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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她的事業(yè)毀了,孩子沒了,還被網(wǎng)暴患上了嚴(yán)重的抑郁癥,可你只顧著陪伴白月光,對她不聞不問!”
“就因為她找不到你,擔(dān)心你出了意外才不得不給我們打電話,可被你知道后卻把她送到了偏僻的山莊去住!”
“她又做錯了什么?她死了半年,你才想起來問上一句!到現(xiàn)在了你還要說她是聯(lián)合我們在騙你!”
沈煜倫臉色陰沉,怒吼一聲:
“都給我閉上嘴!”
“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轉(zhuǎn)告宋嘉敏就行了!”
三天后,沈煜倫給我的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
“宋嘉敏,你已經(jīng)到家了吧?今晚的雨太大了,甜甜和孩子害怕打雷,所以我要留下陪她們娘倆。”
可他反復(fù)幾次拿起了手機,卻沒能等到我的回復(fù)。
他懊惱地摔了手機,低聲咒罵了一句。
以前他的電話我都是第一時間接的,信息也都是秒回的。
沈煜倫又等了五分鐘,然后不耐煩地撥通了我的號碼。
可打了幾遍都是關(guān)機的提示音。
他再也沒有耐性等下去,不顧夏甜甜的阻攔驅(qū)車趕回了家。
可家里哪里有我的影子,屋子里還是半年前我離開時的樣子。
沈煜倫雙目猩紅,狠狠捶了一下墻壁,開車冒著大雨上了山。
他下車時沒有打傘,渾身都淋透了。
沈煜倫泄憤似的一腳踹開了山莊的大門。
“宋嘉敏,我沒空和你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這次冷落了你半年,你還不長記性嗎?”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回去之后你再敢這樣無理取鬧,我可就不是這樣簡單地懲罰你了!”
“再有下次,我們就離婚!”
他眼神冷得嚇人。
以前他就總是喜歡用離婚威脅我,逼我向他低頭妥協(xié)。
可現(xiàn)在,他再用這樣的手段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沈煜倫見我還沒出現(xiàn),氣急敗壞地吼道:
“宋嘉敏,你又想玩什么把戲!是不是這些我太縱容你了,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和你離婚?”
我的靈魂跟他在身后,眼看著他一間一間地踹開房門,可依舊沒有找到我的身影。
他停留在最后一間房,看到地板上干涸的血跡,一下就愣住了。
半年前,我就是在這間房里自殺的。
那時,我重度抑郁發(fā)作,在痛苦邊緣掙扎了許久,不得已才向沈煜倫求了助。
直到我給他打了九十九通電話他才接,當(dāng)時我拿著手機的手已經(jīng)抖到不行,全身都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軀體化癥狀。
可他剛接起電話,就厲聲斥責(zé)道:
“你不就是心情不好了,你能有多難受?甜甜現(xiàn)在孕晚期才叫難受呢!”
“宋嘉敏,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裝了!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惡心!”
“真想死就趕緊死去!我還要忙著給甜甜按摩小腿呢,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我哭到不能自已,求他救救我。
電話里傳出夏甜甜嬌氣的呼喊聲,他掛掉電話就拉黑了我。
我找不到他,發(fā)瘋似的給我們共同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幫我找沈煜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