲十分憤怒，瞪著眼睛看向我。
“你真的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是嗎，你有錢你不是照樣沒有兒子！”
我如同晴天霹靂般站在原地。
糖糖被霍雨菲吼得害怕，在我懷里低聲抽泣。
只是，霍雨菲看向我們的眼神就只剩下厭惡。
我抱住了女兒，擦掉臉上的淚，“乖，你先去上積木課。”
女兒一走，我就打電話聯系了人。
霍雨菲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我臉色蒼白，她卻好像動了惻隱之心。
“你要是現在給志安道歉，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
看見龍律師過來了，我揮了揮手。
龍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協議來，遞到霍雨菲面前。
“你好霍小姐，趙先生要和你協議離婚，同時他已經起訴了你。”
“這是證據，你還有時間聯系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