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同志把我們分開了。
“都冷靜點兒,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說清楚。”
“要不然,全都帶到局子里問話。”
一個年長的同志,生氣地掃了我和那女人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臨近高考了,你們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耽誤孩子的學習吧。”
“要是事情鬧大了,一時沖動留下什么案底,孩子以后就不能考公了,你們知不知道?”
那女人捂著頭,疼的尖叫:“我管她考不考大學,賠錢,這賤女人一定要賠我們錢。”
她越是蠻不講理。
我表現的越是配合:“帽子同志,我不吵了,剛才我就是一時氣憤,我女兒真是太可憐了,才十七歲的孩子。”
“他們全家欺負人。”
我抱著女兒,母女倆都是一副哭哭啼啼,凄凄慘慘的樣子。
那女人卻還是叫囂:“不要臉的東西,十七歲都知道勾引男人,還考什么大學,趁早生孩子算了。”
我暗暗咬了咬牙,眼神冰冷。
本來想著這件事解決了就算了。
可這女人,一再羞辱我和我女兒。
“夠了,說這些干什么,我看你們也都沒什么事,有什么矛盾,趁著我們還在,趁早說清楚。”
“不許再鬧,誰鬧就把誰抓起來。”
帽子同志氣壞了,跟潑婦就是講不清道理。
那女人立刻就開始訴苦。
字字句句,都是發生的這一切都跟她兒子和她沒關系,是我女兒疑神疑鬼,小心年紀,心里想的全都是男男女女那點臟事兒。
我冷著臉打斷了她:“夠了,我不跟你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看向了帽子同志:“我女兒學習任務重,我不值當跟他們去掰扯誰對誰錯的問題,她家弄壞我家的這些東西,他們得賠錢。”
這個女人,滿口臟話,胡攪蠻纏。
她說的越多,我和女兒的耳朵就越臟,越影響以后我女兒學習的心態。
聽說賠錢。
那女人被打了她還瘋狂:“賠什么賠,東西本來就是壞的,憑什么叫我們賠錢。”
帽子同志皺眉看向我。
我忍不住冷笑:“那東西既然是壞的,你們還用什么?”
我環視一周,屋子里頭亂七八糟,多了很多不屬于我和女兒的東西,潔白的地毯上滿是污漬,沙發上扔著男人的臭襪子。
洗衣機開著,里頭衣服拉出一般,晾衣架上曬著一些私人內衣。
一看就直到是老女人和楊春燕母女的。
我女兒的東西都是我買的,我都認識。
窗簾上有腳印,還有煙頭燒的痕跡。
“媽,我的東西也被他給用了,我不想在這里住了。”
女兒從小到大,家里和學校兩點一線。
環境單純,周圍都是同學和老師。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無恥又蠻不講理的人,此刻,她只想含著眼淚逃離這個地方。
我心下一沉,明白了過來。
這次我要是忍了,我女兒就再也沒有與不平等的事情抗衡的勇氣。
到時候等她考上大學,她還敢替自己發聲嗎?
“阿姨,我求求你,我媽媽沒錢,等我以后工作了,再還你錢,可不可以?”
楊春燕忽然對我跪了下來。
她眼里滿是哀求,又看著我女兒:“思雨,這次都是我的錯,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她開始對我女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