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樂癟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死死拽著我的衣角，眼神略帶恐懼的看向客廳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視角看去，我的身體頓時僵硬，腦袋如同炸開一般。
因為被我推下山崖，本該死絕的陳默，此時正完好無損的坐在沙發上。
他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說道：
“這次出去玩的開心嗎？鄭開心？”
我如遭雷擊，身體本能的被嚇退了幾步，恐懼的看向對方。
“你是誰？”
陳默被我問的一愣，站起身向我走來，同時說道：“開心，你怎么了？就因為我先回來了，你就生氣了嗎？我不是解釋過了，真是公司有事情。”
“你別過來。”我大聲喝道。
“開心，你怎么了，你要是生氣我可以給你道歉。小樂，快幫我勸勸媽媽。”陳默停下腳步，輕輕說道。
小陳樂此時卻躲在我身后，憋著嘴巴不停搖頭，忽然鼓起勇氣，用細小的聲音對我說道：
“媽媽，他不是爸爸。”
陳樂的話讓我更是渾身一僵，更為恐懼的看向此時的‘陳默’。
五歲的小陳樂十分粘爸爸，此時卻說出這樣的話，人們都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難道眼前的陳默是鬼魂？
我頓時覺得手腳冰涼，卻依舊壯著膽子觀察著對方。
從外形上和剛剛說話的聲音，我看不出與陳默有任何區別，只是臉色與平時相比略有蒼白，嘴唇卻更加鮮紅，看上去有些詭異，我又看向他的腳下，在燈光的映照下，他是有影子的。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顫抖著問道。
“我昨天晚上連夜趕回公司的，還是你送我去的機場，你忘記了？下午忙完接回來的小樂，他還不跟我回來，鬧了很久。”
我皺著眉，昨天晚上我明明和陳默在爬山的路上，他不是陳默，他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鬼不成？可是鬼會有影子嗎？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只想暫時擺脫眼前的陳默：“我先帶著小樂去洗澡，晚上……晚上我跟小樂睡。”
說著不再管他，抱著陳樂上了樓。在樓梯口上，我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的陳默正冷冷的看著我，那種眼神我從未見過，空洞無神，卻異常冰冷，如同……死人。
我抱著陳樂急忙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我才放松下來，大口喘著氣。
懷里的小陳樂身體也一直繃著，此時才放松下來。
我撫摸起他的頭，安慰著他，同時問道：“小樂，你為什么說他不是爸爸？”
陳樂只是不斷搖頭，卻什么也不說，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我也不好在逼問下去，只好帶小陳樂洗了澡，將他哄睡。
外面一直沒有聲音，不知道外面的陳默究竟在干什么。
回想著今天陳默說的話，思考良久后，我拿起電話撥通了陳默助理周良才的電話。
“開心姐，什么指示？”電話很快接通。
“沒什么，隨便問兩句，我看陳默心情好像不好，問問你知不知道什么情況？”
“心情不好？不應該啊，昨天陳總連夜趕回來修改的方案，今天早上提報通過，心情應該不錯啊，會不會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