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點開微信，那個神秘賬號的頭像已經變成了灰白，對話框里躺著那句未讀的警告，

像是來自陰間的低語。太陽穴突突直跳，我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洗臉。

鏡中的倒影隨著水流扭曲變形，忽然，一滴水珠順著鏡面滑落，在瓷磚上炸開的瞬間，

我分明看見水中映出了陌生女人那張帶著血跡的笑臉。“叮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

我攥著門把手的手沁出冷汗。貓眼外站著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鴨舌帽壓得極低，

手里抱著個印滿詭異圖騰的黑布包裹。“誰？” 我的聲音比想象中沙啞。“快遞。

” 男人的嗓音像是砂紙磨過生銹的齒輪。我猶豫著打開門縫，包裹瞬間塞進懷里，

男人轉身就走，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別信鏡子里的東西。”黑布觸感冰涼，解開的剎那，

我倒抽一口冷氣。里面是半面銅鏡，鏡面布滿裂紋，卻清晰映出我身后站著個穿壽衣的老頭，

枯槁的手指正搭在我肩膀上。我猛地轉身，身后只有空蕩蕩的客廳，

可脖頸處殘留的寒意卻真實得可怕。手機在這時響起，是發小阿凱的來電。“老周，

快來精神病院！陳雪她……” 話沒說完就被尖銳的電流聲打斷。陳雪是我們高中同學，

聽說半年前突然精神失常，總說自己被困在循環的夢里。

醫院走廊彌漫著消毒水與絕望交織的氣味。阿凱紅著眼眶指了指觀察室，

玻璃后的陳雪正蜷縮在角落，用指甲在墻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鏡面圖案。“昨天開始就這樣，

嘴里念叨著‘他來了，鏡子破了’。”我隔著玻璃喚她的名字，陳雪猛地抬頭，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讓我渾身血液凝固 —— 瞳孔里倒映著無數個我，

每個都舉著那把捅破鏡子的水果刀。她突然撲到玻璃上，

指尖在霧蒙蒙的表面劃出一行字：你已經死在夢里了。監護儀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陳雪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地抽搐，嘴角溢出黑色的液體。我瘋了似的撞開門，

卻見她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指甲深深掐進上次受傷的位置：“快逃…… 鏡子里的人要取代你……”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