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捅在石磊的肚子上,而石磊仿佛沒有知覺般,死死抓著小偷的左手,
掰著小偷緊握的拳頭。玉佩被石磊搶過來了。小偷跑了!陳雨柔沖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石磊,不知所措的用手去捂石磊肚子上的傷口,想幫他止住血,
可是血越流越多。石磊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仿佛要飄起來一樣。“你不要死,不要死,
我不讓你死。”陳雨柔喊叫著,淚流了下來。半年了,石磊的表現她看在眼里,
雖說對石磊依舊有恨意,可真看到他快死了,陳雨柔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石磊看著手足無措的陳雨柔,笑了。這是八年來,石磊第一次笑的這么輕松,笑的這么灑脫!
陳老爺子,當年你為我而死,現在我為你女兒而死。我欠你的,終于還清了。我解脫了!
石磊松了這口氣,眼睛慢慢的閉上了。沒有人發現,
一個跟石磊一模一樣的虛影從石磊身上飄了起來,越飄越高,而與此同時,
石磊手中一直緊握的玉佩,散發出了淡淡的金光。那道飄出的虛影仿佛受到牽引般,
猛的被那淡淡的金光吸引了玉佩之中,金光隨后消失了。一片虛空之中,
石磊茫然無措的站在一白發蒼蒼的老者面前。“你...你是誰?這是哪兒?
”石磊緊張的問道。“吾乃陳家先祖留在玉佩中的一縷魂念,石磊,你為報陳家之恩,
入贅陳家,已算我陳家子嗣。”白發老者看著石磊,滿意的點了點頭,“八年苦難,
不離不棄,心地至誠。今傳爾醫道玄術,望爾將其發揚大,重現我陳家聲威。”“切記,
得我傳承,懸壺濟世,渡人渡已,造福蒼生!”話音一落,白發老者的身體化作無數的光點,
沖進了石磊的眉心。石磊感覺自己的頭仿佛要炸了般,眼前一黑。
-------三個小時后,南陽市人民醫院病房。身穿白大褂的陳雨柔站在病房外,
看了眼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石磊。即使重傷失去意識,石磊都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
即使搶救時,醫生都沒能從他手中拿出那塊玉佩。陳雨柔的心里很亂,
自己趁中午休息時出去買點東西,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個自己恨了八年,
虐待了八年的男人,自己不是一直盼望著他不得好死嗎?為什么現在他真的要死了,
自己反而會感覺那么無助,傷心?陳雨柔平復了下復雜的心情,扭頭朝會診室走去。
路過的小護士看著陳雨柔的背影,撇了下嘴,“切,老公竟然是個撿垃圾的,裝什么裝。
”本來,醫院同事只知道陳雨柔結婚了,但是老公是做什么的,沒有人知道,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謎底揭開了。醫院的同事很震驚,誰也不會想到,
陳雨柔的老公竟然是個撿垃圾的。陳雨柔離開幾分鐘后,石磊蒼白的臉龐緊緊的擠在一起,
仿佛在經受著巨大的痛苦般,突然,石磊猛的坐了起來,雙眼睜開,
一道精光在眼中一閃而逝。石磊大口喘著氣,手按在了頭上的幾個穴位上,
很玄妙的揉了幾下,頭暈暈沉沉的狀態立即消失了。白發老者,還有那無比玄妙的醫道,
在石磊腦中不斷的浮現。原來,虛空之中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石磊明白自己與陳家再也不可能分開了,守護陳家,是陳家先祖的遺愿,
也是自己的使命.那縷魂念包含了陳家先祖一生的經歷,
石磊就像是看著陳家先祖一步一步從弱小走到強大,直到一覽眾山小的頂峰。石磊發現,
自己的心境與之前已大不相同。腹部的傷口,在經歷傳承時,醫道玄術已將其愈合。
不止如此,石磊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充滿了力量,
身體也更加輕盈。石磊翻身下床,步伐堅定的走出了病房。陳家先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讓開,讓開,都讓開!”嘈雜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石磊連忙側身站到一邊,
眾多醫護人員推著一張病床沖了過來。石磊掃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眼睛不由得瞇了下。
急救室紅燈亮起,包括院領導及相關科室的大夫圍著一國字臉中年人,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
石磊穿著病號服站在不遠處,聽著別人的議論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被推進急救室的是吳老,南陽市首富吳振天的父親,半個小時前突然摔倒以至昏迷,
被家人緊急送到醫院。人群中的國字臉中年人,就是吳振天。“吳先生,您放心,
劉醫生是留洋博士,有他在,肯定沒有問題的。”王副院長安慰著一臉焦急的吳振海。
院長沒在,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這個常務副院長只得硬著頭皮頂了上來。
吳振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緊緊皺著的眉頭,顯示著他現在無比緊張的心情。二十分鐘后,
急救室的門開了,劉醫生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劉醫生,我父親怎么樣了?
”昊振天一把抓住劉醫生的手,焦急的問道。“吳先生,對不起,
我們...我們已經盡力了,”劉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吳振天把他推到一邊,
焦急的沖進了手術室。王副院長身體一晃,差點兒摔倒在地。吳老未能搶救過來,
這個責任他們根本承擔不起。不單單是因為吳振天是南陽首富,更重要的是吳老的身份,
絕對不容有失,否則,別說他這南陽醫院不保,就算整個南陽市,都有可能會出事。“院長,
我已經盡力了,吳老到醫院時,已經...已經斷氣了。”劉醫生看著王副院長蒼白的臉色,
小聲的解釋著。“爸...”一聲悲愴之聲,自急救室之內傳出。吳振天跪在吳老床前,
放聲大哭。王副院長等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互相對視了眼后,嘆了口氣。“行了,
別哭了,再耽誤下去,這老頭就真要死了。”石磊說著,走到病床邊,
手指按在了吳老的手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