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高考狀元這天,記者把我圍得水泄不通。
「作為今年的文科狀元,能分享一下你母親的教育秘籍嗎?」
「能將你培養得這么優秀,你母親一定很愛你吧!」
記者不知道,我的媽媽巴不得我去死。
她怨我分太高讓表姐傷心,讓我跪下打一個億的欠條給表姐。
又恨我搶了表姐的心上人,把來月經的我扒光了丟在大馬路上。
過去的十八年里,她永遠選擇擁抱別人家的孩子。
直到又一次,她縱容表姐把我清華志愿改成大專。
我無所謂了。
反正,我活不到上大學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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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這一年,我遲遲沒有來月經。
于是我忐忑地找到媽媽:
「媽媽,可不可以帶我去醫院看一下?我十八歲了,月經會不會推遲太久了?」
媽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不是亂搞了?」
我驚惶地抬起頭。
吞吞吐吐:
「我沒有……亂搞。」
媽媽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流珠說,你在學校天天跟男生混在一起。」
我小幅度地搖頭:
「不是我,是貞流珠自己跟男生混在一起。」
「你還敢狡辯!」
媽媽音量拔高幾分: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逃回房間,腦子里不斷回想著媽媽那句:
「你是不是亂搞了!」
又是這樣。
我和貞流珠之間,不論她說什么,媽媽永遠都相信她。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我用袖子用力擦干。
壓下情緒,拿出卷子開始刷題。
距離高考還有三天。
關于月經的心事,還是高考以后再去想吧。
可是高考這天早上。
我來了月經,紅色的血,擾亂了我對高考的計劃。
我不太懂,也不知道該怎么墊衛生巾。
眼看著就要奔赴考場,我不想影響到我的高考,只能再次鼓起勇氣:
「媽媽,你可以教我怎么墊衛生巾嗎?」
媽媽一臉不耐煩:
「高考當天,怎么偏偏你出幺蛾子!」
她粗暴地扯開衛生巾,一下子拉掉我的褲子。
家里的大門還開著,一股風從大門灌進來,吹在我身上發涼。
我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盯著自己被扒到地上的褲子。
媽媽的嘴巴一張一合,可是我聽不清她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