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八起官銀丟失的案子了。”
“江南地區(qū)問題很大,只怕和寧王有關(guān)!”
案牘前,一襲大紅衣的女帝,楚清秋靠在椅子上。
才女司馬婉兒摁住她的太陽穴輕輕揉搓。
“我這位叔叔真是一點都不安分,給我出了個大問題!”
楚清秋冷聲道。
寧王想當(dāng)皇帝,這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
她本以為,這位叔叔會收斂一些,誰知道,如此明目張膽。
“圣人息怒,如今暫時還不適合動寧王。”
“我當(dāng)然知道,江南富庶,我這位叔叔恐怕比我都有錢,想拿下他,只怕一堆道貌岸然的清流先不同意。”
楚清秋冷哼。
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老皇帝駕崩的時候,她才十四。
等到能親政,已經(jīng)被架空了。
努力博弈三載,也不過是勉強拿回一些權(quán)利。
只能看著寧王在眼皮子底下亂跳。
火大。
“依我看,就讓下面人去查吧。”
“陳休是個人才,竟然能在寧王心腹李安的地盤上安然無恙,有點本事!”
女帝看著陳休寫著的折子,忍不住夸贊。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來報信的人,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陳休越獄,逆風(fēng)局愣是打贏了的時候。
楚清秋心里舒服了許多。
他要的就是這種人才!
“陛下,還記得張瑤嗎?她是陳休的未婚妻!”
聞言,楚清秋有些尷尬。
張瑤是青龍宗的天才,曾經(jīng)和陳休有過婚約,張瑤來解除婚約的時候,她為了賣一個面子,特意當(dāng)?shù)囊娮C人。
甚至陳休錦衣衛(wèi)的位置,也是她為了補償陳休給的。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
“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多給他一些補償。”
楚清秋大手一揮。
賞賜寫了上去。
她拿出一塊令牌,扔出去,“告訴陳休,好好干,將來未必不能干出一番事業(yè)!”
“是,我會帶到的!”
送信的人離開。
第二天。
楚清秋上朝,依舊是談官銀失竊的案子。
“陛下,官銀接連失竊,我看是上天對陛下的不滿!”
邊上一個大臣暗戳戳的說道。
楚清秋臉一黑,“張愛卿,你老糊涂了,我不計較,自己辭官回家吧!”
張信豐愣了一下,跪倒在地,“陛下,臣乃諍言,若是陛下聽不得忠言,臣愿意告老還鄉(xiāng)!”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為張信豐打抱不平。
順便暗戳戳說女帝肚量小。
史官拿筆記錄。
楚清秋臉更黑了。
張信豐這老東西明明就是拿了寧王的錢,故意找茬,卻說的這么清新自然,當(dāng)真是一條臉皮厚如狗的老狗!
一個早朝下來。
楚清秋一肚子火氣。
“陛下息怒,等到錦衣衛(wèi)拿到寧王的把柄就好辦了!”
司馬婉兒寬慰。
聞言。
楚清秋搖頭,哪有那么容易。
錦衣衛(wèi)權(quán)力一削再削。
三個鎮(zhèn)撫使都不管事。
很難成氣候。
她根本沒指望。
.............
三天后。
陳休的威名成功震懾住宵小。
但問題也很難受,就是陳休手底下沒人可以用。
總共就趙老三和蕭楚兩個人。
別說查案。
跑個腿的狗腿子都沒有。
累死也查不出東西。
“老大,咱們?nèi)フ冶镜劐\衣衛(wèi)幫忙吧!”
趙老三提議。
陳休瞥了他一眼,“等著,不急。”
蕭楚在一旁解釋,“咱們從京城來,本地人不聯(lián)合排擠咱們都是好事了,更別說幫咱們。”
“說不定,本地錦衣衛(wèi)也是楊勛的人。”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噠噠噠!
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
陳休露出笑容,“走,咱們等的東西來了!”
走出大門。
信使拿出手令,“陳休聽令。”
“臣聽旨。”
“晉升你為錦衣衛(wèi)總旗,徹查官銀失竊一案。”
“期間可調(diào)動臨水縣錦衣衛(wèi)行動。”
“總攬一切!”
說著,信使從兜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陳休。
“這是女帝圣人的手令,她讓我告訴你,好好干,她都看著呢,將來未必不能封王拜相!”
“謝圣人!”
陳休沉聲。
信使走了。
陳休拿著令牌,松了口氣。
有這玩意事情就好辦多了。
干完這單,他估摸著又可以晉升。
至于封王拜相...........
只能說。
女帝挺會畫餅。
陳休只當(dāng)張嘴放了個屁——聽的,聞不得。
“走吧,去錦衣衛(wèi)看看。”
陳休臉色平靜。
希望有些可用之才。
若是本地錦衣衛(wèi)全都腐朽,那也只能全部剔除,換一批人上去。
十分鐘后。
門內(nèi)傳來打罵聲,嬉笑聲,扔骰子的堵伯聲。
陳休皺眉。
素質(zhì)比想的還要差。
砰!
陳休一腳踹開大門。
“tm的,誰不要命了!在大爺贏錢的時候挑事!”
“今天不賠個二百兩,老子腿給你打斷............”
一名錦衣衛(wèi)“騰”的一下站起來,眼神不善。
剛虧錢,很不爽。
陳休打量了一番,看向身后的蕭楚問道:“錦衣衛(wèi)條例第四條怎么寫的?”
“聚眾堵伯者,罰!”
“打斷他的雙腿,扔出去。”
那人看著陳休身上的衣服,不屑。
一個京城來的空殼子,還想打斷他的腿。
“老子就站在這里,你能拿我.............”
“啊!!!”
陳休一腳踹出,那人小腿就像是被折斷的玉米桿。
“蕭楚,還愣著干什么!”
“是,大人!”
蕭楚走上前,又補了一腳,兩只腳全部踩斷,直接把人扔到大街上。
慘叫聲響徹街頭巷尾。
陳休掏了掏耳朵,“太吵了。”
蕭楚心領(lǐng)神會。
走出去。
幾腳踹在那人嘴上。
那人牙齒掉光光,血糊了一嘴,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此時,沒有錦衣衛(wèi)敢坐著了,都站了起來。
“陳休,你當(dāng)你的過江龍,我當(dāng)我的地頭蛇,打我的人,想干嘛!”
門內(nèi)走出一個精瘦男子,是臨水縣本地錦衣衛(wèi)總旗,李宣。
看著被打成死狗的手下。
他臉色鐵青。
“什么過江龍,地頭蛇?大家都是為女帝圣人做事,何必這么生分!”
“這是圣旨,你自己看。”
陳休扔出旨意。
李宣越看越難受,竟然是讓他們配合陳休行動,調(diào)查官銀案。
他沉默片刻。
忽然笑了。
“行,陳大人要干什么盡管說就是,在下一定配合!”
“是嗎?”
陳休眼睛一瞇。
他總感覺這人會使壞啊。
下一秒。
陳休一步踏出,來到李宣面前,一腳踹出。
砰!
李宣反應(yīng)不及,直接飛出去十幾米遠,撞壞好幾扇門才停下。
“李總旗受傷了,在場所有錦衣衛(wèi)聽我一人命令行事!”
李宣心腹盯著陳休,一個個眼神閃爍。
陳休悄無生息的握住把柄。
趕緊動手,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人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