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前，相戀三年的京圈太子爺傅南洲斥資十億打造龍舟。
他在萬眾矚目下向我求婚。
可當天我卻鬧了肚子，他在龍舟上等了一天一夜，我都沒到場。
他半點不氣，只一味溫柔安撫我。
幾個少爺玩笑。
“太子爺，葉梔只是鯉魚精，又不是真龍，至于這么瞞著哄著嗎？”
傅南洲手心里還有我的余溫。
“她是我帶回來的，我可舍不得她流淚。”
那人問，“夏瑩呢，那是血統高貴的龍女，你今天才求了婚，不娶了？”
“葉梔是我養大的寵物，但夏瑩才是我的妻，孰輕孰重我分得清。”
傅南洲的話像是刀子插進我胸口，我伸手接住眼里流下的珍珠。
傅家需要真龍渡劫，但他不知道，一直替傅家擋災的人，是我。
還有五天，我就要躍龍門飛升天龍了。
而夏瑩，只是地龍蚯蚓罷了。
1.
“你為夏瑩準備了最盛大的婚禮，連婚紗都是葉梔三年眼淚鑲嵌而成，全城大慶三天，葉梔早晚會知道，瞞不住的。”
我手里捏著選好的婚紗照模板，生生止住了腳步，傅南洲譏誚的話一句句往我耳朵里鉆。
“她是我養大的，她的朋友都是我的朋友，只要我想，能瞞到她下輩子。”
一群人哄笑著說太子爺別太愛了。
傅南洲晃著手里的酒杯，“沒玩夠罷了，你舍得家里的狗傷心？”
我喉頭哽咽，掌心里的珍珠漸漸蓄滿。
見傅南洲說我是狗，有人附和。
“葉梔就是下賤，明知道太子爺的妻子只能是真龍，還一廂情愿地做傅夫人的春秋大夢，不要臉。”
傅南洲的書房瞬間寂靜。
嘩啦一聲，傅南洲的杯子扔在腳下，說話的人被按著跪在碎玻璃片上，卻不敢說痛。
“就算是我的狗，你這種貨色也不配口出狂言。”
那人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趕緊跪地磕頭，一個勁兒說我是九天仙女，絕不敢再說半個褻瀆我的字。
我轉身要走，腳下一滑，掌心的珍珠霹靂吧啦地滾落在地。
傅南洲猛地打開了書房門，四目對望，他眼里都慌亂。
我眼里的珍珠還止不住地滑落，“肚子痛。”
傅南洲暗松了一口氣，見我光著腳，一邊責怪我是個離不開人照顧的笨蛋，一邊把我抱回臥房。
轉身的時候，我從縫隙里看見了那件用我三年眼淚鑲嵌的婚紗，流光溢彩，攝人心魄。
當初他用金桶收集我的眼淚，我笑他是奸商，問他是不是覺得奇貨可居想賣個好價錢，他只溫柔地摟住我。
“梔梔的眼淚是稀世珍寶，我才舍不得給別人看，你的所有，我都要珍藏。”
稀世珍寶做成的婚紗，真好看。
一顆珍珠順著我臉頰滾落，傅南洲以為我還在痛，把我抱得更緊了些。
天邊云層愈厚。
三年了，既然他選擇了別人，我們之間因果即斷，我該飛升離開了。