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沈殊受盡了折磨。
她被拖行、被電擊、被凌辱……
甚至還有人沒事就過來給她兩腳,像是以折磨她為樂似的。
因為秦珍珍的小動作,沒人給她處理傷口,她甚至連一口干凈的水都沒得喝。
沈殊蜷縮在角落,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被推入河中慘死的時候。
不知是第幾天,警衛員喊她出列。
出獄后,沈殊一眼就看到了秦振華。
他站在門口,雖說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沈殊能感受到他在看清她的時候,僵了一瞬。
聲音也有些慌張:“不就是讓你反思一下嗎?怎么搞成了這樣?”
沈殊渾身腥臭,不僅衣服破碎骯臟,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和膝蓋上也全是青紫,嘴角和腦門還帶著干涸的血跡。
聞言,秦珍珍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卻很快換上了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小殊姐,就算你想惹振華哥同情,也沒必要故意把自己傷成這樣呀。”
說完她挽上秦振華的手臂:“只是關幾天而已,能出什么事呀?”
秦振華立馬變了臉色,冷聲道:“還有心思用苦肉計,看來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沈殊扯了扯嘴角,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秦振華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將她帶上了車。
回到別墅,還未等沈殊坐熱板凳,秦振華就遞來了一張報紙。
“仔細看看上面的征文要求,寫兩篇稿子出來,最好今晚別睡,明早就讓珍珍看到成篇。”
他好像看到了沈殊腫脹化膿的手,表情僵了一瞬,又道:“寫完就給你上藥。”
“珍珍都不跟你計較了,你也要懂得感恩,別再無理取鬧了。”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給了沈殊天大的恩賜似的。
沈殊睫毛顫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
原來他們大發慈悲的放下身價去接她出獄不是因為醒悟,而是想讓她給秦珍珍寫文章,做槍手罷了。
哈,哈哈哈!
想起當初秦振華拉著秦珍珍跪到沈家門口求收留的樣子,沈殊就覺得可笑至極!
看著她這副模樣,秦振華心底沒由來的發慌,正要說話,卻被警衛員喊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后腳秦珍珍就踩著小高跟走了過來。
她手里拿著一把剪刀,一把拽起了沈殊的頭發。
“你都毀容了,為什么還是要勾著我的振華哥不放?”
她“咔嚓”一下剪掉了沈殊的一撮頭發,“可惜沒用,現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瞞你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想取代你了,費了不少心思才成功呢~”
秦珍珍丑惡的臉龐與當年跪地不起的可憐模樣重合。
沈殊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直接爆發,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秦珍珍,我殺了你!”
可她渾身是傷,很快就被秦珍珍反殺。
兩個人打的誰也不讓誰,門口的秦振華很快聞聲趕來。
聽到腳步聲后,原本占據上風的秦珍珍立馬倒地不起,可憐兮兮的沖他訴苦:“振華哥,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小殊姐,沒想到她卻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秦振華進門時,正好看到秦珍珍捂著臉。
“沈殊!” 他頓時火冒三丈:“你又欺負她?!”
“我沒有!”
“你還狡辯!” 秦振華一把拽住沈殊的手腕,力道大到捏地沈殊骨頭咯吱作響。
“既然進監獄都不能讓你悔改……”他看向秦珍珍:“珍珍你過來!她剛剛是怎么打你的,你給我十倍還回去!”
沈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秦珍珍則不斷搖頭后退:“算了振華哥……我受點委屈沒事的。”
“別怕,我會護住你的。” 秦振華心疼地擦掉她不存在的眼淚,“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總被她欺負。”
說完,他直接動手摁住不斷掙扎的沈殊,指揮秦珍珍上前:“來,還手!”
秦珍珍眼底閃過興奮,故作嬌柔的輕打了沈殊一把掌:“可、可以了。”
“還不夠!你今天不打,日后還是要被她欺負的!”
說罷,秦振華握著她的手,狠狠扇向沈殊!
“啪——”
第一巴掌,沈殊被扇的眼冒金星。
“啪——”
第二巴掌,沈殊直接被扇倒在地。
“啪——”
三巴掌下來,沈殊意識模糊,兩只耳朵嗡鳴作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