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藏上癮了,還不準備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梁詔樾趣笑的問話,官馳也嗯了一聲,說:“再等等。”
“等多久啊,這邊因為找不到你都要成立搜人專案小組了。”
官馳也垂眸,思索著什么。
那邊接著說:“我知道你是想給那群老家伙一個教訓(xùn),但他們不也是關(guān)心你的人生大事嘛,你說說你都二十六歲了,身邊連個緋聞對象都不曾有過,每次易感期都打抑制劑熬過,他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也想讓你盡快成家,有個貼心知暖的愛人,嗯,以及盡快為官家培養(yǎng)出下一個繼承人。”說到最后一句時,那邊好似被戳中什么笑點了一下。
官馳也冷笑一聲,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他們干涉,他們得時刻記得官家現(xiàn)在是誰做主,而不是一得意忘形了就搬出長輩的身份對我指手畫腳。”
“是是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哭天搶地的發(fā)誓只要你回來主持大局以后再也不隨意干涉你的私生活了。”與其說是求情,梁詔樾的語氣更有點像是幸災(zāi)樂禍,他說:“你消失的這一個月,公司從下到上都是一片愁云慘霧,尤其是你家族的那幾個董事,跟天塌下來了似的,白頭發(fā)都冒了好幾根,擔心你因為生氣就撒手不管整個官氏集團了,畢竟他們心里清楚,官家除了你,沒一個能挑大事的。你那個最喜歡指點江山的三叔,現(xiàn)在別人問什么,他都回答‘這個我做不了主,還是等小也回來再說吧’,你那最喜歡穿金戴銀在貴婦圈招搖炫耀的大伯母已經(jīng)好幾天都不出門了,還有你那一向游手好閑的堂弟,也不敢出去花天酒地了,每天按時打卡上班。還有還有……”
梁詔越在那邊繪聲繪色的講述官氏集團離了他有多么的混亂,他家那些那群習(xí)慣狐假虎威的人又有多么的廢物。官馳也知道他在夸張,第一次清醒后他就讓下屬給他送了個新手機來,立馬給助理林楚和梁詔樾打了電話,這幾天也一直在遠程處理公事,雖然他沒露面,但重要的事林楚都幫他在處理,官氏根本不可能亂到哪里去。
當然他也清楚,那群當慣了米蟲的人有多么的沒用,即便只有一個月,也能讓他們感到斷糧的恐慌。
“哦,目前最穩(wěn)重的還是當屬你堂哥官煬,越發(fā)神采奕奕容光煥發(fā)了,好像自己已經(jīng)要穩(wěn)坐官氏掌權(quán)人的位子了,要不是你大伯父壓著,我看他就要霸占你的辦公室對外公宣了。不過總體來說,這里需要你回來主持大局的人還是更多的,所以官大總裁,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回來,對于這群以你為宿主的寄生蟲,你消失一個星期就夠懲罰他們了,現(xiàn)在都一個月了,你要再不回來,他們都要找大師做法了。”
梁詔越雖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字句間不乏嚴肅,那群吸血蟲倒是次要的,更大的影響是整個京市的經(jīng)濟圈,畢竟以官氏集團如今的地位,幾乎能代表著整個京市的經(jīng)濟命脈,掌權(quán)人的消失勢必會引起整條經(jīng)濟鏈的震蕩。
這個舊小區(qū)里住著的多是一些懷舊不愿搬離的中老年人,作息時間都比較早,這個點已經(jīng)大多數(shù)家庭都熄燈入眠了,外面的光線很暗,只能透過微淺的月光看到一些植物的輪廓。陽臺也沒有開燈,官馳也沉肅的臉在夜色里越顯冷峻,連帶著嗓音也襯得很冷淡:“再看。”
“再看?還要看什么?對了,安安找我要你現(xiàn)在的這個聯(lián)系方式,要給嗎?”
“不,這個電話就你和林楚知道就行了。”
“安安也不行?他又不會出賣你,剛得知你失蹤的消息時他挺著急的,都差點買機票從美國飛回來了。”
“跟他說我沒事,讓他安心忙工作。”官馳也停頓片刻,晦暗不明地說:“我還得在這里呆一段時間,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還要呆多久啊?是在計劃什么大動作?”梁詔樾提到這個忽然變得興奮,問:“準備把你家那群寄生蟲全部鏟除掃地出門了?”
“不是。”
“那你是留在那兒干嘛?要在南城開展新業(yè)務(wù)?還是覺得那邊環(huán)境不錯想度個假休息休息?”話音一轉(zhuǎn),梁詔樾語氣變得不正經(jīng):“還是說你在那邊金屋藏嬌養(yǎng)了個小美人兒,整日和他一起樂不思蜀了?”
官馳也微微斂眸,轉(zhuǎn)身看了會兒坐在沙發(fā)上安安靜靜的人,冷淡又諷刺地回了句“我又不是你”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