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你愣著干什么？跪下！給你婆婆洗腳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婆婆李秀琴尖利的嗓音劃破空氣，把面前的洗腳水盆往地上一墩，
眼神里盡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我看著盆里泛著油花的洗腳水，
前世被他們活活逼死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心頭燃起熊熊烈火。我冷笑一聲，
拿起水盆，反手便朝李秀琴那張刻薄的臉上潑了過去。“想P吃？！
”冰冷的水混合著我前世的血淚，瞬間澆滅了她囂張的氣焰。李秀琴被潑得狼狽不堪，
發出殺豬般的尖叫：“你……你這個賤人！”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眼神冰冷如刀：“賤人？這才剛剛開始。當初你們怎么對我的，現在，百倍奉還！
”1 新婚夜驚魂，洗腳水反潑惡婆婆李秀琴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此刻濕淋淋地滴著水，配上她那殺豬般的嚎叫，
活像個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厲鬼。陳子豪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指著我的鼻子，
聲音都在發抖：“顧清歡！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快給媽道歉！”我冷笑一聲，
目光從他那張寫滿懦弱和虛偽的臉上，緩緩移到李秀琴身上。道歉？
上輩子我道歉的次數還少嗎？換來的不過是他們變本加厲的索取和最終的慘死。這一世，
我的字典里，再沒有“妥協”二字。“道歉？”我輕輕重復了一遍，“陳子豪，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還是說，你覺得我顧清歡還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拿捏的軟柿子？
”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上撒潑的李秀琴，“媽，這盆水，是讓你清醒清醒。
以后想在我面前擺婆婆的譜，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金剛鉆。”“反了！反了天了！
”李秀琴捶胸頓足，哭嚎聲震天響，“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娶了這么個喪門星進門！
攪家精啊！子豪，你看看，你看看她這個樣子！這還沒過門呢，就敢這么對我！
以后這個家還有我站的地方嗎？”她一邊哭，一邊偷偷用眼角瞟陳子豪。
陳子豪果然吃這一套，臉色鐵青，對著我怒吼：“顧清歡！你別太過分！媽年紀大了，
你這么對她，你還有沒有良心！”“良心？”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
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陳子豪，跟我談良心，你也配？當初是誰哭著求著說愛我一生一世，
非我不娶？是誰拍著胸脯保證，婚后絕不讓我受半點委屈？結果呢？新婚第一天，
你媽就想給我個下馬威，你呢？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在旁邊看戲！”我每說一句，
陳子豪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那些他對我許下的空頭承諾，
那些他和他媽聯合起來算計我的陰險嘴臉，此刻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現。“我告訴你，
陳子豪，”我走到沙發邊，拿起我的包，從里面抽出一份文件，直接甩在他臉上，
“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財產方面，婚前財產各自歸各自，婚后，呵，
我們也沒什么婚后財產。這房子，是你婚前買的，我一分不要。我的陪嫁，我會全部帶走。
從此以后，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離婚？！”陳子豪和李秀琴同時驚呼出聲，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李秀琴更是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也顧不上裝可憐了，
指著我尖叫：“你想得美！離婚？我們陳家娶媳婦花了多少錢！彩禮！酒席！你說離就離？
門兒都沒有！要離也可以，把你陪嫁的那些東西，還有彩禮，全都留下！你凈身出戶！
”“凈身出戶？”我挑了挑眉，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太陽穴，這是我重生后新添的習慣，
每當我要做出重要決定，或是要說出什么狠話時，總會不自覺地做出這個動作，
仿佛在提醒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和清醒，“李秀琴，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們家那點彩禮，
是怎么來的？我爸媽體諒你們家條件不好，彩禮象征性地收了六萬六，轉頭就以陪嫁的名義，
給我添了輛二十萬的車，還有十萬塊的壓箱底錢。這些，可都是有憑有據的。
你現在想讓我凈身出戶？你覺得，法律會支持你這種強盜邏輯嗎？”我的話像一把利刃，
精準地戳中了李秀琴的痛處。她最是貪財，當初那筆陪嫁，她眼紅了多久，
明里暗里暗示我把錢和車都交給她兒子“保管”，都被我擋了回去。此刻被我當面揭穿，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子豪也被我的話噎住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頹然地垂下了頭。他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顧清歡，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陳子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怨懟，
“我們才剛結婚，你就鬧成這樣，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你的臉？”我嗤笑一聲，
“陳子豪，你的臉面，是你自己丟的。當初眼巴巴地想娶我，不就是看中了我家的條件，
看中了我工作穩定，能幫你減輕負擔嗎？現在覺得我不好控制了，就開始跟我談臉面了？
晚了！”我頓了頓，看著他那張因為宿醉和憤怒而顯得有些浮腫的臉，繼續說道：“我記得，
你一直夢想著一步登天，賺大錢，對吧？可惜啊，眼高手低，這么多年了，還是個小職員。
哦，對了，你那個表妹陳雅麗，最近是不是跟你走得很近啊？我聽說，
她可比我有‘上進心’多了，門路也廣，說不定能幫你實現你的發財夢呢？”提到陳雅麗，
陳子豪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一絲慌亂從他眼底一閃而過，雖然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但依舊被我捕捉到了。呵，狗男女，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嗎？李秀琴一聽我提到陳雅麗，
眼睛卻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雅麗那孩子，可比你這個白眼狼懂事多了！
又溫柔又體貼，不像你，一身的反骨！”“是嗎？”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正好，
我成全你們。這婚，今天必須離。陳子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們和平離婚，
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和你媽，還有你的好表妹，繼續做你們的發財大夢。第二，
我們法庭上見，到時候，我會把我掌握的某些‘有趣’的東西，公之于眾。你猜猜，
你那個好表妹，會不會因為某些‘丑聞’，斷了她的青云路？而你，陳子豪，
會不會因為‘婚內出軌’，成為全公司的笑柄？
”我特意加重了“有趣”和“丑聞”這兩個詞的語氣，看著陳子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前世，陳雅麗能那么快搭上那個富二代，背后少不了陳子豪的牽線搭橋，
以及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光是詐他一下，
就足夠讓他心驚膽戰了。“你……你胡說八道什么！”陳子豪的聲音有些發虛，眼神躲閃，
不敢與我對視。“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著他，“我的耐心有限。
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十分鐘后，如果你不簽字，那我們就只能走第二條路了。”說完，
我不再理會他們母子倆，徑直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剛剛升起的朝陽。陽光刺破云層，
灑在我的身上，帶來一絲暖意。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都付出應有的代價！客廳里，李秀琴還在小聲地咒罵著，
夾雜著陳子豪壓抑的、帶著怒氣的低吼。我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我知道，
陳子豪會妥協的。他這種自私自利、又膽小怕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身敗名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突然，身后傳來“撲通”一聲，我回頭，
看到李秀琴竟然不顧形象地跪了下來，抱著我的腿開始哭天搶地：“清歡啊！媽錯了！
媽知道錯了！你別跟子豪離婚啊！我們家不能沒有你啊！以后媽什么都聽你的，
再也不敢給你氣受了！求求你了，看在子豪真心喜歡你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真心喜歡？我差點笑出聲。這老虔婆，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現在看硬的不行，又開始來軟的了？我還沒開口，陳子豪也走了過來，
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清歡，媽都這么說了，你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對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唱一和的表演，
心中只覺得無比諷刺。這就是我前世掏心掏肺對待的一家人。我緩緩抽回自己的腿，
看著他們，眼神沒有絲毫動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機會？陳子豪，你覺得，
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機會嗎？”我的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伴隨著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表哥，伯母，你們在家嗎？
我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2 白蓮花登場，婆婆秒變臉，
清歡將計就計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陳雅麗探頭進來，聲音細柔：“表哥，伯母，
你們這是……吵架了？”她目光掃過陳子豪，掠過李秀琴，最終停在我臉上，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李秀琴看見陳雅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她臉上橫肉一抖，
瞬間收起潑婦姿態，換上一副悲戚面容，聲音凄切：“雅麗，你可來了！你快評評理，
這顧清歡，剛進門就要翻天！”陳子豪臉色鐵青，怒視我，眼神兇狠。我心中冷笑。好，
演員都到齊了，這出戲該我登場。此刻硬碰硬，只會讓他們困獸猶斗，不是最佳時機。
我需要時間，需要一個讓他們放松警惕的契機。念頭急轉，我計上心頭。我身體一晃，
手捂住額頭，指尖用力，掐得自己太陽穴生疼。臉色迅速褪去血色，變得灰敗。
“我……我頭痛……”我聲音發虛，帶著顫音，身體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子豪，
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很多血，很可怕……我是不是病了？我好難受……”眼淚適時涌出，
沿著臉頰滑落。陳子豪和李秀琴臉上同時閃過錯愕。陳雅麗柳眉微蹙，眼神中的探究加深。
“清歡，你怎么了？”陳子豪本能想上前，動作卻因先前的爭執而僵住。
李秀琴狐疑地上下打量我：“裝神弄鬼！剛才不還牙尖嘴利的嗎？”我吸了吸鼻子，
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媽，我沒有……我控制不住……我感覺腦子里，
好像有另一個人在說話……”我雙手抱緊自己，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眼神刻意放空，
模仿著前世在精神病院見過的病人模樣。“神經病！”李秀琴低聲咒罵，但聲音明顯減弱。
她忌憚我娘家，更怕我真瘋了，斷了他們繼續從顧家撈好處的念想。陳子豪皺緊眉頭，
煩躁情緒溢于言表。他扶著額頭，對李秀琴揮手：“行了媽，少說兩句。她可能真嚇到了。
”他轉向我，語氣不耐，“顧清歡，你先回房休息。”我“虛弱”點頭，
任由陳雅麗“好心”攙扶，回了臥室。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我臉上的脆弱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接下來數日，我扮演一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病人”。
李秀琴對我依舊沒有好臉色，但顧忌我的“病情”和陳子豪的約束，不敢再有實質性的欺壓。
陳雅麗則頻繁登門，名為探望，實則打探虛實，同時不忘在陳子豪面前展現她的溫柔體貼。
我樂得他們如此，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暗中收集陳子豪的罪證。
我開始“關心”陳子豪的工作。他那些積壓的、不耐煩處理的文件，成了我的突破口。
起初他尚有戒心，但見我多數時候精神恍惚，做事丟三落四，
偶爾清醒時提出的建議又似是而非，便逐漸放松警惕。前世的記憶，如同最精準的搜索引擎，
引導我搜尋那些隱藏的蛛絲馬跡。公司賬目，私人郵件，銀行流水。
我利用他午休或外出的間隙，潛入書房。他的電腦密碼，
還是前世那個他自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挪用公款，數額巨大；收受商業賄賂，
證據確鑿；利用職務之便，為親戚安排不合規的職位，牟取私利。樁樁件件，令人發指。
一日午后，我正在書房電腦上拷貝一份關鍵的海外賬戶轉賬記錄。U盤指示燈快速閃爍，
進度條緩慢推進。突然，門把手轉動。陳子豪推門而入。“你在干什么？
”他聲音帶著濃重疑慮，目光銳利，直射電腦屏幕。我心臟猛地一縮，幾乎停止跳動。
右手下意識操作，迅速切換屏幕到一個無關的文檔界面。左手卻因緊張，
不慎碰倒桌上的筆筒。筆、尺子散落一地，發出刺耳聲響。
“我……我想幫你整理文件……”冷汗瞬間浸濕后背。我立刻捂住額頭，
身體配合著劇烈搖晃，臉色煞白，“子豪，
我頭又痛了……好痛……眼前發黑……”我閉上眼睛，身體向一側軟倒。
陳子豪眼神中的懷疑和不耐煩交織。他幾步上前，扶住我。
我感覺到他審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數秒。最終，他嘆了口氣，將我半扶半抱弄回臥室床上，
嘴里嘟囔：“真是個麻煩精，什么時候是個頭。”我躺在床上，聽著他離開的腳步聲，
暗自吐出一口濁氣。幸好，U盤已經安全拔下，藏在掌心。他對我“病弱”的印象，
又加深一層。為確保萬無一失，我將一個微型錄音筆巧妙地藏在他常用的公文包夾層內。
陳子豪此人，虛榮心極強，得意之時，
最愛在酒桌上向狐朋狗友吹噓自己的“手段”和“人脈”。證據鏈條逐漸完整。
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我暫時壓在箱底。離婚，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嘗盡我前世所受的痛苦。時機已到。我將所有電子檔證據加密備份，紙質證據掃描存檔。
隨后，匿名將一個U盤和一封舉報信，
分別寄往陳子豪所在公司的紀檢監察部門和市稅務稽查局。舉報信落款，
我只寫了三個字：夜行人。做完這一切，我恢復了“病人”的常態，靜待風暴來臨。數日后，
傍晚。陳子豪怒氣沖沖回家。他將公文包狠狠砸在沙發上，發出巨大聲響。他臉色鐵青，
額頭青筋暴起，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哪個王八蛋在背后搞老子！”他咆哮，唾沫橫飛，
眼球布滿血絲，“公司有人匿名舉報我！紀檢的人天天找我談話，沒完沒了！
”李秀琴聞聲從廚房出來，見狀大驚失色：“什么？舉報？舉報你什么了？”她聲音尖利。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那點破事！肯定是有人眼紅我，見不得我好！
”陳子豪在客廳焦躁踱步，嘴里污言穢語不斷。我從房間“虛弱”走出，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和茫然：“子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陳子豪猛地回頭，
眼神兇狠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破綻。片刻，他煩躁地揮手：“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回你房間去，別在這礙眼！”我“哦”了一聲，順從地轉身。嘴角，
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悄然綻放。這，僅僅是開胃小菜。又過了幾天，陳家的天，徹底塌了。
一封蓋著公司公章的辭退通知書，和一封來自稅務部門的調查函，同時送達。
陳子豪被正式開除。通知書措辭嚴厲，列舉其多項違規行為，不僅沒有分文補償，
公司更聲明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并要求退賠所有非法所得的權利。稅務部門的調查函，
則要求他限期配合調查偷稅漏稅問題。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陳家炸開。
李秀琴看完通知書，雙腿一軟，當場癱坐在地。她捶打著胸口，嚎啕大哭：“我的天啊！
這可怎么辦啊！我們家的頂梁柱塌了啊！哪個天殺的這么害我們家子豪啊！
斷了我們的活路啊！”陳子豪失魂落魄，癱坐在沙發上。他雙眼空洞無神，嘴唇哆嗦，
面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精英”身份，他賴以生存攫取利益的飯碗，一夜之間，徹底粉碎。
我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場鬧劇。他們從前的趾高氣揚，此刻化為絕望和崩潰。
前世他們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和痛苦，此刻似乎有了一絲微弱的回響。陳子豪，你的噩夢，
才剛剛開始。李秀琴哭嚎一陣，猛地抬起頭。她通紅的雙眼死死鎖定我，那眼神，
怨毒得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她尖叫，聲音嘶啞，
手指著我，指尖顫抖，“自從你這個喪門星進了我們陳家的門，我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是你克了子豪！是你這個毒婦在背后搞的鬼！”她狀若瘋癲，朝我猛撲過來，張牙舞爪，
企圖撕扯我的頭發。我早有防備，迅速后退一步，避開她的襲擊。“媽，你冷靜點。
”我聲音依舊帶著一絲習慣性的“怯弱”，眼神卻冰冷如刀鋒，“凡事要講證據。
你們現在落得如此下場，難道不該首先反省一下，你們自己都做過些什么嗎？
”3 渣男失業賴上我？一計送他入火坑！陳雅麗站在門口，聲音嬌柔。李秀琴一見她，
立刻戲精附體，哭訴我的“惡行”。陳子豪則怒目相向。我心底冷笑，這出戲，演員到齊，
該我反擊。我身體微晃，手撫額頭，指尖暗掐太陽穴。臉色迅速灰白。
“我頭痛……”聲音虛弱，帶著顫音，身體搖晃欲倒，“子豪，
我最近總做噩夢……夢見血……我好難受……”眼淚適時滑落。陳子豪、李秀琴面露錯愕。
陳雅麗柳眉微蹙，眼神探究。李秀琴低罵：“裝神弄鬼！”我抱緊自己，身體顫抖，
眼神放空：“媽……我控制不住……腦子里……好像有另一個人……”李秀琴聲音減弱，
她忌憚我娘家，更怕我真瘋。陳子豪煩躁揮手：“行了媽，她可能真嚇到了。顧清歡，
你回房休息。”我“虛弱”點頭，由陳雅麗“好心”攙扶回房。關門瞬間，我臉上脆弱消失，
一片冰寒。此后數日，我維持“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病人狀態。
李秀琴顧忌我的“病情”，不敢過分。陳雅麗頻繁登門，名為探望，實則打探，
兼在陳子豪面前表現溫柔。我樂見其成，暗中等待舉報信發酵。半月后，傍晚。
陳子豪怒氣沖沖回家，公文包砸向沙發。“哪個王八蛋搞老子！”他咆哮，唾沫橫飛，
“公司有人匿名舉報我！紀檢天天談話！”李秀琴大驚：“舉報？舉報什么？
”“還能是什么！肯定是有人眼紅我！”陳子豪焦躁踱步。我從房間“虛弱”走出：“子豪，
怎么了？”他兇狠盯我片刻，煩躁揮手：“回你房間去！”我順從轉身，嘴角冷笑。
又過數日，陳家天塌。公司辭退通知書、稅務調查函同時送達。陳子豪被正式開除，
公司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并要求退賠非法所得的權利。
稅務部門則要求他限期配合調查偷稅漏稅。李秀琴看完通知，雙腿發軟，癱坐于地。
她捶胸嚎哭：“天啊！怎么辦啊！頂梁柱塌了！哪個天殺的害我們子豪！”陳子豪失魂落魄，
癱坐沙發，雙眼空洞，面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身份、飯碗，一夜粉碎。我靜立一旁，
觀看鬧劇。李秀琴哭嚎一陣，猛抬頭，通紅雙眼鎖定我，怨毒欲噬：“是你！
一定是你這個掃把星！”她尖叫，手指顫抖，“自從你進門，我們家就沒好日子！
是你克了子豪！是你這毒婦搞鬼！”她狀若瘋癲，朝我猛撲。我迅速后退，避開襲擊。“媽，
冷靜點。”我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怯弱”，眼神卻冰冷如刀，“凡事講證據。你們如此下場，
不該反省自己做過什么嗎？”我話音剛落，李秀琴尖叫，再次撲來：“反了你！
小賤人還敢教訓我？子豪沒工作，都是你克的！”陳子豪拉住她，臉上青白，眼神躲閃。
他低吼：“媽！少說兩句！”李秀琴甩開他手，坐地哭天搶地：“我命苦啊！兒子工作丟了，
家要散了！都是這喪門星害的！”我冷眼旁觀，指尖輕敲太陽穴。陳子豪失業，
家里空氣凝重。他白天蒙頭大睡，夜晚借酒消愁，嘴里重復“懷才不遇”、“小人當道”。
李秀琴的咒罵、嘆氣成每日背景音。“子豪啊，想想辦法！不能坐吃山空！
”“誰家兒子換新車了，你呢？”“當初瞎了眼，
讓你娶了這么個……”她話被陳子豪怒吼打斷：“夠了！煩不煩！”餐桌氣氛壓抑。
我給李秀琴夾菜，她筷子一撥，菜掉落。“吃什么！都要餓死！”我放下筷子，開口：“媽，
子豪，我最近聽小姐妹說，有個項目，好像挺賺錢。”陳子豪猛抬頭，眼閃過光，
旋即黯淡：“什么項目？你懂什么。”李秀琴停筷，狐疑看我。我故作神秘，
壓低聲音：“我也是偶然聽說，回報率特別高，門檻不高。就是……一般人不知渠道。
”我嘆氣，語氣遺憾，“我那小姐妹聽她遠房親戚提的，說是什么內部消息，她自己投了點，
一個月翻一倍！不過這種事，風險肯定大，我們看看就好，不敢真碰。”“翻一倍？
”陳子豪聲音沙啞，喉結滾動。李秀琴眼睛放光：“什么項目清歡？仔細說說！”我搖頭，
面露難色：“媽，我真不清楚。聊天隨口一提，人家沒細說，神神秘秘的。這種事，
不能隨便打聽。”飯后，陳子豪未回房，客廳踱步。我從門縫見他拿手機打電話，聲音壓低。
接下來數日，陳子豪改變。不再酗酒，不再嘆氣，反而常對手機屏幕露笑，偶爾哼小曲。
我知道，魚兒上鉤。這天，我樓下“偶遇”陳子豪。他正與一戴金表的中年男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